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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周泠我不觉得你不喜欢乔婉

夜晚,周泠回到小院后给小狗洗个澡,洗干净了发现竟然是只白土松幼崽,脑门正中间还顶着个旋儿,活像个洋葱头。

她又找来个篮子当窝,狗刚睡着,乔知和赵启就来了。

赵启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媳妇穿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也是第一次和媳妇一块去冒险,整个人都洋溢着激动的气息。倒是周泠奔波了一整天,没什么精神,但还是决定硬撑着跟他俩去走这一趟。

周泠带着他俩在黑灯瞎火的街上走着,两边皆是一两层的砖瓦房,四下里极其安静,只闻青石板上的脚步声和偶尔突兀的一声虫鸣。

兴隆馆离小院不远,三人步行到了馆后的胡同里,那胡同里堆着不少木箱子草垫子,以此为垫脚石顺着墙爬了上去。

今晚没有月亮,什么都是黑乎乎的影子,馆内的布置也不明确,三人不敢轻举妄动。

“这什么也看不清啊……”赵启小声嘀咕道。

他扭头去看乔知,发现乔知竟然在认真地观察兴隆馆的地形。

“嘘,别吵。”周泠警告他,随即转头放风。

也就过了半分钟,乔知说:“好了,走。”

赵启就这么不明所以地逛了一趟,又回到了周泠的小院。

一回去,乔知就迅速拿了纸笔,将兴隆馆内部的地图画了出来。

赵启看着那纸上的四五列建筑,又发觉连一些大树桥梁也添了上去,不仅感慨到:“我去,这都怎么看见的,服了。”

他转头问乔知:“你们家都这么培养孩子吗?我还以为练个狙击已经很变态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么?”

乔知很虚心:“没,夜视视力好些罢了。”

“你家三爷啊,除了生孩子和做饭,还真没什么是不会的。”周泠打趣道。

乔知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赶紧办正事,太晚睡觉对身体不好。”

赵启和周泠各拉了凳子在桌子前坐下,三人开始研究地图。

“这些房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咱还得再进去找一趟?”赵启问。

乔知摇了摇头没说话,很明显他要得出结论后再讲给他俩听。

赵启也跟着分析了半天,理论却是:“呦,前低后高,前窄后宽,西北有大树,西南不足,这房子建的还挺讲究。”

周泠白了他一眼:“谁让你看这个了。”

乔知心中差不多有数,开始提问:“不管是大烟,还是军火,储存的条件是什么?”

赵启道:“干燥。”

周泠说:“通风,遮阳。”

“嗯,”乔知点了点头,拿铅笔圈起了靠后墙的一排屋子,“在这。地势最高,三面有大窗,屋檐建的宽,背面种着大树。”

赵启看着那一排格子开始纠结:“这有四五间呢,总不能都放着军火,咱怎么排除?”

周泠说:“颂城夏季多雨,也就这几天的事了,雨季一来他们必定抓着中间不多的几天开窗通风除湿。大烟可以光明磊落地开箱晾晒,军火却不能,到时候我们再去看看。”

赵启明显是有些焦躁了,乔知轻轻抓住他的手腕,说:“这事急不得,这段时间你得再去查查刘城这个人,尽量确认胡仁与这批假账有没有关系。这些私藏的军火,还有西山与毛子合作的矿,也不知道胡仁准备多少了,整个颂城,都很危险。”

听完乔知的最后几句话,周泠心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整个颂城,都很危险?胡仁背后的人为什么不能是赵家呢?先帮胡仁得势,然后联合起来灭了周家,最后兔死狗烹。反正你们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赵启知道周泠是指赵叔同早年前害乔家破产的事,但事关他们家的清白,他怎么能任由周泠这般猜测?“不可能,我大爷胆子再大也不敢忤逆爷爷,我爷爷更不会做出这种事!”

