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开幕
暗潮之下 ·特别篇：围观火葬场是门艺术
远航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远行正在听北美分部负责人的视频汇报，顾行舟则没个正形地瘫在旁边的沙发上打手游，手指飞快，嘴里还念念有词。
突然，顾行舟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盯着手机屏幕，发出了一声力压抑但依旧惊天地泣鬼神的：“噗——哈哈哈哈哈哈嗝！”
视频会议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远行一个冰冷的眼刀甩过去。
顾行舟立刻捂住嘴，但肩膀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拼命朝他哥使眼色，用口型无声地呐喊：白、予、墨！炸、了！
顾远行揉了揉眉心，对视频那头说了句“稍等五分钟”，便切断了视频。
“顾、行、舟。”顾远行的声音带着警告。
“哥！哥！哈哈哈！快看！”顾行舟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把手机屏幕怼到他哥面前，“我们‘安插’在白家那边的‘眼线’发来的！哈哈哈笑死我了！白予墨他也有今天！”
屏幕上是一些零碎的信息和一张抓拍得有点模糊的照片。
信息大意是：白总最近情绪极其不稳定，多次在办公室失控，取消了所有不重要行程，并且…频繁查询前往某个南欧小国的航班信息。下面还附了一张隔着车窗拍的、白予墨站在一栋破旧小屋外、背影僵硬落寞的照片。
“你看他那样！跟个被抛弃的大型流浪狗似的！还站门口不敢进去！哈哈哈！”顾行舟笑得捶沙发，“让他狂！让他之前欺负沈白哥！报应！现世报！火葬场烧到自己屁股了吧！哈哈哈！”
顾远行看着那张照片，眉头微挑。
白予墨那副吃瘪的样子，确实…挺新鲜的。
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快速浏览了几条加密信息渠道。更多的细节浮现出来：沈白拒绝了所有“帮助”，强硬反抗，白予墨罕见地束手无策，甚至开始通过非常规渠道打听“如何挽回决意离开的伴侣”这种离谱问题。
顾远行：“……”
他放下手机，看着还在沙发上打滚狂笑的弟弟，客观地评价了一句：“是有点…神经质。”
顾行舟立刻坐直，猛点头：“对吧对吧！像个变态跟踪狂！吓人！”
顾远行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补充了后半句：“但比起他之前那种完全失控的暴力掌控，现在这种…”
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最后略带一丝嫌弃地道：“…至少像个人类会有的反应了。虽然方式依旧蠢得可怜。”
顾行舟眨巴眨巴眼，品了品他哥的话，恍然大悟般一拍大腿：“哦！哥你的意思是，他从‘非人类变态’降级成了‘人类变态’？所以算进步了？”
顾远行被弟弟的清奇解读噎了一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但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看来沈白的决绝反抗，确实戳到了白予墨的痛处，甚至可能…逼出了他那么一丝稀有的人性？
虽然这过程看起来既滑稽又心酸。
“哥！那我们接下来干嘛？”顾行舟又凑过来，眼睛闪着搞事的光芒，“要不要再给他添把火？比如把他这副衰样匿名发给欧洲那边的商业伙伴‘欣赏’一下？或者把他咨询怎么挽回老婆的聊天记录打印出来裱起来寄给他？”
顾远行用文件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弟弟的脑袋：“安静点。看好你自己的盘。”
“哦…”顾行舟捂着脑袋缩回去，但没过几秒又兴奋起来，“那哥！我们是不是该‘关心’一下沈白哥？他一个人在外面多不容易啊！我可以用我新弄的匿名账号给他发点‘防变态跟踪指南’？或者给他介绍几个靠谱的离婚律师？哦他们还没结婚…那介绍保镖！”
顾远行看着热心过头的弟弟，叹了口气：“你安静待着，就是最大的帮助。”
他拿起内线电话，吩咐林薇：“之前计划收购的白家那几个海外边缘资产，暂缓。对，无限期暂缓。”
挂了电话，他对上顾行舟疑惑的眼神，淡淡道：“狗急跳墙。给他留点舔伤口的余地。逼疯了，对谁都没好处。”
尤其是对沈白没好处。
顾行舟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点头：“好吧…听哥的。”但他马上又贼笑起来，“那…围观总可以吧？我保证不插手！我就看看！我就看看白予墨还能作出什么新花样！”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白予墨下一步还能怎么丢人现眼了。
顾远行没再反对，算是默许了。
他拿起一份新文件，准备重新投入工作，却似乎想起什么，看了一眼窗外，几不可闻地低语了一句：
“看来这火葬场…烧得还挺旺。”
语气里，带着一丝极其微妙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舒爽。
毕竟，看曾经不可一世的对手深陷情感泥潭、智商情商双双掉线，实在是…
有点下饭。
【特别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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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顾行舟：（疯狂刷手机）哥！快看！眼线说白予墨买了一堆《恋爱心理学》《沟通的艺术》！哈哈哈哈他居然想靠看书学做人！ 顾远行：（头也不抬）嗯。说明还有救。顾行舟：他还去花店了！买了整整一车白玫瑰！土死了！沈白哥才不喜欢这种！ 顾远行：（笔尖一顿）…蠢货。沈白：（在屋内通过窗帘缝隙看着门口那堆俗气的白玫瑰，面无表情地拨通了垃圾清运公司的电话）…… 白予墨：（站在垃圾车旁，看着被毫不留情收走的玫瑰，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书里不是这么说的。
顾氏兄弟：今日份快乐，g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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