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中原中也的到来剑士略显诧异，他的怀中还抱着空空如也的糖果袋，手心是零散的几颗糖块。他并未来得及整理自己，显然对现在的场面毫无准备。
中原中也平复着激烈的呼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盘腿而坐的棘刺，看着那双金瞳因他而溅起涟漪，千言万语早已滚至舌尖亟待吐出。
但灼烧干渴的喉咙像干旱皲裂的土地一般让他吐声嘶哑。中原中也嘴唇张张合合，情绪极端膨胀之下反而如同堵塞的阀门，他次次未语声先断，种种腹稿在剑士面前却寸句难出。
“我…我……”
棘刺仰头看着语句磕绊的中原中也，目光瞥见从濡.湿鬓角滑下的汗珠。他默然半响，抬手，糖块滑出一道弧线被扔向中原中也。
磕绊优柔的话语在这份突如其来的举动中被打断，中原中也伸手接住糖块，嘴唇嗫喏两下，踯躅地停住了。
棘刺的视线从中原中也身上转回到了墓碑，他的表情在阴影下模糊不清，中原中也只能听见棘刺如同古井一般平淡无波的不可思议的声音。
“坐吧。”
“………”
中原中也在棘刺身旁坐下，两人皆一言不发，安静的氛围中只能听见树叶沙沙作响。
手心的糖块被泌出的汗液融化，粘腻的沾满中原中也的指缝，一团乱麻般的思绪却在这份安静中逐渐降温。
似乎是确定中原中也冷静了下来，棘刺望着石碑上孩童稚嫩的黑白相片，淡淡道。
“你知道了。”
分毫未有疑问，这是内心早已确凿无疑的陈述。
中原中也偏头望去，身旁人好似鸦羽的睫毛下一双金瞳通透无比。
“……是。”
中原中也双唇紧抿，置于膝头的双手悄然紧握成拳。他深深呼出一口气，终于将那句话说出。
“对不起。”
棘刺默然。
中原中也垂下眼帘，勇气推搡着歉意涌上海面，他的话逐渐通顺起来。
“我太过鲁莽了，不该在未了解事情全貌之前就轻率的去怪罪你。”
“若是我的举动对你造成了困扰……很抱歉。”
中原中也呼出一口气，挺起胸膛，他认真道：“我会为我从前的不当行为负责。”
“………”
又是令人难捱的沉默。
中原中也在沉默中忐忑地等待着，他忍不住频频用余光去偷瞄身旁的棘刺。
似乎是过去了很久，终于，棘刺动了。
黑发的剑士伸出手，手心剩下的几颗糖块落到了墓碑前。
“中也。”
棘刺缓慢地说道。
“森先生招揽你的时候应该就告诉过你他上位的真相。”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中原中也略有困惑，当时在他质疑之时森首领确实亲口承认先代为其所杀……
棘刺声音平淡的提示：“所以你应该明白。”
身为曾经众人皆知的先代“忠犬”、如今坚定的森派的棘刺……从一开始，就立场存疑。
“………”
中原中也咬牙。
“我知道，我理解！”
自加入港.黑、缺失的信息得到补充的那天中原中也就明白！
赭发的重力使大声反驳：“但这不代表你有错！我知道你做不出来！”
剑士没有回头，他只是道。
“我靠着他们的死获得了巨大的隐形利益。”
森鸥外同一时间线对港.黑远远高出原著的掌控力也有此一份。
“我是推手之一。”
平淡的声音在陈述，剑士闭目。
得到了好处，再大言不惭的说与他无关？
做不到的，中也。
“我不会否认这一点。”
中原中也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伸手抓住棘刺的手腕，沉声道：“在我心中真相早已昭然若揭，我不会听你的诡辩的，棘刺。”
这份主动包揽的罪责，中原中也不会承认！
棘刺看着中原中也坚定执着的神色，露出无奈的轻柔笑容，道：“是你的做法。”
“但……你知道吗？中也。”
剑士话音一转，他伸手，抚上面前的墓碑，指尖在那张黑白相片中孩童露出稚嫩笑容的面孔上徘徊。
“她叫久枝，是这里最小的一个。”
“她的父母在反抗中被当场击.毙，我去的时候她躺在母亲的怀里，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剑士停顿了几秒，收回手，声音低沉了下来。
“她抓住我的手指，哭着跟我说，她不想离开。”
中原中也呼吸一滞，某个想法闪电般刺进脑海，他瞬间便理解了隐含的意味。
因为太过年幼，甚至连死亡的概念都还没理解……
剑士继续讲述。
“我想救她，但她的伤势已然回天无力。”
