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美利坚点了头,领走了德意志。
“德意志?”美利坚看着德意志这副呆呆的模样有些犯难,他很久以前在日本身上看见过同样的情形。
他们现在已经身处一座相当僻静的庄园,那应该是美利坚在柏林的私有财产。
不管怎么说,得先喂他吃点东西,美利坚端起一碗小米粥,他去买的,还是温热的,他说:“啊——张嘴。”他将盛满了小米粥的勺子抵到德意志唇边。
德意志乖乖张了嘴,任由美利坚喂他喝完了一碗小米粥。
好了,接下来该……处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美利坚牵着德意志往浴室走,还顺手捎了山药,纱布和一套新衣服进去。
热气氤氲,美利坚用手试了试浴缸的水温,觉得合适了才扭紧水龙头停止往里加热水,与其说那是浴缸,不如说那是个小号浴池,看上去容纳十多个人也毫不费力。
美利坚让德意志先站到一旁,往浴池里不断地丢药材,那是他去咨询华应该怎么照顾重伤的人得到的独门技巧,药草的清香和苦涩弥漫着。
美利坚将呆呆地站在原地的人剥光,反正德意志现在也不能反抗他,用湿毛巾给他细致地擦拭着伤口周围凝固的血痂或血迹。
“疼不疼?”美利坚问他,却没得到回应。
好吧,美利坚撇了撇嘴,他也不希望现在处于自我封闭状态下的德意志能回应他。
对方现在像个洋娃娃一样任他摆弄,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洋娃娃比他高,让美利坚有些许不满。
不算太费力地将德意志放进浴池里,美利坚端了个小凳子坐到浴池旁边,用水打湿德意志的头发,虽然他因为身上有伤不能用沐浴露,但头发还是可以洗的嘛。
“伤口沾水可能会疼,但你忍一下,泡一个小时左右我再捞你上来,你可别溺死了。”美利坚边玩着他的头发边叮嘱他。
被德意志满头泡泡的样子逗乐,美利坚用清水冲洗掉他头上的泡泡,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把德意志的头发擦得不滴水之后,闲得发慌的美利坚干脆自己也褪了衣物走进浴池,德意志全程任他摆弄,他纯粹是自己不小心才把衣服弄湿的。
放在平常德意志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他这么做,但这显然是非常时刻。
暖洋洋的,像泡温泉,美利坚甚至觉得有点困倦,想直接睡着,但他担心德意志会被溺死,所以强撑着没有合眼。
哗啦的水声不断响起,美利坚自己扑腾着水花,他游到德意志旁边,干脆用毛巾再给他擦拭一遍身体,反正闲的没事做。
“会痛吗?”美利坚好奇地询问刚才呼吸都变重了,像在承受着什么难言的痛苦的德意志。要紧的是,他只是这么问了,他的手并未松开。
他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个,难免好奇,偏偏他们都说这么触碰别人不合适,所以他只能强压一下好奇心,现在好不容易逮到这个玩具……
虽然理论上来说美利坚完全可以碰他自己的,但是……玩具就是要别人的才好玩。
而且受历史传统及宗影响,美利坚现在也还觉得成年之前自己不应该触碰自己的sz器官,但这个历史传统没告诉他不能碰别人的。
过度的刺激和快感让德意志猛地从混沌中惊醒过来,然后他就看见了半边身体泡在水里的美利坚和他挨得极近,上半身□□着,美利坚手里还抓着他的命丨根子……对,他只是在当成玩具而已。
这样的场景让德意志睁大了眼睛,他没能理解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他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是凭借本能将美利坚压在浴池边,同时阻止了他作乱的手。
至少没用指甲掐,这点让德意志松了口气。
“美利坚!”德意志难得对他咬牙切齿,“你不能……”
“你凶我?”美利坚瞪着他,“你现在都是我的阶下囚了你竟然敢凶我?”
德意志马上软下态度,“我没有凶你美利坚……好了好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用这种语气说话。”
“哼。”
德意志哑着声音说:“美利坚……你先出去,把衣服穿上,好么?”
这件事要是被某些人知道了,让德意志去死绝对算得上是从轻发落,虽然好像没有这件事发生也差不多。
“美利坚,对不起……”德意志羞愧难当,这是他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更可怕的是,他越来越难以抑制把美利坚压在这里肆意妄为的想法。他的耳尖通红,面上却苍白,惴惴不安。
“你又对不起上了?”美利坚都已经习惯德意志时不时对他说一声对不起了,“等我一下,我还要给你上药包扎。”
“……为什么?美利坚,为什么不惩罚我?”当这场闹剧彻底结束,美利坚穿戴整齐给德意志上药时,德意志语气沉重而低落地询问他,并且说:“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当你谁?你说话我为什么要听?至于惩罚……你不把身体弄好怎么接受惩罚?”美利坚不爽道。
……该死,不行,他听不见美利坚说话,满脑子都是把他占有的龌龊想法,德意志握紧拳头,他隐忍着,那一丝一缕的玫瑰甜味逐渐蚕食他的理智,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下。
德意志在这一刻倒是宁愿和英格兰苏联他们去受刑了。
另一边,刚苏醒不久的柏林听到是美利坚把德意志带走之后松了口气,随后很放心地让他爹继续待在那儿了。
养伤期间,德意志压根不敢碰美利坚,甚至不敢对上他的眼眸,上次的事……对他而已实在是太下流也太无耻了。德意志好几次想以死谢罪,然后就被美利坚严厉警告了。
这一时期,美利坚在六月回了趟家,在旧金山和50个国家代表签署了《联合国宣言》。中美苏英法五大国的身份算是被定了下来。
英格兰还盘问了一番美利坚是怎么处置德意志的,美利坚用等他伤好了再带回来含糊其辞。他直觉在浴池里发生的事千万,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会产生很恐怖的后果。
华拉住了四处晃悠的美利坚,“”你接下来要去轰炸日本吗?”
