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礼堂在万圣节前夕焕发出一种非同寻常的光彩。
里面几乎坐满了人,火焰杯被挪到教工桌子上邓布利多的那张空椅子前。整个晚宴过程大家的心思全都不在那些美食上,每个人都露出焦急的神情,比如奥斯佩特不到五分钟就吃完了,不知道她是真的饱了没。
“它的颜色很漂亮,不是吗?”一个空灵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卢娜歪着头,浅金色的长发几乎要垂落到她身旁的奥斯佩特胳膊上。
奥斯佩特像一只被压抑着兴奋劲的大型犬,闻言用力点头,胳膊肘不经意地撞了一下芙蕾:“嘿,芙蕾,你说谁会当选?我猜肯定是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霍格沃茨的会不会是安吉丽娜?”
芙蕾被撞得微微晃了一下,她抬手理了理被碰乱的长发,“但我打赌,肯定不是你,奥斯,你连昨天魔药课的肿胀药水都熬得差点炸了坩埚。”
奥斯佩特立刻夸张地捂住胸口,做出受伤的表情,引得卢娜也忍不住轻笑出声,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礼堂变得闹哄哄的,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邓布利多什么时候吃完。紧张又期待的用餐很快结束了。
突然,邓布利多站了起来,顿时大家又变得鸦雀无声。
“好了,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我估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他抽出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顷刻间,除了南瓜灯里的蜡烛,其余的蜡烛全都熄灭了,礼堂陷入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火焰杯此时光芒大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高脚杯里的火焰骤然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一道火舌蹿上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
邓布利多伸手接住它,借着火焰发出的红光,大声念道:“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声音洪亮,“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如雷的掌声和欢呼瞬间爆发,克鲁姆面无表情地站起身,略显笨拙地走向教工桌后的那扇门,身影消失其中。
火焰杯再次变成红色,火星喷溅,第二张羊皮纸飞了出来。 “布斯巴顿的勇士,”邓布利多朗声道,“是芙蓉·德拉库尔!”
那个拥有部分媚娃血统的银发女孩优雅地站起身,轻盈地走向前厅,留下一片赞叹和窃窃私语。“她很漂亮不是吗?”
芙蕾听到奥斯佩特说,目光追随着芙蓉的背影附和道,“而且看起来非常强,气场很稳。”
当火焰杯第三次吐出火星和名字时,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几乎要从座位上跳起来。 “霍格沃茨的勇士,”邓布利多的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一丝笑意,“是塞德里克·迪戈里!”
赫奇帕奇长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和跺脚声,几乎要掀翻礼堂的天花板。塞德里克脸上带着惊喜和些许腼腆的笑容,在朋友们兴奋的拍打下站起身,朝大家挥手致意。
就在邓布利多似乎要宣布结束的时候,高脚杯里的火焰再次猛地变红了。火星疯狂地迸射着,一道长长的火舌猝不及防地蹿到半空,又一张羊皮纸被吐了出来,边缘带着不祥的焦黑色。
全场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脸上。邓布利多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那片飘落的羊皮纸。
长时间的停顿让礼堂里的空气几乎凝滞。当他再次抬头时,脸上轻松的表情消失了。
“哈利·波特。”
没有掌声,没有欢呼。只有一片长久的寂静,仿佛无形的潮水淹没了所有人。
几百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格兰芬多长桌,射向那个猛地抬起头,绿眼睛里满是惊骇和茫然的黑发男孩。
哈利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呆坐在那里。他旁边的罗恩,表情从最初的震惊迅速转变为一种被背叛的受伤和不敢置信,他瞪着哈利,仿佛从不认识他。
