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欺负你的？”
“是的，我予以回击。”
C罗斟酌了一下开口询问，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他心里松了口气。这是自卫行为那一切都好说，他虽然也不觉得会是这个小孩主动挑事，但确认一下总是好的。
“你需要一个职业经纪人了真的。”看着其他队友陆陆续续地来了，C罗扭头去换衣服。
经纪人，faye并不了解行情只能先记下，穿戴好护腿板，今天是他第一次合训，之前都只是从旁观摩。当然，在他穿戴护腿板时，他年长的队友们挨个过来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表示关心。
只能说，皇家马德里的队员，大家都是冲浪人。
最早开始收拾的faye却最后才出更衣室，因为他接到了主席的电话。
“菲比，那个混蛋对你做了什么？你告诉我实话。”主席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以至于尾音有些走偏。弗洛伦蒂诺确实很恼火，他攥着报纸，眼睛里的怒火简直要灼烧起那张报纸上鼓弄舆论的小丑。
“主席先生，他要我帮助他。”faye仰头靠在墙上“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
“该死的败类，皇家马德里容不下他了。”手机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faye知道主席发怒了。
毫无疑问这位主席非常喜爱自己，也更爱皇家马德里，皇家马德里是他真正的孩子，他不会允许有人玷污自己孩子头上纯洁的王冠。
“菲比，除了那条社交图文不要再发表任何言论，别急着找经纪人帮忙，我会保护你。”皇马主席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惯有的稳重。
“好的先生。”faye回答后就听到了挂断电话的忙音。
经纪人，这是今天反复听到的词。faye将手机放好，走出更衣室。
不愧是二进宫拿回主席位置的弗洛伦蒂诺，一个下午的时间，皇家马德里官方和他本人的ins同时发布律师函和解约声明，并且这位主席毫不客气地表示，我宁可负违约金也要把这个败类踢出我的皇马。
弗洛伦蒂诺甚至直接打电话给自家喉舌《马卡报》，让他们着重披露那个混账，恶心，下流的小丑，踢球不出彩也就罢了，还想着抹黑他的宝贝球员。
而皇家马德里主席的能量自然很大，再加上全体一线队球员都点赞了那个律师函的ins，这件事的关注度再次拉满，网络上不少人还不知道这位过分年轻小将的人对他充满了同情。
哦，小可怜，被掐成这样，他的脖子一整圈全是伤痕，还有腰和大腿，看着真让人痛心。
弗洛伦蒂诺.佩雷斯说到做到，他不需要faye多做什么，雷厉风行地张开翅膀保护了他。
这是出于利益和喜爱的双重考虑。
毫无疑问，这位老佛爷不希望faye有经纪人，faye的球技和脸甚至是这次欺辱事件都将会为皇马这艘新一期的银河舰队带来更多的关注度。
他对faye想要的则更多，他要faye对皇马彻底的忠诚。
这个忠诚的优先级非常高，巨星引援让人诟病的当下，古蒂和劳尔不年轻了，他需要更多出身卡斯蒂利亚的球星来平衡局面。
门将卡西利亚斯青训9年一线队9年，毫无疑问的纯白出身，还有格拉内罗，他们都很不错，有不少狂热球迷，卡西利亚斯在足坛更是名声显赫，按道理有他们应该也足够了。
但他们是西班牙人，青年队上来的功勋，弗洛蒂诺从来都不会把他们想得太简单。以防万一，他要有一个能够依附于他，且更有商业价值的球星。
等到faye结束训练坐C罗的车回到房东家时，这次事件的始末已经被披露清楚了，而舆论也彻底倒向他这边。
“先生谢谢您。”faye心存感激，“我接下来能为您做什么？”
弗洛伦蒂诺没想到这个像是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球员会这么问，在他看来这位球员只需要好好踢球，需要的时候像世界展示他那张漂亮的脸就行了，其他事情俱乐部这边都能一手帮他办好。
但既然被问了，他斩钉截铁地要求：“一件事，首要的，也是最关键的，别找经纪人。”
他让faye别找外面的经纪人。
“我答应您先生，但只有这一年。”faye深知丧失主动权有多危险。
“faye，你一向懂事，皇家马德里能给你任何东西。我疼爱你就像对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faye沉默了，他很难相信这是个能够被兑现的承诺。
“是的，我很清楚。”他没较真，回答得很柔软。
而皇马主席要求自己别因为faye的态度心软，他要一个准确的答复：“听起来我很难说服你，你不打算答应我？”
主席会这么要求还有另一方面的原因——他要保证自家球探挖中的甜菜老老实实地待在皇马这片沃土里。
那些外来的经纪人，强盗一般，只要别的俱乐部出价够高，他们就会挥起锄头把球员往外刨。
“先生我不会离开这里，您几乎给了我第三次生命。”这是事实，是皇马的球探把faye带走的。虽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不是皇马也可能会是其他球队的球探发现faye，但皇马终究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
“请您相信我，给我些许选择的机会。”
弗洛伦蒂诺还是没有表示，faye再次软言相劝，“先生，爱人如爱己。”
爱人如爱己，不可贪婪，不可□□，不可偷盗，不可杀人①
