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车窗玻璃蜿蜒而下，将外界的霓虹灯光折射成模糊的色块。路面上的积水逼迫自动驾驶汽车降速，本就拥挤不堪的车流如蚂蚁般行动有序但前进缓慢。
这时手动车的优势尤为突出，汉克平日被诋毁的老古董像一尾灵活的鱼在车流中穿梭，以恶霸的气势把自动化汽车挤到一边。
车载AI检测到前方车辆，自动化汽车再次减速避让。
康纳转头透过后方黑漆漆的车窗里面的人头顶愤怒值，抓狂地伸出友好手势，雨水淹没了谩骂声，看起来骂的很脏。
“副队长，这样开车会被骂的。”
汉克降速加入蚂蚁大军，满不在乎：“好啊，那我们在这待到天荒地老。”
不对，这怎么和预设中不一样。
康纳欲言又止。
预设中汉克应该狠狠呛他“我不需要塑料混蛋教我开车”，同时踩下油门开得更快。
总之是非常黑心的一款安卓。
汉克嗤笑地从后视镜瞅见康纳那张蠢脸变得更呆。
伯登聚精会神盯着前椅背，静止得和周围仿佛不在一个图层。他可没有待机，他正在把数据传回蝙蝠电脑并分析。
希望之地耶利哥的前身是艘货轮，锈迹斑斑地泊在底特律河口的工业废港里很久，直到某一天有个仿生人造访并奇迹般地修好了它，接着驾驶它载上流浪仿生人漂泊于五大湖。
鲁珀特了解得并不多，他曾在某次耶利哥靠港时好奇上去过，只听热心的仿生人讲了个起源故事还没多逛就想起养的二百只咕咕在家等他喂食，他心一横跳下船回家。
耶利哥的故事到此为止，鲁珀特接着从种植园工作经历，玉米的种植要点，表达对蜜蜂灭绝的悲痛之心大谈特谈到逃离后在阁楼里养的二百只咕咕。
三人：zzz
在汉克救星般的目光中，康纳冷酷无情地打断他。
很高兴听到这些故事，之后的留在下次再说吧。
鲁珀特浑不在意两个安卓吃人的目光，长呼一口气
“以前从来没有人听我讲这些，这就是人类的社交吗，这社交太好了。”
鲁珀特没有伤过任何人，唯一接到的举报是噪音扰民，所以汉克不打算多此一举送去DPD，而是直接去模控生命总部。
越接近，车流越密集，饶是老司机汉克也没法见缝插针，苦着脸绝望地趴在方向盘上，他想逗安卓玩，不表示他真的想堵在路上。
伯登愉快提议：
“不如改道去韦恩塔底特律分塔。”
底特律分塔的规模不及哥谭总部那般恢宏，整栋建筑的金属钢架和黑色玻璃在暴雨中泛着冷冽的光泽，既不失底特律未来科技感，又包含哥谭的哥特风。
它像是地标，在每一座韦恩驻足的城市拔地而起。
“就那里了。”汉克终于打起精神，赞叹一声转动方向盘拐进大门，没经过任何检查畅通无阻地进入地下车库。
停在隔壁车位的是辆黑蓝撞色摩托，车头上的蓝色条纹隐约联想到某个眼熟的飞鸟标志。
汉克从后备箱搬出小推车，康纳帮忙把鲁珀特和他的两条腿放上。
汉克瞥了眼四周，那些路过假装看手机实则找瓜吃的公司职员立刻低头。
他的警服有些惹眼，让花瓶挡前面能避开很多好奇的目光。
“这里也算半个你老家，你走前面。”
伯登不等他说就已经在前面领路：“需要茶水吗？”
“黑咖啡，谢谢。”汉克话音刚落，便听头顶细微的嗡鸣由远及近。
哪来的袭击？汉克条件反射后仰，一架银色无人机急停在半米外，钩爪抓着一瓶罐装咖啡，并没有想象中给他脑袋来一击。
“你的警觉性令人赞赏。”
伯登后台呼叫电梯，语气平静但眼神明晃晃写着“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汉克从无人机钩爪上接过咖啡：“好极了，如果我说来瓶威士忌会怎么样？”
不等伯登回答，他立刻开展实践，指着无人机来时的方向对它说“去，给我拿波本威士忌。”
无人机可疑地举起钩爪，正欲做出邪恶行径时，在食物链顶端和底端横跳的康纳勇敢地站出来：“工作期间不能喝酒，你应该遵守底特律警局的条例，副队长。”
汉克：。
伯登轻咳一声隐蔽地收起钩爪撤回无人机：“是的，所以我会驳回你的请求，再为你送来咖啡。”
哇哦。
如此邪恶的安卓我怎么同时遇上两个。
汉克愤而大口喝咖啡。
电梯下行，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变小，伯登连上电梯监控，画面中央是一个在电梯顶倒挂着的蓝衣男子，身体低伏，肩膀小幅耸动，蠢蠢欲动地对准电梯门。
