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前夕的凌晨,窗外刚吐露出黎明的象牙白扑撒在天际,芙蕾就被奥斯佩特的动静吵醒,之后她再怎么想要继续做梦也无法入睡,只能跟着起来,顺手抓了装着一大把加隆的布袋。
一来到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内容。挤开拥挤的人流,耳边充斥各种七嘴八舌的笑声,芙蕾只觉得他们吵闹。
往格兰芬多长桌上望去,哈利的表情恶劣极了,身边围着罗恩和赫敏。
“我们会从蜂蜜公爵那里给你带许多糖果回来的。” 赫敏说,看上去为他感到极其难过。
“是啊,带许多。” 罗恩说,不过他和赫敏并没有由于哈利情绪低落忘了他们关于克鲁克山的争吵,还是不肯多搭理一句。
“别为我担心。” 哈利说,给了他们两人一个拥抱。
“晚宴的时侯见面,玩个痛快。”
哈利陪他们到了前厅,就排在芙蕾前面。看管人费尔奇站在大门里面,拿着一张长长的名单核对着接受检查的学生,谨慎地审视每一个人的脸,提防任何不应该去的人溜出去。
“留下来了,波特?”德拉科大叫道,他和克拉布、 高尔都站在队伍里,他悄悄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芙蕾,飞速地移开视线,但语气明显没了底气,“害怕遇到摄魂怪吗?”
哈利不理睬他,独自走上大理石楼梯,穿过没有人走动的走廊离开了。
芙蕾感觉后背被人戳了戳,她转过身去,卢娜正朝她打招呼。
父亲的签名果真如奥斯佩特所说,已经在费尔奇手中了,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像是要确认面前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姓沙菲克,才让芙蕾通过。
大雪纷飞,寒风从围巾的空隙钻进脖子里,芙蕾一个冷颤,哆哆嗦嗦地缩紧身子。上了霍格沃茨列车,找到一个包厢坐下,刚打算把毛毡帽带上好好补个觉,门口却不合时宜地响起碰撞的声音,她不耐烦地抬眼,正好看见奥斯佩特和卢娜挤着车厢的门,她们身后是想要阻止却不知从何下手的赫敏。
芙蕾的面部表情瞬间变得无语凝噎,她从口袋中摸索出魔杖,朝那两人挥了挥,奥斯佩特和卢娜被无形的力量分开了,为后面的赫敏让出了一条路。
“别把人家带坏了,奥斯佩特。”
芙蕾懒洋洋地说,收获了后者一个大大的白眼。很快重新用毛毡帽盖住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毫无血色的嘴唇,柔顺的银发安静地垂下。
“我敢说她这样绝对是葛蕾斯教授影响的。”
赫敏朝另外两人努了努嘴,她和罗恩还没有和解,所以才跑到芙蕾的车厢来。他们两个人自从一通过费尔奇的检查,就各自头也不回地走了。
“葛蕾斯教授?那是谁?”奥斯佩特好奇地问道。
“那是我们古代如尼文的新教授,教课水平挺厉害的,她教我们三年级学如尼字母,四年级学如尼单词。”
赫敏偏过头看着卢娜,眼神中透露出等待的意思,想她赞同自己的话。
“当然,不过她有点…让我大开眼界。”卢娜说到后面的那个词,音量也没减小。
赫敏则瞪大眼睛,瞟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芙蕾,才用眼神责怪她。卢娜对此毫无反应。
“为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她身上的衣服看上去都很精致,她的性格也跟那种贵族大不相同,我从前也没有听说罗齐尔家族那么有钱——知道这一切是因为我爸爸担任《唱唱反调》的编辑。”
“什么?《唱唱反调》?你说那个垃圾杂志?”
“噢,不!”奥斯佩特冲上去捂住了赫敏的嘴,让她只能挣扎着唔唔唔。
卢娜有些生气和茫然,生气的原因显而易见,茫然或许是因为奥斯佩特的维护出乎了意料,那个总是和自己作对的人。
如果要真是作对,那卢娜可就遭罪了,认真地来讲这间包厢里有两个人跟她不对付。
为了避免赫敏说出更过分的话,奥斯佩特一直都没有松手,卢娜定定地恍惚一会才回答:“《唱唱反调》都是真的,我爸爸不会写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都相信世界上存在泡泡鼻涕怪。”
赫敏紧紧皱着眉头,她放弃奋力去摆脱奥斯佩特,愤怒地抱着双手靠在椅背上。
该庆幸的是,这场令人窒息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以至于列车到站,芙蕾醒过来时,迎接她的是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
“梅林啊,你们这是怎么了?”