“在我带着她前往地下诊所的途中，她在我的怀里停止了呼吸。”
棘刺站起身，抬头仰望天幕，阖上眼帘。
“像这样的孩子，我前往殓尸的时候见过太多太多了。”
死亡不是轻飘飘的数字，生命的重量在于他眼前逝去之时就已经化为了束缚他的枷锁。
“中也，你没有错。”
只是他放不下而已。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他几乎是无措地望着棘刺在夕阳下逐渐远离的背影。像被雨水打湿的猫，停驻在屋檐下，无法向前踏出一步。
……
………
…………
“怎么了？中也。”
中原中也坐在台阶上发呆，温柔的女声让他倏然回神。他抬头，身着华丽藕粉和服的红发女子执伞而立。
“红、红叶大姐……”
中原中也手足无措地赶忙起身，明明是他大晚上跑到别人门前，但当他寻找的人真的回来他却一时难以开口。
见此尾崎红叶神色软化，她收起伞，宽大的袍袖揽过中原中也。
“来吧孩子，让我们进去慢慢聊。”
“嗯……”
顺从地跟随尾崎红叶走进门内，在女子温和的注视下中原中也犹豫半响，将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最后，中原中也迷茫地向他目前身边唯一算得上长辈的女子寻求指引。
“我该怎么做？红叶姐……”
尾崎红叶抬袖遮唇，轻声道：“这样啊……妾身已经大致明白了。”
“首先。”
尾崎红叶揉了揉中原中也的头发。
“要对自己有自信哦，中也。”
中原中也眨眨眼，抬头看向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道：“阿棘加入港.黑之后一直如履薄冰，也就鸥外大人上位后情形才算好起来，但也依然整日忙碌于工作，交友匮乏无比。”
“导致如今阿棘身边真正算得上朋友的只有太宰君和你，所以别看他嘴上不说，但还是很重视你们的行动和意见的。”
中原中也：“所以……”
尾崎红叶露出促狭的笑容，她比出一指，说道：“阿棘并不擅长应对太过灼热的情感，若是中也想要达成目的的话——”
“不妨更热情一点，更锲而不舍一点，如何？”
中原中也若有所思。
“是…吗……”
……
………
…………
大家好，我是棘刺。
虽然这段时间我忙的屁都不得放，但鉴于我目前负责的工作是禁/毒和打击人/口/贩/卖这一类我心心念念已久的任务，我干活干的还是蛮心甘情愿的。
没错，在上位一年多后森鸥外终于就当初对我的承诺开始行动，着手整治横滨地下这类灭绝人性断绝整个城市未来的黑色产业。
尽管在上位时间尚短、根基也未扎实的情况下去触碰这个显而易见断人财路的方面仍显托大，但森鸥外还是毅然决然的去做了。
第一次接过那份预兆着着宣战的任务文件时连我也忍不住挑了挑眉。
没有当即接下任务，我甩了甩文件，对森鸥外道：“属下并不是不讲道理的催债人，你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吧？森先生。”
森鸥外笑道：“自然，这一点我当然清楚。”
他无奈叹道：“我也想等到一个准备万全的合适时机再行整治，但形势瞬息万变，时不待人啊。”
一双紫眸幽深，森鸥外声音冷的像从河底爬上来的水鬼。
“恐怕近来港.黑给了他们可以瓜分的错觉，手伸的越来越长，胆子也越来越大。他们要是不去动用这些下作的手段，我也不会起这个心思。”
森鸥外又笑了起来，话语中的温度回升。
“总而言之，虽然此时出手仍稍显辛苦，但港口Mafia的底涵在这里，不会有大问题的。”
森鸥外指尖转动着钢笔，“有高濑会这些大组织挡路，整个城市肯定是覆盖不了，但港.黑治下规范起来还是能做到的。”
“反正这本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慢慢来嘛。”
“当然——”
森鸥外合掌，发出清脆的拍击声。
“主力担当就只能拜托棘刺君多辛苦一下了，加油哦。”
我轻哼一声，说好的承诺最后还是要我本人亲身上阵自己干活，真是好算盘啊森鸥外。
但是……
“我接受了。”
合上文件，我躬身，肃然道。
“定不负所托。”
以上，便开启我近来加班忙碌的根源。
手上做的都是有意义且无需心理负担的事情，尽管忙碌，心态的不同也让我这段时间过得甚至称得上合意自在。
除了在顺带解救受害者时发生的场景很魔幻外………
