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番外为if线,如有个别ooc请忽略)
……
拉斐尔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心中的希望再次落空,曾经的他把抢来的宅邸,继续命名为‘希望’的时候,并没有意料到自己也会有这么讽刺一天。
满心绝望看不到一丝希望的坎比翁,伤痕累累地跪坐在原地,他华丽的礼服破旧不堪,露出了其下红色的皮肤。
他的身上满是刀剑与魔法残留的痕迹,撕裂了衣物的同时也撕裂了他的自信心。
“你怎么不逃了?”
圆形竞技场的中央,扎格抱着七弦琴时不时地拨动琴弦,奇怪地打量着刚刚踏入此房间,就跪倒在地,并放弃抵抗的混血邪魔。
血神正在进行搭建迷宫的工作,源自祂与费伦死神克蓝沃之间的同盟协议。
克蓝沃的神国继承于前几任的死神,位于下层位面的灰色荒原,其内所保护的大量灵魂,容易召来深渊恶魔、域外旧神等等存在的窥视。
而刚登神不久的克蓝沃使用驱虎吞狼的策略,和部分魔鬼签订了契约,利用守序侧的魔鬼去阻拦混乱侧的恶魔劫掠军,以保证神国附近的清净。
在亡者之主与魔鬼的契约里,克蓝沃会对魔鬼协助军的个别操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比如默许魔鬼在中转区域带走自愿的灵魂,例如信奉了邪神又不想进入邪神神国受苦的邪教徒……①
可总还是会有恶魔绕过魔鬼军队,持续的来劫掠灵魂,而魔鬼也不一定是守规矩的。
所以克蓝沃也利用了契约里没有规定的漏洞,比如委托鲜血之神修炼一座迷宫,让恶魔劫掠者和携带大量灵魂的魔鬼都深陷其中。
这项工程扎格还挺喜欢地,且已经开始粗建迷宫,不幸地拉斐尔就是那个迷宫测试员。
怎么不逃了……,拉斐尔听着血神嘴里吐出的轻飘飘地话语,只想暴躁地骂神。
自从被俘后,他就先是不眠不休地唱了好几天的‘hell hell’,紧接着又被送到了这一处迷宫里。
在迷宫中,他需要闯过一间又一间好似相连的无尽房间,跨越一扇又一扇不知道通往哪里的门,而最终目的只是为了血神轻飘飘地一声许诺——‘当你闯过所有的房间时,我会放你走。’②
刚开始时,拉斐尔还对自己的实力颇有信心,尽管每一扇门、每一个岔路的背后,都是未知的敌人和陷阱,但偶尔还是会有恢复体力的泉水和休息的空房间。他自诩为有接任魔鬼大公的力量,逃脱所有的房间自当手到擒来。
但是当他失败了几十次以后,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这天杀的血神根本没想放他走!!
看着拉斐尔双眼中的控诉之色,扎格轻抚琴弦,摇着头说:“既然我承诺会放你走,自然会履行诺言,否则早在之前的两次相遇时,我就能‘杀死’你。”
混血邪魔低头咬牙,却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如此。
在这个鲜血迷宫里,每次逃脱失败的‘死亡’后,他都会回到迷宫的最深处,需要重新开始逃离之路。
而每经历8-10个的房间,拉斐尔都会遇到一具不算特别强的鲜血投影。
比如他总是会第一个遭遇到抽鞭子投影,如今身上那破碎不堪的礼服,就是那具投影的杰作。
除此以外,神力的长鞭每每抽打在身,都能留下一道持续疼痛的鞭痕,只有失败‘死亡’的重置才能消解。
