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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飞行家/ 预言家

1978年4月5号,多卡斯在扑中那只金色飞贼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今天居然是霍华德·休斯去世两年的忌日。这个石油钻井公司老板的孩子投资拍摄了当年投入规模最大的电影《地狱天使》,拿到了30年代的800万美元票房,创办航空公司,自己试飞自己设计的单翼飞机,承接来自政府的大笔订单,和凯瑟琳·赫本和艾娃·加德纳谈恋爱,最后在老年因为强迫症和药物过量死在从墨西哥飞往休斯顿卫斯理会医院上。

他是一个飞行家,更是一个梦想家,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什么都做得出来。

所以其实就是一个赌徒罢了。

而多卡斯·梅多斯和霍华德·休斯最大的共同点,或许是她也喜欢飞行。彗星五号是稳定而灵巧的扫帚,能遵循着她的意愿轻巧的转向和翻滚,空中给她的操作空间大多了,毕竟她的平衡能力似乎和任何地上麻瓜两轮机械相性相克,不会骑自行车,连韦士柏摩托都能在转弯的时候摔下后座。

格兰芬多的击球手今年都毕业了,詹姆也有意在培养新人,她抓住那只金色飞贼的时候,游走球直直的击中多卡斯的眉心,可能这也是边上雷古勒斯俯冲时犹豫了一瞬间的原因。短暂的晕眩袭击了她的大脑,多卡斯两眼发黑,失去平衡摔下了扫帚——她已经习惯了,基本上她每年都会在比赛中受伤一两次,大概是身为总是能够莫名其妙知道飞贼在哪里的天目型选手必然付出的代价。

下坠是一种奇妙的体验,直到她听到风声和失重感一下子减轻,知道是有什么人给她用了悬浮咒,然后是詹姆的声音,“梅多斯,这已经是我第二次使你免于医疗翼一日游了”。

“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让我免于说谢谢了”,金色飞贼在她手心扑棱着,她也不太听得清遥远看台上的欢呼声,飞贼这次出现在斯莱特林那侧的球门,大概詹姆是离得最近的。

“你果然需要去喝点什么治脑震荡的药水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队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婆婆妈妈,但是在行动上还是迅速的,他已经抓住了她胳膊,把她轻轻丢在草地上,“只能说还好球砸中的的是额头,没毁容,不然就更不好看了”。

“这时候我还是要谢谢你再次提醒我不好看的”,多卡斯现在还是两眼一抹黑的状况,只是记得把飞贼放到詹姆手心,由他交给裁判去,她现在只想在草地上躺一会儿。

罗瑟琳曾经有一段时间以为自己和舍友多卡斯是很好的朋友,三年级以前。

她们是舍友,也都是麻瓜出身。罗瑟琳的母亲在牛津街上有一家精品买手店,多卡斯家里人在西区工作,她们对服装和时尚都有着自己的审美,她给多卡斯看她的时尚杂志,多卡斯则回报以电影和戏剧杂志,再带上纯血出身但是对麻瓜事物充满兴趣的格丽塔,她们三个人关系很不错,一起吃饭,互相上课占座。

霍格沃茨的学生从二年级开始就可以带扫帚来学校了,罗瑟琳参加了开学第一周周末格兰芬多魁地奇校队的选拔,很遗憾失败了,毕竟她的竞争对手是詹姆·波特,但她也没有气馁,相信只要坚持锻炼下去也总是会成功的。多卡斯在飞行课上飞得也不错,她们都是飞得很好的麻种,但是她那天说要睡觉,就没去选拔——罗瑟琳参加了选拔,知道自己或许还有一段差距,虽然她能很平稳的绕圈和过环,但还远远不够。

她发现多卡斯也买了扫帚,罗瑟琳的是横扫,多卡斯的是彗星,都是新型号,显然她们都打算在课余时间飞一飞,于是说好了一起。

一个人去魁地奇球场飞总是很尴尬的,特别是周围是魁地奇队的成员在训练的时候,但是如果是两个人好像也没关系,她们在下午课后跟着院队一起飞——他们都是很温和友善的人,除了那些特殊项目以外她们可以随意参与训练赛之类的。

