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鬼的认罪笔录签完时,天边刚亮。沈砚把笔一扣,眼底红血丝还没消,就听见大厅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值班民警抱着个哭哑了的小女孩,身后跟着浑身发抖的社区网格员,声音发颤:“陆队、沈警官,城东星河巷,发现个男孩,躲在杂物堆里,浑身是伤,说……说有人要‘帮’他,现在人还没找到!”
陆昭猛地起身,沈砚抓起勘查箱就跟过去。小女孩攥着民警的衣角,抽噎着说:“我、我和小宇是朋友,他爸爸总打他,他说疼……昨天下午,有个叔叔蹲下来跟他说话,说‘不疼了’,然后就带小宇走了,我看见小宇胳膊上的青印子,比上次还多……”
警车往星河巷赶,技术队的消息同步传来:“男孩叫陈宇,6岁,父母离异,跟着父亲陈建军过,邻居常听见他家有打骂声,上个月社区上门,陈建军说孩子‘调皮,揍两下就乖’,陈宇当时站在旁边,低着头说‘爸爸没打我,是我不好’,看着特别乖。”
“装乖?”沈砚攥紧了拳,想起刚才小女孩说的“青印子”,心口发闷——这么小的孩子,早就学会了用“乖”当保护色,把疼藏在背后。
到了星河巷,杂物堆旁已围了几个邻居,看到警察来,一个阿姨抹着眼泪说:“小宇这孩子,每次见到人都笑,还会递糖果,谁知道他爸在家那么狠,上次我看见他爸把他推在墙上,孩子都没敢哭,就说‘我听话’……”
陆昭让民警去查陈建军的行踪,自己则带着沈砚找陈宇的家。敲了半天门,陈建军才开门,满身酒气,看到警察,眼神躲闪:“找我干啥?小宇去哪了我哪知道,那小子不省心,跑出去野了!”
“你昨天打他了?”沈砚的声音压着劲,目光落在客厅地上的断裂玩具车——车身上有脚印,墙角还沾着一点干涸的泪痕。
陈建军梗着脖子:“我管我儿子,关你们屁事!他不写作业,还顶嘴,我教训他两句怎么了?”
“教训?”邻居阿姨忍不住凑过来,“陈建军,你摸着良心说,你上次把小宇打得胳膊青一块紫一块,也是教训?孩子跟你说‘我乖’,你就真当他不疼?”
陈建军的脸涨红,刚要反驳,沈砚的手机响了——技术队查到带走陈宇的男人身份:“沈警官,男人叫周明,30岁,以前是心理咨询师,三年前辞职,他自己小时候也被父亲虐待,后来确诊过抑郁症!他刚才在城郊公园给陈宇买了棉花糖,监控里他蹲在陈宇身边,手放在陈宇头上,没打骂,就一直说‘不怕,以后不疼了’!”
“心理咨询师?”陆昭眼神一沉,瞬间懂了周明的心思——他不是要伤害陈宇,是见不得陈宇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在虐待里熬着,他以为“带走”“让他不疼”,就是帮陈宇。
两人立刻往城郊公园赶,远远就看见周明坐在长椅上,陈宇靠在他身边,手里拿着没吃完的棉花糖,胳膊上的青印子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周明正轻轻擦着陈宇的脸,声音放得极柔:“以后不用再跟爸爸说‘我乖’了,叔叔让你不疼,好不好?”
陈宇眨了眨眼,小声说:“叔叔,这样是不是不对?爸爸说,我乖了,他就不打我了。”
这句话像针,扎得沈砚鼻子一酸。陆昭慢慢走过去,没敢吓着孩子,蹲下来对陈宇笑:“小宇,我们是警察叔叔,是来保护你的,你胳膊疼不疼?”
陈宇看了看周明,又看了看陆昭,犹豫了半天,才轻轻点了点头,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棉花糖上,却没哭出声,只是咬着嘴唇说:“疼……但是我不能哭,哭了爸爸打得更狠,我乖一点,就不疼了……”
周明抬起头,眼里满是红血丝,看着沈砚和陆昭,没反抗,只是说:“我没伤害他,我就是不想让他再疼了,我小时候跟他一样,每天都说‘我乖’,可还是会被打,那种疼,没人懂……我不想他像我一样,熬到长大,心里全是疤。”
风一吹,陈宇往周明身边缩了缩,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棉花糖,小小的身子,却像扛着远超年龄的重量。沈砚看着孩子胳膊上的伤,又想起陈建军的冷漠,心口堵得发慌——有些伤害,不是孩子说“我乖”,就能藏得住的。
我觉得越写越这个写写完的话,现在感觉爱情很少,后续想改改下面的话我会把主角两个的爱情故事写。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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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旧案终了,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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