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娜塔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过过圣诞节，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没有关系，她可以有新的回忆补上。杜克从书房里那个隐蔽的净出口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常服，套了一件黄色的圣诞丑毛衣。
杜克走进正厅，人到齐了一般也就意味着晚宴开始了。瑞娜塔爬到对她来说显得有点大的座位上，杰森坐在她对面，瑞娜塔眨巴着眼盯着这个并不太熟悉的哥哥。
这样的视线实在很难忽略，杰森挑了挑眉，对着瑞娜塔做了一个夸张鬼脸，瑞娜塔立刻把脸埋在手臂里，躲在装着橙汁的玻璃杯后面，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边和布鲁斯的迪克眼角余光看到，伸手拍了一下杰森的后脑勺：“杰森！”迪克半是恼怒半是喜爱地警告道。
杰森只是耸耸肩，突然从餐巾卷里变出一束小小的冬青。瑞娜塔惊讶地睁大眼睛，抬起脸，伸手想去拿，杰森却坏笑着把花插在面前的杯子壁沿上。
瑞娜塔睁大眼睛透过睫毛看向杰森，在吊灯的灯光下面湿漉漉。“你就拿这招对付迪基鸟的是不是？”杰森干咳一声抓了把头发，把花递给了瑞娜塔。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捧着红色的小浆果，像捧着什么珍宝。
这时，迪克突然用叉子敲了敲玻璃杯："我提议——"
"禁止迪克发表演讲！"提姆和杰森比他们愿意承认得更有默契，异口同声地喊道，同时朝迪克扔去餐巾卷。
迪克灵活地躲开，反而把餐巾卷反手扔向了正在安静吃布丁的达米安。达米安头也不抬，用勺子精准地拦截了袭击。
"德雷克，"达米安冷冷地说，"管好你的——"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史蒂芬妮突然从后面把一顶圣诞帽扣在了他头上。达米安瞬间炸毛，跳起来就要反击，却被提姆趁机往嘴里塞了一勺豌豆。
布鲁斯坐在主位上，装作自己突然变得耳聋眼瞎，低头切盘子里的火鸡，但嘴角微微上扬。他很有明哲保身没有试图阻止这场逐渐升级的混乱，只是默默把瑞娜塔的玻璃杯往远离战场的方向挪了挪。
阿尔弗雷德摇摇头，顺手接住了飞来的一个面包卷，优雅地放在桌子上，走回了厨房。
餐厅里已经乱成一团。卡斯和杜克在用豌豆玩"弹珠游戏"，史蒂芬妮和提姆组队对抗达米安，迪克和杰森在用叉子进行"击剑比赛"。瑞娜塔趁机站起来把自己盘子里的胡萝卜全部拨到坐在她旁边正忙着往达米安嘴里塞豌豆的史蒂芬妮盘子里。
“瑞娜塔，停下，不可以挑食——”布鲁斯坐不住了，刚开口，一颗豌豆从杜克的手里弹出来，刚好打在布鲁斯下巴上。餐桌上瞬间安静下来，就像谁突然按了暂停键一样，每个人都保持着滑稽的姿势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优雅地拿餐巾擦了擦下巴。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失望的爸爸的语气说：“杜克，”他顿了顿，餐桌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我认为你的准头应该更好。”
像是有什么连锁反应，餐桌上一下又热闹起来。“那是你的脸太欠揍了，老头子。”杰森边说边抓了一个面包卷丢向布鲁斯，布鲁斯反应迅速抽出一张空餐盘格挡住了。这几秒的小小互动像是一颗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头，突然间大家都有了共同的针对的对象，大名鼎鼎蝙蝠侠，正义联盟的顾问哥谭的黑暗骑士，被玉米粒逼得使出一招极限闪避。
瑞娜塔抬起头，着迷地看着。