几百把椅子高高地排放在周围的看台上,每一位观众都能看见球场上的情况。球场两端各有三根金质的杆子,顶上带着圆环。它们使人想起麻瓜的小孩子们吹肥皂泡用的小塑料棍,只是它们每根都有五十英尺高。

她们是同级的同学里面跟着院队训练坚持的最久的,在三年级的时候,终于迎来了一个机会。击球手小天狼星因为把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他弟弟雷古勒斯,打下了扫帚,被禁赛一年,所以原来的追球手里奇不得不去去飞击球手,找球手本吉·芬威克飞追球手,——队员的位置空出了一个,新任队长波特决定干脆在她们两个里面招募一个新成员。

罗瑟琳尽力了,但是没有赢过多卡斯,她本来准备表现的大方一点,但是还是忍不住哭了,她在找球这件事上远远比她飞得好得多,但是平时总是慢悠悠得配合她做追球手的训练。

多卡斯显然很尴尬,她手足无措得看着她哭,“对不起”。

罗瑟琳一边抹眼泪一边摇头,“没关系”,她知道多卡斯不是故意的,她也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她就是很委屈——她知道她们做不了她以为的好朋友了,她们之间的差别太大了,以后还会更大。

七年级的4月,罗瑟琳站在格兰芬多的看台上,为他们七年捧起第三次魁地奇奖杯欢呼的时候,看到詹姆·波特把奖杯交给被游走球击中暂时失明的多卡斯摸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她们二年级从训练场上回霍格沃茨城堡的时候的谈话。

“你为什么喜欢飞行呀?”罗瑟琳问多卡斯,她们的脸都被高空风吹得红扑扑的。

“因为像做梦”,多卡斯把脸埋在金红相间的学院围巾里,“感觉很自由,完全的,把自己交给风和飞天扫帚,上下四方,哪里都可以去”。

每年霍格沃茨魁地奇比赛的决赛都在4月,雷古勒斯听到格兰芬多看台上的欢呼的时候,知道他们又进球了,但他还是平静得在空中悬停着。

雷古勒斯对精确的控制自己的扫帚,剔除掉那些多余的举动有一种偏好,他只是平静地飞着,俯视着下方低空球场激烈的争夺,这让他有一种那些发生在麻瓜种、混血和自甘堕落的纯血巫师中的斗争与他无关的错觉。

在他看来,格兰芬多整支球队都不太,正常。

比如队长詹姆·波特,他发明出了一种几乎不需要找球手的比赛方式——指通过鬼飞球射门把比分差拉到一百六十分以上。那个时候小天狼星和波特是四年级,格兰芬多那年凑出了他们史上最强的魁地奇球队——击球手是七年级的麦克拉根和六年级的里奇,追球手是波特、七年级的芬威克和伍德,守门员是小天狼星——这六个人合作把比分拉到了10:170。雷古勒斯在高空中从未感觉到如此强烈的羞辱感,斯莱特林们用尽了所有方法最终却几乎连球都摸不到,他看到了飞贼,就悬停在那里,所有的格兰芬多们似乎都是一种猫戏鼠的态度,等他去抓住那个球,公开宣布自己的失败。

最后还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多卡斯在比分到了20:200的时候去抓了那个飞贼,赢得了那年决赛的胜利。

她也不正常——就像所有的麻瓜出身一样,梅多斯会有一些多余的动作,甚至是惊险,没有一个真正的纯血巫师会像她一样允许扫帚控制自己而不是相反。雷古勒斯五年级,她六年级的时候,刚开场面对底下打上来的鬼飞球,而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保护扫帚而不是自己,直接就被打中肋骨,据说是骨折,格兰芬多换了替补,雷古勒斯轻松的结束了那场比赛,因为大比分的累积成功带领着斯莱特林拿到了当年的学院杯。

