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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转眼间,习容也到了做选择的时候,他成绩不上不下,偶尔用一下功某些科目还能拿个不错的名次,但也仅止于此,中考后,他按部就班选择了县里的高中,明望离开之后,现在他早已习惯一个人上下学,他性格开朗,走到哪也不缺朋友,只是好像明望一直都是不一样的。

暑假,明望回到小村里,青春期身高迅速抽长,很快从前小道上经常看见的两个小孩勾肩搭背的身影,现在终于变成了颇有点成熟意味的并肩行走的少年人,只是两人的友谊从未变。

习容在县里上高中,颇有点放飞自我的感觉,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怂恿下,他和一个女孩玩笑般的谈起了恋爱,少年人懵懵懂懂,被推搡着上了面子铸成的高墙。

是一年中秋,明望学校提前放了假,他等在习容的校门口,在小巷中,目睹了一群男生起哄,笑着眼神露骨,女孩红着脸,紧闭着眼,面前的男生有些踌躇,不知从何下手,不知从哪伸来一只手,顺着这股力量,他俯身嘴角滑过女孩的脸颊,接着便爆发出更猛烈的叫嚷,男生们像是打了兴奋剂,怪叫表情猥琐。

习容松了一口气,顺着人群的缝隙,他看到了那人离开的背影。

初秋的天气开始凉爽起来,微风拂过脸颊,他悠闲的吃着早餐,心情颇佳,漫不经心向习妈问道:“妈,明望回来了吗?”

“早回来了,人一大早就在看书,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睡到中午?”说完,习妈眼不见为净的转身就出了门。

“……”

吃完早餐,他敲响了对面的门,微风吹开一条缝隙,他看到坐在客厅里看书的明望,他放轻脚步,慢慢来到他身后,那人认真低着头写着什么,他伸长脖子,瞧见本子上似乎写着自己的名字,一阵风吹的门吱呀作响,明望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看见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习容,眼神微微慌乱了一瞬,接着不动声色将摊开的本子又合上了。

“你怎么来了?”

被发现后,此人干脆大摇大摆坐到了书桌对面,他手伸向桌上,明望瞳孔微缩,慌忙将本子从抢过来,习容的手停在奥数书上,抬眼看着他,眼神诧异:“你干嘛?”

明望垂下眼,不跟他对视,手中紧攥着的本子,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没什么。”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望想起那条昏暗巷子里的事,他闭了闭眼,轻声道:“昨天。”

“昨天你是不是来我们学校了?”明望今天的表现很奇怪,他脸色略有些苍白,冲淡了五官的艳丽,显得有些没精神,习容打量着他。

他沉默了一会,道:“是。”

“那你怎么不等我?”习容语气轻缓,显然并未生气放在心上,只是略有不解,他拿起那本奥数书,随意翻开,这是英语还是数学?

明望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和她什么关系?”

他顿了一下,假装从容道:“她?女朋友啊。”

明望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愈发苍白,最后的侥幸被戳破,他问道:“你们,多久了?”

习容不知怎么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太愿意在明望面前提起这些,气氛有些奇怪:“就开学的时候在一起的。”

明望不说话,半晌才听见他“哦。”了一声,接着就发出了逐客令。

习容的好心情顿时毁于一旦,他有些生气,这人奇奇怪怪问一堆有的没的,放学也不等自己,问完就丢,好像他是什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东西,他将手上的书扔回桌上,头也不回地走了,临了还重重摔了一下门。

明望向是被摔门声惊到了,他蓦然抬起头来,只瞧见紧闭的门板,那人的身影早已不见。

中秋这天,明月高悬,村委会前有一块不小的空地,不少妇女农人聚在一起扯些家常,有不少小孩,手里拿着家里给做的孔明灯,点起蜡烛,缓缓升向天空。

安静的溪流边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水面显得波光粼粼,水流清澈,拂过脚踝带来一丝凉意,少年们嘻嘻哈哈,或泅水,或调笑打闹。

月上中天,村里亮起的灯光,又渐渐熄灭,喧闹后重归寂静,少年们从水里出来,不知是谁的声音说道:“习容去哪了?”

一瞬间,半大的孩子们都慌了神,月色被云遮住,周围渐暗了几分,手电筒的光偶尔扫过面颊,表情明明灭灭,一群人找了一圈没看到习容,一个个垂着头往回走去。

天黑后,河边安静,明望坐在柳树杈上,一言不发,盯着水面发呆,一群少年的到来打破了静谧的环境,柳枝将他的身形遮掩住,他本来想悄悄走掉,眼神不经意扫到其他一人身上,他鬼使神差又坐了下来。

喧闹间,习容不知不觉间远离了岸边,他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被水流卷着向前冲去,河中都是泥沙,难以支撑,他挣扎着,喝了几口水,月色昏暗,少年嬉闹声遮住了他囫囵吞枣的呼救声,渐渐力竭,突然左手传来一股巨力,拽着他往岸边去,视线模糊,隐约看出来人,他嘴唇微动,轻声喊道:“明望。”

幸好发现的早,习容没什么大事,明望一路背着他回了家,他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肩膀上,头挨着他的耳垂,像是在窃窃私语,抬眼睨向他的侧脸,怎么脸色发白,耳垂却红的似滴血?忆起刚才的事,心脏加快。

奇怪,为什么明望的嘴唇碰到他的时候一点都不会反感,难道是因为明望是他从小的好兄弟吗?他不禁想到明望要是女孩子就好了,他长的也好看。

他晃了晃头,算了算了,这想法要是被明望知道了,铁定又生气了。

月光照着小道,两人的影子在脚下重叠。

明望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他侧过头,轻声喊道:“习容?”手忍不住又收紧了一点,像是背着什么易逝的物品。

