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今天不回学校？
渡边视线回到手机界面，五条悟和他的信息还停留在早上‘待会见’的打招呼中。
原本是今天回来，但是因为‘体检’所以干脆在医院见吗？
五条悟的智齿长出来了。
满屏幕的‘好痛’，连渡边也感同身受。
该不会是蛀牙和长智齿一起撞上了吧，他看着对方反复询问能不能治疗牙痛的时候，默默流汗。
‘对不起啦，虽然我擅长的有很多，但是牙痛这一项不在我的反转术式内。’
夏油杰说：“是去体检的那家吗？目的地一样，到时候还可以一起回来。”
是的，体检。
“好久没有锻炼身体了，泉，一起去操场吧。”夏油杰敲开宅在宿舍的渡边说到
“是要去打球吗？”他问。
在房间里呆的是有点久，偶尔出去活动一下也不错，两个人打什么球比较好呢。他在内心哼着歌
“不是去玩，是去活动筋骨（打架）。”
那份悄然而至的好心情瞬间被瓦解，渡边失去了笑容，看了他两眼，关上房门：“不想去，你自己练吧。”
‘干什么干什么啊，物理对抗够用就行，还要怎么样锻炼？不如剪掉脑子里的控制线，变成一拳砸碎墙壁的巨怪吧。’渡边被夏油杰拖着向后操场去，满脸的不情愿：‘不要找我啊，拳拳到肉的打斗我真的会受不了的，敌人见面就放大招是基本礼仪好吧，什么年代啊还想拿格斗技对付坏蛋。’
“落伍死了！”他哼哼到
夏油杰不明所以：“在说什么呢，会点防身术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也不一定啊。
响说：“禅院家主太刀术薙刀术堪称一绝，以人类皆传水准闻名遐迩，最后还不是败在了我手里。”
“嗯嗯，游戏里吗？那你很厉害嘛，我们先去活动开身体。”夏油杰还在想老爷子也会玩游戏吗？听起来是个心态年轻的家主，说不定意外的开明。
“……”
说起来还是事出有因，夏油杰异常在意九十九小姐的那番话。
什么叫‘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连术师都做不长久。’他们已经三年级了，再有一年就会毕业成为正是的咒术师，全国各处跑的接取着任务。
生病了就要好好说出来，尽早就医才是关键。
夏油杰没由来的心慌，又不知道该为渡边做些什么，他盯着对方的背影，想到了五条悟。
两人在手机上相互联系，五条说明天就能回去，不如就在每年体检的医院见面，虽然不知道帮助的方法，不如就先清楚错误的原因。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直接通知了渡边泉
“这么突然？！”他被吓了一跳
然后今天，被强硬的带了出来。
每年一次的体检，渡边泉都是在京都做的，除非解刨，不然没人能知道响的身份。只是血检上或多或少会看出来不正常，柳裕志为了保险，暂时不公布信息，但总有些不安定的因素，对这件事情保持疑虑。
亲近保守派的渡边泉，没有被推上特级，又因为体检的特殊性，流言蜚语被日常的夸大，借由他人的口，传入亲近之人的耳中。
怎么会不多想！
他们坐在外面的家庭餐厅吃着午饭，是夏油杰在吃午饭，渡边在旁边等待，毕竟是体检，不管是抽血化验还是其他项目，得保持八小时的空腹。
这边渡边保持着宽心，却不妨碍他同时的不爽。
‘老东西，下次见面就去掏了你们的脑子。’
日本人从说话到思维都是迂回婉转的，有些事情不能明着说，那就用试探的方式来寻找答案。
响对身边的人生不起气来，却厌烦别人随意利用身边人对他的感情。因此胸膛升起一股杀意，将扬起的欣喜通通浇灭。
面上只是抿着嘴，发出犹犹豫豫的鼻音。
‘为了消除顾虑，去一次也没什么，不如说是同伴的关心……’
正是想到了所有，他才愿意来到医院。
渡边泉低着头，安静的在旁边玩着手机，他看到夏油杰的午饭是荞麦面配三色丸子。荞麦面没什么奇怪，因为那是夏油杰最喜欢的食物，但是配上甜口的丸子……