奥斯佩特和卢娜坐在对面,赫敏则紧紧靠在身边,结果没有人回答她。
一出车厢,震耳欲聋的交谈声简直要把车顶给掀翻,下了列车后奥斯佩特拉着依然沉默的卢娜要往别的方向走,她对着芙蕾和赫敏眨眨眼便走远了。
“你知道她那是什么意思吗?”
“看不懂。”
她们并肩向前迈开步子,寒风把赫敏的针织帽垂下的两条线球吹起来,时不时打在芙蕾的耳朵上,引起一阵痒意。
霍格莫德村看上去像是一张圣诞贺卡:小茅屋和店铺都盖上了一层松脆的雪,各家各户的门上都有冬青扎成的花环,施过魔法的蜡烛成串地挂在树上。
早在来霍德莫格之前芙蕾就听罗恩滔滔不绝地讲过它,蜂蜜公爵糖果店、佐料笑话店、尖叫棚屋、以及邮局和其他的一些小屋,真正看到霍德莫格时,才被眼前花里胡哨的一切震撼到。
她们先是去了蜂蜜公爵糖果店,那里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有着一个接一个的货架,上面出售着各种稀奇古怪和看上去卖相非常好的糖果,大块的奶油花生糖、一块块发微光的粉红色椰子冰糕、一大桶多味豆、一桶滋滋蜜蜂糖。沿着另外一堵墙的是“具有特殊效果”的各种糖果:吹宝超级泡泡糖,奇异的碎片状的毛毛牙薄荷糖、松脆的糖羽毛笔和会爆炸的夹心糖。
芙蕾拿起一桶滋滋蜜蜂糖,它像大号雪宝糖球,又像悬浮松露球,这个巧克力吸引了她的注意,把它拿在手里时,听到了赫敏被吓到的尖叫。
担心地望过去时,她正指着一个外表可以完全说是蟑螂的糖果张大嘴巴,惊吓地看向芙蕾。
两人一齐目瞪口呆,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像虫子的糖果。
“我这辈子一定不会买它。”
她们买了很多很想吃的糖果,满满一大袋,其实赫敏有劝说她不要买那么多,鉴于了解芙蕾对甜食的喜好,她还是闭上嘴。
糖果店门口贴着一张大通告。奉魔法部命令顾客注意:在另有通知之前,摄魂怪将于每天日落后在霍格莫德街道上巡逻。此举纯为霍格莫德居民之安全而设,一俟小天狼星布莱克再度被捉拿归案即予取消。望顾客于傍晚之前采购完毕是幸。
看毕,芙蕾有些紧张地握住了赫敏的胳膊,随后被对方安抚般拍拍背,“那么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这里到处都是摄魂怪,他是进不来的。”
“不用太担心,芙蕾,我们去三把扫帚那喝黄油啤酒怎么样?热的,一定能让身体暖和不少。”
对于这个提议两个人毫无异议地一致认同,暴风雪冷得她们发抖,互相搀扶着踏在冰凉凉的雪地上,进了一家旅馆。
那里拥挤嘈杂,温暖而烟雾腾腾,一个脸庞标致的妇女正在吧台那里照料一帮子吵吵闹闹的男巫。
赫敏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是一个角落,过不久芙蕾便拿着两大杯冒着泡沫的黄油啤酒回来了。
“我应该说万圣节快乐吗?”
赫敏笑了,她们小心翼翼碰了下杯,怕浮在顶上的泡沫溢出来,紧接着大大地喝了一口。味道不错,这酒似乎让芙蕾从内而外地暖和起来了。
“我刚刚和卢娜吵架了。”赫敏突然提起。
“嗯?好吧,我早料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不用有太多压力,赫敏,不过我希望你可以不在她面前提到《唱唱反调》。”芙蕾边喝啤酒边平静道。
“我只是受不了这样一个荒谬的杂志,你知道的,我从不相信那些不清不楚的占卜,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占卜课的事情?”
看到芙蕾摇了摇头,赫敏继续愤慨道,“特里劳妮教授的占卜完全就是不切实际的,她甚至还预言了哈利的死亡!说他的茶杯预示着不详,还有一条黑色的大狗!”
说到这,芙蕾突然怔住了,她拿着杯子小口喝黄油啤酒,眼睛愣愣地盯着那堆泡沫,眉头轻微皱起。
“你也觉得很奇怪是不是?”赫敏认为自己受到认同,继续说道,“如果可以换课表,我发誓我一定会把占卜课永远地划掉!”