多卡斯不是一个太优秀的找球手,她只是,会飞,和扫帚配合得不错罢了,看起来格兰芬多也实在找不出一个人。

在1975年那一代七年级的格兰芬多毕业后,这个学院实在是一代不如一代。

但好像还是那么,不要命。

六年级的雷古勒斯看着詹姆·波特捧起他最后一年的学院杯,多卡斯大概还看不见,靠在小天狼星身上,目光茫然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的笑容的时候,如是想。

他们学生年代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场比赛结束了,小天狼星大半是觉得轻松的,终于不用被詹姆抓去训练和比赛了,而且以一座魁地奇奖杯结束也算是圆满,现在要处理的是大概暂时看不见的多卡斯。他把她的一条胳膊绕过头,让她搭在她肩膀上,在满场欢呼声把她背起来,准备带她去医疗翼。

她在开头那一段路的时候很乖,伏在他背上也不说话,大概是刚结束比赛也很累,她体温比平时高了一点,带着红茶和柚子香味的沉沉呼吸像流水一样拂过小天狼星头发,鬈发落下来,轻拂他的脸颊。

到门厅的时候多卡斯才说了全程的第一句话,“放我下来,小天狼星”。

“我不觉得我背不动你”,爬楼梯也好,走路也好,小天狼星笑得很厉害。

“太硬了,太暧昧了”,她拍了拍他肩膀,然而在外面草坪上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他们两个人更出格的事情都做过。

“哦 我很享受”,他偏头低声和她说,她胸口压在他背上,软绵绵的,大腿夹着他腰,全身心依赖着他,因为少有所以令人期待。两个人拐进某一个楼梯间,小天狼星决定选择一条曲折一点的路,这条秘道没什么人用,但费尔奇知道,所以经常有打扫,不会密布蛛网也没有成窝的老鼠,干燥,安静。

“胸口疼”,她闷闷地回答他。

“我给你揉”,小天狼星笑得很厉害,。

“我在你背上的时候,我没法留意后背”,她动了动被他握住的大臂,“来不及反应的”。

“现在城堡里也没有这么危险”,小天狼星还是把多卡斯放下来了,她说的是有道理的。

“我挽着你胳膊可以吗”,她伸手先碰到的是他后背,然后指尖掠过肩膀,停在他手肘上方的位置。

他吻了她,本来只是想轻轻碰一下的,结果还是变成了吮嘴唇。她抬头回应他,手指放在他下颌上,漂亮的浅琥珀色眼睛还是没有焦距,脆弱的,任由采撷的态度,小天狼星觉得自己被吸引着,一步步用唇舌索取更多。一个美妙的吻,他几乎觉得有电流在两个人之间传递,脑子全是晕得,事后他把她揽在胸口,拨弄她鬈发,“你怎么那么喜欢逞强?”连给他背一段路都不肯。

“你怎么知道是逞强”,多卡斯用手在他背后画圈,“不觉得是,尽力而为吗?”

“那你知道自己的限度吗——我并不认为尽力而为是弄伤自己”,他捧着她脸颊,知道她眼睛大概问题不大,没有头痛也没有别的,大概就是被游走球砸晕了,但还是,太傻了,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颧骨。

“你好温柔,小天狼星”,她笑起来,但是看得地方不是他的脸,大概还是看不见。

“你是第一个用温柔来夸我的人”,他用拇指轻轻摩挲自己吻过的那个地方,压低声音,“会说话就多说点”。

“嗯,你是一个好人”,多卡斯在浅浅的笑,菱形的粉红色嘴唇。

“多卡斯,我们在**”,小天狼星感到挫败。

“玛丽·麦克唐纳就是这么被你带到医疗翼的吗”,她搀着他向前走,重量压在他身上。

“梅林,我都忘了”,他几乎想要举手以示无辜,“小心,那里有个台阶”,还要提醒她注意脚下。不过,似乎真得是这条秘道,那时候他在画自己负责的那份活点地图,就看到金发狐狸眼的女孩子躺在地上,衬衫被撕开,胸口烙着黑色的‘泥血’字母,他把校袍盖在她身上马上带她到了医疗翼,多卡斯那段时间正好在住院,他还在半夜来看她来着。

