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人觉得温尔是装摆烂装作毫不在意,但是会突然间冒出来叼走他们攥紧在手中的利益,也或许是单纯的看不惯她那副懒洋洋的毫不作为的样子——的确,在DeathEater这样一个貌似“有些太过于极端”的组织里,她简直就是违背组织的存在,逆行者总是受到更多的批判与注视,但是……对于温尔来说,她是真的菜啊!
首先,比如普通的家务魔法,这些多年来熟能生巧的,倒是用的顺利一些,高精一点的但是日常不得不用的,比如每次开大会都用的“幻影移形”,工作要求这要是不会就丢饭碗了,虽然上司并不发工资……
甚至自己在家里大多数时候,除非是太过于复杂的家务,她更倾向于自己用手完成,
而至于她猜测可能要跟在米哈伊尔背后用的那些攻击性的魔咒,低端里说,“昏昏倒地”“四分五裂”这些她的脑海中压根她没有用过的记忆,也就是说,相当于经验为0。
更不要说DeathEater几乎人人都会的不可饶恕咒,温尔觉得自己拿着魔杖对着自己说一声“阿瓦达索命”,大概率是啥也没有的,钻心咒能让人无动于衷,甚至想笑。
普通咒语都有失利的时候,罔论高精尖咒语,有时候温尔总是在怀疑自己的魔杖是不是出问题了,简单的譬如“清水如泉”有时候都毫无反应,魔杖死气沉沉的,但是当试过几次有反应后,魔杖依旧是十分顺手。
于是温尔还是把原因归结为了自己菜。
战也战不了,逃也逃不掉,只剩下糟透的焦灼了。温尔这几天做噩梦甚至还梦见了自己把DeathEater的辞呈交到上司手中,十分正经的给上司说:“Lord我感觉我胜任不了这份工作,我思考很久后还是决定辞职……”
她没收获干净的臂弯,而是收到了一束温暖的绿光。
温尔被惊醒后以尸体的方式安详的躺在床上,自暴自弃的想,没事,死了就死了,瑞德家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一个人了,要是死不了自己还可以借助养伤当借口不用周五去开会、不知道哪天就被派去上战场了。
这么一想还挺划算的。
也或许是米哈伊尔和米埃尔他们知道温尔没啥用,他们之间的讨论和开小会从来都没喊上过她,甚至最后到了去反击凤凰社的前一个小时,温尔才知道这个消息。
苏联猛男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笑了笑,只能最后解释为:“消息来的也很突然。”
温尔装作淡定,其实心里慌张的一批:“没事,我挺好的。”
米哈伊尔犹如天空般瞭远的蓝色眼睛注视着温尔,温尔最后还是站起来,有些慌乱:“我需要准备什么?”
她可是霍格沃茨七年连校规都没有违反过的人!只知道给斯莱特林在课堂上兢兢业业加分,走廊上的大乱斗她都没参与过!!
温尔猫猫头流泪。
真是一入DeathEater深似海,从此不可饶恕当饭吃。
“魔杖就好。”
温尔看了看自己的梧桐木魔杖,紧紧握了一下,希望它能感觉到自己内心对它寄予的期望,但是梧桐木魔杖毫无反应,温尔抿了抿唇,吐出一口气:“我们走吧。”
她搭上了米哈伊尔的手臂,随着他幻影移形了。
他们在一处似乎是麻瓜居住的街道附近落脚,天已经渐黑,西部深沉阴霾蓝和几缕绯红缠绕着,街道还没有亮起灯,来往并无行人,世界在在暗流涌动中被争夺着。米哈伊尔轻轻往后退了几步,耳语般的声音说:“凤凰社今晚要和傲罗的人对接……那几个歪瓜裂枣,平时我都不想对付他们。”
温尔脸色发白:“只有我们吗……邓布利多回来吗?”
