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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小克劳奇[番外]

报纸第二天来的特别快,猫头鹰呼啦啦地飞到小天狼星在伦敦的临时住处,把预言家日报丢到了餐桌上。

哈利是看到报纸的第一人。由于在德思礼一家的经历,他早上都起的很早,而且在这里一般都肩负着把早餐弄熟的这个工作。本来这个任务是小天狼星的,奈何养尊处优的布莱克家大少爷。从来都没有自己做过饭。他第一次下厨的后果是厨房炸的跟二战现场一样。从那开始,艾希和哈利联手将小天狼星拒之厨房门外。

今天做饭的是哈利。他顺手拿起报纸,只看一眼就愣住了。把报纸折起来,想找个角落把它藏起来,但是来不及了。他的举动引起了第二个出门的小天狼星的注意。这个一晚上没有怎么睡的听见哈利起床声音就想着给他打一打下手。结果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哈利想要把报纸藏起来的举动。

“怎么了?”他问。不由分说的拿起了报纸。很快,他也愣住了。

报纸头版上,艾希在世界杯当晚苍白虚弱的照片被刻意放大,旁边配着耸人听闻的标题:《创伤还是诅咒?布莱克之女精神不稳,黑魔标记之夜语出惊人》。里面报道者用一个很夸张的笔触来描写那天艾希的所言所行,并把它描绘成一个有妄想症的人。“众所周知。布莱克和波特在黑魔王来到戈德里克谷那天为什么能逃脱到现在还是个未解之谜。有传言是其补菜炫迈扰乱了黑魔王的判断。这是否代表着布莱克有可能会有精神错乱的表现不得而知。”小天狼星没有办法再往下看下去了。他死死盯着那个名字,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小天狼星,我们不能让艾希看到这个。”哈利提醒。可不等他反应。有声音从他背后悠悠传过来:

“不让我看到什么?”

他们转过头,希望是他们的幻觉。只见艾希扶着门框,静静看着他们。显然,已经听到他们的对话。

“没什么!”小天狼星条件反射地说。“我正在和哈利一起商量早饭吃什么呢?”看着艾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他的谎言终究说不下去,只能找补:

“就是一篇胡乱的报道而已。”

“那让我看看。”艾希平静地说。

“艾希……”小天狼星叫着她的名字,想让她改变主意,可是被她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看得没脾气,只能把发皱的报纸递给她。

艾希接过报纸摊开,仔细的阅读上面的内容,面无表情。其余两个人都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崩溃。

“得赶紧施一个猫头鹰驱逐咒。”这是他看完之后的第一句话。

“啊?”哈利愣住,不知道她怎么把话题跳转到这里。

“这篇报道一出来肯定有大批量的正义读者会给我发猫头鹰。你难道认为他们的措辞会很礼貌吗?”话是给哈利听的,但是眼睛却看向她的父亲。“这段时间我们联络暂时用炉火吧,或者用铃铛。正好试试它的范围。”说着,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在世界杯的时候,我已经把做好的铃铛都发出去了。”

小天狼星秒懂,他立马起身,大幅度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释放着咒语。哈利还是一脸迷惑:“艾希,你难道不伤心吗?这个女人把你说成这样。”

艾希摇摇头:“没必要。他们这么做,只能说明我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现在就在想那个淡黄色头发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们都不知道。只能把这个问题先撂下了。

小天狼星把这里用种咒语密不透风的保护起来之后,把自己重重地扔到了他们中间。

“我总有一天会杀了那个巫婆!”他恶狠狠地说。

艾希打开了自己的箱子,在其他人没有办法用猫头鹰联系到自己的时候,他们终于想到了自己给他们的这个通信方式。无论是赫敏的长篇大论还有乔治的玩笑都看得自己暖暖的。听到这话,她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然后给他们素材写一个‘昔日逃犯威胁无辜记者,究竟是道德的扭曲,还是人性的沦丧?’”

小天狼星无言以对。

“是我对不起你们……”眼看着他又开始自我谴责,艾希赶忙喊停。“我和哈利作为当事人都没有怪你。你就别说这些了。”她合上箱子,把铃铛里刚传过来的信纸收好。看着旁边的两个人。“现在的重点不是反击与否,而是,”她顿了顿。“如何反击。”

她看着两眼空白的两个人叹了口气。敲了敲桌子:“首先我们得搞明白,我们动了谁的蛋糕。所以,”她看向她父亲:“你现在能跟我们讲一讲你和克劳奇的恩怨嘛?”

小天狼星一怔,他的神情黯淡了下来,变得有些不可捉摸,有点像艾希在尖叫棚屋的时候问他为什么没有经过审判就到了阿兹卡班的样子。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要为自己壮胆:“是的,他没有经过审判,就把我投进了阿兹卡班。或者,用一个更通俗的说法。不经过审判就把犯人弄进了阿兹卡班是一种和傲罗抓捕的时候用不可饶恕咒这两种更高效的方法,就是他提出来的。”

“什么?”哈利声音有点大,艾希倒吸了一口气,同样也是不理解。“为什么?”