芙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睁大了眼睛,但她很快回过神来,这么多年的了解让她觉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是他自己投进去的,她瞥了眼那边的赫敏,对方也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年龄线是邓布利多教授亲自设下的,几乎不可能被未满十七岁的学生突破,而且年龄线的魔法原理也很巧妙,它并非单纯检测骨龄,更像是一种对魔力成熟度的综合感知魔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哈利的名字绝不是他本人投的。
毕竟这种事漏洞百出,极其不符合逻辑,哈利的反应这样也大概率是真实的。
但周围的寂静很快被打破,嗡嗡的议论声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怀疑、嫉妒、愤怒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向哈利,斯莱特林长桌那边爆发出毫不掩饰的讥笑声。
哈利像梦游一样站起身,在一片混合着质疑和敌意的目光中,僵硬地走向教工桌。
“这事太蹊跷了。”芙蕾喃喃道,奥斯佩特赞同地点点头。
晚宴在一种极其怪异和紧绷的气氛中结束。第二天,他们从哈利口中得知,他必须参赛,这是大家一致决定的结果。
火焰杯事件后的第二天,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穆迪教授不再频繁地往芙蕾的方向望,下课后,芙蕾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
教室里的学生很快走空了。穆迪走到讲台边,靠在那里,那只正常的眼睛看着芙蕾,而魔眼则滴溜溜地转着。
“关于上次……”穆迪开口,声音比之前几次接触时要缓和一些,“关于你母亲,奥菲莉娅·沙菲克女士的事……我可能有点……过于急躁了。”
芙蕾警惕地看着他,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等待下文,她注意到穆迪试图让表情显得更“友好”一些,但肌肉的牵动显得有些生硬,反而流露出一种不协调感。
“你知道,老傲罗的毛病,”他指了指自己布满伤疤的脸和魔眼,“对神秘的事情,特别是涉及到古老家族的陈年旧事,总有种刨根问底的冲动。警惕过头了。”他顿了顿,魔眼似乎不自然地停滞了一下,才继续转动,“我那天的语气可能让你感到不安了,沙菲克。”
芙蕾微微挑眉,依旧保持沉默,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对方态度突然转变的意图。
穆迪见她不答话,便继续用那种试图显得推心置腹,实则仍有些别扭的语气说:“我并不是指我知道什么具体的…秘密。更多的是一种直觉,关于沙菲克这种古老家族可能传承的一些…独特的东西。”他那只正常的眼睛紧紧盯着芙蕾,“如果你自己对家族历史,或者……嗯,你母亲失踪的线索感到困惑,或许可以试着从你们家族的藏书室里找找?或者留意一下那些可能被忽略的旧物?很多秘密,往往就藏在最眼皮子底下的地方。”
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模糊的建议,而非上次那样带着明确信息的试探(那张写着名字的纸条)。
芙蕾心中疑虑更深,但对方不再咄咄逼人,反而摆出提供帮助的姿态,这让她一时难以直接反驳或质问。
“至于古老的魔法…”穆迪的声音压低了些,显得更加神秘,“古老的家族总有古老的秘密,留意它们,也许在关键时候能帮到你。当然,”他忽然提高音量,又恢复了那副粗犷的样子,“这只是个老家伙的多嘴!忘了也行!只是看你是个聪明又优秀的学生,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好了,去吧。”
他挥了挥手,示意谈话结束,然后转过身,开始摆弄讲台上的窥镜,仿佛刚才只是一次随意的闲聊。
芙蕾带着满腹的困惑和未消的疑虑离开了教室。
穆迪的态度转变太突兀了,从之前的威胁利诱变成了现在的好意提醒和好奇心解释,这反而让她觉得更加不对劲。
他似乎在引导她去调查自己的家族和母亲的事,这是为什么?那些关于家族传承和秘密的话又意味着什么,这些疑问很快像种子一样埋在了心里。
之后的一天早晨,霍格沃茨大厅恢复了往日早餐时的喧闹,但关于勇士和哈利的议论仍是主流话题。
芙蕾坐在拉文克劳长桌旁,面前堆着几本厚重的书,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甜品,一边还在思考着穆迪的话和哈利被迫参赛的事,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乱。
家养小精灵们像往常一样辛勤工作,不断补充着食物。一盘新出炉的马卡龙被端上了长桌,恰好放在了芙蕾面前不远的地方。
平常霍格沃茨肯定不会出现这种食物,邓布利多为了照顾不同学院的人的口味连甜品都安排得很周到。
那些小圆饼外壳光滑酥脆,颜色是漂亮的淡蓝色和香草白——正是她偏好的颜色和口味。
她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下意识地伸手拿了一个淡蓝色的马卡龙,甚至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需要一点甜食来驱散心头的纷乱思绪,便张嘴咬了下去。