“华盛顿说会安排人,所以我觉得要去。”美利坚如实相告,然后询问他,“怎么了吗?”
“他的京都和奈良……”
“哦,我不炸那儿。”美利坚道,“那里是文化遗址对吧?我还记得,日本带我去过……”说着,美利坚脸上的笑容却逐渐黯淡下来。
“嗯。”华笑了笑,“没关系,马上一切都会恢复如常。”他安慰着美利坚。
美利坚忽然上前,踮脚吻了他的脸颊一下。
华的眼眸温和下来,“你好像和当年一样好骗。”这让华不放心,却又让华感到安心。因为……这样一来,他之后的计划应该就能骗过美利坚了。
“你这个骗子居然有脸这么说?”美利坚瞪了他一眼,“还有你上次在布雷顿会议上是什么意思?别人说你是昏君,你还当真了是吧?”
华无辜地摊开手,“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吗?小皇后?”
美利坚磨了磨牙,他还真没办法反驳这个。
阳光明媚,有风轻拂过德意志的脸颊,泛起温柔的痒意。德意志上半身缠满了白色的绷带,他正俯下身体照料着庄园内的幼苗,那些刚从土里冒出尖尖的绿色翠绿鲜嫩,让人看着心情就会由衷变好。
德意志鼻子动了动,他嗅到一股逐渐浓烈的血腥味儿,他猛地站起身。
“咳咳咳……”美利坚有气无力地抬头看德意志,“你不是伤员吗……跑出来干什么?”
德意志走近他,抿着唇不发一言,直接将美利坚抱了起来走进庄园。
还真说不清他们现在到底是谁伤得比谁重。看着像刀伤,德意志心道那就是日本那边的战役。
出门一趟就伤成这样,德意志注视着床上少年苍白的面容,难怪华盛顿会想把他锁起来。
后来,德意志知道,冲绳战役是美军伤亡最多的一次战役。
美利坚昏迷了三天,德意志就寸步不离地守了他三天。
美利坚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得五六分,可他仍然不醒,德意志除了必要的换药外仍然不敢碰他,只是静默地在10m之外的地方等待着。
唯一一次逾矩是在美利坚似乎被什么魇住了时,少年似乎很不安,挣扎着想要翻身,被德意志轻轻拦住,翻身会压到伤口。
“唔……”美利坚很难受,他似乎急于挣脱什么却又躲不掉,只能这么痛苦地小声闷哼着。
德意志握紧他的手,低声安慰他,“没事了,美利坚。”
德意志没注意到,他的脸色要比美利坚还要苍白。
他小心地吻了吻美利坚的指尖,那是他唯一一次在美利坚无意识期间的逾矩行动。
第四天早上,美利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撞进了一双黑沉的眼眸里,里面似乎一片虚无,又似乎蕴含了一切感情。
美利坚支撑着想起来,德意志连忙上前扶住他,然后忍不住抱紧了他,德意志也会害怕。这三天,72小时里,他也在想,如果美利坚一直不醒,他该怎么办?
“咦?德意志?”美利坚任由他搂进怀中,有些疑惑地呼唤他的名字。
“……你伤的很重,美利坚。”德意志轻叹一声。
“伤?哦,对了,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美利坚马上想了起来。
“已经痊愈了。”德意志的语气很轻,“你该先在意自己,美利坚。”
“我感觉我已经没事了。”美利坚嘀咕着,“但是日本的状态不怎么样,我得想个办法才行。”
“日本……他怎么了?”德意志担心美利坚,又下意识有些担心日本。
“就因为他不会疼,他好像把自己当成木头制作的傀儡了,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否受伤,他明明已经很痛苦了,却还要……”德意志喂着美利坚喝了些温水。
美利坚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还不投降,日本都已经那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让这种痛苦持续下去?
“那你去结束他的痛苦吧,也快了,不是吗?”德意志顺着美利坚的背。
“对了,你伤好了就和我回我家,我得处罚你才行。”
“好。”
“?你不挣扎一下吗?我可是真的要处罚你。”
“那么,美利坚,你想怎么处罚我呢?”德意志哑然失笑。
美利坚似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后才开口:“总之是很过分的处罚。”美利坚这么说。
德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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