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星期四下午要上飞行课,他有点害怕自己会出丑。我安慰他有着天赋,哈利依旧紧张。
那天下午三点半,哈利、罗恩和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匆匆走下台阶,来到门前的场地上,准备上他们的第一堂飞行课。这是一个晴朗的、有微风的日子,我给哈利一个小小的“祝福”后我就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哈利问。
“我要去看看霍格沃茨其他的地方,这里面房间很多。好啦,我不会做坏事情的。”我说。
哈利说着不是这个意思,然后抿着唇看着我离开。
我先来到了对角巷买一些材料,也许是店主看着我苍白的脸色,他推荐我买一些关于保护自己的。我拒绝了,然后找机会来到了翻倒巷。博金·博克商店里有我想要的书,店主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我,然后才慢吞吞的拿出那本书,露出一口黄牙。
“三个金加隆,小姐。”他瘦削到像是一层薄薄的皮肉贴在骨头上,他的手放在那本书上。“这本书对您的身体很有威胁,我可以为您推荐一点防护它的东西。”店主声音很低。我忍耐着痛苦,也不想继续带着浪费时间,直接付款。店主收了钱,将书推给我。
“祝您好运,小姐。”
·
等我终于办完事,穿过公共休息室的肖像洞口时,已经是傍晚。
哈利一见到我,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等待着我来到楼梯,对着罗恩说他想要休息一会,随后跟着我一起走了上去,在宿舍门口停下。他脸上混合着兴奋与后怕,迫不及待地跟我分享下午的飞行课他如何意外地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如何被麦格教授匆匆带走,又如何戏剧性地成为了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魁地奇找球手。
“艾莉,你听到了吗?我要成为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了!”他翠绿的眼睛里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我听到了,哈利。这太棒了,你父亲也会为你骄傲的。”我由衷地为他高兴,这孩子的确继承了他父亲在飞行上的卓绝天赋。
然而,他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就有些心虚地提到了晚上与马尔福的午夜决斗。原来,在飞行课的**之后,马尔福的挑衅依旧促成了这场愚蠢的约定。
“不行,哈利,你不能去。”我的语气严肃起来,收敛了笑容,“巫师决斗不是儿戏,尤其是在午夜,违反校规独自游荡。马尔福不值得你冒这个险。”
“可是他太讨厌了!”哈利争辩道,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这让我想到了詹姆对付斯内普,我闭上了眼睛又睁开。
“正因为他讨厌,这更可能是个陷阱。”我试图让他明白其中的危险,“听我说,哈利,拒绝他并不会让你显得懦弱,而是明智。”
他看着我,抿紧了嘴唇,没有再说反驳的话。我以为他听进去了。
但我错了。
我面对着那条怪物般的大狗,投喂从小厨房顺过来的小饼干。这条大狗同样也看不到我,但不知为何他能闻到我的一点气息。每次我靠近这里,他就呲牙咧嘴,口水从泛黄的牙齿间滴落。我和他培养了一段时间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我最近没有陪在哈利身边的原因。
凭借着没有威胁和持续的投喂,他对我的态度好了一点。大狗依旧守在该守的地方,只是在我靠近时动了动身体,伸出头张开嘴,等待着我的投喂。
我知道他在守护什么,我对这个东西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这个房间绝对安全和黑暗,我可以在这里放一点东西。海格过来了几次,压根没发现我放在这边的东西。
我还在翻看那本买过来的书,里面的东西挣扎着,嘶吼着想要出来,被我按了回去。快速翻完一本后,我叹了一口气,没有我想要的答案。坩埚咕噜咕噜冒着黑色泡泡,看起来像是熬魔药。
正在我想着还能找什么资料的时候,房间外传来急匆匆地脚步声,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三四个人的。我还在想哪些学生夜游来着,就看到门被打开了。我和为首的哈利面面相觑。哈利看到了我身后的大狗和那一个冒着黑泡泡的坩埚。
“艾...!”哈利还没喊出来,大狗已经被他们吵醒了。它正在迅速回过神来,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意味着什么,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远处也传来了费尔奇的坏人一样的笑声和猫叫,我冷着脸,将哈利他们推了出去。罗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感觉自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推了出去,他急着拉着哈利的衣服要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嘴巴张不开。不止他一个人,哈利,纳威和赫敏都是这样的。