而当他幸运又不幸地击败了那具化身,得以通关第一层守卫以后,他还得带着一身的疼痛与鞭印继续战斗。
经过几十次的战斗与熟悉长鞭的战斗套路,拉斐尔如今已经能只挨个位数的鞭子,暂时击溃投影而通过房间了。
想到自己曾经被鞭子抽地满身满背都是鞭痕,还痛哭流涕的模样,自觉丢脸地拉斐尔就更加没忍住嘴里的炼狱语脏话。
扎格对这些脏话毫不在意,他以冥府典狱长的神职建立此迷宫,本就是为了围困与惩戒用的。
不论是劫掠灵魂的恶魔,还是钻空子的魔鬼,全都杀死是没有用的,因为总是会有前仆后继的新恶魔和新魔鬼前来此位面。
施以惩戒与恐惧,令其听之畏缩闻之怯懦,才是扎格和克蓝沃在同盟协议中商量出的,想要达成的局面。
他自然会放拉斐尔离开,放后续的、部分邪魔离开,他不会永远囚禁这些下层位面的邪魔,但他期望这些生物是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惧而离开的,并向其他邪魔宣扬迷宫的神秘与恐怖。
也许我还能兼职恐惧之神和痛苦之神呢,典狱长扎格略微走神的想。
他会给予这些邪魔一点点希望,一个总会实现的许诺,但他不会告诉邪魔们,距离希望还有多远,是是近在咫尺,还是遥遥无期,未知总是最可怕的东西,就像现在拉斐尔的心态一样。
扎格以血红色的右眼冷漠地看着混血邪魔,语气平淡地看着缓缓站起摆出战斗姿势的拉斐尔,开口说:
“这里是竞技场,我将会在看台之上评分……”
“如果你死于守卫之手,将会回到原点。”
“如果你不是正大光明打赢战斗,将会回到原点……”
血神陈述完了竞技场的规则,就抱着琴飞向了高高的看台,而正当他想要根据预设掐出一大一小两具新投影时,自家的情人兼选民迦勒却联系上了他……
……
看着竞技场中央逐渐成型的两具投影,手无寸铁的拉斐尔继续口吐芬芳,数十次的折磨下来,他逐步丧失了魔鬼贵族的矜持和优雅。
勉力支撑起双腿,拉斐尔只觉得身上残存的布料,摩擦地肌肤生疼。
第一关的鞭痕让他的背部持续疼痛,第二关的诅咒让他的局部感官被放大,从而特别的ming感。
而第三关……是两个守卫……
……………
“邪魔们不停重复战斗又重回原点,还保留有记忆,不会让迷宫沦为练兵场吗?”
看台之上,刚刚被扎格接到竞技场的迦勒如此评估说。
“据我所知有的邪魔很喜欢痛苦,还可能以此为享受………”
“……毕竟你的一身武艺,就是从迷宫里练出来的。”猎魔人的猫瞳担忧地盯着拉斐尔,接着才回头望向身边的扎格。
今天他主动联系上扎格,不为别的,就是想知道扎格掌握的神权里,不为自己所熟悉的另一面是怎样执行的。
冥府王子并不认同费伦此地的善恶之分,他是猎魔人喜欢的生命之血,但同时也是执行惩戒的典狱长,以及其他猎魔人不了解的部分神职……
迦勒想自己做为一个称职的情人兼选民,有必要要更多地、更全面地了解扎格,而不是止步于自己喜欢的那一部分。
扎格放下七弦琴,笑嘻嘻地搂上情人的肩膀,在后者脸颊上落下一吻,才解释说:“你以为…,维持迷宫和复原迷宫的力量是从哪里抽取的?”
“我在冥府能练习武技,是因为我每次重生都会变得越来越强,我享受冥府的迷宫,但新造的这个迷宫却不是这样的……”
“每一次逃脱失败后你重生,我都会抽取一点ta们的生命与活力上限……”
“我不可能永远单方面的付出神力,来维持迷宫的运转,所以就需要ta们的贡献了。”
迦勒缓慢眨眼,只觉得十智大脑略微转不过弯来,于是又询问道:“那如果邪魔不接受你的重生呢?”