周泠对他这种盲目肯定的行为极其恼火:“你不过是这几年才被找回来,你爷爷你大爷还有你爹,你真的了解他们吗?”

这就差指着鼻子骂了,赵启肯定也生气:“那也比你了解吧。空口无凭,我还猜是周家跟胡仁合谋呢,难道你周家就能甘心在这颂城三足鼎立吗?而且周家占据码头,放点什么东西进来不是很简单吗?”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乔知大喊一声:“你们俩够了!”

“赵子兴,如果周家要藏东西根本不需要走胡仁这一环。周泠,赵家老太爷是这座城里最了解胡仁的人,也不会与虎谋皮。”他带着劝慰的眼神分别看向两人,继续说,“我刚刚又不是指这两家有坏人,说不准还是什么别的人想靠胡仁扳倒赵周两家呢。”

这两句话还是不足以消除两人心中的疑虑和隔阂,但既然乔知都发话了,也不好意思再明面上争什么。

“行了,今晚就先这样吧。在下一次去兴隆馆之前,你们尽可以用自己的方式调查对方,但我希望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起内讧。当然,如果这件事真的与赵家或周家有关,我绝不包庇,到时候你们要不要承认,随便。”

话虽如此,若是真牵扯到了周家和赵家,他真能拔刀相向吗?他相信赵启和周泠这两个人,却不敢信他们两个背后的利益集团。

“走了。”乔知将地图叠好揣进口袋,拽着赵启就要往外走。

“等等。”刚出房门,周泠喊住了他俩,又回屋去拿了个什么东西。

周泠把篮子递过去,赵启上前接了,看见沿上露出了半个狗头。乔知将那小褥子一掀,里头安然睡着一只白嫩团子。他皱着眉问道:“干嘛?我不吃狗肉。”

周泠无语,这是被赵启怎么养的,怎么这都能想到吃的:“谁让你吃了!这捡的,留我这儿也养不活。你就找个乐善好施有闲空的姑娘养着呗。”

赵启眨了两下眼,又低头再次确认这狗的品种。也可能是想缓和一下才的对峙,问道:“我要是没看错的话,这是白土松吧?哪个姑娘敢养这么大的狗!”

乔知倒是明白周泠的意思:“有啊,我妹就喜欢大的,从小到大,什么都得要最大的。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不选猫啊兔子的,送狗干嘛。”

周泠垂下眼,整个人都有些落寞:“她跟我说以前养过一只狗,在国外一直陪着她……我后来睡着了,不记得她又说了点什么。反正今天能遇到这只也是缘分,毛茸茸挺可爱的,应该会喜欢吧。”

“那只狗,后来被人砸死吃了。我们不敢告诉她,只说是丢了找不到了,即便如此,她还是哭了好久。” 赵启轻轻揉了揉篮子里的白团子精致的小耳朵,“这一次,乔婉一定会照顾好它的。”

“承认吧,你根本不讨厌婉婉,相反,你还挺想她的。”乔知说。

周泠组织了好几次语言都没说出口,最后只任性地说了句:“你管我想谁!反正爷以后绝对不会再见她了!”说完就赶紧把他俩轰走了。

周泠看着乔知和赵启远去的背影眯起了眼,眼中有几分艳羡。她羡慕赵启可以为自己而活,可以追求所爱之人,可以当一个完美无缺的好人,还那么了解她……

算了,狗送出去了,这最后一点缘也该用尽了。

乔知和赵启在飞云醉后门与乔婉撞了个满怀。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不走正门。”乔知像是查孩子晚归的老父亲。

乔婉壮着胆子解释道:“我这不是怕走正门被你逮到了又罚我嘛……今天下午送来了个发高烧的孩子,刚退了烧,益之还在那守着呢,他让我回来休息,明早换班。”

乔知倒是觉得奇怪,他有这么凶这么不开明吗?“为了工作我为什么要罚你?但是以后再晚回来一定得注意安全,实在不行我就去接你。行了,”乔知拿过赵启抱着的篮子塞到乔婉手里,“太晚了快去睡觉吧,以后有你忙的。”

乔婉发现篮子里正睡着一只乳白色的小狗,顿时眼珠子都亮了:“嗯?哥!你从哪弄来的?送我的?”

