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带进了另一个屋子，这里明亮许多，有基础家具，更像一间酒店客房。
“口口口。”
“啊？”
看守把你往卫生间里推，然后打开花洒，冷水喷了你一身，你刚从海里出来又被打湿了。
看守越过你将水阀扳到红色指示箭头的方向，按住你的后背，从后面伸手抓住你的领口扯开。
顺便一提，由于身高原因，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都是踮着脚搞定的。
不过，什么工作做之前一定要洗澡呢？
“口口。”他说。
“我听不懂。”你眨巴眼睛。
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周围人说的话你一个词都听不懂，你知道怎么独身应对这种情况，你有丰富的经验。
首先，要慢慢接近他们，能有多慢就多慢，让他们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你轻轻挣开男人的手，缓缓捏住他双手手腕，顶着他震惊的眼神将他按到地上。
其次，让他们知道你没有恶意、没有攻击性和武器。
你抓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反正他真掐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用。另一只手放在你的腰间暗示他自己没有枪。
“口口口口口！”他红着脸大叫。
目前一切顺利，最后一步，试图学会他们的语音，可以从重复他们的最后一句话开始。
你盯着他黑色的眼睛，咧开嘴：“口口口口口！”你保证连声调都学得一摸一样，老师可喜欢这个了。
但你手中的人好像不喜欢，你说完他整个人都白了，像块死肉。
“……口口…口口口口？”他颤抖着发出声音。
“……口口…口口口口？”你又学了一遍。
“口口口口口口。”他说了和刚刚一样的话，但语气笃定了些。
你不说话了。
他好像确定了什么事。
什么……如果你知道了会很不爽的事。
好吧，他还是别说了。
“嘘。”你做了个国际通用手势，捏碎他的下巴，拽出了他的舌头，唾液和鲜血溅到你的下巴上。你闭上眼睛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抹去睫毛上的血珠，不再分给地上的人眼神。
好吧，你确实得洗个澡了。
你在喷头下检查伤口，谢天谢地，总算愈合了，你打算吸取教训，再也不会对人翻肚皮了。
你用拆下来的纱布混着水擦净脸上的血，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家伙有些无奈。
你听不懂他的话，虽然他一脸问什么就说什么的表情，刑讯那套根本没用。
你把湿衣服团成一团扔到看守脸上。
看守挣扎着摸出手机———
你眯起眼睛：“如果你想叫人来的话……”
“———不要杀我。”他的手机发出声音。
你抢过他的手机，他在上面的文本框里写了一堆各种类似小写“c”组成的字符，下面的文本框则出现了你熟悉的英语。
你点了一下英文下面的小喇叭图案。
“不要杀我。”手机又叫了一声。
你看了一眼看守惊恐的表情。
该死，你确实该和零壹学学怎么操作手机了。
接下来你找了条枕巾把下身挡上，把看守拖出卫生间，让他躺在床下，你则趴在那张不怎么舒适的床上闷头摆弄新搞到的小玩意。
“说话。说话。说说说话。”你一边看着男人血肉模糊的下巴，一边点小喇叭。
男人的眼神已经灰了，为了不激怒你努力从气管发出一些模糊的呼噜声。
“猫咪。猫咪。”你兴致勃勃。
毫不掩饰的脚步声传来，你支起上半身，想了想，把被子盖到男人身上，把他推到床底深处。
你刚起来，房间门就被打开了，来人先吹了声口哨。
哦……你一低头，看见胸肌和大腿，很棒。
你忘穿衣服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你认识他，轮船上的大副，他换了身衣服，但你记得他的脸。
你沉默看着走进来的人，点小喇叭。
“别过来。我会打你。”
大副带着古怪的笑容走近你。
这个古怪的笑容零壹时常也会有，但没有这么令你感到……疑惑？大概吧，你还在探索这类情绪。
你跪坐在地上，本来要起来，他走过来，鞋跟踩在你大腿上又把你踩得坐回去了。
接着他开始解腰带。
裤子滑落后的景象刺伤了你的眼睛。
你不受控制地一拳砸下去，伴随着一声惨叫，你跳起来一脚踢断了他的脖子。
“我有尖端恐惧症。”多年后你自己解释。
大副的惨叫引来了人，你能听见逐渐逼近的杂乱的脚步声，你翻遍尸体的口袋，找到了车钥匙，额外还有几张钞票，也算捞了一笔。
来不及穿衣服了，你随便扒下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点开手环的召回功能，一个黑影从湿衣服堆里钻出朝你飞来，这个铁块一样的东西吸附在手环上，扇形展开，形成一个圆盾。
门口的人冲进来扫射，只是普通子弹对你可没效果，所以你不打算躲。
盾牌掷出，完美的弧线划过咽喉，血线在泛黄的墙皮上绽放；不好看，因为颜料和画纸都是次品。
你在盾牌落地前召回，说实话，这可比你苦练飞盘技巧好用多了。
你顺着过来时的路线走回去，你每走一步，就会有一群不知死活的人倒下，但你此时的愤怒并不是因为他们，他们比九头蛇和神盾局的特工更好打发，没有优良的装备，就像裹在塑封袋里的肉肠。
人类的血液涂在你刚洗干净的皮肤上，一种离奇的愤怒包裹着你，你无视周围射来的子弹，根本不打算抵挡，它们也射不进你的皮肉。
记忆中的房间出现在眼前，你无视门把手，用最大的力气砸破铁门，它很厚，但在你的怒火下不值一提。
你撕开铁皮，眼前是一排排办公桌椅，一些人惊恐地看着你，但他们不敢离开座位，呆滞地坐在电脑前，手里举着电话听筒，仿佛那是一放手就会爆炸的地雷。
“零壹！”你的喉咙发出怒吼。
你很快看到了他，这个迷茫的家伙倒是没有举着听筒，他正趴在桌子研读一本大部头，傻乎乎看着你；你一把挥开右后方袭来的□□，走过去把零壹揪起来。
“你他妈在干什么！蠢货！”
“不，你怎么不穿衣服！”零壹似乎有些崩溃。
你抬手把他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
“这他妈是什么？”你扯下大部头的封面，里面净是些你看了头疼的字符，你劈手夺过想偷袭你的人的枪，冲那本书连开五发，直到焦黑的弹孔彻底灼烧了书上的文字。
“好像是电话沟通技巧。”零壹安静缩在你身边，“他们教我怎么打电话。”
那种东西还要学？？
你反手一枪托凿在零壹下巴上，他一声痛呼。
“太好了，至少他们没给我一本书让我学怎么摇屁股。”
零壹捂着脸，不可置信。
“他们让你卖……？我还以为是你不想穿呢。”
为什么他会这么想？在他心中你到底是什么形象？
零壹收缩鼻翼，模糊不清的声音在喉咙里酝酿，你看见他眼中迟来地升起火焰；火焰越旺，他反而越镇定。
“队长，你先待在这，找件衣服穿。”他平静地说，平静地站起来，平静地走出门，“我去搞定。”
他早该这么做了。
你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随手翻抽屉和柜子，竟然没有小零食。
什么工作待遇。
旁边的人开始扒拉你，“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你拿出手机，上面沾了血但不碍事，你快速打出一串英文，点小喇叭。
“你。吃屎去。”
你是谁？请支持九头蛇队长的勾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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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第 1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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