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开玩笑,我真得跟你们分开了。”
朗姆洛忧心忡忡。
他用冰块敷着眼睛,据他所说,他一醒来就觉得眼睛很痛。
“我怕我变成和你们一样的傻比。”
这是他看到巴恩斯给他拍的照片并误认为那是你之后说的话。
你们现在驱车前往朗姆洛一个朋友的住处,能提供没有GPS和屏蔽卫星监控的战机,你们最近惹人注目,要谨慎点;顺便一说,是朗姆洛掏的钱。
“那我现在就报警。”你在方向盘上竖起一根手指,“你在尼日利亚炸了大厦的事,我相信有人正想找人负责呢。”
“我是受了你的指使!”朗姆洛大叫。
“我又没付你钱,我让你做你就去做?”你惊奇道,“好吧,朗姆洛、传奇佣兵、前神盾局特别行动队队长兼前九头蛇卧底、大名鼎鼎的交叉骨,你当然可以说啦,但有没有人信就是另一回事了。”
朗姆洛皱起鼻子,一副闻到臭味的表情。
“我完全可以是一个无辜的被你胁迫的可怜克隆体。”你越说越觉得确有其事,忽略了旁边一脸无语的零壹和巴恩斯。
“那我可太吊了,胁迫三个超级士兵。”朗姆洛面无表情地说。
“我可以作证。”巴恩斯换了个悠闲的姿势,低头在他的本子上写东西,“交叉骨确实胁迫了。”
你觉得自己也该学学巴恩斯,写点日记什么的,不过你一直都没找到一个像样的本子或者手机,于是这件事也无期限延长了。
“啊哈,小女生喜欢写日记。”朗姆洛故意贴到前排副驾,巴恩斯猛地把本子合上,一拳把他砸回去,朗姆洛得意地笑着靠回后座。
“那应该叫行动日志,朗姆洛。”
你调整后视镜,看见零壹认真地纠正朗姆洛。
朗姆洛转头打量零壹,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把他看得那么仔细,之前零壹一直在他面前扮演一个沉默的长了勾八的影子。
“对……你知道在他们的时代怎么叫吗?遗书,小子。”他低笑一声,“时代是变了,但我们还是有可能下一秒就翘辫子。”
零壹抿起嘴,他没有被吓到,你猜他只是无话可说。你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公路。
“日记、行动日志、遗书,都是拿给别人看的,如果问我有什么意见的话,我提议别死。”你看了一眼巴恩斯,“你也不希望你写的那些东西被放进博物馆吧?”你甚至在纽约的美国队长纪念馆里看到过罗杰斯扔掉的巧克力糖纸。
巴恩斯也见过,所以他想了想,拿橡皮擦掉了一些话。
看来他确实在写日记。
你轻轻用指腹敲打方向盘,忍不住回想起罗杰斯用盾牌给你脑袋开瓢的那场战斗。
怒火顺着盾牌狠狠倾泻而下,直接让你头骨开裂加脑震荡,没有横尸当场全靠你身体好。
罗杰斯真的很在乎他的巴基,以至于连对他动手都做不到。
那么巴恩斯是否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无情,坚定地选择了你呢?难道他一点也不为此动摇?
你的眼神下意识飘到了巴恩斯身上,他收起笔记本,低头正在抠金属臂上的缝隙,手臂顺着缝隙走向不停转动,紧接着他顿住了。
扬起手一把按住方向盘!
巴恩斯拯救了即将往沟里钻的车子和你们四个。
“看路。”他的眼睛被头发挡住,“别看我。”
“我的错。”你收回视线,降下车速,“说实话,我有点晕,可能是在尼日利亚那一下还没好。”你只是习惯性地选择了驾驶位,但开了两多小时后注意力开始涣散,代表着你的状态其实不适合长时间工作了。
“剩下的我来开。”巴恩斯果然这么说。
你很高兴零壹没有抢着要这份活,把朗姆洛换去副驾驶,你正好能靠在零壹身上打个盹。
你的兄弟、忠实的属下、可爱的宠物和精神食粮,你实在想不出更好的词修饰他了,你不能失去他就像小丑鱼不能失去珊瑚。
满足感在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时达到巅峰,好了,现在你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了,该死的零壹在身上下了迷药,把你迷晕了!你只来得及在失去意识前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大腿里子。
然后你迷迷糊糊听到了一些话:
“我看见了什么?”巴恩斯艰难地说道。
“……队长在睡觉前摸了一把他情人的大腿。”朗姆洛面色凝重。
“我一直以为……”巴恩斯顿了顿,“你们关系很不好,就像……你强迫他?”
“没人强迫他。”零壹语气不善,他的手托着你的下巴,防止悬空,“我们感情很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说着他捧起迷迷糊糊的你的脑袋,叭唧一口。
好吵,你给了他一拳。
“看!他在回应我。”零壹沉浸在某种不可名状的喜悦中无法自拔。
你在一阵颠簸和爆炸声中清醒。
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连“发生什么了”都没问,便直接抄起了身边的盾牌。
事实上,现在也没人有空回答你;巴恩斯一言不发地将油门踩到底,视线在两边后视镜间穿梭,转动方向盘躲避飞来的榴弹;零壹站在中间从天窗钻出去积极反击,你从他两条腿之间看见朗姆洛正在玩手机。
你挠挠头,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追击的车辆在零壹的子弹下报废不少,结合没人叫醒你,可能确实不是什么大事。
你放下盾牌,想了想,又躺了回去。
但你没有合上眼睛。
那些人是谁?
……不,已经不重要了,不会有任何不同。
你的视线零壹的身体向上生长,他半倚在朗姆洛的靠背上,避开了驾驶位和你,操作着轻型机枪奋勇杀敌。
零壹甚至没装备头盔,而是戴着不知哪弄的墨镜,你透过缝隙从下方瞧见了他的眼睛,那是一种明亮的蓝色,透着水色;每当他击破一辆追击的车,沉静的湖泊泛起涟漪,眼角便无法抑制地抽搐一下,眉尾向下撇去,充满哀伤。
他不曾犹疑,他的子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人。
这与朗姆洛的麻木不同,也比不上巴恩斯铭心刻骨的陈痛,零壹只是有点……不愿意,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愿意。
他被浪潮推着往前走,他只是喜欢大海神秘的蓝色,并不知道它的危险。
于是零壹义无反顾向大海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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