乔知怎么可能告诉她是周泠送的,只用了四个字“路上捡的”就给打发回去了。小妮子只顾着兴奋,也没注意到他俩反常穿了一身黑。

接下来的三天里,赵启和周泠分别在军统和码头调查那批军火,竟发现这交易从七年前就开始了。“刘城”这一不存在的人物在过去的七年中以兴隆馆进口各种货物为名,用军统的钱私自购入了大量的军火。每一次进口货物的时间在码头记录和财务账单中都能对得上,由此也证实了兴隆馆与胡仁有内在联系。

接下来如果能够确定军火就存放在乔知圈出来的那排屋子里,就得采取正当硬性的措施将这片地查收。

所有人都在等第一场大雨过去,没想到此时周家的内河航运被堵住了,周泠只得亲自带人前去疏通。

乔知赵启二人还是按照原计划,在雨停后的那天午后悄悄去了兴隆馆。果然,那五间屋子里只有三间的门窗全开,里头的烟土也尽数被移到院内晾晒,另外两间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头放着什么。

这倒是让乔知有些疑惑,如果真的是储存着军火,这两间屋得是做了怎样的防潮隔水处理。

乔知从墙头跳下来,摇了摇头:“不行,确定不了,只能找个理由直接进去查证。”

“要不我去申请个搜查证。”赵启看了看四下里没人,带着乔知拐出了胡同。

“理由呢?军统没有直接性的理由跟这些混帮派的硬碰硬,甚至往常都还得避免冲突,这样未免太明显了。”

两人转入一处大道上,人多了些,乔知小心地往上提了提围巾,避免被认出来。

“那怎么办?时间一长他们会不会把东西转移了?”赵启瞥见他遮住了脸,心里还是有些疙瘩,但也已经习惯了。

“应该不会,如果有条件更好的储存地点,他们在雨季来临之前就该转移了……”

话还没说完,路边上遇见个正在等黄包车的人,乔知定睛一看,呦,这位老板前些日子送了不少彩礼去飞云醉,好像是想娶他乔无文哎。

转头已是来不及,他那一头长发和眼睛过于突出,那老板一眼就认出了,还热情地凑了过来。

他挂着一副微笑:“三爷这是出来逛逛?”又看了眼乔知身旁的赵启,指着问:“这就是那天抱您回屋的那位?”

赵启还没说什么,乔知已然是生气了。他扯下围巾直接盖住了赵启的头,接着与赵启十指相扣,冷漠地说了句“您自便”,拉着赵启就走了。

赵启特意又拉着乔知进了个人很少的胡同里,乔知扭头问他怎么了。

“我看不见路,你给我掀了。”赵启指了指头上的围巾。

“自己掀不行?”

赵启贴到乔知耳边,说:“盖头哪有自己掀的。”

乔知眼里突然一亮,他抬手,心情有些激动地掀了那块围巾,上头还存着他俩呼吸的温度。

“不是吧,你就这么嫁给我了?”乔知笑道。

“那不能够,就先排练排练。”赵启答,又转而问道:“你刚刚为什么要遮住我的脸?还在人前牵我手。”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眼神里充满着期待和渴望,是他想的那样吗?

乔知抬手为他整理了下头发,说:“我可以告诉全天下的人我乔无文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但我不会告诉他们这个人是谁,因为我要保护我的男人。”

乔知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感人肺腑的话,接下来赵启会亲过来,结果酝酿半天,赵启抱着他哭成了个傻子。

“呜你吓死我了,我以为连你自己都嫌弃。干嘛呀,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心里拔凉拔凉的……”赵启哭得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你那时候激动地恨不得通知全世界,哪听得进去……”乔知头皮发麻,自己深情表白怎么换来个这么狼狈的回应呢。哄了半天也没用,乔知只能吓唬道:“赵子兴,你要是敢把鼻涕蹭我身上咱俩立刻分手!”

