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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游历躲灾

妖狐怎么说,也能算一个肆掠村庄城镇的妖怪,虽比不上大天狗,但能诱拐了这么多少女,在阴阳师和武士的追杀下还能潇洒度日的妖怪,能力怎么也算不得低。

只是踢上了大天狗这块铁板,才被憋屈的扣留了下来。

小妖怪们纷纷像是看到了鬼一样逃了,妖狐被小妖怪们的逃跑速度吓愣了一下,刚刚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源博雅的眼睛登时睁大了。

难不成……这人类是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不成?

明明怎么看都觉得这人类只是在人群中稍微出众一点的武士,妖狐犹疑片刻,到底没敢冒险出手,打了个寒碜就赶忙退回到庭院里,结界闪耀,拒绝源博雅的靠近。

"咦?"穿着绿裙子的莹草举着蒲公英,发出小小的疑问:"你在干什么?"

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妖狐下意识的双眸一亮,声音都软下一个度:"莹草姑娘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是小生能帮上忙的?"

莹草胆小害羞,在妖狐的热情下红了脸颊,悄悄后退了一步,急忙摆手道:"没……没什么啦,是我太弱了,觉认为我应该多锻炼一下自己……"

她的眼神落到地上有人头一样大的石头上,小姑娘羞涩道:"最近都要举着这些石头绕庭院跑几圈,把身体练好了,觉才肯教我怎样打架,这样以后就不怕被人类追着打了。"

妖狐的眼神同样也落到了莹草脚下的石头上,这样的石头对妖狐来说并不重,一只手就可以拿起来,不过男人做这些事都不好看,更何况一个小姑娘举着大石头绕圈跑?

妖狐欲言又止,震惊的盯着莹草,小姑娘果然费力的举起石头,小声嘿咻嘿咻的给自己打气,推开门便要出去。

碰咚!

"哎呀!"莹草叫到。

庭院外,人类武士看着莹草。

"你——你——你是谁呀!"莹草惊吓道,还没走几步,石头就被扔到了草丛里,莹草赶紧拿出蒲公英,双眼含泪,防备的看着源博雅:"快点走开!这可是大天狗大人的地方!"

色厉内荏的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害怕。

源博雅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胆小的妖怪,就是是他可爱的妹妹都不会只见到他就会掉眼泪。

"我是来找——"源博雅试图解释。

说——说话了!

噫好可怕!

泪眼朦胧中,这个红色挑染的人类嘴巴一闭一合,莹草根本听不清他在讲什么,相对于妖怪,莹草更怕这些杀妖为乐的人类,她抓紧了手里的蒲公英,紧闭双眼,猛的一挥——

叮~

欸?

总而言之。

言而总之。

这个人类,又落到了大天狗的手里。

*

大天狗烦躁。

很烦躁。

鸦天狗紧张的低头,等待大天狗大人的回信。

总之,大天狗知道了,原来大天狗不是他的名字,大天狗是一个种族,论名字的话……鸟雀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嗯……他叫什么呢?

大天狗有点恍惚的想到,他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他还不是大天狗的时候曾拥有过一个名字,但那个名字是什么呢?

记不起来了。

名字都记不起来了,很可笑。

大天狗正是为此烦忧。

鸦天狗并不着急回信,大天狗便让他退下,他捏着信纸,有点犹豫,头脑中像是散播着一片雾气,朦朦胧胧很模糊。

回信早已写好,落款却怎么也无法写上去。

他真的有名字吗?

犹豫间,大天狗会这样想道。

可能真的是过了太多年,大家都不曾知晓大天狗的名字,也没人叫,于是记忆就这样像流水一样淌过脑子,不留一丝痕迹。

他捏着笔犹豫不决,又正巧窗外阳光正好,便被窗外的景色吸引,扔下笔走到草地上。

门框的刻痕已经在岁月的流逝下变的浅淡,大天狗完全忘记了这回事,最高的痕迹才在腰间……他已经很久、很久的忘记了这件事了。

屋外草长莺飞,他一如既往的陷入自己的世界,坐在房廊下,像是不动的雕塑。

如果按照以往的惯例,那这一日就会这么平静的过去,只是大天狗才待了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强压着哽咽声的呼吸停在外面。

莹草不是爱哭的性子,虽然柔弱、腼腆、胆小,但是论起来哭是真没有哭过几次的。

从前孤身一妖的时候,她只会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如何也不肯哭出来……又或者说,是太艰苦的环境让莹草只想着活下来,而忘记了哭泣……但是现在,有了大天狗大人的庇护,莹草就好像突然激发了爱哭包属性,随时随地都愿意哭一哭。

她站在又爱又怕的大天狗大人的小院子外,给自己加油鼓劲。

门‘吱呀’一声开了。

莹草缩着脖子吓了一跳,看见大天狗急忙开口:“大天狗大人……那个……就是武士,嗯……人类武士……他又来了……”