甜腻的口感在舌尖化开,但紧接着,一种灼烧般的剧痛猛地从喉咙深处炸开。
“呃——”一声短促而痛苦的呜咽从她喉咙里挤出。
手中的马卡龙掉落在地,摔得粉碎。芙蕾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呼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变得急促而微弱。
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起来,眼睛猛地向上翻起,露出大片吓人的眼白,嘴角无法抑制地溢出白色的泡沫。
下一秒,她整个人从长椅上滑落,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芙蕾!”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正好顺路要来长桌上找她的赫敏,她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手里的帆布袋哐当一声掉进在地上,惊恐瞬间攫住了她的内心,使得声音都变了调。
赫敏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毫无知觉。
“芙蕾!芙蕾!你怎么了?”她颤抖着手去碰触芙蕾抽搐的身体,触手一片冰凉,看着不断从嘴角溢出的白沫和那张失去意识的惨白脸庞,赫敏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
“谁去叫一下庞弗雷夫人?我们需要帮忙!这里有人中毒了!”赫敏朝着周围吓呆的人群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乱。
这让她一下子回想起来去年两个人在禁林杯狼人追杀时,自己也是这样慌张的。
她试图回想知道的所有急救咒语,手指抖得厉害,魔杖几乎握不住,“粪石!谁有粪石?快去找粪石!”赫敏带着哭腔大喊,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平时的冷静在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对珍贵的人可能失去的巨大恐惧。也许只有在这种关头才更能映照出自己的真心。
很多学生见到这种情况一部分去找教授,一部分都担心地围在一旁出主意。
拉文克劳长桌彻底陷入混乱,尖叫和惊呼声引来了其他学院的目光,哈利和罗恩也从格兰芬多长桌那边惊恐地冲了过来。
在一片恐慌和不知所措中,卢娜却显得异乎寻常的镇定,她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无措地叫喊或围着芙蕾,而是立刻站起身,用快速的步伐径直走向大厅的出口。
卢娜的身影很快又出现了。她平静地穿过慌乱的人群,手里握着一颗灰白色的小石头。那是粪石。
“给,赫敏。”卢娜的声音此刻像一道天籁。
赫敏几乎是抢一般抓过粪石,手指因为恐惧还在剧烈颤抖。她小心翼翼地,费力地撬开芙蕾紧咬的牙关,不顾那些白沫,拼命将粪石塞进她的喉咙深处。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钟后,芙蕾剧烈的抽搐开始减弱,她猛地吸进一大口气,虽然微弱,但确实是呼吸。
惨白的脸色也稍稍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虽然人依旧昏迷不醒,但至少那致命的症状停止了。
“梅林啊……”罗恩喃喃道,脸色和芙蕾一样白。
这时,庞弗雷夫人提着她的医疗箱脸色严峻地急匆匆赶来。
她迅速检查了一下芙蕾的情况,立刻让身后的学生把担架抗过来,和闻讯而来的麦格教授一起,将昏迷的芙蕾轻轻地抬上担架,快步送往医疗翼。
赫敏想也没想就跟了上去,脸上还挂着泪痕,袍子上沾着芙蕾吐出的白沫,手指依旧在发抖。哈利和罗恩,还有卢娜和奥斯佩特也立刻跟上。
医疗翼里弥漫着浓郁的消毒药水气味。
芙蕾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庞弗雷夫人给她灌了一些提神剂和解毒剂,确认她已脱离危险,但需要留院观察一天。
赫敏坚持要留在旁边,庞弗雷夫人看了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勉强同意了。
芙蕾缓缓睁开眼睛,意识还有些模糊,喉咙和胃部依然残留着灼痛和不适感。
她首先看到的是赫敏那双充满担忧和依旧泛红的眼睛。
泪水沾湿了她的睫毛,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难过,漂亮的眼睛尽是溢出来的担心。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的手也被对方紧紧握着,芙蕾能感受到赫敏滚烫的体温,一如她现在暖烘烘的内心。
“小芙…还难受吗?”赫敏急切地小声问道,下意识地抑制住兴奋的声音,紧紧握住芙蕾放在被子上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还……还好…”芙蕾的声音沙哑微弱,“发生…什么了?”
