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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出院前的最后一天,我早起空腹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

等到一切流程走完,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我谢绝了送到我病床边上的午餐:“我去餐厅解决,我又不是残废。”

“我见过太多讳疾忌医的小臭黑手党,”护士长说,“如果你第一天来的时候说这话,或者在此期间逃跑,我就会打断你的腿,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残疾。”

我:“……”

午餐是清淡的海鲜烩菜,萨拉米香肠,面包,牛奶,一个苹果。一份同样出餐标准,只不过份量减半的儿童餐放在我的对面,塑料餐盘在桌面几乎没有碰撞出声响。

老实说,我本来端起盘子就要逃跑的。

这家医院为黑手党及其家眷提供医疗服务,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他们吵闹,不讲卫生,脆弱易逝。你甚至不能揍他们,谁知道他们背后是不是站着开罪不起的父母。

但那是一个安静的绿发绿眼的孩子。

他的头上戴着巨大的苹果头套。大约六七岁光景,四肢由于快速发育显现出过分的纤细,默不作声地爬上了我对面的椅子,甚至对我这个陌生人象征性地说了句午安。

我对同为碧眸的人颇有好感,总觉得他们和我有血缘关系。

“你不吃吗?”男孩漫不经心地说,小心咬了一口苹果片,切面留下小老鼠般的齿痕,“饭菜要凉了哦。”

可我也只是移开视线五秒而已。

我盘子里的惨状像过去了一个世纪。

食物全部变质了。烩菜表面凝结着霉变的奶油漂浮物,紫色的鱿鱼须在汤里挥舞,虾在游泳。我刚好看到一条蛆虫从氧化的苹果肉里钻出来,扑通一声掉进小青蛙嘴里。

没记错的话,那个位置上直到五秒前还是一盒抹面包用的黄油。

我眨了眨眼睛。

香肠貌似最正常,我拈起一片,无视上面的霉斑放进嘴里,在咀嚼的过程中闭上了眼睛。无论视觉如何欺骗我,食物本身的味道是不会说谎的,充盈的油脂裹挟着烟熏味。再次睁眼的时候,我的午餐已经变了回去,看起来新鲜可靠,充满了令人安心的想象力的平庸,绿眼睛的男孩慢吞吞地说:

“你好,我的名字是弗兰。”

“你打招呼的方式还蛮特别的。”我说。

我以为他的下一句话,再炸裂也不过是“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弗兰的小脸皱成一团,终于下定决心说:“我就接受你是妖怪凤梨师傅给我找的后妈好了。”

我:“……………?”

他还不如是一个哭闹不休,大脑只有核桃大的笨蛋小孩呢。

有一个问题,在全世界范围和语境里都很重要。我面无表情地问:“你爹是谁?”

察觉到了我危险的猎杀者气息,弗兰飞快地说:“ME没有父母,ME是祖母养大的。”

“首先,”我说,“你的语法很糟糕,其次,你的师傅…换句话说你的义父是谁?”

这个问题不需要弗兰亲自作答了,在他的身侧,一片冰冷的紫蓝色雾汽凝结成实体,一只戴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狠狠压在弗兰的苹果头套上,把他像一个过分饱满的真苹果一样往下压:“你这个一不留神就乱跑的臭小鬼!”

“ME只是好奇,”弗兰振振有词,“毕竟你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异性,梦里都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

我刚把一杯浓缩倒进盒装牛奶的敞口里,做成自制拿铁:“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讨厌和爱是能混为一谈的吗?”

“在笨蛋师傅的字典里,讨厌就等同于爱。”

这句大实话让弗兰招致了头上的又一个爆栗,我不满地说:“你打他干嘛?”

六道骸的目光蜻蜓点水地在我和弗兰之间扫视,落点主要是我们相似的绿眼睛,苛刻地点评:“我可以把他送给你当徒弟。”

“是的,”弗兰附议,“请带着ME一块儿改嫁吧。搞不好我也能当上彭格列的养子,是boss还是泽田纲吉我都无所谓,只要不是瓦利亚那个令人头痛的王子。他已经是我的前辈了,我不需要他耀武扬威地当我的继父。”

他这话里暗示了大量和我有关的混乱男女关系,我却从一团乱七八糟的红线里一把抓住:“瓦利亚?你和瓦利亚怎么会扯上关系?”