说话吞吞吐吐,声音细细小小,大天狗看

了看她,也没有纠正的心情,直接打断道:“不用管他,他愿意待就待。”

莹草:“哦……”

有点遗憾和失落。

说不上是什么复杂的心情,莹草一边觉的结束了对话轻松,一边又唾弃自己窝窝囊囊胆小如鼠。

不过还好,她之前以为这个人类从大天狗大人的庭院安然无恙走出来了,还以为会是大天狗大人的客人,害怕自己把贵客给打晕了才哭哭啼啼心里慌张,听到大天狗大人的话才知道并不是那么回事,心情一下就雨转太阳了。

莹草轻快的跑了,大天狗又待了一会儿,才慢腾腾想起自己还没写完的信。

信是另一个大妖怪寄来的,落款豪放,是大江山的大妖怪酒吞童子。

好似说他一兄弟失踪了,好几年查到了京都,因为听说他这边缠了个源氏的武士上来,据说还是京都源氏靠的很近,于是来信询问他杀了没,杀了估摸着源氏那边就结仇了,能否他两结盟一起杀上京都。

酒吞童子这妖怪大天狗听过也见过,百鬼夜行的时候也曾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过酒,不过大天狗可不是会自找麻烦的主,那个家伙还躺在他庭院外睡的香呢。

他修改了几笔,落款停顿了一下,墨汁沾染,他写了个西上去。

这样一封信才算写好了。

京都啊……

大天狗深深叹了口气,天皇脚下,也不乏有能人异士,虽然不打算参与进去,但也没什么劝阻的话。

他总觉得酒吞童子不能如愿。

但是妖生那么长,做一点会失败的事情又能怎么样呢,那家伙又不是个会一蹶不振的家伙。

唤来鸦天狗回信,这才又无所事事了。

他盘算最近风起云涌,世道不太平,恐怕爱宕山也平静不了太久了,周围的村民不安分,又有源氏武士不断骚扰,周边妖怪也找事,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有阴阳师来找麻烦了。

想到这些,大天狗不禁又叹了口气。

他不想要破坏现在安稳的生活,便想要不要出去游历一番,顺便将山上的小妖怪们都放出去,总是立着这么大个目标在爱宕山他觉不保险。

盘算了又盘算,他总算做好了决定。

*

爱宕山最近出了件大事。

大妖怪大天狗不知为何,忽然将庭院里所有的妖怪都赶了出去,并且封闭了结界,他告诉这些小妖怪们自己要出门儿,于是不允许这些小妖怪们待在他的庭院里,也叫他们出门儿。

看起来像是要解散势力,但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他也并没有将不听话的小妖怪们杀了,只是把他们扔了出去,说在他回来之前不要待在这附近。

这也只是妖怪直接流通的消息,保不保真也不知道,总之,沸沸扬扬,也没有真的出现一个爱宕山的妖怪来证实。

樱花妖带着她的好朋友搬到了离爱宕山近一点的山脚,特地选了远离人类居所村落的地方安心扎根下来,打算一直等到大天狗大人回来。

觉看不得莹草哭哭啼啼的模样,提着她衣领就跑了。

鸦天狗不肯离的太远,就在远离人烟但是能一眼看到这边的另一个山头遥遥相望。

狐妖趁乱跑了,看在狐妖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实际伤害的情况下,爱宕山的妖怪们就无视了他,任他跑了。

其他小妖怪们都收拾好了行李,大部分不敢离的太远,跑到鸦天狗那边求收留,一部分仗着自己实力不弱,至少对普通人类来说相当强的妖怪冲进村庄伪装成人类,一边演戏一边等大天狗大人回来。

最后小小的一部分像是出笼的猪,一溜烟就不见了。

经过沸沸扬扬的一段谣言事件,爱宕山也平静下来,周边心惊胆战生怕妖怪们下山吃人的村落里的人们也终于稍稍安下了心。

他们先前并不知道爱宕山是有主的,后来和源氏武士的交流后才知道这山上住着个大妖怪,虽然害怕,但是对方并没有下来吃人,也没有要求祭祀,倒也平安无事。

只是这段时间里的混乱到底还是吓破了胆,等山里略微平静下来后,就有机灵的人类打算去找阴阳师来收妖怪了。

大天狗:我先溜为敬

源博雅其实死了一次了,小妖怪们真的杀了他的,然而后面被日和坊复活了,大天狗以为他没死,就把那群敢阴奉阳违的小妖怪弄死了。

小妖怪:为我花生!为我花生!

然后源博雅压根不知道自己死了一次。

好了,接下来去京都玩,可以看看晴明的小狐狸耳朵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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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游历躲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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