“小天狼星”,她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喊他名字。

“我在听”,这段路特别黑,失去视力的人和正常人差别也不是很大,他们要尤其小心。不过医疗翼马上就要到了,庞弗雷夫人的治疗咒语和魔药绝对能解决她眼睛的问题,除了他们肯定又要被念叨一阵每次魁地奇比赛就会有人被送进医疗翼之类的问题。

“其实我是个赌徒”,多卡斯轻声跟他讲话,“因为只有很少的筹码,所以看起来很谨慎罢了”。

“对手是谁”,他喜欢陪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命运吧”,多卡斯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太确定,“赌场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技能是诈牌,装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我的瘾那么大,每次都是□□(all-in),偶尔也会有力不从心感觉的”。

“我陪你咯”,他把秘道尽头的挂毯掀开,把她扶出来,“虽然我好像总是输,但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像詹姆,掠夺者的朋友们,像她。

【预言家】

七年级无所事事的尾声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几乎是弥足珍贵的东西,就像苏格兰春末夏初的阳光。湿热而多雨的天气将随着暑假的到来覆盖本地,所有的草木都肆意疯长,直到九月份海格把霍格沃茨城堡从它们之下发掘出来。在那个时候所有的学生都会回到家里去,连教师们都不一定留在这里。

但结束NEWT考试的学生们可不在意这些,他们要筹备一场又一场的告别派对,在离开学校前尽量把想做的事情做完,霍格沃茨在平时并不是那么随便可以拜访的地方。所以多卡斯也没锁天文台的门,外面的露台上卿卿我我拍照的情侣很多,这段时间可能连血人巴罗都不会在这里露面。

她倒是和灰夫人聊了两句,拉文克劳的幽灵一如既往的沉浸在自我世界里。一天也就这样打发过去了,她得去锁上门,免得巡夜的级长抱怨——虽然他们也不一定是真得在意这些。

等她走上天文台的时候,远处的山脉已经吞下了太阳,焕漫的金色霞光正在被一种半透明的深蓝吞噬,可能还有稀稀落落一两个人留在上面,多卡斯安慰他们毕业晚会那天她不会锁门,如果真得有需求的话还是那天来好,现在城堡里也并不那么安全,天要黑了,逗留在偏僻的地方并不是合适的行为。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掉了,她突然就笑出声来,“小天狼星。”

“怎么。”他懒洋洋的回她,“要我送你回去吗?”

她知道他在这里,幻身咒并不是一个那么有效的咒语,在动起来的时候就更容易被识破,而她只是很笃定的知道他就在这里,心的感知有的时候比头脑更加敏锐。

“毕业晚会?”她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圈,听见穿在上面黄铜钥匙互相击打时的悦耳声音。

“不然你准备跟谁去?”他看起来顺手解除了咒语,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站到有栏杆的那一侧来,伸了个懒腰,天边还有开始泛出一层迷蒙的紫色。

“那我考虑考虑詹姆。”多卡斯再晃了晃钥匙,看着面前人削瘦的背影,小天狼星的傲慢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格丽塔邀请了莱姆斯,我希望好心的莉莉能够理解我窘迫的处境,愿意出借她男朋友一段时间。”

“你不如去邀请邓布利多校长。”小天狼星反唇相讥,“他是最好心的人。”

“那么,布莱克先生,你的心好不好呢?”多卡斯简直要笑出来。

“我不会出于同情而同意一个人的邀请。”傲慢又疲惫,小天狼星这一阵子的确看起来分外烦躁。

“嗯,你也可以猜猜看我现在心情怎么样。”多卡斯把钥匙圈挂回到腰上,“所以你去不去?”

