1.
没办法，我只能搬了把椅子，坐在昏迷的男人旁边，等着他醒来。杰米和他的母亲都惊恐地看着我，尤其是杰米，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更深的困惑。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杰米母亲压抑的咳嗽声。
我看着杰米，尝试露出一个最友善的笑容：“那个……我叫莉莉。我真的想帮你们。你看，我帮你把这个坏人打倒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沙包”。
杰米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是更靠近了他的母亲。
哦对，这是他爸。
替你孝了，杰米。
2.
还是杰米的母亲劳伦打破了沉默，她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杰米的后背，目光感激地望向我：“谢……谢谢你，孩子…，他……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是跟着企鹅人……才变成这个鬼样子……”她说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等了大概十分钟，地上的男人呻吟了一声，悠悠转醒。他一睁眼看到我，立刻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后蹭。
“别……别打了！我错了！我真错了！”他含糊地求饶。
“说！企鹅人让你干什么？你欠了多少钱？脑子里进多少水才会想卖自己儿子？”我抱着手臂，进入“任务审问”模式。
男人被打怕了，断断续续地交代：他之前帮企鹅人运一批据说是新型武器的“特殊货物”，结果中途被对头伏击，货丢了，还折了几个手下，企鹅人让他赔偿巨额损失。他走投无路，才回来想抢走家里最后一点钱，甚至动了卖掉儿子抵债的念头。
问完我想知道的，我看着他那副涕泪横流的怂包样，心头火起，没忍住又上去补了两拳。
“人渣！”
“砰！”
“废物！”
“砰！”
世界清静了，男人再次陷入婴儿般的睡眠。
3.
我转过身，再次面对杰米和他的母亲。经过这“二次教育”，杰米看我的眼神复杂极了，虽然眼神里依然有警惕，但至少不再像之前那样完全把我当不怀好意的坏人了。他母亲看我的眼神则充满了感激。
“你看，坏人被我解决了。”我蹲下身，尽量平视着杰米，“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吗？让我帮你和妈妈，好不好？比如，先带你妈妈去看医生？”
我看向咳个不停、面色灰败的劳伦，突然灵光一闪！
“莉奥拉！我给劳伦吃一个土豆饼会有效吗？游戏道具对NPC应该有用吧？”
“理论存在可行性，【煎蛋】的即时恢复效果可能对濒危状态有稳定作用。”
“那就试试！”
我立刻对劳伦说：“劳伦女士，介意让我……‘查看’一下你的状态吗？”没等她回答，我集中精神看向她。
果然！她头顶浮现出一个几乎空掉了的红色血条，旁边还有一串负面状态图标：【重度肺部感染】、【长期营养不良】、【虚弱】、【贫血】……
……劳伦女士能活也是拼尽全力了。
4.
我立刻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煎蛋】。
【煎蛋：当场复活并恢复10生命值。】
“来，劳伦女士，先把这个吃了！特效药！”我把煎蛋递过去。
劳伦和杰米都愣住了，看着那个普普通通、只是散发着食物香气的煎蛋，眼神茫然。
“孩子……这个煎蛋……”劳伦有些迟疑。
“相信我！游戏……不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很有效的！”我信誓旦旦。
或许是我眼中的笃定，或许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劳伦颤抖着手接过煎蛋，小口吃了下去。
奇迹发生了！
她脸上的灰败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了一些，急促的呼吸稍稍平缓，血条肉眼可见地回升了一小截！虽然【重度肺部感染】的状态还在，但【虚弱】的图标闪烁了一下，变淡了些！
“妈……妈妈？”杰米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的变化，又猛地抬头看我，眼睛里第一次爆发出强烈的光彩，“你……你做了什么？”
“看，我说了能帮你们吧？”我得意地又拿出一个【土豆饼】（恢复80生命值），“还有呢！这个效果更好！”
“莉莉，”莉奥拉的声音响起，“她的生命值恢复速度异常，体质可能无法承受过高数值一次性注入。建议分次使用。”
“有道理哦。”我赶紧把土豆饼掰了一半递给劳伦，“先吃一半，慢慢来。”
看着母亲的精神明显好转，甚至能稍微坐直一点身体，杰米紧绷的小脸终于松动了一些。
“……谢……谢谢姐姐。”
【系统提示：【小小的希望】任务进度更新！】
【成功阻止人渣父亲暴行，成功使用恢复道具缓解劳伦的紧急症状，与【杰米】的信任度提升至【基本信任】！】
【获得关键信息：父亲欠下企鹅人高额债务，因武器走私失败所致。】
5.