面无表情地把腿从把我当成救世主的男人怀里拔.出来，我揉了揉眼睛布灵布灵看着我的孩子的头，头疼地跟小孩强调黑手党不是正义的假面超人，长大以后不能去干这个。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我不由自主露出死鱼眼，好扯啊！这不应该是警察的工作吗？角色颠倒了啊喂！不要对着我一个黑手党干部发出看见正义的眼光啊！
好容易脱身，我只觉得横滨这种维护法治打击犯罪还要靠黑手党的现状诡异且离谱。
唉，谁让这个港口城市形势复杂势力混乱，政府反而在这里成了背景板，警察也没用的要死，还有一堆受.贿的。
绝了，当代赛博朋克。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异能特务科等政府势力壮大起来之前，官方就只能维持这种怂包的样子。
像这样常常在外奔波带队，写写任务报告，偶尔再逗逗兰波，应付应付磨人的太宰治，工作间隙加点餐扫荡港.黑食堂新出的小蛋糕……
嗯，生活如此充实美好。
大概……
我抹了把脸，悲伤的无法继续自欺欺人。
事情还要从两周之前说起。
自从中也突然出现在横滨边海公墓跟正在祭奠小鬼们的我撞了个正着之后，一切都不对劲了起来。
我切身的体会到了名为中原中也的人无时无刻散发出的汹涌热情。
不知道谁给中也出的损主意，中也认定能靠激烈的热情和直率的真挚融化我“冰冷”的内心，并为此做出了一系列让我极度社死的举动。
例如某次外派任务，在我和中也一同回程之时我因为接连几天加班就抓紧时间在车上打了个盹，正睡得香的时候迷迷糊糊感觉到被抱了起来。
我一睁眼，就看见中也认真的神色，为了让我多休息会儿他准备把我直接抱到办公室的休息间。
我很感动，从前中也的性格和霓虹人惯有的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让他很少做出这种直白的关心。所以作为当事人，面对这样少有的举动我真的很感动。
但这是在港.黑大门前！还是公主抱！都被所有人看猴一样看了个彻底啊！我都看到路过的港.黑成员惊掉的下巴了！还有一个直接撞路灯了好吗！
而且如果不是我及时清醒，我就要以这副姿态走入大厅，在人群中穿堂而过！
你在做什么啊中也——！！
窒息.jpg
这还不是最绝的，还有其他像在我实验爆.炸时先一步冲进来把我当着所有部下面扛麻袋一样扛出来，速度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手里还抓着玻璃棒，伊本他们也懵逼的灭火水管当场脱手。
或者异常积极的冲锋在前，我还没动真格中也就轰轰轰马力十足地拆楼，然后站在一片废墟中把任务目标拎给我，全程都不用我费力出手，跟在我后面被抢了活的部下们常常面目狰狞。
实话实说，很爽。但太张扬，世俗的眼光宛如天边浮云被中也扔了个彻底。
不，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是了解中也的性格的，如此大胆亲密的行为中也自己肯定也羞耻害臊的不行，但他还是大无谓的上了！
可恶既然羞耻就不要去干了啊中也你个混蛋！你能憋的住我忍不了啊啊！
太宰都趁机留了多少底片了！！
面对这难以抵御的汹涌热情我几乎抓狂，没两天我就遭不住了，看见中也我就忍不住后退，听见他的声音我就想跑路。
例如现在。
我急促地呼吸，掀开地毯，一剑砍翻嵌在地板上的保险库门，指着库里的武器快速跟兰波交代。
“交给你。”
也不管兰波是什么反应，我拎起剑匣拔腿就想跑路。
必须要快点跑，我的直觉已经感觉到中也快来了！我昨天刚放了他鸽子！
果不其然，在我刚想冲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就耳尖的听见门外传来的呼喊。
“棘刺——”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赶紧刹车，左右看了两下，跑到赌.场的窗户旁边一拳打碎玻璃，从二楼窗户跳了下去。
身后，晚来一步的中原中也推开大门，没找到本该在这里执行任务的棘刺，他转头询问站在一旁围观的兰波和与兰波同行的金发青年。
“请问你们看到棘刺了吗？”
兰波没说话，那名戴着墨镜的金发青年咧开嘴，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他动作夸张的指了指另一旁玻璃不翼而飞的窗户。
