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冲破血管飙向天空的声音，沉重的人体掉在地上的声音，从气管里迸发的微弱呼救声——帕芙拉，现在应该叫做帕维尔一把掏出枪扯掉假发，站到布鲁斯·韦恩面前的原因。稳稳对准来者的□□17枪口的硝烟还没散去，被飞刀击中的林肯倒在布鲁斯的怀里。
“狂热的多地作案凶手居然还能有一点保护自我**权的意识吗？从头到脚都是这么一身黑，我可不记得哥谭什么时候有了新品种的鸟类，至少目前可没有人向GCPD汇报这件事情。”帕维尔不停地说着话，射击已经成为了不合时宜的标点符号。他暗骂了一句，冷汗顺着额头滑到脸上。
见了鬼的，见了鬼的，帕维尔心里大声尖叫着。他没有办法在这么个古怪的活尸体手下保护布鲁斯·韦恩不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上次碰到的活尸体造成的伤口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哪怕有了蝙蝠侠的特质小药膏，那几道缝合线依旧死死地咬着皮肤。更何况，这个家伙的装备看起来更加精良，也看起来更加能打。
又对着利爪坚硬的头盔射了几枪，帕维尔不得不承认□□17完全没有办法应对哥谭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也许下次该向戈登局长申请携带RPG出外勤了，至少这样能解决掉大部分不必要的问题，他苦中作乐地想着，同时压低声音对着布鲁斯说：“你带着林肯从电梯离开，我拖住这个鬼东西。该死的，哥谭什么时候能够少一点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的莫名其妙造访？哪怕不可怜GCPD，也要学会可怜蝙蝠侠啊！”
“Чёрт!（该死！）”打空的弹夹被帕维尔砸到对方的脸上，还没有达到就被刻印着猫头鹰图案的刀划个稀烂。正准备近身和利爪搏斗的探员只感觉一阵风刮过自己的脸颊，定睛一看，布鲁斯·韦恩，富有探险精神的哥谭阔佬已然一脚踹上了猫头鹰的手臂。
他妈的活尸体，帕维尔趁着利爪暂时被布鲁斯控制住手臂，换上手的军刀猛地刺向对方的脖子，试图用路易十六的待遇感化将要谋杀韦恩的凶手。他妈的狙击手，探员看见阔佬的小臂被刺了个透穿，失约的刺激远远大于肚子被连着捅上四五刀的痛苦，自己绝对绝对会去特警队闹事的，如果这次还活着的话。
短刀趁着哥谭阔佬扼制住利爪喉咙的时候，猛地扎进被子弹击中的点位，一口气将人脑子捅了个对穿，发黑的血迹没能喷溅出来，只顺着刀锋滴答滴答地流到帕维尔的手上。顾不上肚子上的血洞，他鼓着一股气硬生生用军刀破开了活尸体的头，在确定将要谋杀韦恩的凶手彻底不会动了之后，才松开手。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它说什么？”摔坐在地上的帕维尔费力地撕下一段红裙裙摆，在自己的肚子上绕了绕，紧紧地系稳了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它说什么来着？什么法庭？”
扶了一把探员，布鲁斯把人带到林肯旁边，一边拨打急救电话，一边走到利爪面前。每一处细节都和扳机说的信息对得上，他粗略地扫了几眼，伸手从那条摆放满飞刀的带子上拔下了一把，雅典猫头鹰注视着韦恩。
“它说了——”
“布鲁斯·韦恩，猫头鹰法庭判你死刑！”黄色圆框金属眼镜闪过一层亮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利爪一脚踹上布鲁斯的肚子，把人踢穿了几层坚硬的玻璃，他紧随其后扑向坠落中的受害者，“我太喜欢杀韦恩家族的人了！”
吐出一口血水，帕维尔扶住摇摇欲坠的玻璃，抬头左右看了看，终于找到了不敢开枪的狙击手。他妈的，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处在昏迷状态的林肯，才从抽出伊莉娜，改装过的手枪有着不错的射击精准度——但他依旧不确定能不能为布鲁斯争取到时间。
汗水在高空中坠向重力，子弹紧随其后嵌进利爪的手腕。
旧韦恩大厦原本只有十二尊滴水兽，但有那么一尊滴水兽，当你来到哥谭参观旅游的时候，导游不会说起，应该叫做没有谁会费心说起它——一尊在1930年，由亨利·韦恩添置的滴水兽。抓住了它的布鲁斯目睹利爪下坠摔到自己的车上。翻身站稳在后来的守护者身上，布鲁斯抬头，收起枪的帕维尔摆了摆手。
躺在担架上的帕维尔虚虚闭着眼睛，借此逃避GCPD同事们的目光。放缓呼吸，他听到了一道未曾听到过的脚步声，哒哒哒地混在心跳里面，带着温度的衣服遮挡在了破开一大块的裙摆上，柔软的枕头被一只手按了下去。眯出一条缝，他看清了那张脸上的担忧。
“谢谢你，帕维尔。”罗姆侦探的声音没有被嘈杂的环境音覆盖，或者说，他几乎只听见了对方的声音，“要不是你的帮助，我都不敢想布鲁斯今天会怎么样。谢谢你，帕维尔。”
黄棕异色瞳彻底暴露在迪克眼下，帕维尔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不用谢。如果非要道谢的话，你最好答应我一件事情，联合侦查就和我搭档吧。我可不想面对一群BPD来的自大狂——他们有什么道理会认为哥谭比布鲁德海文安全？一群对哥谭行情不了解的外地佬。”
收回手，迪克唰地站了起来。
“BPD？”拿着绷带的医生站到了格雷森的前面去，接上了探员的话，“我可不相信他们能有GCPD敬业，至少哥谭还有你这样的警察，愿意为了保护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而去做一些什么事情，还有几个口子？一、二、三……还好。”