所以你用圣人的言论来拒绝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弗洛伦蒂诺仰靠在椅背上，看着办公室高耸的天井，长叹一口气，“除非你能做到你所说的那样，像个有节制的圣人。你得向主发誓你能做到。而且，等你找到经纪人了……”
“先生，我们可以后续再签条款。”
“我也爱您。”他说得毫无负担。
而坐在客厅没有继续讨论的kaka和C罗猝不及防地听到了faye和主席的全部对话。
“对不起，我们不是在偷听。”kaka道歉，他想着自己和C罗两人就应该在听到主席提经纪人那句话时就有意识地回避，但他们没有。
“嗯，这本来就不是机密。”faye不再面朝落地窗，转回头来，夕阳的光没有越过他的鼻梁，照亮的半边脸颧红如妆。
“那就好，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C罗一说，kaka跟着恳切地点头。
faye只是笑起来，摇头。他已经和主席说了一年的期限，现在眼前的两人确实帮不上忙了。
主席的做法不太公道，但他好像根本没有向我们寻求帮助的意思。kaka从faye身上感到了强烈的不自然——苍白的脸和局部的潮红，豁达的心与抗拒的姿态。
上帝之子不明白faye为什么是这样的，更古怪的是，他分明能轻松从天使的脸上找到昨晚那个鼓着腮咀嚼食物的坦率男孩？
而C罗只知道faye现在心情不佳，他正准备让kaka想想办法安慰这位疑似被主席利用的小朋友，他一扭头居然发现自己好友只顾着沉思，细看之下那眼里还微微泛着水光，一副同情到痛心的样子。
你不至于吧？C罗虽然也知道主席这么做很过头，但是他没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好好踢球不就好了？怎么你还爱心泛滥了，你和他各个方面都有巨大的差异了，能和他共情什么？
C罗心里哼了一声，还是贴心的没出声，拽着拄拐的kaka走出家门。他该回家了，走之前得先和好朋友把情况交代清楚。
kaka整理好思绪，抬头就对上好友有些不耐烦的脸色。
“嘿，你别这样，他心情不好你该去鼓舞他而不是掉眼泪，再说人家小孩都还没掉眼泪，你反而哭了一轮像什么样子。”C罗大力捶了好朋友一下，试图把自己的意志都传输过去。
“我在想他在巴西也许遭遇过更糟糕的事。”kaka只是眼睛湿润了，他抹一把眼角，“你把我拉出来，说吧，有什么事？”
“我本来今天是想给他联系一下豪尔赫的，但是看状态和主席那边……这事不太成了。”C罗斜眼示意一下，又说：“豪尔赫还向我问了你的事，你有没有意向换经纪人。”
在kaka启动嘴唇时，C罗赶紧说：“先别急着拒绝，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别让场外的东西太过于影响你，你记得吗？踢球才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kaka回想起昨晚和妻子的视频通话时卡洛琳对自己收留faye若有若无的不满意。再想到自己每次受伤都满天飞的报道，最终，拒绝的话没有说出口。在C罗期待的目光中，kaka斟酌回答：“cris，我要考虑考虑。”
“太好了ricardo，你慢慢考虑，如果你同意了，我们就是一个经纪人了。”C罗压抑着喜悦避免自己太过大声。
kaka现在却无暇顾及C罗是否开心，他的心像是被坐在窗边的faye堵住了，闷的发慌。勉强笑着送别好友，拄着拐杖挪回客厅。
余晖燃尽最后一点能量彻底不见，路灯亮起，更加寡淡苍白的光透过玻璃映照在那稚嫩美丽的脸庞，kaka走近了后，看到了划过脸晶莹的泪痕。
他哭过了。
“愿上帝保佑你，faye，你是祂宠爱的孩子，天赋就是祂给你的礼物。”kaka扶正faye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我的心里没有上帝。”天赋是妈妈给我的礼物，你的神明不会保佑我，faye轻声说道，残留的眼泪挂在他的耳屏前像是闪耀的装饰。
“没有关系，faye，你来自于祂，哪怕你忘了，你依然受祂庇护。”
“你总是很好心。”faye知道kaka非常关心自己，也就没有再次否定他说的[祂的庇护]。
faye不需要祂的庇护，更多时候他依靠自己。
kaka知道自己此时再多说什么也无益了。
被隐隐拒绝两次的上帝之子没有一点懊恼，想想吧，对这个男孩来说主席给了他第三次生命，但就是这样一位角色在今天毫不留情地衡量起男孩的感恩之心。
牢靠的经纪人对球员至关重要，主席的要求几乎能算得上是在剥削faye。
最终27岁的kaka轻轻半拥住faye，像个长辈一样，在这个男孩的额上落下祝福的吻。
菲比纯唯物主义战士好吧。
我看卡子似乎会对比他弱小，需要帮助的人给予帮助和怜爱，是他受的教育使然。而且我自己其实之前也看KPL感觉卡子除了对年下有爱好（他两任老婆都比他小）以外还喜欢在感情上占据主导，这很好。
卡子的控制欲，也许得等到他离婚了才有的说。
我的菲比会在另一个方面掌控他，不用担心菲比弱势。
罗总觉得菲比和卡子身上的气质很像，以为菲比也信上帝，其实不是，菲比能引用经文是他妈从小在他耳边念。
①：圣经里的一段话【罗13:9】像那“不可□□”，“不可杀人”，“不可偷盗”，“不可贪婪”，或有别的诫命，都包在“爱人如己”这一句话之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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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会保护你（改了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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