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银发将军踏入大厅的那刻,整个大厅的人们都为之而寂静。
不仅仅因为少年一如既往的俊美风姿,也因为——
萨菲罗斯手边牵着的,低着头的克劳德。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克劳德与萨菲罗斯贴的更近了些,简直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与萨菲罗斯融为一体。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经过昨天一天的劳累,克劳德很快就陷入了香甜的梦境。萨菲罗斯将小鸟抱到床上,轻柔的替他盖好被子,然后躺到了克劳德身侧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进行。
萨菲罗斯大部分时间都不会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的时间被训练室、办公室,外出执行任务,亦或者巡视士兵这些事情所填充,吝啬的难以分出一点私人空间。
总之,萨菲罗斯是繁忙的,难以抽出时间陪伴克劳德。但这并不能成为他将克劳德安置在自己房间的理由。
英雄,多么光鲜亮丽的身份,萨菲罗斯已经知晓了未来这大概走向,如今的他只对这个身份感到万分可笑。
——装满摄像头的房间,无数次的实验与折磨,成为英雄的“代价”就是如此残酷。
与母亲的世界不同,这个世界中的老总裁手握大权,宝条也安然无恙的在他的实验室里活蹦乱跳。
萨菲罗斯看了一眼在黑暗中闪烁着红光的摄像头,想必神罗以及宝条已经认识到了克劳德的存在。
介于宝条恶劣的秉性,萨菲罗斯必须要将克劳德时刻带在身边,确保克劳德的安全。
他绝不允许克劳德的人生再任何事故,绝不。
“所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公司吗?”克劳德懵懂的抬起头,“我可以留在家里的,带着我会不会影响你工作啊?”
萨菲罗斯轻柔的替克劳德扣好外套的最顶端的一粒扣子,注视着那双惴惴不安的蓝眼睛,他不容置疑的拉起克劳德的手:“不必紧张,克劳德。”萨菲罗斯半蹲在克劳德身前,他们互相注视着彼此,眼中倒映着对方的倒影,仿佛那就是全世界。
……又来了,克劳德下意识握紧了萨菲罗斯的手,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前方就是公司了,克劳德。”
萨菲罗斯轻柔的替克劳德扣好外套的最顶端的一粒扣子,注视着那双惴惴不安的蓝眼睛,他不容置疑的拉起克劳德的手:“不必紧张,克劳德。”萨菲罗斯半蹲在克劳德身前,他们互相注视着彼此,眼中倒映着对方的倒影,仿佛那就是全世界。
……又来了,克劳德下意识握紧了萨菲罗斯的手,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放心吧,你不会影响我工作的。”少年走向门关,继而转过头,萨菲罗斯的银发又长了不少,已经可以在身后束成一束。
萨菲罗斯如果束头发的话……克劳德思考着,连萨菲罗斯打开门把他拉走都没有意识到。克劳德盯着眼前随着少年走动微微晃荡的银发,心想,这一定很适合梳一条布满鲜花的麻花辫。
“萨菲罗斯,”当克劳德从沉浸的思绪我脱离出来时,他们已经快到神罗公司了。
“怎么了?”萨菲罗斯揉了揉克劳德的头,“是不是晕车了?”
“没有,”克劳德露出了羞赧的表情,眼睛却是闪闪发光的,“萨菲…你不觉得…你的头发很适合梳辫子吗?”
萨菲罗斯愣了一下
短暂的沉默让克劳德几乎要将头埋到地下去,整个脸烧透了。
天呐,我在问什么蠢问题?克劳德心想,萨菲罗斯是大英雄,怎么能梳麻花辫呢?
“我也这么觉得,”忽然间,萨菲罗斯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只是我不会梳……克劳德能帮我梳吗?”
克劳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答应了?
比起欣喜,脑海里先一步浮现的却是萨菲罗斯身着战斗服,梳着布满鲜花的麻花辫,回头冲他一笑的画面。
天呐…天呐……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克劳德的脑海几乎一片空白。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应答:“好的!”
随即回过神,克劳德懊恼于自己答应的如此轻易,“我梳的不好看的……”
“克劳德梳的辫子就是最好看的,”萨菲罗斯轻轻的笑,“你可以先练习一下,我相信克劳德会给我梳一个很好看的头发。”
面对萨菲罗斯鼓励的含笑眼神,克劳德的眼神又活跃起来。有什么事比得到偶像的鼓励夸赞这件事更值得高兴的吗?想必对此刻的克劳德而言是没有的。
他试探性的将手放在萨菲罗斯月光流淌般的银发上,丝滑的手感让克劳德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前方就是公司了,克劳德。”
神罗是一个巨大的流言制造机器,每天都有各种八卦以及桃色新闻交错其间,形成一张庞大而难辨真假的信息网。
“听说了吗?萨菲罗斯今天带回的那个孩子是他的私生子!”
“我怎么听别人说这是公司为萨菲罗斯准备的栾童……”
但无论如何,这些留言是传不到克劳德耳中的。萨菲罗斯将克劳德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如同一只护崽的陆行鸟妈妈。
“难以置信,你居然把你的小陆行鸟也带到公司来了?”杰内西斯推开萨菲罗斯办公室的门,再次与克劳德面面相觑。
萨菲罗斯毫无波澜的嗯了一声,他将一个平板递给克劳德,“无聊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打发时间,但你必须好好待在这里,不要走动。记住了吗?克劳德?”
