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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给我个名字吧

钟离不再过问【天理】想做的事,他专心带着追随他的人类重建家园。

这个过程比想象中要坎坷许多,钟离好不容易养了一千年,人类开始步入欣欣向荣的阶段时,被【天理】赶出去的龙带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气势回来了,这一次,他们势必要夺回一切……

钟离和【天理】联手又把龙给赶了出去,有的龙看到龙形态的钟离竟然站在敌人身边当二五仔,气得破口大骂:“叛徒!你这个龙族的叛徒!为什么要帮这个外人,她夺走了我们的家乡!”

“如果你们只是单纯来夺回家乡,单纯的来复仇,我都不会介入你们的争斗,但……我的同胞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你们被仇恨蒙蔽的双眼,竟然接受虚界力的力量,还将它们带到了提瓦特。”

钟离的眼中满是失望:“你们应该清楚……你们最应该清楚,虚界力在提瓦特水土不服,它会宛如深渊般侵蚀这里的生灵,可你们还是为了一己私欲将提瓦特的安危弃之不顾,恕我无法认同你们现在的行为。”

【天理】面无表情的竖起大拇指:“说得好。”

被狠狠驳斥的龙族们大怒,狂怒,原地转圈圈的怒,可惜一个【天理】都没打过的龙族们,如今再加了个钟离当然还是打不过。

龙族的破坏力终究不容小觑,这次他们复仇失败了,残骸还被【天理】分成七份注入了世界的权柄,可提瓦特还是因此遭到波及,部分地区的地脉严重损毁,人类死伤惨重。

为了修补提瓦特,【天理】无奈在各个地脉损毁严重,或深渊侵蚀加剧的地方投下寒天之钉,力量对冲之下,天地再次动荡起来,海面掀起巨浪,高山土崩瓦解,各种自然天灾接踵而至。

钟离继续带着人类抵御天灾,保护家园,忙得脚不沾地,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及提瓦特的另一个特性了。

提瓦特的元素龙是由天地孕育而生的强大生灵,元素龙王们甚至天生掌握着世界的权柄,如今龙种被驱逐的驱逐,死去的死去,提瓦特孕育强大生物保护提瓦特的机制却依旧在运行。

【天理】为了抑制龙重新诞生,稍微改写了一下世界的规则,毕竟在提瓦特内部死去的龙不少,倘若让他们继续带着传承转世,龙族对她的仇恨也就不会熄灭,到时候双方要是再掀起争斗,也不知道提瓦特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于是在虚假天幕的影响下,这次被孕育出来的不再是龙,而是各种各样的魔神,受到机制的影响,魔神们天生对人类很亲近。

只不过魔神们不懂得人类的弱小与需求,干出了曾经某个岩龙王差点犯下的错误,那就是——为了保护人类,反而差点把人类饿死。

【天理】看得直摇头,对钟离郑重其事的说:“靠你了,我的伙伴。”

“你不和我一起?”

“让我会去修理那些做事没轻没重,行为过分的魔神还好,要我去引导那些魔神,我估计事态会变得更糟。”

【天理】两手一摊:“毕竟你也看到了,我和提瓦特的龙族交涉过后的下场,我和你的第一次对话时也是,如果不是因为我让你看了我的记忆,或许我也没办法轻易说服你。”

无论哪种生物,当他们强大到一定境界时,都会变得纯粹起来,也许是一心一意追求强大的纯粹,也许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不断向前的纯粹,在【天理】的世界里,只要能够抵御【末日】的到来,有些东西可以舍弃掉。

但在钟离眼里,这些魔神就像刚出生不久,空有力量的孩童,就像当年的他一样,人类曾那般耐心的引导过他,如今他也应该对这些魔神包容些。

“大地上的事就交给你了,我还要为提瓦特编织【命运】,建立新的权柄体系。”