一听到“分手”二字,赵启停了一秒,接着哇地一声哭得更狠了。

“哦哦哦,不分不分……”乔知拍着他的背低声哄道。

赵启忍住哭腔,擦干了眼泪,最后确认道:“你真不在乎外头说你跟了个男人?”

乔知气得笑了下:“嗯?不是你入赘我飞云醉吗?”接着,又极其正式地将手抚上赵启的双颊:“不在乎。我从来不以此为耻,相反,我觉得这是我的福气,因为这个人叫做赵子兴。”

他们在这阳光昏暗的死胡同里拥吻,想用澎湃的心跳诉说爱意,狂热一轮盖过一轮,根本比不出谁更爱谁多一点。

第二天,周泠回来了。经过商量后,又一出大戏在胡仁面前上演。

又是个大阴天,又是个该睡懒觉的清晨,又是那个周家大当家的吵醒了温柔乡里的胡大帅。

相比于上回,周泠这次明显心情不是很好,搞得胡仁也不太敢发脾气。

周泠上来就把他捧得老高,直接没法拒绝:“胡叔,我周家做得再大终究也就是个地头蛇,这颂城还是由您掌管着的,这不,生意上的问题,想查某些地方,侄女来找您要个批示。”

胡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不讲理的周家当家人还会来找他要通行证?开什么玩笑!他有些心慌地咽了口唾沫,说:“阿泠,你叫我一声叔,咱就没啥可客气的,你查就是,查就是。”

周泠倒是客气:“这可不行,得做合法市民不是,不能给胡叔您添麻烦。”

这高帽戴的压得喘不上气:“说,说吧,你想干啥……”

“兴、隆、馆。”周泠一字一字缓慢地说,一边仔细打量胡仁的神态。

“哪?”胡仁的确有点懵。这老王八怂的很,紧张的时候可藏不住,不会是装的。

周泠也接着收了试探,又平时一副流氓样,说:“嗐,没哪,就是个烟馆,最近抢了我不少生意,我可不得去慰问慰问么。胡叔,行个方便吧?”

胡仁极速地想了想,这也的确是周泠这厮能干出来的事,也逐渐放下了心:“你需要胡叔做点什么?”

“盖有您亲章的搜查证,再借我三五个闲人去充充场子。”

“行没问题,”确定了周泠就是闲的来没事找事,胡仁也不愿跟她起什么争执,差不多就赶紧点头糊弄走就得了。“我那协都统,就赵家那二公子,让他带人去给你充场子,够排面吧?”

一来,赵启的身份的确能让周泠满意,能维持和周家现有的关系;二来,赵家与周家不睦众所周知,赵启这个人精再聪明也不可能跟周家勾搭上,免得跟上次洋人了来给他占了那么大便宜。

“胡叔愿意借人就好,我哪敢挑。这就去拜访拜访那兴隆馆,争取两个小时内把人给您送回来。”

周泠顺利地拿了借调令从,在去往赵启办公室的路上还碰到了睡眼惺忪的胡德。两人也没说话,稍微一点头就各走各的了。

周泠不禁心笑道:胡德这小老鼠眼遗传得倒是很标准。

就这样,周家大当家的带了一队黑褂衩,一队绿皮子,大摇大摆地站在了兴隆馆的门前。

守门的人见来者不善,赶紧进去通报,不多时,出来了个穿浅灰色长衫戴着圆框眼睛的白面书生。

这倒是很令人惊讶,管事的怎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周泠不认识他,但颂城没人不认识周家大当家,那书生见周家大当家来了连忙迎接,还托了托眼镜掩饰紧张:“大当家的,还有这位军爷,您这是怎么个意思……要,要是需要抽烟咱去烟馆,就在前边那条街上,这是我们老爷的内府……”