扎格赋予猎魔人特殊视野,指了指某些特意留出的空房间。
“……”迦勒沉默片刻,才缓缓说:“如果不接受重生,又没有能力逃出去的邪魔,就会被监禁在空房间里无力离开。”
“那如果有凡人的灵魂误入迷宫呢?”迦勒继续问。
“已死的灵魂误入后,当然是原样送回给克蓝沃,我有设置检测机制的。”扎格答。
“但迷宫是防止凡人灵魂以及携带大量灵魂的邪魔离开的吧?如果有凡人的灵魂三番四次的主动闯入迷宫,想要离开并且很坚决呢?又或者有很强大的邪魔,一口气就闯出了迷宫的呢?”
迦勒觉得自己的思考挺全面的,并努力代入扎格的视角,来运营这一座迷宫。
血神眯起了眼开朗地笑着,“能一次就成功闯出迷宫的大邪魔,将会面对我,不过我不认为这种层次的邪魔,会自己来一个一个地骗取或者劫掠灵魂。”
迦勒不免地回头看竞技场中正在逃跑的拉斐尔,后者不算特别强大的邪魔,却有着一位魔鬼大公父亲,也不知道墨菲斯托会怎样来取走拉斐尔的灵魂。
猎魔人把顾虑说给血神听,“竞技场这里已经很靠近出口了,你准备亲自处理拉斐尔吗?做为迷宫最后的守门人?如果墨菲斯托闯进来呢?你会杀了他吗?”
“不,”扎格摇摇头,“我的迷宫还是很智能的,会根据闯关者的实力上限调整,当实力足够弱小,脑子又不太笨,出去的几率也不是很渺茫……”
“如果有大邪魔闯入并出逃,我的工作是禁止祂们携带大量灵魂离开,和顺带地打一架玩玩,……”
“至于已死凡人,因为执念而一直想要闯过迷宫离开……”某血神狡诈地一笑,“冥府神为什么要把信徒范围,仅限于生灵呢?”
“……!!!”迦勒眼神微愣意外地看向扎格,并且反应过来,为什么冥府典狱长给亡者之主建迷宫是双赢。
这个世界庞大数量的凡人灵魂,都必须要在克蓝沃这里做为中转,而扎格可以在已死凡人的魂灵里传教,通过迷宫筛选符合心意的灵魂。
主物质位面里,生者是跟随地理环境分散的、鲜血信仰只能随着传播范围和时间缓慢扩张,至于从信众里筛选符合条件的神职者就更慢了。
但……从死者这里筛选就集中和快速许多,毕竟把人复活也就是重生之神顺手的事。
迦勒不由扶额,并联想这事在主物质位面看起来,会有多诡异,比如一个死亡了好多天,被钉起来还无人看管的尸体,突然间就复活过来,睁开眼说自己收到了神的旨意,重生来传播教义云云……,那一定特别狂热。
“邪神啊,大邪神啊……”猎魔人叹气。
而某大邪神一点都不在意自家情人当面吐槽自己,只是搂着迦勒肩膀的手愈发地紧了,另一只手也不太安分地,掏出了北方领域的攻城器械牌。
“嘶——”迦勒深吸一口气,挣脱无能的他不太明白扎格这又是想和自己玩什么花样。
“你想不想玩牛头人牌?”扎格指了指竞技场中央,正在和拉斐尔玩捉迷藏的两具粗糙投影。
其中一具约有三米高,拿着一把巨斧,头上有着一对明显的牛角,双足也是牛蹄模样。
迦勒认识它的原型,正是冥府里福土竞技场的冠军斗士——阿斯忒里俄斯(米洛陶诺斯/公牛)
至于另外一位持着枪与盾的战士原型,猎魔人同样听过他的名字——嘴碎英雄兼前雅典国王忒修斯。
“牛头人牌是什么意思?”猎魔人心惊胆战地询问,他直觉觉得扎格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但迦勒没有等到言语上的回应,就感觉自己四肢与额头发烫,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从地面上自己的影子里,看到了一对弯弯的牛角。
“……”迦勒现在不太敢想自己的样子。
另一边的扎格却依旧淡定,他为自己新披上了一条蓝白色的袍子,神力具象化出了枪与盾,假装自己是在角色扮演忒修斯。
就在下一瞬间,两位竞技场冠军斗士就消失在了看台之上。
………………
拉斐尔背部抵着竞技场四周的立柱,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膝盖,嘴里气喘吁吁。