留下这么一句话,【天理】就跑了,这些魔神比起掌握着权柄的元素龙王来说还不够看,她相信钟离能够解决,和一味追求心中纯粹的强者不同,这个名为钟离的存在,始终站在距离人类最近的地方。

从天幕中诞生的魔神数量众多,钟离还要顾及人类,实在分身乏术,于是他决定把人类托付给其他强大的存在。

提瓦特的种族其实非常丰富多彩,除了曾经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元素龙外,枫丹的纯水精灵,稻妻的妖怪,璃月的仙兽,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这些种族天生没有元素龙那么强大,却也比普通人类的起点高很多,甚至少数强者能通过后天的修炼追赶上龙族的高度。

如今提瓦特被【天理】大致分为七个区域,钟离先前活跃的地区名为璃月,这里生活的仙兽大都不喜与人类接触,仙兽独居且无需每日进食,双方的生活习性差别极大,可由于龙族带来的灾难直接影响到了地脉的程度,这些种族同样为了生存纷纷现世。

钟离找到其中几位仙兽,与他们订下保护人类的契约,许诺了诸多好处,然后马不停蹄的投入到魔神大战中。

是的,魔神们打起来了,有武力值的成年人之间尚且会发生冲突,更不要说才诞生没多久的小鬼头们,他们谁也不服谁,保护人类的理念也不同,争夺地盘的大战轰轰烈烈的打响。

钟离先是把璃月境内的魔神几乎全揍了一遍,强行停止争斗,又赶往其他地区,挑出一些好说话,对人类的好奇心大过征服欲的魔神,一一进行各种有关人类的常识讲解。

其中钟离着重强调:“人类容易感到饥饿,夏天会觉得热,冬天会因寒冷而死,人类的身体是如此脆弱,可他们的信念有时候无坚不摧,保护人类的前提是与他们好好相处,只要仔细观察,他们能为你们带来许多惊喜。”

“这个我知道!最近稻妻人发明了一种叫三色丸子的甜食,我很喜欢。”

深紫色长发的女人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她的身边站着她的妹妹,钟离记得这对姐妹,这对姐妹本该以神樱树的姿态降世,最后大概是姐姐巴尔对人类的好奇心实在太浓,最终带着妹妹巴尔泽布变作人类的模样,踏足稻妻的土地。

“人类的吃食味道的确不错,我还吃过鸣藕糕,貘馍卷,琼实鸟串,油爆飞海葵……”钟离一口气说了许多他在仙舟吃过的美食,也不管此时的提瓦特有没有这些。

“哇!”巴尔听得眼神发光,晃着身边的妹妹说道:“明天我们偷偷跑去人类的集市买吃的好不好,好不好嘛妹妹。”

“……好的,姐姐。”

比起姐姐,妹妹巴尔泽布稍显木讷,她醉心武学,对武技之外的事没有太多反应,不过要说吃的,她的确也有喜欢的东西。

钟离很欣慰,因为巴尔去逛人类集市的第一反应是买,而不是“拿”,现在还有很多魔神对待人类的东西都是直接上手的,有些被钟离揍了一顿老实下来,乖乖用东西交换,不老实态度强硬的魔神,直接被钟离杀了。

魔神大战对提瓦特的根本伤害性不打,却是最混乱的一次,如果说【天理】和龙族的战斗只是力量上的对冲,那在这次魔神大战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人类就是伤害性不大,攻击性极强的代表,谋略与阴谋齐飞,有的魔神甚至会反过来被人类杀死。

钟离提醒涉世不深的姐妹要看到人类的两面性,并告知二人:“如今想吃人类制作的美食可不容易,战争期间物资是最容易受到波及的,一不小心整片田地就会毁掉,唯有给人类带来安宁平静的生活,制作美食的原材料才会多起来。”

巴尔笑着坦然道:“我明白了,感谢你带来的知识,摩拉克斯,我和妹妹会好好努力,把稻妻变成人类喜欢的地方。”

