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涧不作辩解,垂眸道:“是我错了,请殿下责罚。”
这又是……
他到底要作何?
徐春涧长睫掩去些其眼中神色,根本看不出他眼中情绪,只得拿起书册,赶徐春涧道:“出去。”
听到徐春涧关门的声音,上官挽情眼眸看向碗中。
或许他真得只是单纯为自己熬汤而已,上官挽情想着,汤面却无端映出徐春涧面容,上官挽情一惊,立马用勺子搅散,勺子擦过瓷碗发出清脆响声,甜甜的花香愈加浓郁。
上官挽情赶忙将碗挪到远处,连连深呼吸并告诫自己,不能大意,不能被徐春涧蛊惑。
碗中热气一点一点消散,太阳光在黑夜中一点一点升起。
上官挽情看过大半,看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术法,却还是没能找到她想要的,转头见窗外天蒙蒙亮快要到卯时,便放下书,将那碗已经冰凉的白浓汤原封不动地拿到厨房。
原本空空如也的厨房,如今厨具慢慢,食材颇多,整齐有序。
“殿下想吃什么吗?”
徐春涧的声音在上官挽情身后响起。
听到徐春涧来,上官挽情直直转身离开,“到院中练术。”
徐春涧眸光扫到板案上那碗没有丝毫未饮的白浓汤,浅浅一笑,跟着上官挽情到院里。
上官挽情站在大殿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看着佩戴苗刀的徐春涧。
徐春涧站得板正,笑盈盈抬首,十分恭顺地问道:“殿下今日要教我什么?”
上官挽情恍惚,眼前突然闪过长姐教她的第一天,那天,她也是期待地问长姐她要教什么。
虽然徐春涧身世未解,但既成他师,上官挽情打算还是将他当做徒弟来教,这也算是问心无愧。
上官挽情握上她的长落,剑指徐春涧,说道:“使尽全力,绝地反击。”
上官挽情说罢,不给徐春涧留拔刀的时间,直接腾空而起,蓄力一脚踢向徐春涧。
徐春涧赶忙向后腾空转身勉强躲过,接着飘带一扬,干脆利落拔刀,疾速刺向上官挽情。
院中刀剑碰撞峥鸣之声打破图南宫中黎明间的安宁,气浪一圈一圈从至宝殿中往外涌,引起周边震动。
上官挽月闻声和薄照陵赶到至宝殿附近殿顶。
汹涌的气流直接将上官挽月和薄照陵往外冲,衣带青丝乱飞,只有施术才可站稳,
薄照陵望着殿内流光四溢,打得你死我活,毫不留情的上官挽情和徐春涧,抬手施术准备强行介入,道:“这是一两天急就师徒反目了?!这是要拆了图南宫啊!”
上官挽月打断薄照陵施术,笑道:“看来,阿情是真的将徐春涧当徒弟了,走吧。”
“啊?”
薄照陵还没明白,上官挽月便将薄照陵带离。
上官挽情翻身挡去擦过脖间的刀刃,腾空间瞥见落下几缕青丝,心中有些恼火,向上一迈,须臾之间,徐春涧上方出现冰阵,密集速度极快的锋利冰锥落下。
徐春涧一边起刀躲闪,一边施法破阵,徐春涧迅速破阵,就在徐春涧破阵的刹那之间,所有气流聚回到上官挽情身上,上官挽情跳起旋转一跃,气浪全部汇于脚尖,直向徐春涧腹部。
上官挽情速度快到几乎是在眨眼间,等徐春涧意识到时,已来不及躲闪,上官挽情脚尖离他的结丹处仅余一寸。
徐春涧笑了笑,闭上双眼,接着便被上官挽情散开的气浪冲去,重重跌到院墙上,震得徐春涧连连咳嗽。
上官挽情落到地面,收起长落,摸摸耳边发丝,转身看向坐倒在墙边咳嗽的徐春涧,走了过去。
“咳咳……”徐春涧握住胸口,微微笑着抬眸望向上官挽情,“多谢殿下留情,殿下的体术真的好厉害……”
上官挽情哼一声,心情好许多,问道:“学会了吗?”
徐春涧扶墙缓缓起身,看向上官挽情,温身道:“嗯,会了。”
上官挽情看徐春涧稍微发白的脸,说道:“今日便到这里,明日还是卯时。”
徐春涧笑道:“多谢殿□□谅。”
“徐春涧!”
上官挽情看着徐春涧就要进殿的身影,犹豫再三还是叫住。
徐春涧停步回头,“殿下还有何事?”
“此招不到绝境,不可随意使出……”
徐春涧笑了笑,点头道:“我定会记得殿下的嘱咐。”
上官挽情躲开徐春涧目光,补充道:“你爱听不听。”
徐春涧温柔道:“殿下是我的师父,殿下所教所说,我定当谨记在心,永不违背。”
上官挽情又哼一声,偏过头,冷冷说道:“说得好听,我去看书了。”
上官挽情说着头也不回地进殿,继续坐回案前浏览那些书册。
安州明正司案卷室中。
“在这里。”
尹竹喧从架上取出有那证师入司年份的证师合卷,找到所记的证师信息。
“怎么样?怎么样?”