就在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所有人同时停下动作，面面相觑，餐桌上一片狼藉。“我去开门。”达米安一把推开椅子像有人追赶一样冲出餐厅。
“他不会是订购了什么生化武器准备把我们一网打尽吧？”杰森狐疑地看着达米安突然积极的态度。“别这样说你弟弟。”布鲁斯头疼地叹了口气，推开椅子也向门口走过去，“应该是克拉克和乔来了。”
“乔？乔纳森？克拉克儿子？别告诉我那孩子和达米安是朋——”杰森几乎惊恐地说不出来这那个词。
“外星人。”提姆耸耸肩。
“只有外星人才忍得了那个恶魔崽子。”杰森夸张地做了一个大彻大悟的表情。换来了迪克不满地一声“嘿！”
“迪克说得对，”史蒂芬妮露出一个坏笑，及时迪克除了一声嘿什么都没说，“你有外星人队友杰森，你不能这样说。”
史蒂芬妮就是喜欢提到杰森的外星人队友然后看着迪克那种尴尬扭捏又不安的样子，这次迪克也没有让他失望。“你坏透了，史蒂芬。”迪克抱怨道。
谢天谢地，布鲁斯和达米安带着两个肯特走了进来，打断了杰森准备开口的动作。克拉克穿着休闲毛衣，达米安抓着乔的手臂把他推在空座位上。
"抱歉打扰，"克拉克看着满屋狼藉和每个人身上的食物残渣，扶了扶眼镜，眨了眨眼，"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瑞娜塔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跑过去拉住克拉克的衣摆，抬头看着克拉克，眼里全是惊喜，向克拉克伸出了双手，克拉克笑了，弯腰把瑞娜塔抱在怀里：“好久不见了瑞娜塔，圣诞节快乐。”
瑞娜塔点了点头，搂着克拉克的脖子把小脸埋在克拉克的领子里，有雪花，苹果派和太阳的味道。
乔纳森一见到达米安再也没有给他的爸爸分出一个多余的表情："达米！我给你带礼物来了！"他举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是限量版的——"两个男孩立刻凑到一起，低声交谈起来，达米安罕见地主动帮乔纳森摘掉了沾在他头发上的彩带。
杰森见状和提姆交换了一个看到世纪末日降临的表情，窃窃私语，达米安甩了一个眼刀，被乔拉住了胳膊，迪克一脸欣慰。卡斯对史蒂芬妮摇了摇头，史蒂芬妮耸耸肩。
“既然克拉克和乔来了，”布鲁斯清了清嗓子，努力无视餐桌上的一片狼藉，“不如去会客——”
"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打断了布鲁斯，脸上还带着一种礼貌的微笑，用眼神镇住了每一个蠢蠢欲动想要借机溜走的人，“我把食物当做武器浪费掉不是一种美德。我相信你们会吃完的。我想克拉克先生不会介意和瑞娜塔小姐玩一会的。”
布鲁斯悻悻坐会主卧，除了一直在和乔纳森玩的达米安，其他人也老实地坐好处理起桌上盘子上的食物，瑞娜塔感觉到抱着他的克拉克肩膀抖了抖，像是在憋笑：“那我们去外面玩一会好吗？”为了避免笑出声在正义联盟的会议上被睚眦必报的蝙蝠侠审判，克拉克颠了颠怀里的瑞娜塔，柔声问。瑞娜塔点点头。
“乔，你和达米安好好相处。”克拉克嘱咐道，乔纳森正在和达米安讲上次的冒险，没有给他爸分出一个多余的眼神。
克拉克抱着瑞娜塔走到客厅，把瑞娜塔放在沙发上，瑞娜塔虽然更像被克拉克抱着，但是也没有反对，乖乖坐好。“乖女孩，”克拉克见状揉了揉瑞娜塔的头发，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圣诞礼物。你可以这会就偷偷拆掉。”
瑞娜塔眼睛一亮，立刻伸手把礼物接过来捧在怀里，在克拉克的帮助下打开了包装纸，里面是个漂亮的盒子，瑞娜塔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个精致的音乐盒，克拉克轻轻转动底部的发条，悠扬的旋律立刻流淌而出——是《平安夜》的变奏曲。
音乐盒的顶部是一个微缩的哥谭城市景观，在雪花纷飞中，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正站在滴水兽上守望。瑞娜塔睁大了眼睛，伸出小手指轻轻碰了碰那个蝙蝠侠玩偶。
"这是特别定制的，"克拉克轻声解释，"只要按下这个按钮..."