“克劳奇曾经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小天狼星又吐了一口气,他为什么经常会吐气呢?他的思绪飘远了,又回到现实。

“有人预测他有可能当选下届魔法部部长,”小天狼星说,“他是个了不起的巫师,巴蒂·克劳奇,法术高强——权力**也很强。哦,决不会是伏地魔的支持者。”他看到哈利脸上的表情,说道:“不,巴蒂·克劳奇总是公开声明他是反对黑魔法的。可是许多反对黑魔法的人都……唉,你们不会明白的……你们年级太小了……”(原著)

“可是你们不说,我们又怎么知道呢?”艾希冷静地发问。“你们跟我们说,总比我们从其他地方知道强吧?就像我,我从来都没有知道过关于你的消息一样,这不是一种保护,爸爸。”

他最近开始丰盈起来的脸上显出一丝骄傲,为自己的女儿:

“好吧,我就试一试……现在想象一下,在伏地魔势力强大的时候,你不知道谁是他的支持者谁又不是,不知道谁在为他效命谁又不是。你知道他能把人牢牢控制,使他们不由自主地做一些可怕的事。你为自己、你的家人和你的朋友感到害怕。每个星期都有噩耗传来,又有人死亡,又有人失踪,又有人在遭受折磨……魔法部一片混乱,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还要千方百计地瞒着麻瓜们,而与此同时,麻瓜们也在死亡。到处都是一片恐怖……紧张……混乱……当时就是这样的情况。”(原著)

他看向两人认真的眼神又继续说道。

“唉,像这样的时候,总能使好人体现出最好的品德,使坏人暴露最恶劣的本质。一开始,克劳奇的原则大概是不错的——我不太清楚。他在部里很快步步高升,就开始采取一些非常强硬的措施,对付伏地魔的支持者们。傲罗们获得了一些新的权力——比如,他们有权杀人,而不仅仅是抓捕。不经审判就被直接送交给摄魂怪的不止我一个人。克劳奇用暴力对付暴力,他允许对嫌疑者采用不可饶恕的咒语。在我看来,他变得像黑魔法的许多人一样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你们知道吗,他也有自己的支持者——许多人认为他这样处理事情是对的,许多巫师大声疾呼,要求他担任魔法部部长。伏地魔失踪后,克劳奇出任第一把手似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了。然而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十分不幸的事……”小天狼星露出冷酷的笑容,“克劳奇的亲生儿子被抓住了,他和一群凭着花言巧语从阿兹卡班逃脱出来的食死徒在一起。看样子他们在寻找伏地魔,想使他东山再起。”(原著)

“物极必反。”艾希这样评价。哈利完全都惊呆了:

“克劳奇的儿子被抓住了?”

小天狼星点点头,他的脸上有点嘲讽。“可以想象,这对巴蒂那老家伙来说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应该多花点儿时间和家人待在一起,是不是?应该时不时地早点儿下班……多了解了解自己的儿子。”(原著)

“那他的儿子究竟是不是食死徒?”哈利有些困惑。

“不清楚。”小天狼星说,一边喝着水。

“他被关进阿兹卡班时,我自己也在那里。这些情况都是我出来以后才打听到的。那个男孩被捕时,和他在一起的人都是食死徒,这点我可以用生命打赌——但他也许只是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个地点,就像那个家养小精灵一样。”(原著)

“我收到的消息也是片面的。”他看向艾希,说道。

“然后,他把他的儿子送到了阿兹卡班?有没有审判?”艾希敏锐地问。

“审判还是有的。”小天狼星哈哈大笑。“不过更多的是向大众彰显他多么恨那个男孩吧。不过他们至少有一个审判。”他撇了撇嘴。“这就是有一个好姓氏的好处,不是嘛?不过,我的堂姐也是和他一起进来的。”

“你对他有什么印象吗?我是说他的儿子。”艾希追问。

“没有。”小天狼星哼了一声。“阿兹卡班可不是放任囚犯一起打打牌,聊聊天的监狱。”

““我看见摄魂怪们把他带了进来,我隔着牢门的铁栏杆注视着他们。他最多也就十九岁。他们把他投进了我旁边的一间牢房。傍晚的时候,他尖声叫喊着妈妈。不过几天之后,他就无声无息了……他们最后都无声无息了……只偶尔在睡梦中发出尖叫……”(原著)

“这是我对他的全部印象。”他这样总结。

“那克劳奇呢?他难道就没有替他的儿子求过情,或者是去见过他孩子?”

“在他看来,律法是天。哈利。”小天狼星摇摇头。“你看这次他甚至都没有等到他的家养小精灵,醒来去争辩。就自己给他下了定义。当这个人的一部分受到了玷污,他怎么能够容忍他,还在他自己身体里待着。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了?”他看向自己的女儿。“你母亲说过一句话到这里很合适。”

“若是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剜出来丢掉,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不叫全身丢在地狱里。”艾希替他把这句话说完。

小天狼星恍然大悟。“对。他就是这类的典型。可能唯一称得上对他这个儿子有一丝怜悯的举动,就是在他儿子临死之前,带着她的妻子去看了他一眼。”

“然后那个男孩就死了?”艾希问。

“然后那个男孩就死了。”小天狼星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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