“去吧。”小天狼星转头看了她一眼,伸过手,“这段时间几乎一整个年纪的人都要和我拍照。”

“不受欢迎的人永远没有办法想象的毕业季啊。”多卡斯没理他的手,站到他身边,扶着栏杆向外看,禁林里的橡树和山毛榉在风中摇摆着,好像一个有生命的整体,“学校好大,很多地方我到现在都还是第一次去。”

他把手放到她腰上,摩挲了一下,“你生气了。”

“也没什么,”多卡斯回答他,“我还是很期待毕业晚会的。”

“我又不会跳舞。”小天狼星在笑,他永远比节拍快,还踩人脚,多卡斯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女孩子,不过可能其他人也不那么介意这件事。

她也没问他有没有同意和那些女孩子拍照。

“我去见了希金斯教授。”多卡斯靠在他身上,他身上的热度隔着衣物也能感知到,“他跟我说他已经写好了推荐信,建议另一封可以去找辛尼斯塔教授要,我的成绩足够去格林威治。”就是上一任天文学俱乐部部长安提戈涅迪戈现在工作的地方,巫师和麻瓜合作的天文台项目。

“你挺喜欢他。”小天狼星听起来就心不在焉,但现在玫瑰色的晚霞正从远方的山脉处连绵而来,偶尔可以看见禁林的茫茫树海中有什么巨大的有翼动物破浪而起,在半空盘旋一圈后又重新回到重重叠叠的树影里。

“教授请我八月去他的婚礼。”多卡斯在笑。

“我还记得他五年级的时候给我做得预言。”小天狼星把多卡斯抱在胸前,她已经算高挑的了,但是他比她高得多,轻轻松松可以把手臂放在她肩膀上,“解梦那一节O.W.L.s复习课,狮子和我搏斗,羚羊是裁判。”*

“你如果把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了别人,你就要去魔法部了。”多卡斯觉得无论是那个梦还是那个根据占梦书做出的解答都很好玩,“你去魔法部干嘛呢?”

“去当实习傲罗。”他在她脑后笑,气嘘到她耳朵上。

多卡斯安静了一会儿,他那句话的意思太多,她伸手捏了捏发热的耳朵,往后靠了靠,小天狼星稳稳得揽住了她,背后是他的胸膛这件事令她感到安心,即使是因为还处在少年人过渡到青年时的阶段而稍微有些单薄,但里面还是一颗滚烫的,跳动的心。现在他们在一起看天际的霞光一点点的加深,从深红逐渐过渡到浓郁的蓝紫色,像半透明的龙胆花逐渐开放。

“我还记得他给我们讲解手相学的事情,”多卡斯在看自己的手心。

小天狼星揽着她腰,脸颊放在她鬈发上,“嗯?”

“生命线、标题、心线、金星腰带、太阳能量线、水星线、命运线。”一个古老的占卜手法,通过阅读手掌来判断命运,“在人类胎儿的第三个月中形成,几乎一声都不会发生变化。”这是占卜课的N.E.W.T内容,古老魔法。

“听起来除了那些通过和星辰的对应来推测和命运的联系。”小天狼星在笑,“我还记得你对那些知识有多么不屑。”

“天文学里其实也不那么反对行星对人类命运的影响。”多卡斯抬头看他一眼,“只是讨厌功利地使用占星术,以及星辰决定论,因为那会对个人的自由意志造成损害。手相学不太一样,很多时候都是解读者的意志在起作用。”

“你知道我其实只对结论有兴趣。”小天狼星眯起眼睛时绝大部分都是出于愤怒,但偶尔也有现在这样是得意而狡黠的例外。

“然后嘲笑拉文克劳。”多卡斯很无奈的笑,她知道她觉得他这种稀有的时候很可爱,“虽然我有的时候也不太懂,真得能够依靠已经写在书本上的知识就能预言未来吗?”希金斯教授的大部分知识都来自于书本,所以他有的时候会同时给出完全相反的两种解释,因为用了不同学派的方法。

“一群只会装成高深莫测,依靠别人在事后恍然大悟的骗子。”小天狼星在笑。

“所以,你知道生命线吧,”多卡斯在胸前展开小天狼星的手掌,用拇指摩挲他掌心的纹路,“拇指和食指之间的末端被是出生时间,面向手根的末端被认为是生命的终结。通过判断活力在其中分布的的规律性、深度、宽度、长度、路线和波动,来试图解读一个人的命运。”