周泠也不跟他多废话:“我们家没馆子?来你这抽什么烟!有人举报兴隆馆私自囤储超额的烟土。”

赵启顺势将胡仁的调令举到那书生的眼前:“这是胡大帅亲批的搜查令,命我前来配合周大当家的搜查工作。”

这书生在听见了囤储超额烟土时还想解释几句,没想到又听见是胡仁派人来的,身子竟然晃了一下,脸上有些不可置信,本就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周泠和赵启将他的神色净收眼底,但没人出声催他。白面书生喘了几口气,侧身抬手道:“里面请。”待周泠和赵启跨入大门,又赶紧趴到刚刚守门那人的耳边紧急说了什么,守门那人赶紧跑了出去。

书生引着众人到大厅,一路走来,赵启更是发现了这座宅子修建得很是讲究,甚至还摆放着一些玄门法器。

这兴隆馆因经营不善已经换了好几家老板,早就和周家沾不上亲了,现在据说是个外地的小少爷买下的。

茶水发涩,还带着青苔味,摆放的盆景枝蔓横斜。这说明这处宅子并不常居住。

老板来了,西装革履,头上打了发蜡,戴着一副眼镜。

“鄙人姓郑,名为郑生。”

郑生说,他从东洋留洋回来,与家人意见不和出走,这才来到颂城买下了兴隆馆。

“郑老板是海归精英,怎么会选择来我们这种地方开烟馆。”周泠不似来找事的,就当平常聊天一样。

“图个清净罢了。干什么不一样呢,都是混口饭吃。”

从郑生进门开始,赵启就一直皱着眉观察他。刚刚周泠与郑生聊了许久他也未插嘴,直到这时才问道:“郑老板贵庚?”

“虚岁27。”

“那还真不愧是留过洋的人,气度不凡。不过我看您这庭院修的,有些布置在风水上讲影响消化啊,而且国内外饮食习惯不同,那些个面包牛排的咱这也做的不地道,回来可一定得注意肠胃。”

“我倒不太信这些风水啊神啊鬼的,面包牛排可,小菜清粥亦可,不过还是要多谢这位长官。”

周泠觉得赵启这句屁话很古怪,但也猜到了赵启是在试探郑生,便接话道:“这也快到午饭的点了,我觉得郑老板很值得信任,这举报什么的肯定都他娘的狗屁,不过胡大帅的命令一下,咱还是得走个过场。”

三两句话就把搜查这事的锅甩到了胡仁的头上。

一堆人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后院,正是乔知图上圈出来的那一排屋子,现在都紧闭着门窗。

郑生自觉地让人开了两间屋子,并亲自拆了一条大烟出来拿给周泠看,周泠点了点头,不明显地向后仰了仰身子,绕到了另外三间屋前:“这三间也捂得挺严实,不会也是大烟吧?”

这回郑生倒是无话可说了,他走到周泠身边,差人送来了早就准备好的十根金条:“您也看了,这些都不是什么好货。我这人懦弱惯了,就想提前多存点求个安心,现在海内外局势都紧张,万一哪天进不到货了,兴隆馆靠什么吃饭呀,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周大当家,我绝对不抢您家的生意,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吗。”

有金条干嘛不收,而且周泠本就对周家烟馆的生意成打压态度:“当然成。郑老板是个聪明人,以后咱们的合作还多着呢。”

周泠示意小弟收下金条,又风风火火带着一帮人走了。

刚出了兴隆馆,赵启本想与周泠说自己的推测,没想到周泠很心急地朝一条堆满杂物的胡同走去,赵启回头看身后带来的两波人还跟着,就吩咐他们原地待命,自己赶紧追了上去。

一拐入胡同就把赵启吓呆了,周泠倚在墙上浑身发抖,嘴唇泛白,冷汗从额角一直流进锁骨,还不断喘着粗气。

她眯眼看见赵启跟了过来,咬着牙从腰间抽出一长段麻绳,声音颤抖地呻吟道:“快,把我绑起来。”