他的内心此时已经塞不下多余的咒骂声了,满满地就只有逃命的念头。
连续几十场大大小小的战斗,早已让他筋疲力竭,法术位更是早已清空。如果不是内心的不甘,和不想放弃唯一一次走这么远的距离,他也不会强行拖延起这场战斗。
而似乎不是错觉,他觉得与自己战斗的两具投影,似乎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飞矛破空而来,直指拉斐尔的心脏。
混血的邪魔就地一个翻滚,堪堪躲过这致命的一击,快速起身后,紧靠着身后的巨大立柱快步绕行。
这些直径足有五米的巨大圆立柱,是拉斐尔得以在竞技场坚持了几分钟还没有落败的保障。
他不明白为什么血神会给自己留有这样的防御漏洞,但他很庆幸还有几根这样的柱子来躲避飞矛,以及其他的危险。
直到……过于乐观的坎比翁,一头撞在了牛头恶魔的胸口。
完了!在这一瞬间,拉斐尔心中浮现出了诸多的想法,这牛头恶魔就和魔鬼的死敌——真正的恶魔差不多,拿着一把沉重的巨斧,没有章法地四处劈砍和破坏。
原本拉斐尔躲避它是极为方便地,从而全部心神都在躲避另一位人类战士的飞矛上。
但在刚才,他躲避飞矛时忘了判断牛头恶魔在哪!
猎魔牛低头看着拉斐尔,这个混血邪魔在人类状态下其实相当地娇小,变回坎比翁形态以后,根据目测也不会超过两米身高(不带角的情况下)。
当然了,不论是人类形态,还是坎比翁的形态,对比此时的猎魔牛来说都是小小地一只,只需要手稍微用力,就能抓着对方的大腿,将这混血邪魔倒着提起来。
“# +《@】%??*!!!”拉斐尔用炼狱语大声咒骂着牛头恶魔,他已经猜想到了自己这一次勇闯迷宫的最后遭遇,比如被直接撕裂成两瓣什么的。
所以在极端绝望和深知必死的情况下,他输人不输阵地,朝着牛头恶魔吐出了一长段芬芳之言,其中不乏梦魔才喜欢的下流粗鄙之词。
迦勒听懂了且照单全收,因为他确实想这么干,于是他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掐起两根粗大的手指,扯掉了坎比翁身上仅存的牌局桌布。
拉斐尔在看见牛头恶魔另一只手朝着自己而来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以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撕裂般的痛苦,结果没想到体验地是另一种痛。
猎魔牛的鼻孔里喷出两道热气,眼神里带着些许戏谑。
他胸有成竹地先行打出了他经过牛头人牌变体后的北方领域牌组,通常而言北方领域牌组的攻城器械牌,只有箭塔、床弩和攻城锤三种。
箭塔的攻击射程短但是速度快,床弩攻击速度稍逊但是精准非常,攻城锤速度最慢但是力量最重,相互配合之下不论是棕色山丘之城还是白色大理石之城都得甘拜下风。
但牛头人牌变体以后的北方领域牌组里,只有唯一一张攻城器械牌,那是一张图腾柱,其上雕刻有盘根一般复杂精美的浮雕,每一寸似乎都散发着来自蛮荒的危险气息。
“呃,呕——”拉斐尔觉得有些反胃,他被牛头恶魔的图腾柱一击命中了要害,那伤口直触腹中,还危及脏器,让他生理性地眼角漏出了泪水,还下意识地干呕起来。
也在此时,竞技场高高的看台上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似乎观众们也很喜欢看到胜者凌辱败者的恶趣味戏码。
哪有什么观众啊……,迦勒无语看了一眼还在玩扮演游戏的扎格,因为竞技场的这些观众根本就是后者用神力造出来的背景板。
鼻子又再度喷出两道热气,猎魔公牛在山呼海啸的催促声浪中,把图腾柱抽离了拉斐尔的要害,一手抓着坎比翁的腰身,使其直立过来,另一只手重新抡起了柱子,重重地砸在混血邪魔的脸上。
拉斐尔原本还想要咒骂的嘴,顿时被图腾柱抽地闭上了,他能闻到图腾柱上的特殊气息,其中还混合着自己的香水味与血腥味,这一刻他承受的屈辱比之身体的疼痛还要更盛几分。
