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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笨蛋钟殊

夜,依旧幽深而寒冷,这是月芽在京都呆的第二个夜晚,她在一处破烂的瓦房里烧着热水。

九崽安静地呆在一旁,灰烬里的土豆逐渐散发出香味,它便兴奋地围着火堆跳来跳去,脖子上的金项圈发“哒哒哒,哒哒哒”的声响,

等热水烧好了,月芽也顾不得吃饭,就直接去洗澡换衣服,拿着九崽顺来的两件衣裳,一件是华丽的对襟大袖衫,另一件是很常见的薄棉袄,她想也没想就换上了薄棉袄,然后抱起还在吭哧吭哧啃土豆的九崽就往附近的长乐赌坊赶去。

赌坊外,揽客的小厮拦住了月芽:“小哥儿,赌坊不允许带动物进。”

月芽懒得搭理他,只是低头对九崽说道:“臭崽子,你去附近逛逛,我进去玩会儿。”

九崽将头埋进她的胳膊里,嘴里不住地发着“哼哼”声。这是它在用自己的行动表示抗议,但抗议无效,它还是被放在了地上。

月芽进赌坊是为了快速赚钱,为了找到师父方寒,她必须得准备一大笔钱来委托镖局。

方寒离开晋安已经有三年了,他离开前只给她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写着:“我有要事急需离开,若是三年后我还没有回来,你便直接离开吧!”待他离开后,隔壁的郑姥姥收留了她。因为方寒来无影去无踪,而且每次离开时都会留下相同的书信,所以她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只是偶尔想起对方,就会学着对方的摸样,或躺在银杏树上高举酒壶饮酒,或安安静静坐在书桌上绘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郑姥姥因病卧床不起,月芽便主动伺候在她的病床边,有一天,姥姥拉着她手怜惜道:“唯儿,你还是去找方寒吧!他离开之前和一个人说起什么,张家庄的大火没那么简单,哪怕是涉及到皇家,他也要将一切调查清楚。”

那一刻,月芽感觉一口气憋在了胸口,随着手剧烈的颤抖,一股刺痛感袭来,她只好紧紧攥住郑姥姥的手。她很想去找师父,但眼前的情况下,她也绝对不能抛弃郑姥姥……

记忆回笼,月芽直直地望着赌坊的牌匾。直到听见极其细微的一声:“哈哈,鱼备好了么?”她才缓缓转身,就见小厮们纷纷朝一群年轻公子迎去,公子们身披各色绮绣,戴珠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烨然若神人 。

哦,看来今日的赌局是有人设下的局呀!她突然来了兴趣,决定还是进去看看是哪个倒霉蛋被人设计了。

赌坊里,月芽跟着那帮公子哥儿往最里面的桌子走去。就见那桌主位上坐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那年轻人将左臂枕在赌桌上,然后将头枕在左臂上,右手懒散地弹着一个象牙制的筛子,他懒懒地问道:“哼,今个儿兄弟们可备好了财物吗?我可是带来了小膳食的地契,你们可带来什么庄子什么铺子的地契吗?”

“钟殊,众所周知,我王城是金身罗汉投胎转世,风口浪尖行船祖宗,不跟我一船,准翻。因为哥几个怀疑你之前总赢有猫腻,所以特意找我来陪你玩儿。”

钟殊吹吹手上的幸运筛子,不屑道:“随你。”

“各位,我李业手气总是不太好,所以,感觉赌地契玩得太大了,我还是退出吧?”李业惨兮兮地望向钟殊。

“不行,不行,都说好了生死一局,你可不准逃呀!录事儿,上生死契呀!”一群人大声地起哄。

吼吼吼,这到底是谁在给谁设局呀!月芽看热闹不嫌事大,眨眨眼,然后死死盯着录事的眼睛,这时候,录事的眼神不自觉转向李业,李业微微点头。

“钟公子,你这火一直很好,我们好想和你一起投注呀。”老赌鬼们看见有人签订赌契,便不自觉地围了上。

赌桌旁聚集了好些人,录事一手摇着筛子,一手轻轻敲击卓沿三下。

“我赌大。”钟殊挑衅地望向王诚,并象征性地把幸运筛子投了出去。

王城笑笑,道:“豹子。”说完就把一枚铜钱扔了出去。

傻子,这钟殊真是一个傻子,这儿也真的是一个黑赌坊呀,我还是不要玩了吧!月芽转身往外走去。这赌坊四处都有眼睛,其间钱财虽多,但她绝不能去盗窃,因为盗窃行为的存在会坏了赌坊的口碑,而赌坊的人也真的会因此而断人手脚。

等出了赌坊,她感觉空气都清新了许多:看来赌博不适我呀,这京都可比晋安恐怖多了,啊!师父,你到底在哪里呀?