钟离点点头,然后又绕道其他地方观察情况,目前最不需要操心的是须弥,那里坐落着一颗相当特别的世界树,这颗世界树记录着提瓦特发生的所有过往,从这棵树上诞生的纯净之物,天生具备庞大的智慧,如今她自称大慈树草王,带领须弥的人类早早开始了抵御外敌,建立居所。

魔神战争持续了很久,久到钟离数不清自己到底斩杀了多少魔神,他再次意识到,他需要订下更多的契约,需要更多的帮手才行。

也就是在这时,钟离感受到岩龙王在璃月的地底开始复苏。

七大元素龙王全都战死在提瓦特内部,与提瓦特联系颇深的他们,宁愿死去也不愿轻易离开,如今七大元素龙王的权柄被夺,即使在尸骸中转世复活,也早已没了最初的伟力,因此【天理】不担心区区七只失去力量的龙能干什么,当初她可是一人打一群。

钟离觉得,比起对【天理】的仇恨,最优先的应该是平定提瓦特的混乱,因此当钟离听到来自地底的呼唤时,她找到了对方,对这次诞生有些缺陷的岩龙王说:“许久不见了,我的朋友,我听到了你的声音,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在层岩地底的龙微微抬头:“……你是谁?普通人应该到不了这里。”

“我是你,也就是上一任岩龙王的朋友,我因私事离开过提瓦特一段时间,对你们和【天理】之间最初的争斗涉及不深,等我再次回来,你已经……被【天理】给打进了地下。”

生活在璃月地底的古老岩元素生物大多目不能视,岩龙王死的姿势不太好,尸骨被埋得太深,同样变得没有眼睛,更没了被好好雕琢的龙形,但好在还有嘴巴。

“那些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是时常听到地面上传来不同的声音,有来自其他生灵的欢笑,偶尔会有急促的跑步声路过,还有地动山摇的打斗,外面的世界想必缤纷多彩。”

“而我只能待在这昏暗的岩低一动不动,我也想试试跑动的滋味,想看看有些人口中所说的蓝天,我记得我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钟离叹息一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吧,无论是新的身体也好,还是能看清一切事物的眼睛也罢,我都能给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了,我们曾是朋友,难道你连朋友这个词的意思也忘了吗?那我重新教你吧。”钟离用手轻轻触碰这颗埋藏于地底的奇石。

“朋友是可以聚在一起享用美食,一起欢笑,互相帮助的存在,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来我身边,与我订下契约吧。”

“我会告诉你许多,哪怕在上辈子你都有所不知的事。”

龙心动了,他问:“怎么和你签订契约。”

“通常来说,只要一张纸,和一支笔,记录我们契约的内容,可惜现在没有这个条件,你只要和我口头约定就行了。”钟离自身的力量就是他履行约定的底气。

“你要和我订下什么约定?”

“——我赐予你眼睛,为你雕琢身体,等出去之后,你要为维护提瓦特的秩序而战,不得擅自破坏。”

钟离希望岩龙能够记住今天的话,不然他们友情的小船就会翻掉。

“好,我答应你。”

得到允诺,钟离开始给岩龙凹身体,他敲敲打打数月,终于在点上眼睛之后,岩龙嗷的一声破开最上层的岩土,真正活了过来。

“嗷!新身体真是太棒了!”岩龙四处打量,蹦蹦跳跳的在草地上奔跑,激起小动物们四散奔逃,好在如今岩龙的体积缩水不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遮天蔽日的体型。

“我的朋友,原来你长这样啊。”岩龙最终停在钟离面前,歪着脑袋看他。

钟离点头:“你可以叫我摩拉克斯,或者钟离。”

“摩拉克斯?钟离?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名字,只要你喊,我、或者旁人,就能知道你是在叫我。”

“那我的名字呢。”岩龙整个庞大的身躯蹭到钟离面前:“你给了我眼睛,又给了我身体,不如再给我个名字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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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给我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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