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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天狼遭受了足够的谴责萎靡地缩在椅子里后，纳西莎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往下念。
【——哈利说，“所以就算她给房门施了魔法，阿拉霍洞开起不了作用，我确信她一定用了——”
“你怎么看这个想法？”赫敏问罗恩，这不禁使哈利想起自己头一次在格里莫广场吃晚饭时，韦斯莱夫人向自己的丈夫求助的情形。】
莉莉冲赫敏挤了挤眼睛，褐发的小女巫耳朵有些红，她习惯性地把头转向罗恩，想看看这位忠实的朋友到底会站在哪一边，但她只看到了马尔福那讨人嫌的浅金色头发。
赫敏面无表情地把头转了回来。
【“我不知道。”罗恩说，要求他发表意见让他显得有些紧张，“如果哈利想这么做，那就该让他自己决定，对不对？”】
哈利为这句话而感动。
他和罗恩隔着桌子对视着，简直像塔里的公主和他的王子。
德拉科觉得自己快看吐了，然后他不由得扯了扯自己的领口——他老觉得自己应该再洗一次澡。
【“这么说才像真正的朋友和韦斯莱家的人。”弗雷德说着用力拍了拍罗恩的后背，“那好吧。我们打算明天行动，就在放学以后，因为大家都在走廊里的时候，才能产生最大的影响——哈利，我们会在城堡东边的什么地方动手，立刻把她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引开——我认为我们能保证给你——多少？二十分钟？”他看着乔治说。
“没问题。”乔治说。】
穆迪闷了口酒。
他不想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
“什么？等会？你们就这么决定直接闯进校长室了吗？”雷古勒斯震撼地问。
年轻的格兰芬多们看着他，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那不然呢。
雷古勒斯觉得自己也需要一点酒。
【“怎样调虎离山呢？”罗恩问道。
“你会看到的，小老弟。”弗雷德说，这时他和乔治又站了起来，“如果明天你五点钟左右赶到马屁精格雷戈里的走廊，就肯定能看到。”】
“好吧，”麦格教授认命地叹了口气。“格兰芬多。”
老校长温和地拍了拍这位老友的胳膊。
莉莉敢说她听到了斯内普愤愤不平的冷哼声。
【第二天，哈利很早就醒了，他觉得几乎像去魔法部参加受审那天早晨一样焦虑。不仅仅是要破门闯入乌姆里奇的办公室（“你也知道啊？”小阿不思忧愁地嘟囔），用她的炉火和小天狼星谈话让他觉得紧张，尽管这已经够糟糕的了——今天他还要接近斯内普，自从斯内普把他扔出自己的办公室以后，这还是头一次。】
哈利和斯内普的嘴角同时抽搐了起来。
经历了之前的大风大浪后，两人都忘了原来在书里他们还要持续性地被这件事影响。
也就是说，这件事将不停地被提起，提起，提起，直到有一天其他更大的事将它掩盖。
哈利从未如此痛恨过那杯醒酒药，他恨不得现在还躺在地上——至少那里没有斯内普，也没有呕吐物。
【哈利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了想今天将要发生的事情，然后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对面纳威床边的窗户旁，望着外面十分明媚的早晨。晴朗的蓝天上蒙着淡淡的雾气，透出乳白色的光。就在哈利正前方——】
纳西莎平淡的声音诡异地停顿了几秒钟，她似乎努力调整了一下心情才有勇气往下念，卢修斯把目光从书页上挪开，理解地轻握住她的手。
【——哈利可以看到那棵高耸的山毛榉树，以前他的父亲就是在那下面欺负斯内普的。】
哈利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詹姆斯的也是。
在坐所有人内心都有些微妙。
欺负这个词在形容某个事件时是非常贴切的，但当斯内普坐在你面前时——尤其是一个36岁的斯内普坐在你面前——可能包括邓布利多在内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法把它顺畅地说出口。
斯内普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除了莫莉依然充满同情的张望着这个方向之外，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对天花板或者地毯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小天狼星龇牙咧嘴地捂住腮帮子，似乎莱姆斯刚强行给他塞了一颗酸石榴。
莉莉一时间心口有些揪疼，但是当她和面色铁青斯内普对上目光——
哈利感觉母亲的手正因为某种努力而颤抖，男孩由衷希望她不是在火上浇油地憋笑。
他听见莉莉用安抚小朋友的声音轻轻说：“好了，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是在一打四。”
哈利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原来有一种人真的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即便那份柔情来自他最好的朋友他也不需要。
【他不知道小天狼星可能会对自己说些什么，来合理地解释他在冥想盆里看到的事情，但是他渴望听到小天狼星本人对那些事情的看法，他想知道任何可能存在的，能减轻自己痛苦的因素，还有任何能为他爸爸的行为开脱的理由……】
斯内普扯出一个冷笑。
男人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他小时候从来不去教堂所以世界要这么惩罚他——把20年前早已经彻底结束的事情扯来扯去，扯来扯去。
看看波特说的什么假惺惺地傻话——合理解释，减轻痛苦，开脱……为什么他要浪费生命把自己人生中那个糟糕地定局从别人的角度一听再听？
他恼火地瞪向哈利，可他只看到了一双湿漉漉，和莉莉一模一样的眼睛。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把头撇开了。
老天啊，放过他吧。
同一时间，詹姆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一直以来他只认为哈利不理解他，而他唯一歉疚的地方也仅仅是自己对哈利的口不择言，可他从没想过……
“开脱。”
那本书里写。
他从没想过，一个几乎同你素昧平生的人居然凭借着几张照片，几句故人无意的客套，就能给你的人生覆上金光，把你当成他生命的一部分，即便你违反了他的世界观，他也如此温柔地爱你，不顾一切为你所有生命的点滴去寻求理由。
詹姆斯有些无助地看向小天狼星，他已经不再年轻的好友冲他笑了笑。
虽然一切都还没有进展，他和哈利的关系也还如此僵硬，但詹姆斯终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
没事，小天狼星也在。
他会和他一块处理好一切。
詹姆斯没来由地就是这么相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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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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