一下、两下、三下……
坎比翁的理智在抽打声中渐渐破碎,最后干脆情绪崩溃地求死,要猎魔牛快点杀了自己,好结束这令他反胃的牌局。
拉斐尔一向是自恋的,无法接受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来与自己打牌,更别提现在操控整张牌桌的,还是个可耻的血神及那粗鄙的凡人选民。
“混血邪魔也是凡人啊……”迦勒相当无奈地提醒道,同时手里的牌组,一张又一张地无情甩出。
这张会自动回收的图腾柱牌,每次扔出都能怼在拉斐尔的头上、身上和‘伤口’弱点上,每每都能把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击打地残破不堪。
“我是高贵的!…一、一个魔鬼!才,才不是懦弱的凡人!”拉斐尔在克制不住的痛哼声中,勉强挤出了一段完整的话。
图腾柱牌的攻击手段太重也太强,他的魔鬼领域牌组根本就没有形成过有效的抵抗架势,早就丢盔弃甲地,连续扔出了三张绵绵细雨牌来求自保。
他憋屈,不仅是为那丢脸的三张绵绵细雨牌,还为鲜血选民明确点出的混血身份。
做为魔鬼和人类混血的坎比翁,在守序且等级制度严苛的巴托地狱,无疑是最低等的、最不可能获得晋升机会的存在,位于血统歧视链的最底端。
因为就算是最卑微的劣魔,也是纯血的魔鬼,也有一定可能性同拜尔一样,爬到九狱大公之位。
但坎比翁永远与晋升绝缘,除非这个坎比翁是魔鬼大公墨菲斯托之子。
拉斐尔痛恨给予了他凡人血脉的母亲,同时痛恨那吝啬的铁公鸡父亲,因为后者让他同时拥有了最高贵的身份和最低微的血统。
当然他现在最痛恨的,还是粗鲁扔牌的猎魔牛,这该死的牛头恶魔挥舞着图腾柱,毫无章法地就砸向自己,以至于每被命中一次,他的脸和内脏就有一个会隐隐作痛。
迦勒完全不知道拉斐尔的内心想法如此吩咐,猎魔牛今天如此狂野地战斗,可不仅仅是为了享受昆特牌的乐趣,还是为了拷问拉斐尔一些情报。
图腾柱牌呼啸着,砸进了红色的地狱领土之内,绵绵细雨牌下囤积的雨水,顿时四散着飞溅开。
很快那三张绵绵细雨牌就合并升级成了瓢泼大雨牌,过了不久便洪水泛滥,淹没到了竞技场的沙地上。
拉斐尔闷哼了一声,原本狡诈的大脑因为洪水的决堤,而短暂被淹没了一会,紧接着他的双翼挥动,尾巴抽打猎魔牛的大腿,在一道摔落声中,终于挣脱了牌桌束缚,落在了竞技场被浸湿的泥沙之上。
红色的肌肤裹着肮脏的泥沙,混血邪魔狼狈且手脚并用地,试图逃离迦勒的攻击范围。
但他才爬出去几步远,猎魔牛的大手就伸过来,抓住了他齐肩的头发。
迦勒扯着拉斐尔的头发,将坎比翁的脑袋提向自己,同时也用记忆读取的神术,连接上了拉斐尔此时的思维。
“你为你的魔鬼父亲,几千年下来做了不少事吧?说说看……”凶残的鲜血选民此刻语气格外温柔,蛊惑着拉斐尔因为洪水泛滥导致混乱的思绪,往他想要知道的情报方向拐。
拉斐尔的确是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过去为墨菲斯托那个铁公鸡做的林林总总。
但迦勒还没来得及深入这些记忆,坎比翁就靠着意志力,强行屏蔽了这些过往记忆。
混血邪魔在九狱不好混,拉斐尔虽然痛恨自己的父亲,但在年幼时也不得不倚靠父亲,做一个听话的、乖巧的‘儿子’。
而现在倒霉的坎比翁深陷血神的迷宫,夹在生与死之间,灵魂被俘虏,身体被零鹿,唯一能够就自己的,也只有生父墨菲斯托了。
希望那个铁公鸡还记得一点亲情,拉斐尔没带太多期望地心想,因为九狱里没有亲情,他自己也不信。
读取到了这一大段思维片段地迦勒,脸色古怪地挑眉看着拉斐尔,当然…猎魔牛不会和拉斐尔透露实情,比如你痛恨的铁公鸡父亲的确派了一个投影,来鲜血圣所试探,而那个投影脆弱的一触即溃,很难说是不是来救儿子的。
“你该感谢你的母亲,”迦勒换了一个话题,试图用其他言语去击溃拉斐尔的心房,“她给予的凡人血脉,几次三番的救了你。”