米埃尔和几个带着兜帽的人凭空出现在他们身后,温尔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收敛了一丝厌恶,米埃尔看到了,并不以为意。
之后的战斗犹如梦境一样,他们没有等很长时间,大约几十米开外,很明显几声巫师幻影移形的响声,DeathEaters抓住他们刚落地的机会,发起了一阵攻击,有几个人明显是傲罗,他们的反应速度很快,借助路边的垃圾桶躲避反击,想趁这机会幻影移形离开,但是DeathEaters出手大多都是不可饶恕咒,被逼迫应战。
温尔看到凤凰社有人倒下了,她听到了一声粗犷的尖叫,令她汗毛竖立,头忽然又一阵阵炸裂的疼痛,温尔的手在抖动,几乎握不准魔杖,生理眼泪被刺激出来,眼前世界一阵模糊,她能意识到凤凰社发现走不了,干脆开始摇人,DeathEater也有人受伤,局势隐约发生了变化。
米哈伊尔听到身后温尔呻吟的声音,以为她受伤了,接着敌人躲避的间隙匆匆回头看了一眼,见她至少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松了口气,但是并没有什么时间去管她。
温尔勉强爬起来,弯着腰躲避着窜来窜去的咒语闪光,几个凤凰社人出现后加入了战场,她几乎快分不清楚到底谁是谁,她胡乱发射着“昏昏倒地”,祈祷自己魔杖能懂事一点,就算击中不了什么,也要把咒语发出去,她或许成功了,但就在她挣扎着努力辨认现在的局势时,一个紫色的咒语击中了她的左臂。
温尔愣愣的看着自己,霎时,她的全身开始疼痛,直接跪在了地上,左臂仿佛被折断,无力的下垂晃动,甚至隐隐取代了头疼。
梧桐木魔杖忽然变得滚烫,似乎意识到主人的受伤,在挣扎着发出信号一样,她手抖动着,魔杖最后无力的滑落到地上,她闭上了眼睛,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力。
在与疼痛搏斗的黑暗里,温尔似乎听到凤凰社人惊恐的声音:“他来了,快走。丹尼尔,雪弗琴,快走,带着温迪走,黑魔王来了。”
温尔暗笑自己幻听,上司甚至觉得派出米哈伊尔来收拾凤凰社都是杀鸡焉用牛刀,又怎么可能来见凤凰社的一些小人物。但是似乎急匆匆撤离和惊恐的声音并不是虚假的,她撑起眼皮一看,远远能看到一个略熟悉的黑袍身影。
他随手挥出的绿光让保留有庆幸的傲罗和凤凰社几位成员彻底倒下,这一道不可饶恕咒并不仅仅只是宣判属于DeathEater的胜利,更多的是轻蔑的告诉他们,他来了。
温尔有些浑浑噩噩,差点以为她要过去了。勉强睁开眼睛,米哈伊尔和米埃尔正亲吻他的袍角,下一秒,她被人抱起,那个人怀抱熟悉,带着特有的冷冽,能这么熟悉的只能是米哈伊尔,温尔没睁开眼,虚弱的说了一句:“谢谢你,米哈伊尔。”
然后便陷入了沉睡。
而真正的米哈伊尔站在原地,和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刚才还阴冷的惩罚他们没有速战速决还拖了个大的Lord·Voldemort 抱起他们都没发现躲在哪里的温尔·瑞德,直接幻影移形离开了这里。
米哈伊尔不知道自己是整个人在发抖,还是单单手指在发抖握不紧魔杖,他的心沉了沉,随手清理了一下自己的伤痕,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这片街区。他们得马上离开,魔法部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
温尔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下着很大的雨,仿佛要把伦敦给淹了,她看到自己头也不回的上了一辆麻瓜的黑色轿车,身后一栋老旧阴暗的房子门前,一个与她长得很像的男孩执拗的站在门前被雨淋着。
画面一转,她来到了在那栋房子里,有很多穿着相同制式外袍的孩子,她匆匆走过他们,到了一间房间里,那似乎是独属于她和那个孩子的,她小心的掀开自己的外袍,里面是一本书,温尔看到她不小心露出的伤疤,有些心疼,那男孩明显也看到了,狼狈低头的一瞬,眼泪滑落在地板上,温尔看到自己扶起他低下的头,把手贴在他凉凉的额头上,温柔的说:“没关系的,汤姆,都一样。”
她看到了自己差不多十岁的样子,坐在海边的礁石上远眺,眼神里充满了迷惘,当最后一只海鸟也消失在视野里,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重新平和的审视起了夕阳晚霞与海洋,那几乎不是一个孩子能有的眼神。
那个男孩从沙滩上跑过来找她,他的姐姐看到他过来,神色被很好的掩饰过去,带着独有的那份温柔,专注的看着他,那孩子手捧着一条瘦弱的小蛇,献花一样献给了他姐姐,神态有些自豪,但是温尔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画面被一些嘈杂的,无限下坠的深渊取代了,在此之中,温尔似乎还看到自己的腰身被一个滚烫的掌心摁住,被迫贴在那个高大男人身上,他低头几乎是凶狠的吻着她,而自己在挣扎着,最后她给了他一巴掌,面色惨白的给他说了什么,换来了男人低头冷笑。
……
她还听到了一声沙哑的,带着情愫与隐忍的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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