夏油杰拿起其中一串丸子，轻轻咬了一口第一个粉红色的糯米团。只是糯米团的话，味道并不是多吸引人，他可能也觉得没什么味道，拿咬过的丸子蘸了点搭配的蜂蜜酱。
五条悟曾对他说过，食堂的甜点做的并没有多吸引人，真正好吃的三色丸子，连大小都要有一个标准，太大的话没味道，太小没有口感。好吃的丸子应该是香味浓郁，软糯不粘牙。
因为甜品吃的太多，已经成为了点心的评鉴大师了。
相对于对喜爱的事物表现明显的五条悟，夏油杰的喜好就不是那么的明显了，因为他是个不怎么把喜欢的东西宣之于口的人，对于他喜好的掌握，也只是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慢慢总结出来的。
与其说他是心血来潮想吃三色丸子，不如说他心里有事，身体的下意识行为。
啊，是在可怜五条悟坏掉的牙齿？表面上正正经经，说不定这家伙切开完全是黑的。
渡边说：“悟说他要去拔两颗牙，怕是得吃三天的流食了”
夏油杰：“可怜的家伙，明天就当着他的面吃汉堡肉吧。”
一时的幸灾乐祸从两人眼里划过，两人相视一笑。
咳，笑一下算了，又哭又闹家主一定会委委屈屈的看着渡边，只能拿美味的甜粥才能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那边，夏油杰提议：“难得三个人都在，回去后到我那打游戏吧。”
这个好这个好，渡边嘴角翘起，闪过一丝期待，游戏当然是和朋友一起玩才有意思，比起输赢，他更喜欢并肩战斗的感觉。
他点头，看着夏油不甚满意地将丸子消灭掉，随后小口地吃起荞麦面来。
近来夏油杰有意在学校停留得更久，这事情很奇怪，响仔细阅读了这几日的报告，发现夏油杰吞噬咒灵的趋势从某一点的激增到了停滞的状态，这没有理由。
——【咒灵操控】说不上是更加灵活术式，仅凭收放咒灵这一点完全称不上1600年一次的稀有生得术式。
——夏油杰的状态不太好，是否是本人意愿而停下咒灵的收集，不过看他一副无所觉的样子，外部因素可以忽略不计。不如去检查一下他的咒具，也许问题是出在这个上面了，即使是一个小神，它的心脏也足够咒术师几辈子不会被压力侵破。
“说起来，突然出现的【游云】是你买走的吗？”渡边问。
夏油杰吞下一大口面，等咽下去之后才给了回答：“嗯，特级咒具也就那么几把，而且实用性很高，所以我就买了。”
他看到渡边低着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问：“怎么了？”
“问一问。”他低下头玩起了手机。
那是禅院甚尔的东西，他的武器库里总有那么一两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一是游云，一是天逆鉾。
‘这就是解除悟术式的武器？’响拿着这把残缺的武器：‘即使是损坏也不影响咒具内部刻下的术式……和清泽一左也鸣相比效果略逊一筹。’
于是留下了天逆鉾，将多余的东西全部卖掉。
响对禅院甚尔没什么好印象，对方做的事完全就是在底线上蹦迪，即使仅仅把他关在了领域。响的心脏紧缩，发出了痛苦的警告声，外部脑说：要冷静，愤怒只会冲昏理智，你已经为五条悟做的够多的了。
还不够，如果可以，响希望他一辈子都不会受伤。
他足够愤怒，又足够理性。
不能把悟拉过来，野生的植物永远比家养的更富有坚韧的生命，不能阻挡他的成长。
大家马上就要毕业，各自的人生又会有新的打开方式，未来暗淡，响也不准备再做些什么。
“大家久等啦~”五条悟扬着笑脸，欢快的冲两位打招呼。
渡边眉眼弯弯，挥手打招呼，发梢因为小幅度的动作而荡漾。
“居然没有苦着脸，你的牙不疼了？”夏油揶揄到
“哈哈，今天没有昨天那么疼了，以至于我都在思考要不要不拔了。”
“不行！”×2
午后昏昏沉沉，连窗外的眼光都是困倦的味道。