“至于布鲁德海文的那群小子，我可没见到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但我听说，从我一个BPD的混账朋友那里听来的，说是之前有一起案子冤枉了一个好警察。那群烂人自己过失杀人，让一个叫做德雷森，还是什么的警察背了锅。”
“幸好有个神秘人物出现为他洗清了罪责，”医生两三下缝好了探员肚子上的血洞，让对方坐起来给人缠了几圈绷带，“BPD的警察可比GCPD好当多了，只需要成为一个混蛋就能完美应对所有的情况。”
事件的主人公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总不可能他要告诉医生：嘿，那个好警察其实不叫德雷森，而叫做格雷森吧，就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倒霉蛋。迪克摇了摇头，“但是，医生你刚才也说了BPD有好警察的。”
“我后面想说的是，哥谭都和布鲁德海文是罪恶姊妹花了——难道BPD大部分人都是文盲不识字吗？那我可要怀疑布鲁德海文的教育水平了。”帕维尔往下拉了拉被当作露背短袖的红裙上半部分，没能成功遮住肚子上的绷带，“还有医生，可不要忘记哥谭的特产可比布鲁德海文厉害多啦！至于常见的事业，只能说是半斤八两。”
“GCPD的探员总是谦逊的。”医生不可置否，“所以探员你还要去医院吗？不去的话，就请离开哥谭珍贵而又珍稀的医疗资源吧。”
“你是个绝对的哥谭人，医生。”
迪克伸出手想要搀扶对方下车，但帕维尔毫不犹豫地蹦了下去。没有办法，他只能跟在自己的哥谭临时搭挡身后，一同走向正在对布鲁斯·韦恩做笔录的芮妮。顺带一提，他总觉得芮妮对自己的奇异的敌意有一些莫名，换句话来讲，迪克·格雷森可没想要对她身边的人做些什么比如谈恋爱之类的事情。他又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穿得破破烂烂的帕维尔。
做完笔录的芮妮没能递出自己准备的外套。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太久，她就开了口：“小帕，我们回警局吧。布鲁斯·韦恩先生的孩子说不定还等着和他的父亲说说话，而不是和一堆见烦了的警察打交道。”
“Какскажешь, подруга.（你说了算，朋友。）那我们就坐克里斯的车去市立停尸房吧，我还想看看这些鬼东西到底是什么，一个被我打了几枪毫无反应，一个摔到楼下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全都像个死人一样。”冲布鲁斯和迪克挥了挥手，帕维尔就和芮妮走向了克里斯，“而且他们的血液颜色也很奇怪，正常人会是黑色的吗？可别告诉我他们是重金属中毒了。”
“你的伤是要等回去再处理吗？”迪克对着布鲁斯晃了晃手上刚从救护车上摸下来的绷带和药膏。
“回去再说。”布鲁斯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似乎要将这一幕牢牢记在心里。这群猫头鹰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想，哥谭是属于蝙蝠侠的城市，在这里唯一的恐怖传说只有蝙蝠侠，而非一首恐怖童谣。
毫不怀疑地说，哥谭的一切都是蝙蝠侠了解的一切，他亲手垒起这座城市的每一寸秩序，没有谁能够略过他去破坏这一切。
“我是罗宾！”举枪的青少年模仿着夜晚知更鸟戴上一副劣质的多米诺面具，身上穿着有个巨大R标志的短袖，另一只手举着一支摔破的玻璃酒瓶，他正踩在男人的身上，“你有听说过哥谭的罗宾吗，酒类专营店抢劫犯先生？我们都知道那不止是蝙蝠侠的小跟班，罗宾还是个超级英雄！你能明白吗？”
双手持枪的警察戒备地站在门口，“放下你手里的东西！立刻！”
“什么？嘿，你搞错了！”松开手里的酒瓶，少年露出一个笑，“我是一个罗宾。你难道不知道吗？这是一场有关罗宾的运动！”
“不管你在说什么，举起你的手！现在马上放下枪！快！”警察的枪口对准了他。
往后退了两步，少年举起双手，口中依旧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他和警察都没能注意到趴在地上的男人。抢劫犯一记后踢将少年踹进玻璃柜中，手中拉开保险的枪迸发出的子弹直朝着天花板上射去。
警察和抢劫犯搏斗了起来，那把□□17最终落到了抢劫犯手中。
“住手！”少年的枪口对准了抢劫犯，“住手！”
几发枪响之后，他跪坐在两个人的尸体中间，不断地念着，“我是罗宾。”
现在是6.27晚上十一点二十，一想到后面要写些什么，我就绷不住自己的笑。
[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好想和你们多聊聊天，我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看评论[玫瑰][比心][比心][比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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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是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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