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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需要，谢谢你米勒娃。”乌姆里奇一脸假笑，她刚才又在用最响的音量咳嗽，“我刚才在担心，你可能没有看到你面前的哈利最近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我能肯定，我已经把它塞进一份记录里了。”】
“她居然还敢叫你哈利！”小阿不思恼火地说——但男孩实在太小了，他现在看上去活像一只被抢走花生的松鼠。
【“什么，这玩意儿吗？”麦格教授一边从哈利档案中的纸页之间抽出一张粉红色羊皮纸，一边用反感的语气问。她低头扫了一眼羊皮纸，微微扬起了眉毛，然后一言不发地把它放回了文件夹。】
“我真好奇她到底写了些什么。”泰迪微笑着调侃。“我祈愿它比罗丝的读书清单短一点。”
“不管那上面写了什么，都只是一张废纸。”麦格教授冷冷地说。
【“是啊，正如我刚才说的，波特，卢平教授认为你在这个科目上显然很有天分，很明显，对一个傲罗——”
“你没看懂我的便条吗，米勒娃？”乌姆里奇教授用动听的语气问道，完全忘了咳嗽。】
“老天。”莉莉低声说。
“没事的，莉莉。”哈利努力微笑着。
“我知道最后一切都会好，但我就是很生气。”莉莉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责怪他不为自己考虑。
哈利愣了一下，男孩觉得莉莉似乎产生了一些变化——就好像她突然从某种模板里跳了出来，决心成为她自己。
一个更真实和自我的自己，不再老是照顾所有人。
纳西莎继续往下念。
【“我当然看懂了。”麦格教授说，她的牙关咬得太紧，这些话说出来都有些瓮声瓮气了。
“是吗，那我就不明白了……恐怕我不能完全理解，你为什么要让波特先生产生不现实的希望，使——”】
“我真是没法理解！”唐克斯抱怨。“在他们眼里，哈利好像就活该牺牲似的——安分守己的当个学生，当个木偶，哼！”
她的头发变成了怒气冲冲的火红色，像面格兰芬多的旗帜。
【“不现实的希望？”麦格教授重复说，还是不愿意回头看看乌姆里奇教授，“他在所有的黑魔法防御术考试中都拿到了高分——”
“我必须反驳你，对此我极为抱歉，米勒娃，但是在我给你的便条中你会看到，哈利在我的课上得到了很差的成绩——”】
“她的课！她居然敢把那个糟得不能再糟的玩意称为课！”赫敏翻了翻眼睛。
【“我应该把自己的意思说得更明白些，”麦格教授说，终于转过身径直盯着乌姆里奇的双眼，“在那些能胜任自己工作的老师安排的课上，他在所有黑魔法防御术考试中都得到了高分。”】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能胜任自己工作的老师。”小天狼星怪模怪样地重复道。“首先她得是个老师，而不是一只癞蛤蟆。”
【乌姆里奇教授的笑容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朝椅子背上一靠，翻过写字板上的一页纸，开始飞快地写起来，她那对癞蛤蟆眼珠在左右移动着。】
“天哪，好可怜，她听上去真的气坏了。”乔治满怀同情地摇头。
“就因为我们伟大的教授对她讲了句大实话。”
他成功把所有人逗笑了。
【麦格朝哈利转过身，薄薄的鼻翼向外张了张，眼中闪着怒火。“有什么问题要问吗，波特？”
“有，”哈利说，“如果得到了足够的N.E.W.Ts证书，魔法部会进行什么样的性格和智能测试呢？”
“是这样，你需要在承受压力时表现出良好的反应能力等等，”麦格教授说，“你还要有百折不挠的毅力和献身精神，因为傲罗还要接受长达三年的训练，更不用说在实际运用防御术时需要极为熟练的技术了。】
“那没问题了，哈利，魔法部除了你还能录取谁呢？”詹姆斯一本正经地说。
哈利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不知道父亲的肯定是不是真心的，或者这只是为了缓和关系而做出的努力。
但他真的真的很需要这么一句话。
就在不久以前，他一直希望詹姆斯对他说一句你是我的骄傲。
但显然他们错过了。
此时赫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笔记本，正将麦格教授的话记下来。
德拉科眼角抽搐地看着——再怎么说这也太夸张了。
【——这意味着即使离开学校也要学习很多东西，所以除非你准备——”
“我想你还会发现，”乌姆里奇说，现在她的语气冷冰冰的，“魔法部会审查那些申请成为傲罗的人的记录。他们的违法记录。”】
“哈利从来没有违法过！”莫莉怒吼道。“哈利一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孩子！魔法部怎么能如此污蔑他！”
乔治揽住了莫莉的肩膀。
【“——除非你准备离开霍格沃茨后接受更多的考试，不然你确实应该考虑另一个——”
“那就意味着，这个男孩成为一个傲罗的机会跟邓布利多回到这所学校的机会一样大。”】
“哈，那这机会可太大了！”麦格教授冷冰冰地说。
【“那么说机会很大了。”麦格教授说。】
“谢谢你的厚爱，米勒娃。”老校长乐呵呵地说。“我同样相信这个机会和我能吃到柠檬雪宝的机会一样大。”
“阿不思！”麦格教授瞪了他一眼。
突然，他们听到了一阵纸张摩擦的声音。纳西莎停止了朗读，她警觉地左右看了看，像一只沙漠上的狐獴。
罗恩好奇地抬起头，他看到穹顶上有一种明亮的金色正在聚集。
“那是什么？”男孩眯起眼睛，但还没等他看清楚，德拉科就发出了一声尖叫，什么东西砸到了他的头顶上。
是柠檬雪宝！
那些糖果下雨似的落着。
大家纷纷拿起手边的书或者盘子好挡一下这猝不及防的甜蜜灾难。
莱姆斯反应极快地抽出搭在椅背上的旧外套撑在唐克斯头顶上——钻到桌下的泰迪表示理解，但小天狼星头顶着可怜兮兮的小小白盘，眼巴巴看了他兄弟好久——莱姆斯似乎完全没有想过那件过大的外套还有分享的余地。
好一会儿柠檬雪宝牌大雨才终于彻底停歇，那些金灿灿的糖果铺满了桌面，几乎把他们埋在了休息室里。
“梅林！”小阿不思快乐地大喊着，金色包装的糖果差不多没过他的膝盖。
他搂起桌上的一大捧糖，兴奋地推向老校长那边。“快吃，快吃邓布利多教授。”
与此同时年轻的邓布利多已经剥开了格林德沃递来的一颗糖，愉快地塞进了嘴里。他酸得眯起了眼睛，却快乐地评价说：“不错，我喜欢这个味道。”
他们大笑起来。
就连哈利也从那糟糕的情绪中短暂地脱离。
男孩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没什么好怕的，因为所有人都在他的身边，即便他和詹姆间仍存有裂缝，彼此也依然触手可及。
或者只有年迈的格林德沃依然坚信这是邓布利多为了小零食而实施的诡计，但无论是否只是一句戏言，他们此时此刻都寻回了久违的轻快。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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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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