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枭】
遭受磨损的岩王帝君为了在混乱中仍保持几分清醒,干脆以长枪划过自身腰侧,天工利刃,贴肉见血。
疼痛带来了短暂的清醒,他看到亦似战友的恋人脸上露出的难得一见的错愕,是一种猝不及防的手足无措。对方向来沉稳,大概也已经不知道多久没体验过这种慌乱。他看到对方突然暴起,是一片灼目的红色,于一片混战中杀出。
“迪卢克……”没必要管我……
“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来保护你。
对方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他,他闭目,一种莫名的窒息感几乎叫他无法维持那一丝脆弱的清醒。
“钟离。”
他听到对方颤抖的声音,他感受到对方犹豫着向他伸出的双手。他最终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托给对方,近乎贪婪的感受着对方温暖的怀抱。
他听到迪卢克低声轻轻呢喃,像是怕惊醒了他。
“我在这里。”
【鲸枭】
为了以身为饵钓出对方那条足够大的鱼,向来狠心的达达利亚对自己当然也不例外。手起刀落,水刃的银蓝色光华洗去一抹不重要的血色。而达达利亚则像是感受不到一样,嘴角依然扯出一个略带邪性的笑。
两人配合默契,水火以奇妙的姿态相融,然后蒸发形成阵阵缭绕的白色烟雾,给人的感觉像是至冬著名的火水,是同样的叫人如梦似幻的同时又好似如鲠在喉。
一场猎杀毫无悬念的拉下帷幕。达达利亚翻手收回水刃,垂眸看见了自己身上的亲手弄出来的伤,立马原地坐下,借着时间差将自己摆弄成了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果不其然,被等待着的那双鞋的主人缓慢而镇定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一点一点地靠近了,直到无法再近一步。达达利亚听到对方身上衣服布料发出的摩擦声,还有神之眼在腿间晃荡的碰撞声,闷闷的,带着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涩情感。当然,他可不敢明着这么跟迪卢克说,他只能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对方大概是蹲了身子下来,难得的脱了手套。温热的手指指尖带着点厚茧,轻柔的抚摸过他身上狰狞的伤口的边缘。
他恰到好处的装模作样的嘤咛了两声,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然而那只手却是一顿,然后就是迪卢克完全冰冷而不带感情的声音:“既然没什么大毛病,就别瘫在这里什么都不做。”
达达利亚一下子睁开眼睛放弃了伪装,他支棱着坐了起来,有点像是只垂头丧气的大狗。他以拇指食指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对方的食指指尖,有点患得患失的空落落的感觉。
他想想有点委屈,这感觉很奇妙,大概像是托克吃药时那种渴望父母和哥哥姐姐们都要格外关心的感觉。然而他也并没有那么贪心,他只是想,只是想多要迪卢克的,一点点在意罢了。
他轻轻晃了晃对方的手指:“喂,我受伤了耶,好痛的,你可不可以关心一下我。”想了想怕对方又要说自己,便抢先一步说道:“虽然是我自己弄的没错,但也是为了让对方陷入困境啊。”
“我知道。”
迪卢克很快速的回应道。面对达达利亚这样直白的表示,他总是感到不好意思,于是他便只是淡淡的看对方一眼,然后默默转过眼去,只是递上一系列医疗物品。
“自己还能动手的话,就处理一下。”
只有红透了的耳垂暴露了他此刻心里有多想像蜗牛一样缩回一个壳子里。
【羽枭】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入目是熟悉的人和陌生的房间。凯亚蹲坐在他的面前,迪卢克看了他一眼,发现从他身上得不到什么信息后,便转而熟练的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他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人堂而皇之的迷晕了带到了这里,如今看来,迷晕他的便是他的义弟了。他垂眼看了看自己手脚上的镣铐,镣铐的另一头深陷在墙里——这个房间是早早便准备好的。
房间很单调,能够提供的信息含量甚至不如凯亚。于是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不合常理的嘶哑,但他不是很在乎,他哑着嗓子轻声问他:“怎么了?”
双方都知道这三个字背后的真正的复杂含义。凯亚却只是轻佻的笑了笑。然后站起身略略掀起了自己的上衣,将腰侧的痕迹像展示一件艺术品一样展示给迪卢克看。
他笑,“你看。”
有力的腰腹肌肉上却有着层层叠叠的伤口,旧伤新伤交叠,看得出是长期一直有人在进行着艺术品般的雕刻。这幅作品是一串名字,十分难得,哪怕是雕刻在血肉之躯上,这串字符也保持着该有的美丽与风度,就如他的主人一样。
——Diluc·Ragnvindr
沉静的红眸却是毫无波澜,缓慢却清晰地吐出四个字:“你真恶心。”
“啊。”凯亚状似不胜在意的笑笑,一幅无所谓的模样,只有眼中跳动的星星揭示了他内心汹涌的**,他一下子凑近被锁在了墙角的无处可退的迪卢克,两人鼻尖贴着鼻尖,似乎连呼吸都交织缠绵在了一起。
“那可真是遗憾啊,更恶心的,可能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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