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后，托尼强行把一脸疲惫的林舟拉进了大厦顶层的私人生活区，美其名曰“补充能量”。这里与楼下实验室和训练场的科技感截然不同，充满了奢华和舒适的氛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纽约夜景。
“别一副被榨干了的样子，”托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矿泉水扔给林舟，“能力就像肌肉，需要锻炼才能成长。今天表现不错，值得奖励一顿斯塔克特供晚餐。”
林舟接过水，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能感觉到托尼此刻的情绪很好，带着一种展示和分享的意味，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至少是值得培养的“自己人”。
晚餐是由高级AI厨师精心烹制的，简单却美味。席间，托尼难得地没有谈论工作或科技，反而问起了林舟以前的生活，关于东方，关于他成长的经历。
林舟谨慎地挑选着能说的部分，讲述了一些求学的趣事，以及他对不同文化背景下能量认知差异的粗浅看法（这倒是他的真实研究兴趣）。他避开了所有可能与能力起源相关的敏感话题。
托尼听得津津有味，偶尔插科打诨，气氛倒是相当轻松。
“所以，你那种‘感觉’，”托尼用餐巾擦了擦嘴，状似无意地又将话题拉了回来，“是天生的？还是后来……受了什么刺激？”
林舟握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他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来。
“应该是……天生的吧。”他选择部分实话，语气带着适当的迷茫，“从小就这样，只是以前更模糊，也不稳定。随着年龄增长和……嗯，有意识地去关注和研究，似乎清晰了一点。”他将能力的成长归因于“研究”和“关注”，这是一种合理的解释。
托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像变种人的X基因？还是像队长那样被外部能量改造？”
“我不清楚。”林舟摇头，“我没有经过系统检测，也不想被当成实验样本。”他适时地流露出一点抗拒。
“放心，我这里不是军方的实验室。”托尼保证道，但眼神里的探究欲并未减少，“我只是好奇其运作机制。如果能搞清楚原理，或许不仅能帮你控制它，还能开发出新的感应技术。”
这就是托尼·斯塔克，永远将未知视为等待破解的谜题和潜在的技术宝藏。
就在这时，托尼的手机响起特殊的提示音。他看了一眼，眉头微蹙，对林舟说了句“稍等”，便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林舟隐约听到几个词：“……弗瑞……信号……追踪……‘熵灭’？”
他心中一动。“熵灭”？这个词汇他似乎在神盾局的加密档案碎片中瞥见过，被标记为高度危险，与能量掠夺有关。难道训练场的数据泄露，和他们有关？
托尼很快结束了通话，脸色有些凝重地走回来。
“有点小麻烦。”他没有隐瞒，“弗瑞那边捕捉到一些指向不明的信号，似乎有第三方在窥探我们，尤其是……你的训练数据。可能和一个叫‘熵灭’的组织有关。”
林舟的心沉了下去。果然，能力的展现引来了不必要的关注。
“他们是什么人？”
“一群疯子。”托尼简洁地评价，“对纯粹的能量有着病态的痴迷，认为宇宙的终极归宿是热寂（熵增到极致），而他们的使命就是‘加速’这个过程，或者在这个过程中夺取能量以实现所谓的‘超脱’。简单说，就是一群能量恐怖分子。”
他看向林舟，目光严肃：“你的能力，对他们来说，可能就像蜂蜜对狗熊。从现在起，你需要更加小心。非必要情况下，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使用你的‘感觉’。”
林舟郑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更加危险的领域。之前的九头蛇残党只是明枪，而这个“熵灭”，更像是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我会注意的，斯塔克先生。”
“托尼。”他再次纠正，然后试图缓和气氛，“不过也别太担心，有我和整个复仇者在，还轮不到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撒野。好了，不说这个了，尝尝这个布丁，贾维斯的新配方……”
尽管托尼表现得轻松，但林舟能感知到他平静外表下的一丝警惕和担忧。这顿晚餐，在看似和谐的氛围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暗流已然涌动，而林舟，正处于这漩涡的边缘。
（第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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