赵启见过,这是犯d瘾的模样!他赶紧拿过绳子把周泠的双手绑在身后,不放心地扭头看了看胡同外,将周泠移到胡同深处,又用那些胡乱摆放的杂物做了进一步的遮挡。

周泠好像很痛苦,青筋暴起,整张脸通红,张着嘴在地上滚来滚去,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也在不停地挣扎,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一层皮。赵启也很焦急,只能蹲下使劲按住周泠的肩膀,不让她来回翻滚。

天越来越阴,拖不住厚重的云层,一场骤然的大雨瓢泼而来,适宜地压制了周泠的瘾。

夏天的雨来的快走的也快,两人倚坐在旮旯里。

“怎么回事。”赵启问。他不是问周泠为什么发作,而是问为什么会碰大烟。干这行不一定就要碰这个,他不觉得周泠不知道这玩意百害而无一利。

“有一次受伤,麻醉给掉包了。”周泠疲惫地闭上眼睛,微微动了动疼痛的喉咙,“啧,就那么一回,我一直都忍着,没想到这玩意儿这么难戒,越来越难受,越来越频繁,刚刚闻到那味儿就受不了了。”

“谁干的?”

周泠过了好几秒后才回道:“周家任何一个觊觎家主位子的人都有可能,爷爷不可能选一个染了瘾的继承人。这事你得帮我瞒着,谁都不能提。”

这可是一大弱点,也实在是损害身体和精力,赵启也想帮她戒了:“要不让乔婉给你看看吧,这玩意应该和麻醉也有一定联系。”

周泠这次严肃地立刻回道:“不行,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赵启走出胡同,让外头一直在等着的两波人散了,又回胡同找周泠,一起倚着墙坐下。

周泠也渐渐恢复了状态,两人开始分析这趟兴隆馆之行。

“这人不是真正的老板,最起码这座宅子不是。”赵启说。

“你也发现了?这宅子一点生气都没有,活像从阴间里搬上来的。”周泠回道。

“还有,郑生说自己不信风水和鬼神,那还需要花高价整这么多神器回来么?西北种树,旺仕途,但对母亲和肠胃不利,很明显,他对这些也一窍不通。”

周泠对此存疑:“如果他从别人手里买过这套宅子来就已经是装修好了的呢?

“你刚刚也说了,他不常住。如果只是为了那几间屋,需要买个这么讲究的宅子么?这个宅子的地理位置并不是不可取代的。而且,你还记得我说要注意肠胃时他回的什么吗?”

周泠微皱了下眉,她那时候就觉得赵启这话题引得古怪,现在可算是能问清楚了:“对,我还想问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努力回忆道,“面包牛排可,小菜清粥亦可?”

“他在东洋留学,吃什么面包牛排?”

赵启的论断很明显不足以说服周泠,周泠没回复他,疲倦地闭上眼长叹了口气,又整理了下被雨淋湿的短发:“别误导我了,这人的身份不重要。今天这么一查,他们八成会转移,咱就看看最后东西会到谁手里,要是真去了你们赵家,可别怪我不客气。”

赵启也不愿跟她继续争执,但不同的是,他认为这人的身份很重要。如果他只是一个傀儡,宅子的装修必然就是他主子的意思,而且他主子财力不凡,连这种作储物功能的宅子都仔细风水。颂城里还有谁能有这种能耐呢?

“走吧,”周泠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巴,又成了平日里冷酷帅气的模样,她双手揣着裤兜,用脚不屑地移开那些杂物,“回去安排人盯梢。”

报一丝最近看剧太上头了忘记续存稿了接下来三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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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周泠我不觉得你不喜欢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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