正在她愣神间,九崽叼着个虾灯奔向她。抱着九崽往破屋走去,在经过一个暗巷时,背后传来一阵骚乱,一群年轻人追上来问她道:“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脑袋在流血的年轻人?”

月芽认出了这群公子哥儿,不禁起了逗弄对方的心思,慢慢抬手指向左边的那条街道。

待确认公子哥们走远了,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堆满稻草的木轮车。

“喂,那帮公子哥儿可不是傻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月芽睥睨着钟殊,因为厌蠢,便不自觉伸脚踢了对方一脚。

钟殊捂着脑袋道:“救救我,我把这个玉佩给你。”

月芽细细打量手中的玉配,青玉雕成的玉佩透着幽幽的冷光,指尖轻抚能感受到玉面上精细的云纹,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故事。

吼,古董呀!月芽放下九崽,将钟殊扶了起来,道:“我除了回家的路也不认得其的路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回家吧!”

钟殊虽傻,但也知道那帮小子绝不会放过自己,自己没有按赌约交付地契,赌坊的人也不会就此罢休,现下这种情况,倒不如跟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回去吧!

两人一猴艰难地回到了破屋里,钟殊忍不住道:“咦,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你嫌弃的话就回去挨揍呀!”月芽一把扯开他里衣的袖子,然后简单地帮人包扎一番。

“嘶,小孩儿,明日我回家后再派人给你送些谢礼来吧!”

“呵,你不是输了一个铺子吗?怎么还这么穷大方?”

“你也在赌坊吗?我输的是那块地,并没有输了房契。”

“是呀,傻子钟殊,那些人和赌坊的录事合谋骗你,你居然还傻傻上当了。”

“啊?”

“把你的筛子给我。”

钟殊虽然有所顾虑,但还是将筛子交给了对方。月芽随手将筛子扔到自己身后。钟殊很是心疼,也顾不得地上很脏,直接趴在地上找了起来。

“四!”

“啊?”

“四朝上,我听出来的。”

钟殊摸到了自己的筛子,因为火光太暗,他看不清筛子,只得用手去摸,啊,居然真的是四。

“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傻子,这么远,我哪里听得出来?我是将四这一面朝上,然后确保扔的时候筛子没有转动,”月芽的话半真半假,“我练了三年的筛子就可以随意控制花色了。”

“啊,这样啊,”钟殊也顾不得脏不脏了,垂头丧气坐下,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方唯。好了,我困了,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月芽摸摸躺在地上的九崽,然后一个翻身跃到房梁上。

夜,寂静而悠长,钟殊枯坐在地板上,一夜无眠,只是无聊地翻动着快要燃尽的柴火。

第二天,钟殊早早抱着着九崽并唤醒月芽:“方唯,你愿不愿意跟哥混呀,哥保证,只要哥有一口吃的……”

“哦,你只要保证能给我钱,给我好多好多钱,我就认你这个哥。”月芽开玩笑道。

“好。”

月芽闻言从房梁上跳下来,提着钟殊给的玉佩在眼前晃了晃,心道:这玉佩够付镖局的定金了,跟着钟殊混应该也可以赚到尾款。

两人一猴一起到了小膳食酒楼,就见王诚带人围住了酒楼,钟殊刚想上前理论,一个温柔但有力量的声音从人群里传出来:“诚儿,你这是和殊儿闹了矛盾吗?”司夫人向王城,她依旧穿着朴素,但是眉眼间的从容与温和依旧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啊,司夫人,”王诚恭敬地拱手行礼,“钟殊用地契作注,与我们兄弟相赌……”

“胡说,分明是你们和赌坊的合谋,给我下套。”钟殊看见小姨出面了,知道王诚他们不敢为难自己了,也就气势昂扬地冲了出去。

“你之前一直赢,赢得我们裤衩子都要没了,我们也没有怀疑你动了手脚呀!你可不能这么污蔑人。”一个公子说道,王诚拉了他一把,但这句话却引发了众怒,其他公子皆愤怒地喊道:“对呀,对呀。”

司夫人看着钟殊头上的拙劣包扎很是心疼,但一想到他如此不成器便还是敛了笑容道:“殊儿,把地契交给王诚,芙儿等会儿监督表少爷去看大夫。”

“小姨!”

“诚儿,这地界儿是归了你,但店铺依旧是殊儿的,你总不能围了铺子不让殊儿做生意吧!”

“切,他会做生意吗?别像那酒肆,茶肆的,全是赔本的买卖。”一个公子不屑地说道。

王诚急忙拉住那人,然后对司夫人行礼道:“夫人,惊扰了您很是不好意思,我这就带人离开。”

司夫人望着王诚一行人离开的身影,不由得奇怪,这王诚是成安侯府的庶子,几个商贾公子的游戏,怎么会牵扯到这个小纨绔呢?回头看看钟殊,不由道:“殊儿,我不惜动用将军府的关系替你保住了家产,可你就是这般经营的?”

