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中心的走廊上，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让哈利有些反胃。他盯着重症监护室的红灯，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我去买两杯咖啡。”彼得站起身，试图缓解紧绷的气氛。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彼得猛地转头，蜘蛛感应像针扎般刺痛。
一个金发男人正朝他们走来——身高接近一米九，宽肩窄腰的身材将黑色风衣撑出利落的线条，棱角分明如雕塑般的脸，下颌线条坚毅，透着一丝不近人情的冷硬。
当他走近时，彼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像是刚从某个危险场合抽身而出。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浓郁的冷蓝色的眼睛。
“那是谁？”哈利皱眉问道。
彼得不自觉地绷紧肌肉：“不知道，但感觉很危险。”
男人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锐利的蓝眼睛扫过两人，最后停在紧闭的急诊室门上。
“赛恩斯在里面？”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硬。
哈利下意识挡在门前：“你是谁？”
“艾德里安。”男人简短地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似笑非笑的看着哈利，“他真正的紧急联络人。”
哈利皱眉：“我从没听赛恩提起过你。”
“是吗？”艾德里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来自赛恩斯的加密信息，“他遇到麻烦时总会联系我。”
彼得的蜘蛛感应从未如此强烈地警告过危险。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而是那种长期游走于生死边缘的人才有的气息。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艾德里安看向紧闭的急诊室大门，语气平静得不像在询问一个危急病人。
“医生还在检查。”哈利不自觉地后退半步，“你到底是……”
艾德里安突然抬手，哈利和彼得同时绷紧身体。
但他只是指了指走廊长椅上的背包：“那是赛恩斯的东西？”
彼得这才注意到赛恩斯的工作包被他们匆忙间带了过来。包口微微敞开，露出一角笔记本电脑的边缘。
艾德里安挑了挑眉，突然压低声音：“你们知道他最近在研究什么吗？”
哈利和彼得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来不知道。”艾德里安轻笑一声压低声音后说道，“那你们知道诺曼·奥斯本的秘密实验室在做什么实验吗？”
哈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患者情况稳定了，是急性肺炎引发的多器官功能紊乱。”
“我们可以见他吗？”彼得急切地问。
“可以，但别太久，他需要休息。”医生点点头，又警惕地看向艾德里安，“这位是？”
“家属。”艾德里安面不改色地说。
医生离开后，三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你到底知道什么？”哈利压低声音质问艾德里安。
金发男人从容地回答着问题：“比你们多得多。比如赛恩斯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研究某个东西，又比如……”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哈利，“你父亲最近的异常情况。”
彼得突然伸手揪住艾德里安的衣领，将他推到墙上：“听着，我不知道你是谁，但如果赛恩斯出事跟你有关……”
艾德里安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慌乱。
他整了整衣领，“现在，你们是继续在这里质问我，或者进去看看他。”
哈利和彼得最终选择转身快步走进病房。
赛恩斯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各种监测仪器围绕着他，发出规律的电子音。他的呼吸很浅，手背上插着输液管，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更加瘦削。
彼得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赛恩斯的手腕——他的脉搏微弱但稳定。
“赛恩？”哈利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听得见吗？”
赛恩斯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但没有睁开眼睛。
艾德里安靠在病房门口，双手抱胸，冷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们真的以为他只是因为过度劳累才倒下的？”他慢悠悠地说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赛恩斯·西奥多·埃弗雷特可不是那种会被工作压垮的人。”
彼得猛地转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艾德里安轻轻弹了弹袖口，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辞。
“让我给你们几个提示。”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最近在研究的东西，和诺曼·奥斯本实验室里的东西，本质上是同一种。”
哈利瞳孔一缩：“什么？”
艾德里安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赛恩斯之所以这么拼命，是因为他知道时间不多了。”
彼得握紧拳头：“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艾德里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赛恩斯身上，声音罕见地柔和了一瞬：“他从来没告诉过你们，他父母是怎么死的，对吧？”
哈利僵住了。
赛恩斯的确从未详细提过那场车祸。
艾德里安声音重新变得冷硬：“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继续当他的好朋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一个人扛下所有。”
“第二……”
艾德里安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缓缓扫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转身向门口走去，黑色风衣在身后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彼得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他：“等等！把话说清楚！”
艾德里安只是轻轻推开彼得的手，力道不大却不容抗拒：“有些事情，需要你们自己发现才有趣，不是吗？”
他的目光越过彼得，落在病床上的赛恩斯身上，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赛恩斯（主科学，理性的）·西奥多（神的礼物）·埃弗雷特（埃弗哈特的变体，永恒之心）
名字是有深意的，想了很久的
艾德里安战力值相当高的，毕竟海拉病毒也是从死掉的天外来客身上提取分离重新构造出来的
得知赛恩斯病了的董事会：终于能喘口气了，快快快，赶紧把各家小尾巴都藏起来别再被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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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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