他们说不了话,互相睁大了眼睛。他们甚至动不了,只能站在原地。
费尔奇从他们身前走过,好似看不见他们。罗恩他们松了一口气。洛丽斯夫人走过来,蹲在他们面前,他们又屏住呼吸,罗恩脸都皱成一团。纳威害怕的闭上眼睛,赫敏则半是愤怒半是害怕。只有哈利,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又是害怕又是生气。
费尔奇被洛丽斯夫人的动作吸引了目光,他走过来,恶狠狠地环顾四周,每一个视线都与孩子们对上。大家被吓得都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把我手中的饼干往下面一扔,引起的动静让洛丽斯夫人耳朵一动,它喵呜了一声,然后舔了舔它的爪子。我又扔了一块,它动了动,往下面探脑袋,随后起身往下面走。
没过多久,费尔奇也跟着洛丽斯夫人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跟着我。”我走在前面,哈利他们像是木偶一样跟着我一起回到了公共休息室。“猪鼻子。”我允许哈利开口,哈利说出了密令。
等真正回到休息室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他们跌跌撞撞地爬进公共休息室,浑身发抖地瘫倒在扶手椅里。 有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纳威更是看上去似乎永远也不会说话了。我冷着脸,生气哈利的不听话,在一旁双手抱胸,等着他们缓回来。
“幽灵?”能说话的罗恩瘫倒在椅子里,“看不见的幽灵?”罗恩的关注点在刚才的惊险上。赫敏的气喘匀了,但她的坏脾气也回来了。 “你们,你们几个,长着眼睛是干什么用的?”她气冲冲地说,她的注意点在大狗身上。
哈利附和了几句赫敏的话,他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等大家缓和的差不多了。我才开口:“我说过那是个陷阱。马尔福他根本不会遵守约定。”我当时其实看到了马尔福回到了寝室并且没有出来,我以为哈利听了我的话也没去,所以我才没注意到这些。“你明明答应了我!巫师决斗?这根本就是个愚蠢的圈套!你差点就被抓住,可能会被开除,甚至可能遇到比费尔奇和猫更危险的东西。为什么?哈利?”
我该夸哈利遵守约定吗?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情,我倒是可以。
哈利本来就被马尔福的戏耍、被发现的惊恐以及被迫和费尔奇打交道的憋屈弄得心烦意乱。此刻,我这番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猛地抬起头,对着空无一人的方向,忘记了一切顾忌,绿眼睛里燃着怒火,大声反驳道:“是!我是没听你的!可马尔福他欺负了纳威!他挑衅我!难道我就该像个懦夫一样躲起来吗?!而且你为什么会在那个不被允许进入的房间?你不是说你只是探索霍格沃茨吗?你也在骗我!你背着我也在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响亮和突兀。
罗恩正想跟哈利抱怨马尔福的卑鄙和刚才神秘的被控制,被哈利这突如其来的,对着空气的激烈争吵吓了一跳,他迷惑地眨着眼,推了推哈利:“哈利……你、你在跟谁说话呢?”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哈利。他猛地僵住,脸上的愤怒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震惊、懊恼和恐慌的神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在罗恩、赫敏和纳威面前,对着空气大吼大叫。
他张了张嘴,视线慌乱地扫过周围,我站在他前面,罗恩和赫敏疑惑地看着他,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只能说出一些他也不知道什么要表达意思的词语。
“是帮助我们的人吗?”赫敏小心翼翼,罗恩点头。纳威已经被吓到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此刻慌乱的眼神,我叹了一口气。解释我的存在让哈利去烦恼去吧,我说:“德拉科·马尔福确实是个小混蛋。”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
我不知道哈利在想什么,我在思考我的隐瞒是不是真的对哈利造成了一些困扰。思索之间,我来到了斯莱特林之间。
金发小混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也许做着哈利被开除的美梦,嘴角噙着笑。我冷笑一声,然后去接了一盆水往上面浇了下去。随后又在他特别打理过后的头发上做了手脚。然后潇洒而去。
至于之后引起的效果,我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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