中原中也眼前一亮，他三两步跳上窗沿，背对着那名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金发青年挥了挥手，“谢了。”
言罢，纵身一跃，身姿灵巧地向着那个几乎消失成小黑点的背影冲了过去。
原本中原中也是没打算行动如此显眼的，毕竟他本身也并不擅长像这样外放而直白的表达。往往棘刺惊恐害臊的不行的时候他自己也臊的发烧，但耐不住红叶大姐的方法真的好用。
虽然棘刺已经演化成了见到他就跑的程度，但中原中也能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的努力成效显著。
切实的成果让中原中也越挫越勇，他压下羞耻感，耳朵红的滴血，锲而不舍地追向棘刺。
“不要躲避退缩，接受我吧棘刺！”
我惊恐的发现我跟中也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连忙手忙脚乱地用异能药液把自己包裹成球。
黄土色的药液球跌跌撞撞地左碰一下右碰一下，撞弯了好几个路灯后飞速逃跑。
但就算这样身后中也仍旧速度不减，我欲哭无泪。
不就是放了你一次鸽子吗？！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啊！
中也你不尴尬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尴尬吗？！！这就是社交牛/逼.症吗？！！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
一逃一追，两人闹闹腾腾地消失在金发青年的视野中。
金发青年扒拉在窗沿上，他把手放在墨镜前做眺望状，大笑着感叹：“真是壮观的场面，那个棘刺原来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金发青年回头看着正在收缴库中军.火的兰波，搭在右肩的发辫因为兴奋一翘一翘，他冲着兰波比划。
“兰堂大哥，我记得这小子是叫中原中也吧？他头上的礼帽好像是你的信物，大哥你是从哪里找到他的？太有趣了！”
兰波面不改色地收拾着数量繁多的武器，“中也君加入港.黑的契机并不是我，我只能算是一个点火机。”
说着，兰波叹了口气，他看着撸起袖子前来给他帮忙的金发青年，劝阻道：“阿呆鸟，你不该来找我的。”
在他的身份如此敏感的现在，远离他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选择。
阿呆鸟，港口黑手党内部互助会『后生会』的一员。会内全员都是肩负着组织未来的名誉之星，皆由25岁以下的年轻人组成。
曾经兰波作为他们的前辈是组织内距离干部之位最近的人，可惜这一切在“伪先代事件”发生后翻然逆转。
阿呆鸟把武器扔到车上，不以为意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导致兰堂大哥你被革职，但左右首领也没下令处死你，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兰波想了想自己干出来的一堆事，默然。
阿呆鸟还在侃侃而谈。
“大哥你就别劝了，那种为了自保的疏远我们都做不来啦。”
把最后一批武器搬到车上，阿呆鸟抱怨道：“而且棘刺干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是刁难你。像这次，收缴军.火也不多带点人手，兰堂大哥你一个人慢慢搬得搬多久？”
兰波合上后备箱，默默道：“确实，我也很奇怪。”
阿呆鸟：“是吧是吧！大哥你说棘刺是不是脑子有——”
兰波：“棘刺君居然宁愿做这些无伤大雅幼稚刁难也不杀了我，他的心胸让我佩服。”
阿呆鸟卡壳了。
阿呆鸟懵逼的看着说出爆言的兰波若无其事地坐到驾驶位，在长发男子困惑地回头看原地不动的他时，颤抖着嘴唇呻.吟道：“大、大哥……你——”
到底是大哥你脑子有毛病？还是我的耳朵有毛病？
阿呆鸟从来没有这么想知道他家兰堂大哥到底干了些什么。
萎靡地坐上副驾驶，阿呆鸟拿出手机打开港.黑内网论坛。
