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回到公寓时，赛恩斯还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新闻。实验室爆炸的画面还在循环播放。
“那个变异者不对劲。”彼得扯下面罩，掏出取样器，“他的血液里有种物质，能让人力量暴增。”
赛恩斯的手指微微收紧，但表情依然平静：“可能是某种新型毒品。”
“不，这不像毒品。”彼得摇头，“更像是……生物实验的产物。”
赛恩斯站起身走向厨房：“我去冲咖啡。”
彼得皱眉：“你最近很不对劲，从那天晚餐后就开始……”
“只是工作太累。”赛恩斯背对着他，打发的牛奶冲进咖啡杯的声音盖过了说话声。
彼得还想追问，手机突然响起。是哈利的来电。
彼得接起电话，哈利急促的声音立刻传来：“你看到新闻了吗？那个变异的劫匪——”
“就在我面前发生的。”彼得压低声音，瞥了眼厨房里的赛恩斯，“情况比报道的严重得多。”
赛恩斯的手突然一抖，滚烫的咖啡溅在手背上。他像是感觉不到痛，只是盯着那片泛红的皮肤。
“赛恩？”彼得注意到他的异常，“你还好吗？”
“没事。”赛恩斯抽了张纸巾擦拭，“只是……走神了。”
哈利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里传出：“彼得，我需要你帮我个忙，我爸最近状态很糟，实验室也总锁着……”
“我马上过去。”彼得挂断电话，转向赛恩斯，“哈利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得——”
“去吧。”赛恩斯打断他，声音十分平静，“他需要你。”
彼得犹豫了一下：“你确定你没事？”
赛恩斯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只是需要点时间……理清一些事情。”
赛恩斯站在窗前，看着彼得的身影消失在纽约的街道尽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直到冰凉的触感提醒他咖啡早已冷透。
“诺曼叔叔……”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窗玻璃映出赛恩斯疲惫的面容。
每一个细节都像拼图碎片，在他脑海中逐渐拼凑出一个可怕的真相。
父母的车祸是人为的意外，然而军方的秘密实验在不久后就启动了，跟父亲的研究项目基本吻合，甚至是找到了跟父亲合作过的诺曼。
他们拿什么威胁他了。
是……哈利？
还是……从那场车祸中“幸运”获救的自己？
赛恩斯的手指突然收紧，咖啡杯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迟早都会被发现的……”赛恩斯低声自语。
他转身走向自己卧室，从抽屉深处取出一个加密硬盘。插入电脑后，屏幕上跳出数十份研究文件——都是关于强化血清的改良方案。
每一份都标注着“失败”。
“为什么就是不行……”他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微微发抖。诺曼的血液样本数据在另一块屏幕上闪烁，那些绿色细胞仍在缓慢分裂。
赛恩斯突然抓起桌上的相框。
那是他父母和诺曼的合影，拍摄于事故前三个月。
照片里的诺曼搂着他父亲的肩膀，笑容真诚而温暖。
赛恩斯将相框轻轻放回桌面，深吸一口气。他打开通讯录，犹豫了几秒后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
“是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我需要你帮忙查一件事。”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查什么。”
赛恩斯的手指在桌面上规律的敲击着，“奥斯本企业近几年所有的资金流向和秘密项目。”
对方沉默了几秒：“好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赛恩斯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诺曼的血液分析数据，“越快越好。”
赛恩斯重新坐回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
“如果直接逆转血清不行……也许可以从抑制变异的角度入手。”他喃喃自语，调出了另一组数据。
调查资金是为了方便投资，秘密项目是想找到实验数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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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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