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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哈利和黑狗玩得不亦乐乎,一会被它叼着后颈甩来甩去,一会趴到它的背上和它一起到处溜达。

它好像对其他狗狗都喜欢的丢球游戏不感兴趣,也不需要通过奖励零食的方式规训行为。它太聪明了,简直聪明得像个人类。

“抱歉卡罗,我和詹姆斯刚刚在里面聊了一会私事——”

莉莉推开门走了出来,神色还有些不自然。詹姆斯倒是神清气爽地跟在她身后,呲着大牙冲卡罗尔挥了挥手。

“嘿蓝尾巴…还有大脚板!你也在啊!”

伏地魔的魂器还有几个没被找到,西里斯出狱后的这段时间都在继续为凤凰社做事,所以经常也会以阿尼玛格斯形态来找詹姆斯和莉莉。

尽管詹姆斯和莉莉反复强调过,在哈利心里他的教父是个无畏的大英雄,但西里斯还是想尽可能给他的教子留下最完美的印象,所以每次见面都避开了哈利的视线。

上一秒还趴在哈利腿边的大黑狗,下一秒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哈利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

西里斯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却见教子愣了十秒都还没有反应,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卡罗尔。

“你不是说我穿这套衣服看起来很帅吗…难道我应该把胡子刮掉?还是这小子被我帅呆了?”

卡罗尔揉着眉心,把脸埋到莉莉的肩头,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莉莉笑得整个人都在颤,詹姆斯也仰头大笑着,走上前拍了拍儿子的小脑袋。

“傻了?这是你教父。”

哈利终于缓过神似的眨了眨眼睛。西里斯顺势蹲下身子,向他伸出了手。

“西里斯·布莱克。你应该听你的父母和教母提起过我——很高兴再次和你见面,哈利。”

“我…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教父…”

哈利慢慢握上了西里斯的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停变换的表情简直精彩极了。

“看你把我儿子吓得,大脚板!”

詹姆斯用膝盖顶了顶西里斯的肩膀,正想转头安慰儿子,却猝不及防被身侧的尖锐爆鸣打断,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哇——你真的太帅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帅的人!”

“哎,儿子,我知道我很帅,不用这么大惊小…”

“刚刚那是什么魔法?抱歉我刚才骑在你头上那么久,我不知道那是你…但这真是太酷了!”

哈利的绿眼睛亮晶晶的,双手握上西里斯的宽大手掌摇来摇去。詹姆斯自信的笑容就这样僵在脸上,整个人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愣在原地。

一秒,两秒,三秒。

“哈利·波特!!!!你不是说世界上最帅的人是你爸爸我吗!!!!”

“好吧,也许那是因为我没有见过教父…”

“好哇!!!西里斯·布莱克!!!决一死战吧!!!”

哈利获得了一个帅得惊天动地的教父,也失去了人与狗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接触各种各样的狗都得先确认一番,知道不是人变的以后,才敢放心大胆的和它互动。

教父给他买了最新款的飞天扫帚,用无痕伸缩咒偷偷塞进了他的口袋,嘱咐他只有在自己陪同的时候能拿出来玩。

教父还给他带了麻瓜漫画书。哈利趴在窗边看了整整一个下午,《诗翁彼豆故事集》在他心里的地位从此被《蜘蛛侠》取代。

教父教他用自动羽毛笔写作业,还告诉他像这样无意义的抄写作业就要善用魔法完成,要把时间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哈利单方面宣布,西里斯·布莱克是全世界最酷的教父!

但哈利依旧对教母为什么能听懂狗语这件事情存有疑惑。

教父总想让教母像那天一样叫他“西瑞”,但教母总以肉麻为由推脱。这时教父就会变成黑狗在她脚边打转——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人一狗,他们竟然还能够无障碍交流。

“撒娇没用,西里斯。”

“汪汪汪汪!”

“这是你自己把脑袋伸过来的,怎么能算我占你便宜…”

“汪汪!”

“…行,你变成狗的时候我就这样叫你。”

“汪——”

“得寸进尺是吧?别想让我再摸你了——”

“汪呜…”

哈利是个会保守秘密的好孩子,他知道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的教父能变成黑狗。可他觉得这个问题不能去问爸爸——爸爸太不靠谱了,肯定不会给他什么正经的回答。

“哈利,这并不是因为教母厉害呀。”

莉莉听完他的问题后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那是因为教父很喜欢教母,教母也足够了解他,所以才会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哈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渗悟了一个人生道理。