从前先代时期港.黑是没有内网论坛这种轻松的东西的，现任首领上位后组织内氛围转变，成员交流用的休闲论坛也渐渐发展了起来，阿呆鸟也是论坛常客。
一进入内网，日常板块到处都是对这两周及其不对劲的干部棘刺和追逐他的新人中原中也的讨论。棘刺与以往大相径庭的形象让不少有幸旁观的港.黑成员三观炸裂，那位勇气可嘉亲身上阵撩虎须还没被一剑捅死的新人中原中也也成为了讨论的热门人物。
翻过一个个楼主自插双眼的帖子，阿呆鸟被一个题目吸引了目光。
『蛞蝓观察日记』
阿呆鸟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打开帖子。
【蛞蝓观察日记】
楼主：蛞蝓一米一
1L：沙发！（好、好家伙，这个ID，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2L：1楼快闭嘴，你不想活了吗？
3L：上面两位都是神人，快闭嘴吧。
……
阿呆鸟翻了翻记录，略过廖廖几楼无意义的注水，隐隐对这个帖子的主人有了猜想。
7L：蛞蝓一米一：今天中也又跟着棘刺晃来晃去，不高兴了，把他的便当扔掉。好耶，中也没有午饭吃了！
8L：啊这……（不敢说话）
碍于楼主赫赫在外的名声帖子内发言极少，但看不少的点赞数大多都在潜水窥屏。
9L：蛞蝓一米一：今天中也犯神经，看到他在大门口和棘刺搂搂抱抱，嘁。
10L：蛞蝓一米一：烧掉了中也的报告，顺带炸掉了棘刺的实验室。可惜棘刺平安无事，啊，太不幸了。：）
11L：蛞蝓一米一：今天中也有饭吃，不开心。把棘刺办公室的零食箱搬走了，黑皮怪很生气，开心。
12L：蛞蝓一米一：今天把中也的钱包扔进了鹤见川，有意义的一天。
……
19L：蛞蝓一米一：今天中也又在追着棘刺跑，棘刺的表情很有趣，拍了好多照片，准备做相框全部保存起来。
20L：蛞蝓一米一：今天不高兴，把报告全部扔给棘刺写，被揍了，生气。
21L：蛞蝓一米一：但黑皮怪还是乖乖给我写完了，于是我放下了手里价值45万的实验器材。
22L：蛞蝓一米一：今天中也没有追上棘刺，短腿小矮子去之前棘刺已经跑掉了，哈哈，被放鸽子了蛞蝓！
23L：蛞蝓一米一：多吃了一碗饭。
24L：蛞蝓一米一：今天被放鸽子的中也出击了！黑皮怪是笨蛋，差一点就被追上了。
25L：蛞蝓一米一：他们两个从我眼前飘过去，视野被污染了，不高兴。
26L：蛞蝓一米一：对棘刺实施了定点爆.破，连带手里的任务目标一起炸.掉了。
27L：蛞蝓一米一：飞天大土球和蛞蝓从天上掉下来了！好耶！
阿呆鸟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味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BOOM——！！
浓浓黑烟裹挟着热气在不远处缓缓升起一朵小型蘑菇云。
阿呆鸟和兰波坐在车里都被震了三震，阿呆鸟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朵袅袅升起的蘑菇云，被扩散的压力冲飞的小石子精准地钻过敞开的车窗砸到阿呆鸟的头上。
兰波在嘈杂的背景音中淡淡道：“真是有活力的年轻人，对吧？”
阿呆鸟哆嗦着嘴唇回头看向他的大哥，半响，嗯了一声。
“啊……大哥、说的对……”
阿呆鸟，后生会成员。十六岁小说中被魏尔伦干掉的中也的五个同伴之一，中也的机车就是临死的他送的。
当然这里这几个人都死不掉，肯定会让他们活的好好的。
PS：看到评论区，昨天是青蘅小可爱的生日，原本想昨天晚上发出来的，结果捉虫的时候捉着捉着睡着了。_(:з」∠)_
迟来的祝福，生日快乐呀青蘅小宝贝，6000字奉上O3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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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所谓不服输的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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