芙蕾好像没在听她说话,又好像听了,默默点点头,赫敏感到有些奇怪,疑惑地看她一眼,以为她生气了,“那个,如果我再次和卢娜争吵起来你会不开心的话——”
“你说什么?我是说,你得尊重每个人与你不同的想法存在,我们没有必要去与他们发生冲突。”
芙蕾反应得非常快,几乎是出神完的下一秒就打断了赫敏的话,不过貌似激怒了她。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事情入神,连我的话也不听。”
赫敏飞快地站起身,拎起那包她要带回去给哈利的糖果,面带怒意,在飞扬的雪花中离开小酒馆,身后留下一个又一个深深的脚印。
芙蕾有些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为自己判下死刑,好不容易一段时间没和赫敏吵架,现在又开始了,要知道开学那天她们可是一天之内吵三次。
其实刚刚发呆是因为想到了其他的事情,那个魁地奇比赛上站在一排空位置上的黑色鬃毛大狗,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莫名其妙将茶杯上预示不详的黑狗与它联系在一起。
难道哈利的不详和它有关?可是从来没在霍格沃茨见到这样的狗,是从外面跑进来的吗?不过霍格沃茨一只苍蝇都飞不进。
甩了甩脑袋,拿完东西便急忙出了门。外面风狂雪骤,想到赫敏孤零零地走在冰天雪地里,心情就瞬间降低到零点。
最后她在猪头酒吧的门口发现了赫敏,那是从中央大道的邮局出来拐进旁边的一条小路。赫敏看样子也是才来到这个地方,正努力眺望着,破破烂烂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上锈迹斑斑的支架上,上面画着一个被砍下来的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的小酒馆。
芙蕾吓了一跳,也不管有雪花掉进她的围巾领口里,冲上去就把赫敏拉走。
这时候赫敏也没那么生气了,没有反抗地任由她拉自己走,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总是对芙蕾生不起太大的气。
“这是一间三教九流人士来往的酒吧!如果你想丢掉自己的安危或是被里面什么奇怪的人敲诈了,你就尽管走进去!忘了海格是在这里从头顶上包着神秘人的奇洛那里得到龙蛋的?”
赫敏看着芙蕾,对方气呼呼地小声怒喊,大概是因为冷空气全部钻进她的肺里所以没太大声。
“小芙,很抱歉,我只是想看看。”
“看看!别把自己的小命看丢了!”
“瞧你说的,跟进去里面能死了似的。”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冒出,她们猛地扭头看,是裹得厚重的葛蕾斯刚从猪头酒吧出来。
“你,你……”芙蕾震惊得说不出话,但是过一会她就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了,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在葛蕾斯身上没什么好神奇的。
赫敏还在皱着眉头,“葛蕾斯教授,你从那里面出来,虽然我对它的了解还没有那么深入,但我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很难不怀疑你去赌博或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
三个人就这样站在风雪中,芙蕾还保持着拉赫敏手臂的动作,她们等待葛蕾斯的回答。
没成想对方安静了两三秒之后,突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仿佛听到什么能让她笑到明年的笑料。
“你们就别担心我了,我刚刚想了一会,发现你的这些形容放在我身上非常合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着,她又开怀大笑起来,结果吃了满嘴自己的头发,才终于停下来,“我是去拜访我的一位老朋友了,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也可以认识认识他。”
葛蕾斯迎着风昂头走了,她的头发像随风飘扬的鲜红旗帜。
“我有点赞同卢娜的说法了。”
“她说什么?”
“葛蕾斯教授让她有点大开眼界。”
芙蕾哑然失笑,她们继续挽着胳膊走在雪地上,“习惯了就好。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你消气这么快吗?”
“我只是担心你才生气的,你远离了危险我也就不生气了。还有刚才在破斧酒吧的时候,我是担心哈利出事,才有些出神,没有认真听你话的,抱歉让你生气,赫敏。”
赫敏的脸有些红,不知是风太大吹的,还是天气太冷冻的,她的嘴角有点不受控制地上扬。
“我不生气了,但你有说你在学守护神咒对吧?来霍德莫格之前连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你去哪了?”
“你这两个问题我可以一次性回答,葛蕾斯教我学守护神咒,我顺带着开启了一个安静的写作业场所,所以就好几天都待在那了。”
“那你成功了吗?”赫敏问她,低着头以抵挡寒风。
道路两旁排着一幢接一幢的尖顶小屋,房顶布满了积雪,有的被挤下来掉在路人的头上。她们沿着大路慢悠悠地走,这里有房子挡风,不用害怕寒冷。
“没有,因为我还没找到美好又强大的记忆。”
“噢,你有没有试过我们和哈利罗恩的?”