渡边扶着手臂，用棉签在胳膊弯折处的针孔上捣来捣去，看着抽血的地方从最开始的小血珠到后面的凝固，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酸酸痛痛的感觉让人着迷。
“好了，你这种像是在自虐哎。”五条悟撇着嘴，拿过渡边手中的棉签，把温热的手心放在有些淤青的地方。“唔呣……让我想想，痛痛飞走吧。”五条悟搂过一只胳膊，将头靠在渡边的肩膀上，笑眯眯地问：“这样子是不是好点了？”
渡边点头，认真的说：“谢谢，很棒的魔法，我现在好很多。”
这是民间母亲哄受伤的孩子的说法，响知道五条悟这样安慰他，算是‘温柔的阻止’，自己的行为让他担心了，没有理由的事情，被阻止也是理所应当。
渡边看着他，发觉五条悟变高了点。不是心理作用。抛开长椅和坐姿的问题，五条悟靠着他的肩膀，觉得这种姿势有点难受——也许是渡边的身高已经满足不了他靠肩的需求，于是撑起脑袋，抵在了渡边的脑袋上。
渡边心情没由来的好了起来。连现在想干的事情是睡觉都变成了和五条悟在树荫下的草坪聊一聊太阳是什么味道。
一时间想法太多，连续过后也只能在心底欢呼‘可爱’。毕竟渡边没什么可爱之处，也许有，只是本人不赞同这些观点。
于是开始夸赞起五条悟来，不管是发丝间带来洗发水的味道，还是衣服的褶皱，都是值得夸赞的标准，虽然他的手上还有刚祓除后杂乱的气息，但是五条悟整个人都是闪闪发亮的。
连外部脑都不敢出声提醒，看着响一个人雀跃又雀跃。
人来人往的等候室里，这种不正常的坐姿的确会引来陌生人的侧目，他们也只会感叹少年人的感情真好。
渡边心里冒着泡，体检在医务室是做不了的，只能去指定的医院，由隶属学校的医生来办，笹口杏子出去办事了，嘱咐他们稍等一会。
渡边想着干脆就不要回来了，就这样也不错，又想到这么撑着悟的肩膀会不会累，不管怎么想五条悟都是值得怜爱的存在。于是在内心反复拉扯，直到被五条悟磕了下脑袋。
咚。
声音有点大，连夏油杰都忍不住侧目。
渡边被磕的懵懵懂懂，脸上出现短暂的空白，不清楚这没由来的袭击，呆呆的看着他
五条悟没有解释，捂着嘴巴，像是生气一般背过身去。
‘太复杂了吧？！’渡边从头到尾都是被动的，于是猜测自己忘记了什么。
夏油杰小声的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应该是牙疼吧。”虽然这个医院属于咒术师协会，对高专的学生或多或少都有便利，但它同时也接待普通人，如果没有预约是看不了医生的。
五条悟想要去看医生到哪里都可以，也不需要预约，可他还是愿意和渡边他们一起。
稍微再等一下就好了，医生马上就要来了。就着这种说法，渡边小心的安慰着五条悟。
五条悟红着脸，好不容易才压下羞涩，随后露出一个畅快的笑容，嘴角上翘的势头怎么也压不住，也无暇顾及旁边渡边的询问，想着自己还带着眼镜，渡边应该看不清他的神情，大概没有关系，便想借牙痛的借口转过来。
然后和对面玻璃上夏油杰的死鱼眼对上了视线。
五条悟当老师了
对渡边泉说：不要时刻粘着我哦，情感是阻碍，会有损老师我的形象的
回家后：泉——你为什么都不看看我，我今天带学生好辛苦呜呜呜。
——————
五条悟，渡边泉，夏油杰三个人，我都会想到俺物语里面男主，女主和男主基友的场面。男女主在旁边开心的交流，基友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死鱼眼，连蛋糕都不给基友分，太惨了－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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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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