陆行鸟宝宝乖乖的点头,陆行鸟妈妈这才满意的去叮嘱克劳德下一项注意事项。
“萨菲罗斯……”下定决心要好好劝劝萨菲罗斯的安吉尔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生无可恋的杰内西斯,然后又看到了对着克劳德说教的萨菲罗斯。
算了,一会儿再和萨菲罗斯谈吧。安吉尔这样想着,坐在了杰内西斯身边的位置。
十分钟后
“女神啊,”杰内西斯痛苦的抓住安吉尔的手臂摇晃,“为什么萨菲罗斯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妈子,在这里不停的对他的小陆行鸟说教呢?”
安吉尔目光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好友滔滔不绝的向克劳德输出着一段段话。
这简直颠覆了他对萨菲罗斯的认知——毕竟在遇到克劳德之前,萨菲罗斯一直贯彻着他冷酷酷哥的形象。
“盖亚啊,”杰内西斯终于无法忍受萨菲罗斯的唠叨,“无论你有多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的小陆行鸟叮嘱,我请你先停下!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不想搭理他炸毛的友人,他只是耐心的,重复的问:“一切要以你的安全为先,记住了吗?克劳德?”
克劳德点头。
在杰内西斯发飙之前,萨菲罗斯淡定的接起了话头,“有什么事吗?杰内西斯?”
“宝条要你去他那走一趟,”杰内西斯皱起眉,他也很讨厌那个油腻的科学家,“带着你的小陆行鸟一起。”
萨菲罗斯的脸色未变,只是眼中裹挟着浓浓的厌恶。“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萨菲罗斯复又从柜子中拿出一把短小的匕首——只有他的手掌那么长,他将匕首递到克劳德手中。
“拿着,必要的时候用来防身。”
克劳德接过匕首,萨菲罗斯则教导他:“这把匕首是我专门为你定做的,对你来说简单的防身应该不是太大的负担。只是……”
只是宝条行动的太早,萨菲罗斯甚至来不及教会克劳德一些防身的技巧。
安吉尔和杰内西斯面无表情的看萨菲罗斯紧急教克劳德简单的防身的技巧,最后将匕首放到对方衣服的内口袋中。
萨菲罗斯对宝条的防备如此明显而深切,让他们不得不思考,克劳德身上是否藏匿了某些令宝条感兴趣的秘密。
“我走了,”萨菲罗斯牵着克劳德从杰内西斯身边经过,“有什么事情的话,中午再说吧。”
安吉尔恍惚的站起来,这两天萨菲罗斯简直像个惊喜盒子一样,随时随地的给他带来不同程度的惊喜(惊吓)。
还有克劳德,这个身上充满谜题的孩子,他究竟从何而来,又藏匿了何许秘密。
安吉尔甩甩头,决定放下这些纷杂的思绪。他本就是不擅长应对这些的人,况且直接问萨菲罗斯是一种更有效的方式。
“走了,杰内西斯。”安吉尔拉过自己还在思考的好友,并肩消失在走廊尽头。
“这就是你新养的小朋友?”宝条油腻的目光在克劳德身上巡回,他调了调眉,询问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没有回应,直切主题“有什么事?”
“真令我伤心啊,萨菲。”宝条故作伤感的叹了口气,“我在你心中竟是个只在有事的时候才找你的人吗?”
萨菲罗斯终于皱起了眉,没有实验,没有任务,甚至宝条的态度都令他摸捉不透。他选择保持沉默,继续听下去。
“过来,走近一点。”宝条命令到,萨菲罗斯下意识向前一步,随即意识到宝条并不是在命令自己,而是克劳德。
宝条身上阴冷的气质让克劳德感到不适,但这是萨菲罗斯的同事,克劳德忍住内心的不安感,向前小小的跨进几步。
宝条细致的观察着克劳德,“真是个美丽的孩子……瞧瞧这蓝宝石一样的眼睛,这陆行鸟一样的头发,这白皙幼小的身体——”
宝条发癫了吗?萨菲罗斯皱着眉头,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刀柄上,双眼紧紧监视着宝条的一举一动。
宝条向前跨进一步抓住了克劳德的胳膊。
克劳德下意识的后退,却发现面前这个男人将自己抓的那么紧,他吃痛的惊呼了一声,随即咬住下唇,偷偷看向萨菲罗斯。
这是萨菲罗斯的同事。克劳德警告自己,要配合他,不能让萨菲罗斯为难。
实验室魔咣灯森冷的光芒打在三人的身上,宝条仿若陷入了某种癫狂的幻境。他的喉咙中发出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注视着克劳德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兴奋光芒:
“多么完美的孩子……萨菲,”他转过身,用他浑浊精明的眼睛望着萨菲罗斯,“把你的小朋友借我一用,如何?”
萨菲罗斯简直按耐不住自己的杀心,他斩钉截铁的答复:“不行。克劳德,过来,我们走。”
无视了门口畏惧的望着他们的助手,萨菲罗斯牵着克劳德,他的步伐越来越快,直至克劳德喘着气牵动他的手“慢点儿…”
不能停下,不能停止,萨菲罗斯愈发无法忍受这个地方,这里夺走了他的一切,赋予他虚假的意义,甚至连克劳德都要夺走——萨菲罗斯无法容忍,他干脆抱起克劳德,快步离开了这令他厌恶的地方。
——匆忙之中,萨菲罗斯并没有发现,克劳德的眼神忽然闪过了一抹不祥的、如同特种兵魔咣眼般的绿色。
“呵呵”宝条若有所思的盯着萨菲罗斯离去的方向,这是一个新的发现。他的孩子似乎很喜欢样本C,甚至对其产生了极强的保护欲。
“多么有趣的现象,”宝条喃喃自语着,“一个半成品,竟然能引得神明的目光与垂帘吗?”
他随手点开一份文档,记录下时间与结论,然后将它保存到加密档案中,选择最高机密。
那上面赫然写着——杰诺瓦受体C-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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