他引导瑞娜塔按下音乐盒侧面一个隐蔽的按钮。突然，音乐变成了更欢快的节奏，城市景观旋转起来，从各个角落出现了更多小人偶：夜翼在楼顶翻腾，红头罩站在消防梯上，红罗宾蹲在信号塔上，罗宾挥舞着武士刀，蝙蝠女倒挂在灯柱上...
瑞娜塔倒吸一口气，小手捂住嘴巴。她抬头看向克拉克，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这是你的家人，瑞娜塔，真正的家人，"克拉克温柔地说，"永远都会守护你的家人。"
瑞娜塔突然扑进克拉克怀里，小脸埋在他胸前。克拉克能感觉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嘿，这是开心的眼泪吗？"瑞娜塔点点头，抬起湿漉漉的小脸，突然做了个让克拉克意外的动作——她伸出双手捧住克拉克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克拉克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伸手温柔地用拇指擦掉瑞娜塔脸上的泪水，轻声说：“嘿，瑞娜塔，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也要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好吗？我们约定？”
一个好孩子应该要遵守承诺，这是瑞娜塔在书上看到的，她不应该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但是她还是把头埋在克拉克的怀里点点头。
"我赌十美元达米安会先动手！"餐厅里又喧哗起来，杰森的声音格外响亮。
"我赌十五美元乔会先脸红！"迪克紧随其后。
"你们在拿我儿子赌博？"克拉克哭笑不得地抬头，正好看见布鲁斯一脸无奈地走过来。"抱歉，"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他们...就是这样的。"
瑞娜塔拉了拉克拉克的袖子，指向餐厅方向，眼里满是期待。"想去看看？"克拉克问。瑞娜塔用力点头。
两人回到餐厅时，场面已经相当热闹。达米安和乔纳森站在餐桌两端，两人都红着脸；杰森正往迪克手里塞钱；提姆举着手机在录像；史蒂芬妮和卡斯笑得前仰后合；杜克假装自己不存在；阿尔弗雷德则淡定地收拾着已经清空的餐盘。
"发生了什么？"克拉克好奇地问。
"达米安说乔是他最好的朋友！"史蒂芬妮兴奋地宣布，"当着所有人的面！"
"我没有！"达米安立刻反驳，但红透的耳根出卖了他。
"他说了'如果你一定要知道，肯特确实是我最...最亲近的同龄人'，"提姆模仿着达米安的语气，"这差不多就是承认了。"
乔纳森挠挠头，露出标志性的阳光笑容："其实我们都知道啊，达米安只是不习惯说出来而已。"这句话让达米安的脸更红了。他扑腾过去试图勒着提姆："德雷克，删掉视频！"
"绝不，"提姆灵活地躲到迪克身后，"我已经上传到云端了。"
乔纳森看到瑞娜塔手里的东西凑过来问："看来你收到礼物了，你喜欢吗？这是我给爸爸建议的。"瑞娜塔点点头，把音乐盒举给乔纳森看，按下按钮。当小人偶们开始旋转时，乔纳森惊讶地睁大眼睛："哇！这做出来比我想象的还酷了"
达米安放弃了对提姆的暗杀计划也凑过来，难得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做工不错。"
瑞娜塔骄傲地指了指代表罗宾的小人偶，又指了指自己和乔纳森，乔纳森虽然和瑞娜塔并不熟悉，但是神奇地读懂了瑞娜塔的意思。"没错！"乔纳森大声宣布，完全不顾达米安的抗议，揽住达米安的肩膀，"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
布鲁斯看着这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走到克拉克身边，低声道："谢谢你的礼物。"
克拉克摇摇头："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她永远都会有一个家。"
阿尔弗雷德适时地出现，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圣诞布丁："如果各位已经闹够了，也许我们可以享用甜点了？"
"布丁！"迪克和乔纳森同时欢呼起来。
“她什么时候去瞭望塔检查？”在喧闹中，克拉克低声问布鲁斯。布鲁斯揉了揉瑞娜塔的脑袋，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圣诞树的彩灯一闪一闪。瑞娜塔被卡斯塞了一嘴布丁低头看着音乐盒里旋转的小人偶。
“等雪停了。”
不要模仿浪费粮食
在阿尔弗雷德的注视下全吃完了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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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故事一：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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