原来世界上并没有技术高超的训狗大师,只有被教父喜欢着的教母。

爸爸妈妈说的没错,爱果然是最伟大的魔法。

卡罗尔去波特家的次数又多了起来。但和从前不一样的是,西里斯总是跟在她的身边。

“西里斯——你什么时候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

西里斯见卡罗尔坐在沙发上检查哈利的作业,正打算悄悄走近吓吓她,却反过来被她冷不丁的出声吓得一颤。

“除了你没人会这么无聊…你真是比哈利还幼稚。”

卡罗尔懒得回头,仰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用仰视的角度看着头顶上方西里斯放大的脸。

“幼稚的西里斯决定不把戒指还给你了。”

西里斯撇撇嘴,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撑在沙发上,作势就要直起身子离开。

卡罗尔想也不想就抓住了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腕。西里斯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得逞地扬起嘴角,弯腰在她的唇角轻轻吻了一下。

“手伸出来。”

卡罗尔抬起右手。西里斯从口袋里拿出戒指,亲自套回到她的手上。

“素圈戒指太普通了,我就在上面刻了我们的名字,这样它就是专属于我们的戒指了。”

西里斯把自己的左手举到她跟前。银色的戒指经历了八年的变迁也不见褪色的痕迹,反而显得更加光泽透亮。

Carol·Winslet。

卡罗尔盯着他的手看了几秒,果真在他的无名指根处看见了自己的名字。她又把自己的右手也举到眼前,默默端详着戒指上的字母。

Sirius·Black。

好眼熟…但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枚戒指刻字之后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见过类似的款式吗?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呢…

“夸夸我,卡罗——”

西里斯顺势扣住她的手,催促似的轻轻晃了晃。十指相扣时凸起的指骨不小心磕到了卡罗尔的额头,她轻呼一声,玩笑似的抬起另一只手,想把西里斯不听话的指头拍下来。

“你们两个…哈利还在这呢。”

“噢,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不远处熟悉的声音吸引了沙发上两个人的注意力。西里斯和卡罗尔齐齐回头,同时看见了哈利脸上无奈的表情,也撞上了他身后那个人带笑的视线。

“月亮脸!好久不见!”

西里斯张开手臂就跑了过去。莱姆斯笑盈盈地拿开捂在哈利眼睛上的手,直起身接住了这个大大的拥抱。

“西里斯老早就念叨着想去找你了。”

卡罗尔也从沙发上站起身走上前去。

她倒是在西里斯入狱的那段时间见过莱姆斯几面。莱姆斯偶尔也会在詹姆斯和莉莉在外奔波的时候来照看哈利。毕竟一直以来他都对哈利关怀备至,有时候甚至比詹姆斯和莉莉还要细心——卡罗尔一度认为他真应该去当个幼师。

“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工作,住所也不太固定。你们知道的,我的身份确实不太方便…不过以后你们找我应该就会很顺利了。”

莱姆斯拍了拍西里斯的后背,唇边的笑容又扩大了一些。

“你找到包吃住的工作了?”

“你被邓布利多挖走了?”

西里斯和卡罗尔同时问出了声。莱姆斯愣了一瞬,视线在他们中间来回流转,最终望着卡罗尔绽开一个无奈的笑。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真的?你要去霍格沃茨任教?”

西里斯更兴奋了,后退两步用手肘搭上卡罗尔的肩,炫耀似的向莱姆斯仰了仰下巴——好像说得更准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是啊,邓布利多打算聘我去当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莱姆斯说着,自己也感叹似的摇了摇头,“我以为他当年让我进入霍格沃茨学习已经是最大的破例了…”

“所以他打算怎么做?”卡罗尔歪着头思考了两秒,试探性的提出假设,“狼毒药剂?制作这样的药剂可不容易。”

“嗯,邓布利多说会请魔药课教授帮忙配制,无限制供应。”

“噢,那这位教授可真是个好人!”

西里斯没心没肺地搭着腔,却见莱姆斯的表情突然在这一瞬间变得十分微妙。

“伙计,你怎么了?”

“咳…没事。”

莱姆斯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转身进屋找詹姆斯和莉莉去了。

西里斯在很久以后才知道,霍格沃茨现任的魔药课教授,正是学生时代他最讨厌的人——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场大战过后,这个名字就再也没有在他们的生活里出现过,连莉莉都仿佛将他彻底忘记。

让一个食死徒在学校里任教真的安全吗?但伏地魔已经死了,而且莱姆斯的身份同样也存在安全隐患。毕竟那可是邓布利多——始终愿意给予任何人帮助的,最伟大的校长。

西里斯认为邓布利多做出任何决定一定都有他的理由,但这并不妨碍他和詹姆私下里暗戳戳的质疑——

鼻涕精这样的人竟然也能当上教授?他的学生可真是都倒了八辈子的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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