人在做恶作剧的时候永远不会累。
伯登背着手转头微笑
“也许导游另有其人。”
汉克承认他又被装到了，他对伯登的装模作样服务有点发怵，小声对康纳嘀咕“花瓶说话都这个腔调吗，康纳你不要学”。
电梯门打开，一只巨大的不明物飞出：“嗨！伯比！”
“下午好，理查德。”伯登稳稳接住振翅飞扑而来的迪基鸟。
汉克看得啧啧称奇，仿生人轻到他单手就能提起，这么大只人撞上来居然还直挺挺的没倒。
伯登如果听到汉克的心理活动，他首先会说经验之谈，其次是假如汉克再提一次就会发现这次他用两只手也提不动了。
毕竟在韦恩庄园，伯登只需要维持最基本的家政模式，减轻负重使行动更轻巧，有入侵者也轮不到他去打架，触及警报的那一刻对方就已经沦为蝙蝠们的猎物。
刚离开时01认为这是简单的出行，所以啥样没装。现在还需要对付异常仿生人，03重量大幅增长，有备无患地把有用的和没用的都装备了。
比如这个重力传感器显示，理查德少爷的体重比上次见面少了4.7磅。
“您的饮食状况令人堪忧。”
“最近哥谭风平浪静，B清闲不少，可布鲁德海文的罪犯们像赶着过节。”
树袋熊迪克跳下来接手小推车，热情地和康纳碰拳“你好RK8！”向汉克伸手：“嗨，你一定是安德森警探，我是迪克，在布鲁德海文警局工作。”
迪克，哈。
这名字也太糟糕了。
汉克哼了一声，看起来很努力在憋笑：“你跟伯登很熟，我猜你是个韦恩？他眼里只有这个。”
伯登正默默抚平衬衫，那张面瘫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上一个这么干的混球已经被按在地上了。
汉克耸耸肩无所谓道：“肯定不是临时调度。”以前派来的都是佩金斯那个FBI混球。
迪克竖起大拇指
“回答正确，我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他眨眨眼，“所以是私人原因。”
鲁珀特被“关押”进休息室，他起初不堪屈辱地扒住康纳不放，
“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康纳：？
众员工：！！
“我要我的鸟！”
直到某个员工献出自己的鹦鹉后他终于松手转而看小鸟。
他们则占领另一间休息室，各占据一角。
“经过对五大湖航运管理系统的全面排查，所有登记在册的船舶实时定位与申报航线完全吻合。海岸警卫队确认近期未收到任何可疑船只报告或紧急求救信号。卫星图上也没有发现多出的那艘船。”
伯登一口气说完蝙蝠电脑的调查结果。
迪克眼里闪烁异样的光，顶着死亡打光落下阴恻恻的投影
“这是一艘幽灵船。”
汉克讲出另一个鬼故事
“有没有可能仿生人替换了所有船员？”
“很好的观点，但是没有可能。热成像扫描清晰地显示，每艘货轮上仅有3-5个仿生人在协助作业，来源清晰有完整的购买记录。他们的活动范围严格限定在引擎室和货舱等指定区域，他们没有异常。”
“除此之外，上午放走的三个异常…他们的定位在市郊，没有参考价值。”
伯登手痒地弹硬币玩，他后悔把蝙蝠镖送走了呜呜呜，本来指望他们找到耶利哥，结果现在完全走在相反的路上。
他决定等夜深人静之时操控蝙蝠镖偷摸飞回来。
“鲁珀特不会说谎，的确有这样一艘船存在并且将在近期靠港，只是我们无从得知确切的时间地点。”
“只有异常仿生人才能找的地方……同为仿生人，我们毫无头绪是因为不够异常？”
“我们和异常的区别是‘自由意志’‘对生命的渴求’‘反抗精神’‘信奉仿生人之神’……我想不到别的了。”
康纳陷入沉思，余光中越瞥见那枚空中翻转的硬币越眼熟，感觉自己的手指也略微发痒，急需一枚硬币。
他动作不自然地摸兜——有东西，但是手感不对？？
一朵纸玫瑰花。
还是粉色的纸。
康纳：。
一把夺回硬币。
【从康纳那里获得20个踩】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4章 第14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