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我有个朋友，他的梦想是环游世界，但他一无所有。可他着了魔一样地想，日日想，夜夜想，他曾指天指地地发着誓，他总有一天能够做到……”
布鲁斯：“等下。”
小丑：“？”
布鲁斯：“这个故事你给我讲过了，换一个。”
小丑嘻嘻笑着说：“那你再听一遍，好好地听，让我发现没有你没有认真听，我就把你挂在滴水兽上。”
布鲁斯：“……”
还是那个故事，所谓小丑旅行的“朋友”，有时他在怀疑，这个朋友是否指的是他自己。但是他发现，并不是。
小丑指的是别人。
那位“朋友”，从未想过自己坚信的东西，是不可能的。
而他赞赏这一点。
47.
实际上，布鲁斯觉得：他们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却是如此的相似。
48.
当他回到杰森托德的家中，瞧见杰森正扔着飞镖玩，红头罩被丢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食材。
布鲁斯心有所料，止住脚步在门口问了一句不算问题的话，“老蝙蝠发现你了。”
“哼，鬼知道他在我摩托车上还装了一个定位器，他每天抱着定位器和监听器睡觉算了，整日跟看管囚犯似的，多管闲事的老男人。”
“那你就是没把那个人宰了。”
杰森扔了一个十环，翘着腿靠在沙发上，得意洋洋：“他现在比宰了他还难受。”
“对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几个小时之前我就给你发了消息，结果现在都已凌晨两点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杰森问，他能从这位与布鲁斯相像的小蝙蝠身上发现那些蛛丝马迹。最起码他并不像表现得那样轻松。
但显然，这小子不仅长得跟蝙蝠侠一样，脾气也极其的相似。
——嘴硬得很。
“没有。”
果然，小蝙蝠否定了他的问话。他瞧着有些疲倦，或许是碰见了某个棘手的人，脸上还带着一丝红痕。没有受伤的话，是颜料么？
杰森想：也许他应该去查一查，如果这只小蝙蝠在他这里发生了意外，那个老男人肯定会打死他的。
为了老蝙蝠不再给他填麻烦，对。
49.
派恩把菜刀丢在一旁，它不过用了几分钟就钝了，很不好使，他应该多在厨房里准备一些锋利的。
他嘴里念念有词，“塑料袋，塑料袋。”
派恩总是不记得家里的东西放在哪儿，平常是他的妻子收拾的，今天要用的时候，也是找了很久。
这间房子到期几天了，而他没有钱续约，还好那老太婆没把他水停了。派恩在水龙头下冲自己的手，脏东西特别难以洗干净。他足足洗了几分钟，指甲里还残余些。
哈，这几分钟该不会洗了好几美元吧。到时候她要让他交水费怎么办……
他心里边想着，边拿着几个塑料袋回到了厨房，把骨头扫进去，有些有点大只，装不进去，他只能又捡起地上的菜刀，试图再砍小一点。
“没用的菜刀。”派恩嫌弃地骂道。
厨房一团糟，液体从案板上都流到了地面上，晕染了一片，各种乱七八糟的肉堆满桌面，叫人分不清具体是哪个部位。
其实如果是这样，他的妻子会给他解决的，奈何她已经不在身边，这一切就要他自己收拾了。
嗯，此时他倒是有点怀恋起了她呢。
派恩的手又变得肮脏，他把厨房收拾了一遍，自己拖了地，才勉强把家里捣腾干净，最起码看着不太像经历过什么。
随后他拿上枪，打算去外边找点东西吃。出门之后，派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啊，垃圾袋忘记带了……算了，晚上再说吧。”
50.
墙壁上挂着男人和女人的婚纱合照，两个人都笑得肆意。处处可见的生活痕迹，没喝完的啤酒可乐随便放在了桌面上，冰箱上。
垃圾到处都是，门口还堆着几个黑色的塑料袋。看见这，只会令人觉得自己进了个垃圾场。
布鲁斯沉默不语，他从身旁男人的腿上抽出手枪，而后对准派恩的脑门来了一枪。
“beng”
——今天杰森装的是实弹。
这个男人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被开了一个洞。似乎连身体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额头上有猩红滑下。
杰森托德不可置信地偏头，注视着他，连声音都变得有点奇怪起来，如同完全失去了思考，只用着本能动作开口道：
“你……把他杀了？”
51.
没有人生来就是坏种，没有人。
他在十岁的时候，为了一点零花钱把父母杀掉。在床上，他们的鲜血淌了一地，而他盘着腿坐在干净的椅子上数着钱。
他告诉警察有歹人闯入了他们家中，把父母残忍的杀害。于是他被亲戚领养长大。
三十岁的时候结婚，妻子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身材丰满，脸蛋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勾引男人。尽管妻子说她没有那个意思，但那些男的总是围在她身旁。
他忍了又忍，终于，再一次不经意间，看见有男人搭讪他妻子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虽然妻子一直表现得比较疏远，看起来没有其他的意思。但他想，如果这只是装给他看的呢？如果这不过是她的表演，专门哄骗他，把他当个傻子呢？
他越想越生气，怒火像只恶兽，在他胸口乱蹿，在咆哮着：这个婊子在欺骗他。
……厨房里有一把刀。
当妻子哀求着他，抱着他的腿求饶辩解的时候，他说：“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去那里？你平常从来不会从那儿走的。”
这个漂亮的女人哭得妆容全花，丝毫没有之前的靓丽，她此时像极了下水道的老鼠。
“please,please，亲爱的，我只是去了趟医院，我怀孕了，刚刚医生告诉我……那个男的只是问了个路而已，我从来都拒绝着他们……”
她语无伦次，眼神惊恐万状，她在看着他手上的刀。尖利又闪亮，她前几天打磨过的。
他平静地说：“我想了很久，觉得还只有这么一个方法来解决最好。”
擦着地板的时候，他翻到了妻子包包里的诊断书。他看了一眼，原来她说的是真的。但没办法，现在太晚了。
他怀恋着那种奇妙的手感。听着，那就像过毒瘾一样，浑身都舒畅极了，这让他回忆起很久之前的事情，那时候的感觉似乎与那次一样，他的脑袋，他的身体都沉浸在了里面。
这绝对比吸毒还要爽！
他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那个女人惹着他了，那个穿得这么暴露，想勾引谁……
说真的，就像切肥肉似的，也或许是果冻，一挨就破，原来做菜的感觉这么舒适。真是棒极了。
他想起了他的父母跟他说的话，“出生的孩子都是最纯洁的，他们是受过了上帝的恩赐。”他的妻子对他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他笑了笑，挥动手上的菜刀。
“没错，没有人生来就是坏种……尽管我不是很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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