“我试过了,也许我的守护神认为这段回忆不是很强大,但它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美好。”
赫敏笑起来,露出那对门牙,像一只可爱的海狸,她扭头看着芙蕾,心里暖洋洋的,“那么我会努力带给你美好强大的记忆的。”
芙蕾有点不习惯这样煽情,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偷偷捏了捏赫敏的小臂肉。
接下来她们去了德维斯和班斯商店,里面售卖各种魔法道具和设备,像魁地奇比赛道具、防妖眼睛和记忆球等道具应有尽有,但芙蕾和赫敏都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转了一圈就离开了;然后是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这里能买到款色怪异、各式各样的袜子,赫敏突然想到什么,给芙蕾买了一条上面印有圣诞树的袜子;到帕笛芙夫人茶馆时,她们正好撞见许多情侣亲密地十指相扣,旁若无人地接吻,那是一个狭小局促的茶馆,里面的一切都装饰着俗气浪漫的蕾丝花边,就连三张分别是一张主和两张副的小圆桌也是,她们很快被暧昧的气氛包围了,仓促离开时还不小心撞到了一对高年级情侣;最后是风雅牌巫师服装店,芙蕾在那里补给赫敏一件看上去非常暖和足以抵御寒冬的棉服,两人都毫不夸张地认为穿上去一定什么风都感觉不到。
太阳落山之前她们搭上了返回霍格沃茨的列车,挨在一起回味着一整天的快乐。
芙蕾靠在窗边,赫敏则靠在她身上,安静地睡着。听她仿佛近在耳边的平稳呼吸,感受她放松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还有萦绕在鼻腔里的洋甘菊香气。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霎那间夕阳的余晖照射进车厢内,一种温暖、美好的情感在心底深处荡漾,芙蕾安心地再次睡了过去。
晚宴上,芙蕾一进到大厅就被赫敏拉着朝格兰芬多长桌上走,看来她又被当成是尴尬的缓和剂了。
“看,”罗恩说,“我带给你这么多糖果,再多就带不了了。”
他们发现了早早坐在那里孤独的哈利,他一看见他们就不停地挥手,罗恩迫不及待地跑过去,把满满一大袋糖果全部倒下。
一大捧糖果暴雨似的落到哈利膝上。这是薄暮时分,他们三人刚刚在车站碰面,有了芙蕾,罗恩和赫敏才看似愉快地交谈起来。
“多谢,”哈利说,捡起一袋小巧的胡椒小顽童,“霍格莫德怎么样?你们都去了哪些地方?”
听听就知道了——什么地方都去了。德维斯和班斯、魔法设备店、佐科笑话店,还去了供应泛泡沫黄油啤酒的三把扫帚以及别的许多地方。
“那邮局,哈利!大约有二百只猫头鹰,都坐在架子上,都有颜色代码,就看你的信需要走多快了!”罗恩兴奋地喊道。
“蜂蜜公爵有一种新的牛奶软糖,他们在分发免费的样品呢,这里有一点,你看——”芙蕾说着,正在袋子里翻找。
“我认为我看到了一个吃人妖魔,真的,三把扫帚那里各种各样的都有——”
“真想给你带些黄油啤酒,它能让你暖和起来——”赫敏遗憾道,“你在学校做了些什么?做完什么作业了吗?”
“没有,”哈利说,“卢平在他的办公室里给我沏了一杯茶,接下来斯内普进来了…”
他把他们不在的时候碰到的一切告诉他们。简单来说,就是哈利去找了卢平,斯内普来给卢平送药。罗恩听完,嘴张得大大的,“卢平教授喝了吗?”他喘气,“他疯了?”
“不过要是他,你们知道——”赫敏放低了声音,一面紧张地四处张望,“如果他在设法毒卢平教授,他不会当着哈利的面这样做的。”
“对,可能是这样。”哈利说。
礼堂里挂着成百上于只南瓜灯,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
晚宴的食物是精美的,就连赫敏和芙蕾这样把蜂蜜公爵的糖果吃得肚子快要爆裂的人,也每样食物都要了第二份。哈利一直偷看着□□席。卢平教授看上去很高兴,而且像平时一样正常,他正在和小个子魔咒教师弗立维教授活跃地谈话。
芙蕾察觉到哈利一直往那边张望,她也顺着看方向过去,斯内普正在盯着卢平。
“他不会是在懊恼那杯药没毒死卢平吧?”哈利愤怒地说道。
“不可能,”芙蕾否认他的说法,“如果斯内普教授真的想要毒死他,那卢平教授肯定早就死了,按照斯内普魔药的高超能力。”
“那他为什么给他调制了那杯药剂?”
芙蕾没有回答,只是喝着南瓜汁,思考着什么事情。
时间线没有按原著走,我打乱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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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一次霍德莫格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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