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黄金周,我哪儿也没打算去,不仅挤人还挤钱包,按照历史经验,不过是换一个地方让我从早睡到晚。
我窝在沙发里玩着手机闲躺,**又牵着他的哈士奇来我家做客。
门铃一响我开门,看到他身后跟着的蒋黎,立马就想直接当着这两人的面把门摔上。
我正要甩门,**一手使劲顶住门,一手把他的哈士奇推进来一个脑袋。
那哈士奇顶着一张愚蠢且清澈的白脸,哈哈吐舌头,我见再用力就得夹爆那狗头了,无奈放开门,让这两人一狗进来。
蒋黎刚进门就无奈一笑:“裴秋,你这么怕我?”
我尽量冷漠不给他一点好脸色,别显得我跟个弱0似的,强调:“是讨厌,不是怕。”
**夹进来打哈哈:“误会,误会,裴秋你是误会了蒋黎了。”
这**也是一丘之貉,我没好气地看他:“误会什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跟他一伙了?”
**挠了挠头:“唉,这怎么吃个饭吃出深仇大恨来了?你两那点事都多久以前了,都三十多了还不能过去啊?”
“你是真不知道他那天......”
我指着蒋黎,刚想说他那天想灌醉了我行不轨之事,但转念想想这种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也太别扭了。我虽然是0,但我也还是有大男子骨气的!
我闭上嘴,不想再多解释,拿了手机钥匙出了门。
蒋黎想赶上来追我,我加快脚步直接从安全楼梯跑了下去。
我穿着T恤短裤,踩着拖鞋就跑出来了,途中**打了几个电话给我,被我按掉。
我在楼下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会儿,估算这两人识相点,这会儿应该可以从我家滚了。
我正打算回去,又停下脚步,想了想给时长申发短信:家里被恶霸霸占了,能收留你可怜的领导吗?
时长申回了我个省略号,也不知道来不来,我就蹲在公寓大门外看车来车往。
我玩玩手机,逗逗流浪猫,跟保安聊聊天,过了不到个把小时,我看到时长申的车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露出胜利者的笑容——这时长申再怎么对我冷淡,还不是被我撩的没脾气。
我起身向着时长申的车走去,这时刚好蒋黎从楼里出来,看着正要上时长申车的我一脸惊讶。
时长申看他一眼:“又是他,这就是霸占你家的恶霸?”
我俏皮一下,点点头:“就是他,亲爱的,快带我跑!”
蒋黎快几步向着我小跑过来,我赶紧跳上车,落下车窗在他面前竖了个中指。
时长申一脚油门,带着我在蒋黎面前扬长而去,我心里说不出的酸爽。
我乐呵呵地问时长申:“现在去哪儿?”
时长申问:“你想去哪?”
我随口道:“你家。”
其实我就随口一说,没想到时长申一个掉头,像重新设定了目的似的往另一个方向开,俨然是真要带我去他家。
——这么快就能让我登堂入室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感觉时长申这块闷石头可能快被我捂暖了,我加把劲问他:“你不防着我了?”
时长申看我一眼:“你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是吗?”
我奇怪:“你指的什么?”
“你睡着后发生的那些事。”
“......我睡着后?”
我心头冒出无数个问号,我睡着后跟时长申发生什么了?
我能感觉到时长申最近对我的态度在快速的改变,至于为什么,我还以为是因为我的撩功了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但他这会儿突然告诉我,我睡着后还跟他发生了一些事,这我就茫了。
我脑洞大开地想,难道我睡着后会梦游,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什么时候,哪一夜?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
我正头脑风暴找回记忆,时长申脚下一踩刹车,我身子一顿才回过神来,发现我们已经到了一处小区内。时长申停好车,我很自然就跟着他上了楼。
他家这小区虽然老,但是地段挺好,一墙之隔就是市区的地标风景湖,大多房屋都是多层排楼,户型基本是复式。
我进他家的时候,他家里没人,家里陈列着大量的中式红木家具,装修看起来挺复古端正的,像老干部的单位分配房。
我进门脱了自己的拖鞋,换了人家的拖鞋,四处张望:“叔叔阿姨不在家?”