“介绍一下,”骸微笑着说,“这位是今天接受入职体检的瓦利亚新晋队员。之前其实见习过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

我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

弗兰被我们赶去了儿童游乐区,方便我和骸进行他口中的“父母谈话”。他对我的依赖来得莫名其妙,就像我对他的好感仅仅因为同样的绿眼睛来得牵强附会一样。

在彩色塑料滑梯下,男孩用幻术把一条毛绒蛇变成了真蛇,吓得其他孩子哭着跑回父母怀里。弗兰一举成为儿童乐园之主。

“说点什么。”

骸拿起我没用过的叉子,挑三拣四地分吃我盘子里他钟意的食物,一脸嫌恶地避开了彩椒。

“我…”我张了张口,“我只是累了。”

“你的口气,”骸说,“多愁善感得像一个从来没杀过人的儿童福利局员工。”

他口风一转:“可是明明,上一次你残忍谋杀一个人的时候,我也在场。”

我静静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样金属制品,推到了骸面前:“你是来把它拿回去的吗?”

这是一枚写着六道骸字样的铭牌,上面的别针曾经被我拆下来作为武器,骸紧盯我的脸:“你知道我今天会来?不对,连我都不知道。那就是打听到小鬼的日程上有体检?”

我摇了摇头:“我只是把它一直带在身上。说是护身符有点儿太肉麻了,或许,我只是喜欢它坠在我口袋里的份量。让我感到脚踏实地。”

“我一直都没机会对你说谢谢,”骸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像面具一样紧绷,“我知道,当天你是故意把它扔给我的。”

“谢我什么,”骸说,“谢我提供给了你一个弄瞎对手的机会?你这个脑子不灵光的女人!我给你胸牌是让你撬开手铐逃跑的!没人指望你逞能。”

“那么,”我说,“我就谢你赌我赢,赌我能活下来,谢谢你成为了我的共犯。”

我温和地,试探性地一点点碰到了骸的手背:“无论你是否相信,这对我来说都弥足珍贵。在这之后,你要把铭牌拿回去,还是向我索取些什么……”

“我不要你的任何东西!”

骸粗暴地挥开了我的手。

但与此同时,他又说:“你既然要把我的东西当成护身符,那么最好一天24h你都戴在身上,要是我发现……”

“做不到,你这样让我很难办。”我严肃地说。

骸:“??”

“起码我做核磁共振的时候就没办法。”

-

雾是娇贵的生物,我不知道我哪句话得罪了骸,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就不见了。留下弗兰和我作伴,体检报告下午两点以后才能拿。

“ME见过他们。”弗兰冷不丁说。

“谁?”

“你当杀手的时候,杀死的任务目标,”他歪了一下脑袋,“瓦利亚有一间办公室,墙上贴满了那些人的照片,就连长毛队长都很崩溃,说怎么这么多人。”

“人很多吗,”我轻描淡写,“我不记得了。”

“你是一个很糟糕的骗子。”弗兰温和地指责。

严格意义上,我十五岁以后就上岸警校了。除了有一些官方不方便出面处决的人,会假借我曾经的少年杀手身份处决。上司说,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万一我的黑历史被发现,她可以声称,我其实是她派进杀手集团的卧底。

论颠倒黑白这一块,还得指望顶级公务员。

弗兰看起来是一个过于天赋卓绝的早熟的孩子,毒舌,心事重重,肚子里藏着一大堆问题,最后问我:

“你会留在西西里吗?”

“我不知道。”我说,“话又说回来,我在这里的裙带关系貌似很牢固(?)我想不出离开的理由。”

“如果你有,”弗兰好心提醒,“那你估计就得藏好了,无论是怎样的理由,我估计boss他们都会找出来杀死。”

-

因为是住院的最后一天,我给这些天来相熟的医护人员和病友都准备了小礼物。主要是巧克力,花,雪茄和消防员日历。

串完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主要是,我的一位相熟的病友,我去病房没找到人,一问护士才得知被推去了负一楼的停尸房。

我:“……”

我的单间在顶楼,门口配了两个彭格列的保镖。当我出了电梯,没看到我的狱卒时,我已经够警惕了。尤其隔着房门还有呼吸声和翻动纸张的声音。

我抄起了输液杆,一脚踢开房门。

在我的病床上,大摇大摆地半靠着一个黑发的男人,眉头紧促,在翻我的一本消防员杂志。他手上那本还是我千辛万苦海淘来的,意大利这边主要流行神父杂志。

刚才我就头晕脑胀地听护士们争辩“Father January”“Father February”哪个比较英俊。

我还是对衣服穿得更少的消防员写真…不是,我是说,我还是对支持慈善比较感兴趣。杂志收入一般会捐给牺牲消防员家属或各类慈善组织。

床头柜的抽屉被整个抽出来,放在茶几上,里面是我的枪,子弹,香烟,尼古丁贴片,薯片和大量的糖果,以及更多的消防员日历。

我:“……”

Xanxus平静而阴沉地抬起头:“我还记得你的上床时间是九点半。”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你没记错,但那也已经是快九年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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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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