如果拉斐尔不是混血邪魔,体内没有凡人血脉,渣猎和渣神的手段可不会如此温和,第一次见面时就不会留手,在迷宫的安排上,难度也不会这么低。
话音刚落,猎魔牛又重新拾起了自己图腾柱,红色的地狱领土是洪水决堤了,可图腾柱牌依旧有着丰富的库存。
而早已从梦魔哈勒普嘴里,听过枕头公主‘美名’的迦勒,也不得不承认,拉斐尔的确娇贵地惊人,河堤单薄地,只要几柱就能再次崩溃。
“呃啊——”拉斐尔的手里试图掐出地狱火的法术模型,红色的肌肤不住颤抖,试图挤出最后一丝魔力。
可洪水很快熄灭了这团火,坎比翁施法的双手也同时被折断了。
于是拉斐尔又挥舞起翅膀和尾巴,尝试着与牛头恶魔近身搏杀。
当然……他的翅膀与尾巴也被撕裂或者掰断了。
虽然代价惨痛,但是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拉斐尔圆规一样瘫痪的双腿,在失血过多的伤势下,终于停止了所有知觉,紧接着坎比翁的身体开始化作雾气消散,并渐渐回到了迷宫开始的地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拉斐尔是借自己手‘自杀’的迦勒,也才意识到……枕头公主溜了,而他的图腾柱牌还在出征路上。
迦勒:………
猎魔牛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图腾柱,不知道等待拉斐尔再次闯关来竞技场要多久。
“太可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程旁观的扎格笑得特别开心,迦勒犯牌瘾的样子,太乐子了,他喜欢看。
迦勒听着扎格的笑声,老脸一红,转头快步跑向了扎格,把某血神抱起来,冲向了泉水房间。
…………
拉斐尔可不管牛头恶魔的牌瘾有没有被满足,反正他是弃牌重启了。
回到迷宫起点的拉斐尔,身上的伤势全数复原,甚至就连衣服都还原了回去。
但坎比翁还是觉得自己体内少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仅靠他自己又察觉不到。
于是拉斐尔拍了拍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脸,打起精神,闯入了重置后的迷宫,直到………
他在随机的泉水房间里,偶遇了某选民和某神。
该死的!拉斐尔暗骂。
太好了!牌瘾还在发作的迦勒开心。
而拉斐尔不知道的是,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得被图腾柱殴打了,而洪水总是决堤,到了最后,他甚至学会了一见图腾柱就下雨的技能牌。
无责任ooc吐槽和第四面墙小剧版
迦勒:本番外的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残暴[爆哭]
扎格:我觉得挺好的啊![狗头叼玫瑰]
邪念:鲜血!鲜血!我们教派就是这样的![坏笑]
伊兹:我等这种残暴好多章了,结果却被拉斐尔等到了[爆哭]你为什么不给我[爆哭]
迦勒:(压力山大)你们不要这样[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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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当枕头公主闯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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