时长申“嗯”了声:“你自便。”
他说着往厚重的黑皮沙发上一靠,拿起桌上看一半的小说继续看,跟在办公室里那德行一模一样,似乎完全没有客气招呼我的意思。
不过他说让我自便,那应该是真的允许我在他家放任自我,我脸皮也挺厚,毫不拘束地开始在他家里晃悠。
我看到他家客厅里有个大鱼缸,养了一金一银两条龙鱼,一楼两室两厅,分别是父母房和书房、餐厅和客厅,二楼应该就是时长申的房间所在,我上楼之前问时长申:“介意我到处逛逛不?”
时长申从书后抬头看我一眼:“我说过,你自便,做什么不用问我。”
他这个人为人处世很淡然,也很直接,不会拐弯抹角,不过我是真喜欢,相处起来太省劲了。
我沿着木制楼梯走上二楼,上面有三间房间,一间是普通的客房,隔壁的房间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看到各式各样的古玩文物,装列陈柜,摆放有序,各有标识。我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进到了一个小型博物馆里。
房间两面的玻璃展柜上堆放着各种金银玉器,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我一个个读上面的注释牌,感觉时长申的父母一定很有文化。
有一面墙上挂着一些动物标本,和一些十分有年代感的冷兵器,刀枪剑戟什么的,墙角还立着一整套的武士铠甲。
房间的正中央立着一个长长的玻璃展示柜,里面躺着一把黑色长刀,刀柄上还缠着红色丝带。
我看这把刀很眼熟,好像跟我穿越到平行世界时遇到的那个时长申用的是同一把。难道那边那个跟这边这个是同一个人?还是说这边的时长申也有些特殊能力?我有些疑惑,准备等会儿开门见山地问问他。
我又在这里房间里留了会儿,像是参观一个小展览一般,仔仔细细地看够了才从房间里出来。
还剩一间房,应该就是时长申的房间了,我当然要参观一下,于是不客气地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面布置的简简单单的,黑色的衣柜,黑色的桌,黑色的床,黑色的窗帘,床上铺着银灰色的床单,几乎没有装饰物品,所有一切摆设的干干净净,每个细节都在突出主人姓冷淡的特质。
我忍不住笑起来,不亏是时长申,冰山美人人设简直屹立不倒,等我攻略他,不知道他会在我面前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太让人期待。
我放开了畅想,感觉这样的氛围让自己特别自在,空气里似乎飘着时长申的味道,让我心情放松愉悦。
我脱了鞋子爬上时长申的床,钻进人家的被窝里躺着,幸福的像个变态。
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地眯了一觉,醒来时看到时长申站在我床边,淡漠地看着我。
我主动地往里挪了挪身子,拍拍身边的空位:“来,一起躺会儿。”
我说完,时长申常年冷傲的面孔上居然浮起点笑意:“你修成人形后缺了点脸皮,真是物随主人形。”
我说:“你怎么又说点我听不懂的东西。”
时长申在我身边坐下,侧着身子把手掌撑在我耳边,从上往下俯视我:“听不听得懂不重要,你确定要跟着我吗?”
我收不住爬上脸的笑意:“这算什么?是表白吗?”
时长申说:“算是吧,磨不过你。”
我坐起来,与他面对面,认真道:“虽然你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但是我很确定,我想跟着你!”
时长申听到我的回答后,脸上浮起一点奇怪的笑容,窗外的天色莫名暗沉下来,我以为要下雨了,转头看了眼天空,再回头时看到时长申的面容已经融化,整个身躯逐渐瘫软下去,像是正在迅速融化的冰块。
看着心上人一点点消失,我上一刻还沉浸在爱情中,这会儿感觉自己简直是在噩梦里。
我慌里慌张地想去搂时长申一把,指尖刚碰触到一抹微凉,就看到时长申整个人已经化成了一滩了黑水,落在地上。
我揉了揉眼睛,又拍了自己几巴掌,我感觉我一定又是进入噩梦了,于是又使劲掐了自己的脸一把,那是真的疼疼疼......
我正自虐着想醒过来,突然看到地上那摊黑水里渐渐探出一把刀柄,红色的丝带在静止的空气中缓缓飘扬着。
我停下自虐的手,看着刀柄从那摊黑水里逐渐上升,露出它完整模样。
时长申的黑色长刀出现在我面前,静静地悬空漂浮。我有种奇怪的预感,没能多想,只见刀身突然一翻,刀尖对准我的鼻尖。
我对下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毫无想法,猝不及防间,黑色长刀已经冲着我的面门刺来。
我眼前一黑,这是我最后一次无意识的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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