赫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但声音依旧带着后怕的颤抖,将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叙述了一遍。“…你吃了那个马卡龙,然后就…就倒下了,吐着白沫……我差点以为……”她说不下去了,只是更紧地握了握芙蕾的手,然后又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地松开了一些。
哈利、罗恩、卢娜和奥斯佩特都围在床边,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愤怒。
“这太可怕了。”赫敏的情绪稍微稳定后,理智开始回笼,语气变得严肃而恐惧,“毒就下在马卡龙里!而且是刚好放在你面前,你最喜欢的那种蓝色,下毒的人不仅知道你的口味偏好,甚至可能算准了你会坐在哪个位置,或者…或者根本就是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
罗恩皱着眉猜测:“会不会是家养小精灵?在厨房里准备食物的时候就下毒了?”
“这不太可能。”奥斯佩特反驳道,她的声音比平时要高,带着一种愤怒,“家养小精灵绝对不会伤害霍格沃茨的学生,而且那么多马卡龙,怎么确保正好是芙蕾吃到有毒的那一个?这绝对是针对性的,是有人盯着芙蕾,在她拿的时候才下的毒,也许用了非常隐蔽的魔法。”她的拳头紧紧攥着,仿佛想揪出那个看不见的凶手。
随后卢娜补充道,目光似乎落在空气中的某个漂浮物上:“也许下毒的人用了很厉害的幻身咒,或者强大的混淆咒,让周围的人下意识地忽略他。或者他根本不需要隐藏,因为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讨论火焰杯和勇士的事情,没怎么留意身边发生了什么。”
哈利脸色凝重,他想到了自己的名字被离奇投入火焰杯,沉声道:“这之间…有关联吗?都发生在火焰杯启动之后…都这么匪夷所思……”
结论逐渐清晰,却令人心底发寒。
下毒者极其了解芙蕾的日常习惯,并且拥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或者利用混乱)精准下毒的能力和胆量。这个人,很可能就隐藏在日常围绕着她的人群之中——可能是学生,也可能是他们信任的某位教授。一种对身边人的不信任感悄然滋生。
就在这时,医疗翼的门口出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德拉科和潘西。
德拉科的脸色很难看,不再是平时那副惯常的嘲讽,而是带着真实的震惊和试图隐藏的担忧。
他的眼睛快速扫过病床上的芙蕾,然后生硬地对着离门口最近的哈利哼了一声,最终目光又落在芙蕾身上,语气干巴巴地说道:“小芙,连吃的东西都看不好了?”这听起来像是嘲讽,但仔细品味,却能听出一点用关心包装起来的别扭话。
潘西的眼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忧虑,她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一下,但最终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只是深深地看了芙蕾一眼,就被德拉科拉着匆匆离开了。
他们刚离开不久,一阵沉重的脚步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葛蕾斯如同一位突然降临的访客,出现在了医疗翼门口。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快步走到芙蕾床边。
“梅林的胡子。谁要害你?”她微微弯腰,纤长手指轻轻抬起芙蕾的下巴,仔细查看她的脸色和瞳孔。
芙蕾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对于葛蕾斯这种突如其来又过于亲密的接触,她总是感到有些不自在,一种想要依赖又下意识保持距离的矛盾感萦绕在心头。
“看来是没事了,脸色恢复得还行。”葛蕾斯松开手,语气轻松下来,“下次吃东西前,让我教你怎么用个小咒语检测一下最常见的毒药吧,很简单,就当多层保险。”
她似乎刚注意到房间里凝重的气氛和孩子们脸上的猜疑:“怎么?都在猜是谁干的?身边的人?”
她轻笑一声,笑声悦耳却让人捉摸不透,“那范围可太大了。我们小芙蕾这么漂亮又优秀,又来自古老的沙菲克,嫉妒她的人或者……对她家族别有用心的人,可从来不少。”
她的话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当然,也可能不是冲着你本人来的呢?很多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她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然后拍了拍芙蕾的肩膀,“好好休息,需要我的时候,我总会在附近的。”说完,她又像一阵风般翩然离去,给众人留下更深的思虑。
医疗翼终于安静下来。庞弗雷夫人要求其他人离开,让芙蕾好好休息。
赫敏坚持留到了最后,在庞弗雷夫人的再三催促下,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叮嘱芙蕾有任何不舒服立刻叫她。
今天是9.19赫敏的生日^ ^祝敏敏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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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马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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