“我,我……”钟殊愧疚地低下头。

月芽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道:傻子,不过在他手下寻些谋生的活计倒也可以。于是她拦住前去就医的钟殊道:“我还有事儿要处理,你告诉我我需要干些什么,然后今晚我在哪儿找你。”

“你就跟着我,当个干杂活儿的小厮吧,额,今晚的话,你就直接去找城西钟家,就是卖酒的那个。”钟殊笑着道,“我府上的那些老东西都是按照父母的安排各司其职的,我身边也缺一个好使的心腹。”

“好。”

“哎,等等,本来我应该请你吃饭的,额,小五,给我兄弟打包些早点。”

“好嘞,现在有刚出炉的芙蓉糕,小兄弟,你看可以吗?”

“好。”

一旁的九崽听到有糕点吃乐得围着两人直打转,脖子上的项圈发出哒哒的响声,月芽嫌烦就一把把它薅到了自己的怀里。

等用过早膳,月芽拿着钟殊送的玉佩细细打量一番,本打算典当玉佩换些钱的,但自己随身带的身份证明只有那块牙牌了,那些应急用的良民证都落在醉仙居了,这般想着,又想起把自己绑在房梁上的少年,不由得破口大骂:“混蛋、王八蛋、小瘪三!”

等骂完了,心情好了,突然又蹦出了一个鬼点子,于是抱着九崽找到了致远镖局。

她选择致远镖局是经过一番调查的,昨天她混迹于乞丐堆里,遇到一个乞丐就给人些钱,然后跟人打听各个镖局的情况,经过几番对比,她选择了没有官府势力干涉的致远镖局。

“小哥儿,你是要托什么镖?”小厮问道。

“在下是城西钟家的小厮,我们家少爷想给司夫人送幅画,便让我寻一位画家,那个画家叫什么舍予先生,好像是江陵人氏。”

“啊!有他的画吗?”

“有,卖画的人说过他一直在江陵卖画为生,三年到京都考试,然后就没有回江陵了。”月芽把方寒的画拿了出来。她把画绣在里衣里,为了寻人这才特意拿了出来。

“没有题名?”

“是,这是他随手画的,据说是送给亲戚的。”月芽一本正经地胡诌道。

“好。您到这边签订镖书吧!”

等签完镖书,她直接把钟殊送给自己的玉佩交给了对方。

没想到一切都进展的如此顺利,兴致正好,于是抱着九崽往各个书画铺子走去。

其实她到各个画铺看画也是为了找方寒,自从郑姥姥离世后,她就到方寒的朋友那儿打探消息,她从晋安找到江陵,才找到一幅满是方寒风格的画,只是收藏画作的人说那是“舍予先生”的画,又经过多方打听,打听到了关于“舍予先生”的消息。尽管种种消息都证明那不是方寒画,但她依旧坚信那就是方寒画的。

月芽一天的行踪都被背后的眼睛盯着并且汇报给了魏樘,魏樘闻言笑笑:“总感觉本宫和这个小孩儿颇有些缘分呀!”

“主子,那这一镖我该如何处理呀?”致远镖局的总镖头林牧之问道。

“交给下人去办就好,你还是关注一下慈善堂的事儿吧!”

“是!”

是夜,将军府。

司夫人忧心忡忡地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司大将军,她道:“我就想着等雅晴回来后就让她和钟殊一起去我娘家住段时间吧,正好大哥一家都是读书人,二哥一家都是做生意的好手,如此氛围,也可以感染两个泼猴一番。”

“夫人糊涂呀!雅晴回来后必须在家中好生将养着,不然别人怎么说她,哦,司家那丫头一回家就被爹妈赶了出去……”司大将军不再多说,司夫人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殊儿呢?”

“你就知道他们钟家人想吞了他,那你能保证二哥一家不会觊觎殊儿的财产。”

司大将军说完也感觉自己的画不妥,但司夫人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成安侯府。

成安侯也听说了今天早上的事儿,他捶胸顿足地骂了王诚一通,骂完还不忘感慨:“竖子毁我,竖子毁我。”

也因此,王诚被罚跪在长廊上思过。夜深时,侯府嫡子王斫一把薅着他的衣领说道:“整钟殊的事儿是镇北侯府的小子提出来的吧!傻子,我调查好久才发现长乐赌坊是他的产业,他丫的净挑动些没脑子的人搞事儿。”

王诚闻言脑子都转不动了,这事儿怎么会牵扯到镇北侯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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