“嗯,那从这条线上看我一定会害死所有生命中和我有联系的人。”小天狼星眯着眼睛回答她,“占卜老师们都喜欢这么说话,可惜我妈妈现在还活得很是活蹦乱跳。”

“你今天讲话阴阳怪气的程度只有斯内普可以相比。”多卡斯觉得自己有点生气。

“嗯,除了多卡斯。”小天狼星在笑。

“能不能听我讲完。“多卡斯确实觉得有点无奈,小天狼星的手很漂亮,筋骨纹理分明,“生命线上关于人一生中事件的分布并不均匀,但希金斯教授跟我说我的生命线是他见到的人里面最短的——他自己的也不长。”他大概是随口一说,但是背后的寓意并不那么浅,她去交了最后一次占卜作业,教授很忙,但还是交代了她多保重。她知道他们要有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了,她和他其它的学生并没有分别。司各特希金斯是个认真负责的好老师,热爱他教授的这门科目,对每一名学生一视同仁,但也很乐意帮学生一些小忙,让他们的未来更顺利些。

“我成功听到了比颅相学更离谱的东西。”他伸手挠她下巴,“还有更多吗?”

“你上次建议我找一个巨怪标本的脑袋测量一下然后声称这是雷古勒斯的数据。”多卡斯在笑。颅相学认为人类大脑大脑由27个决定人格的单个器官组成,每种能力都表现在不同区域,而能力的高低一个人的倾向成正比,而这个器官的重要性来自与其他器官相比的相对大小,她那次作业就是想量小天狼星的头骨。

“最后还是给你量了。”他在抱她,小天狼星的骨架很像大型动物,削瘦而有力,他很少有这么主动亲近人的时候。多卡斯转身投到他怀里,她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很需要一个拥抱,或者就是不想留给他一个后背。

“世道太坏了。”她在他怀里说话。

“还能怎么样呢?”小天狼星在摩挲她后颈,小臂放在她后背上,收紧,把她压在他身上,“要毕业了啊。”

“我知道你不那么喜欢学校,”因为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个虚幻的梦境,而回到真实的世界里去,邓布利多把他们或者说他们的同学保护得太好了,而凤凰社是他们这些还是学生的成员们接触到外界的一个窗口,他们得到的信息可是世界糟糕透了,这让所有成员都有一种坐立不安的割裂感,仿佛他们享受这样美好的校园生活是有罪的。

“所以你准备去魔法部——那个格林威治的天文台上班吗?”他问她。

“怎么可能。”多卡斯回答他,“我要辜负希金斯老师了。”她把头埋在他胸前,把鼻子放在他锁骨上,她其实有点想哭,“我不想做巫师。”

小天狼星看起来怔了一下,然后知道她其实就是说说的,只是安静地伸手拍拍她背,“那做麻瓜怎么样?”

“挺好。”她回答他,“我确实挺想当麻瓜的,只要不没收我魔杖。”

“好像你只要遵守保密法也不会有人管。”小天狼星绝对在笑,“巫师成为巫师和魔杖也没什么关系,比如,海格是不是巫师?”

“你知道我就是说说的。“她搂住他脖子,这样两个人就能贴得更紧了,“而且你又没当过麻瓜。”

“你也没有当过麻瓜啊。”他回答这件事时理所当然的语气梗让人觉得可爱,多卡斯抱得他更紧了一点,小天狼星把脸放在她鬈发上,笑得很厉害。

沉沉的夜色终于完全吞没了整座霍格沃茨城堡,天琴座和天鹅座开始逐渐升起,它们和天鹰座的α星组成了夏夜最亮的大三角,小熊座缓缓得逆时针旋转着,北极星恒定不动地停留在如同暗蓝色天鹅绒的天上。多卡斯抱着小天狼星,仿佛这样就可以无视因为夜晚降临而降低的气温,他吁着气,伸手摩挲她背后的鬈发,风带着禁林里草木的香气掠过天文塔顶,春末夏初夜晚宁静而温柔的气息。

在这个季节人们是看不到天狼星和猎户座的,他们在白天就已经经过天宇了。

*关于那个梦境的解梦笑话:羚羊是奖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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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飞行家/ 预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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