看着精神状态好转的劳伦和眼神不再那么充满敌意的杰米，我心情大好。至于地上那个“麻烦”……
“莉奥拉，怎么处理这货比较符合‘救世主’身份？”
“他的行为已构成犯罪，移交执法机构是标准流程。”
“有道理！送他进去踩缝纫机，还能为社会做点贡献。”
我像拖死狗一样把昏迷的杰克拖到墙角，用找到的绳子把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准备等会儿就给戈登局长来个“送货上门”。
6.
蝙蝠洞的主控台前，提姆·德雷克依然□□着身躯。
历代罗宾里可能他不是体术最棒的罗宾，但他一定是最缺觉的罗宾。
迪克和斯蒂芬妮已经回了蝙蝠洞，站在他身后，看着主屏幕上分割显示的监控画面和数据流。还有一个独立的音频波形图在活跃地跳动——来源正是放在“冰の雪”身上的监听器。
听完家庭暴力伦理剧全程后，蝙蝠洞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所以，”迪克总结道，双手叉腰，“所以，不仅武力值超标，空间能力存疑，没有手机，现在……我们还发现她疑似拥有用食物治疗的能力？而且她似乎有频繁自言自语，或者在思考时出声的习惯？”
他笑道：“还有无师自通的暴力审讯哈？”
“概括得很准确，格雷森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杯热气腾腾的新鲜热牛奶，“或许在撰写报告时，德雷克少爷可以考虑使用您的措辞。”
斯蒂芬妮在老管家关切的目光中拿起一杯牛奶，吹了吹气：“她审问起来还挺有模有样，听起来那个杰克确实该打。”
“根据音频分析和画面对比，”芭芭拉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目标劳伦的呼吸声和咳嗽频率在食用煎蛋后确有短暂但明显的改善。如果排除巧合，这能力非常奇特。至于她的‘思考方式’，没有检测到外部信号。可能是一种独特的思维习惯，或者……她在与一个我们无法探测到的存在互动。”
斯蒂芬妮喝了一口牛奶，她饶有兴致道：“说真的，她吃曲奇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普通小女孩，谁能想到她昨晚刚把稻草人送进肛肠科？”现在又展露出这么多能力。
“普通小女孩……”提姆揉着太阳穴，“行为矛盾，能力成谜，现在连思考过程都显得与众不同。”
难道这就是哥谭所能拥有的“普通小女孩”？
6.
“头发样本的初步分析更奇怪，”芭芭拉的声音带着一丝困惑，“细胞活性极高，健康得不像话，但干净得……不像这个世界的人。没有污染物，没有常见化学物质残留。”
几人同时陷入思考，觉得这几乎又是一个牵连很多阴谋、威胁哥谭的事件。
阿尔弗雷德却优雅地整理着托盘道：“或许韦恩集团的医疗部门应该考虑引进这位小姐的‘食疗’方案，听起来比某些现代医疗手段更令人愉悦。”
“至少副作用可能是体重增加而非其他。”多么动人的能力！
迪克&提姆：“……”
斯蒂芬妮：“！”
7.
又讨论了一阵，迪克和斯蒂芬妮因为各自白天的身份需要处理事务，先后离开了蝙蝠洞。阿尔弗雷德则去清扫庄园，洞内只剩下提姆一人。
他沉默着，调出那个加密文件夹。
屏幕上再次出现稻草人遇袭那天，戴着红色头罩的男人出现在阿卡姆门口和“冰の雪”短暂交流后，又骑着摩托消失的监控片段。
他完美避开了所有主要监控点。
这个女孩身上的谜团已经够多了，能力诡异，行为难以预测，现在又多了疑似治疗能力。
而这个男人他对哥谭的熟悉程度，他的反侦察能力，都远非那个行为跳脱的女孩可比。他的出现是巧合吗？在哥谭，巧合往往意味着麻烦。
提姆的直觉告诉他，这两者之间或许存在某种联系，或者，这个男人出现的本身，就是另一个即将引爆的麻烦。
他本能地觉得这是需要他自己去秘密调查的案子，因此没有将这段监控告诉任何人。
他需要咖啡，更多的咖啡，来面对这一团乱麻。哥谭的夜晚，永远不缺“惊喜”，而现在，连白天也开始变得魔幻起来。
布鲁斯，无所不能的蝙蝠侠，世界第一侦探。
有料到你只离开一天，哥谭就变得加倍魔幻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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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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