不能看明正司卷宗的呦呦站在尹竹喧身后,压下扑过去一同看的心,在后面迫不及待地问道。
尹竹喧听着呦呦着急声,犹豫一番后取下一页将剩下的放回原处,示意呦呦向前,“这个,我们可以一起看。”
“真的吗!”呦呦难以置信,迟疑一下,怕尹竹喧改变注意,赶紧凑到尹竹喧身旁,与尹竹喧一人捏着那张纸的一端,“这可是你要我看的哦!”
尹竹喧斜瞥一眼呦呦,忍俊不禁道:“对,快看。”
呦呦念道:“季桑,外乡孤儿,于巳蛇年考至直明宫落安州明正司,职证师,家至圆巷十三户。”
尹竹喧说道:“这季桑已入明正司六年,就算是其他证师说他独来独往,性格孤僻,也总能发现季桑有其它些许不对劲才是,不可能到昨天才显露。”
“你说的对,”呦呦将那纸翻来覆去地看着,“不过这卷里有用信息太少了吧!”
尹竹喧从呦呦手中抽回那张纸,装起前辈样子,说教道:“办案理事本就是繁琐困难,怎么可能一下子便清楚明了,那还要廌明宫,要明正司做什么?”
呦呦撇嘴不赞同尹竹喧所说,将纸还给尹竹喧,转之胸有成竹道:“可以用创术啊!等我创出许许多多有关理事的术法,届时办案理事不就轻松简单许多、”
“住口!”尹竹喧怒声打断呦呦,“你若是真想进廌明宫,便不要提你的创术。”
“为什么?!”呦呦不惧尹竹喧,直面尹竹喧,用她的声音盖过尹竹喧的厉声,“为什么不让我提?你是不是害怕我进廌明宫用创术声名远扬,而盖过你尹少主的风头?!!”
“你在胡说什么?!”
呦呦的反问让尹竹喧哑口无言,他实在是没猜到呦呦会那样想。
呦呦见尹竹喧一脸匪夷所思,喘着气不说话,声音放低些许,继续道:“反正只要能让我进廌明宫,创术可以说是你独创,怎么样,这够让步了吧?”
“真是……缺心眼……”
尹竹喧懒得跟呦呦再多说下去,要是再说,他肯定今日被气死在这里,实在不值得,白一眼呦呦,径直往外走。
“你说谁缺心眼!我们把话说清楚!”
呦呦不依不饶,絮絮叨叨地跟尹竹喧说了一路,直到圆巷季桑住的地方。
一到地方不等尹竹喧制止,呦呦便停了下来,双手叉腰,巷子里最深处的一户,说道:“那个就是季桑家。”
尹竹喧揉揉被呦呦吵得发昏的脑袋,咬牙切齿道:“我知道。”
“少主你慢慢揉。”
呦呦瞥一眼尹竹喧,率先走向巷子中,尹竹喧见状立马跟上,两人你争我抢地走到巷子最后一户,两人在看到原本应该紧闭的大门虚掩着,两人瞬间恢复正经。
尹竹喧警惕起来,一手握上剑,一手将呦呦护在身后,低声道:“小心,里面有人。”
呦呦双手抓住尹竹喧胳膊,掩口唾沫,“是面具人吗?”
尹竹喧没有说话,一脚踢开大门。
“这……”
只见院内一男子面朝下趴在四合院里的台阶上,看清院内情况,尹竹喧和呦呦赶紧上前察看,刚到跟前一股酒味恶臭铺面而来。
呦呦捂住鼻子,忍下恶心,问道:“还活着吗?”
尹竹喧屏住呼吸蹲下摸了摸那人的脉搏,“活着,应该是喝醉昏过去了。”
呦呦松口气,过去和尹竹喧一起将那人扶正,一扶正,呦呦和尹竹喧看着满身混乱的呕吐物以及闻着冲鼻的臭味,实在是没能忍住一下子同时松手,那人屁股墩在了台阶上。
“哎呦喂!”
“呕——”
那人捂住屁股叫了一声,接着躺平,尹竹喧和呦呦扶着墙角干呕。
尹竹喧实在是受不了,用术法将他和呦呦嗅觉封住,果然一封住,两人呼吸顺畅许多,过去重新将那人叫醒。
“干、干嘛……”那人被尹竹喧揪起按住坐直,十分不满,“等下再接着喝!”
呦呦手从那人眼前晃一晃,那人完全没反应,看看四周,“这是喝了多少……”
“呦呦,你先扶着。”
尹竹喧说着取下那人腰间上挂的钥匙,走到那人身后的上锁的小屋,尹竹喧试了试,那锁很丝滑的打开。
呦呦听到锁开,欣喜道:“他住这里啊,快给他抬进去吧!”
尹竹喧过去搭手,两人合力将还晕呼呼的那人抬在床上,随后去到那人对面的屋子,“季桑应该住这屋。”
呦呦目光扫向院子最正中的那间屋子,其外雕花凹陷都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想来是久无人居,不出意外季桑就住剩下的这间屋子,呦呦伸手握住门上的锁,问尹竹喧道:“我们怎么进去?”
尹竹喧上前挤过呦呦,手摸向怀中掏出之前从季桑身上找到的钥匙开门道:“自然是开锁走进去。”
呦呦语结,从尹竹喧身后挥挥拳头,暗骂一声后跟着尹竹喧进屋。
呦呦看着空荡荡,毫无住人痕迹的屋子,眨眨眼睛,以为出现幻觉,道:“这……季桑应该不会什么都没有吧?”
尹竹喧眸光扫着屋内只剩吓的床桌和衣柜,道:“看来是被人清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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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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