习妈不在家,他背着习容回了他房间,那人闭着眼,五官俊朗,面容没了醒着时候的生动,透着几分沉静来。他伸出手摸到他的眉骨,眼睛,一路向下,手指停在唇珠上,苍白的脸色渐渐浮出不正常的红来,他轻声唤着:“习容。”一声接一声,逐渐低不可闻,他慢慢俯下身,嘴唇轻贴了他的眼角,一触即分,明望凝视着这张脸,眼神愈发暗沉,终于下定决心,将那梦里梦外都魂牵梦萦的唇珠收入囊中,牙尖轻咬,复又撬开他的嘴唇,攻城掠地,身下人手指无意识动了动,明望眼神骤然清明几许,他放缓了动作,不敢惊醒他。

一群少年人哭丧着脸来到习容家,刚好碰见脚步匆匆出来的明望,他想起什么,说:“习容已经回来了,你们回去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回家。

中秋晚上偷偷去溪边的事情没有瞒住,习妈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情之后,痛打了习容一顿,连上学的时间都错过了,习妈干脆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也不用上学了,浪费时间。

他一连安分了好几天,得到准许出门的时候,他还想询问明望为什么那天晚上他会在那,但明望早就回了学校

等到下个月再次相见的时候,那人却装作记不清的样子。习容没追问,心道也许是明望觉得太尴尬了,如果不是事情紧急,对方不会这样做,思及此也他也闭紧了嘴巴,没再提。

转眼,寒来暑往。

习容趴在明望的桌上看漫画,书桌的主人则在一旁的茶几上写作业,窗外的风冰冷刺骨,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唯这一小片空间,温馨静谧。

天气太冷了,出去玩也不方便,他将看完的漫画随手扔到一旁,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明望见他半天没动弹,起身推了他一下:“不要在这睡,会感冒的。”

习容迷迷糊糊起来,半眯着眼道:“我去你房间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微暗,只有小雨依旧,催人入睡。

他睁开眼一会又翻了个身,接着睡,过了一会,他弹坐起身,眼神清明,从枕头下抽出一个本子,本子封面上什么也没有,平平无奇,这个东西他有点印象,有几次撞见明望在上面写什么,一见他便收起来,再问也不给他看。

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开,道德和好奇心在打架,最后,他说服自己,就算看见了什么都当作没看见,这样不就行了,如果真的有什么秘密,他一定肯定烂在肚子里,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就看一眼吧。

没等他翻开,本子里就掉出了一张成旧的照片,他拿起来,仔细端详,是小学毕业那年,林燕给他们二人照的合照,心道没想到明望还留着呢,将照片放到一旁,他翻开了本子。

扑面而来的是他的画像,用钢笔画的,很传神,很多,每一页,多数是开心的笑着的,有他安静看书的,有嬉笑打闹的,有些画像下面还写着日期。

习容从来不知道明望还会画画,他瞳孔微缩,一个想法从他脑海中升起,汗毛倒竖。

除了他,本子里再没有其他任何人,太多了,这些东西,显然已经越过了朋友的界限,他脑中思绪混乱,慌乱中将本子扔在地上,似是害怕,不敢再看。

天渐渐黑了,他勉强压下心头的震惊,将本子捡了起来,重新放回了枕头下,明望不知去了哪里,万幸没再碰见他,习容顺利回了自己家。

明望回了自己房间,他捡起落在被子上的照片,手不受控地微微发抖,四肢僵硬站在房间里,是吗?看到了吗。

半晌,他将照片重新放回了本子里,经年隐藏的心意,一朝败露,除了害怕,更多的是轻松,终于不用装兄弟情深了,终于结束了。

新年第一天,迎来了一场雪,习妈一大早就出了门去街坊邻居家拜年,这是小村里的传统。习容不想去,他打开窗见满地银白,萎靡的精神终于有点活力了,利索的起了床,拿起工具,准备在院子里堆个雪人,说干就干。

过了许久,一个勉强能看出头和身子的东西,横空出世,习容咧开嘴角,一个人玩的开心。

院子的门被敲响,习容抬起头看去,接着笑道:“林姨,新年好!”

林燕神色温和,道:“新年好,你妈呢?”她走近来看,见习容面前堆着一坨看不出形状的雪,嘴角抽了抽。

他答道:“我妈去拜年了,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家了,林姨要去找她吗?”

她笑着点点头:“是。”忽而她对着门外招了招手:“小望,习容在家,你怎么不进来?”

门再次被推开,那人磨蹭着站在门口。

林燕:“你们两个玩吧,我去找你妈了。”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两个人,那天之后,两人心照不宣地躲着对方,四目相对,习容率先移开视线,他沉默着继续堆雪人。

明望一直盯着他,习容难得有些不自在。

过了一会,门口的人向他走近,道:“这个本子,给你。”他从身后拿出那个本子,递给习容。

看到熟悉的封面,习容的手愣住,没有接过。

明望踌躇了一会,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画了,这个本子,你想扔掉、烧掉都随你。”他停顿了一下,双手紧攥,手背青筋凸起,下定决心道:“我喜欢你……,你应该都知道了。”说着他脸色愈发苍白:“很恶心吧,对不起。”

空气沉的几近凝滞,天上又零零散散飘起了细小的雪花。

习容手指被冻的通红,手掌上还抓着一个雪球,体温渐渐将雪融化成水,从指缝处滴下,他半晌都没动静,知道和当面被发小表白是两码事,他一时间震惊地不知道说什么,明望从小就心高气傲,两个闹矛盾,从来都是习容低头道歉,虽然大多数时候确实是他的问题。

接受明望他做不到,自己从小就把他当兄弟,一想到兄弟变情人,他就浑身汗毛倒竖,脑中思绪纷乱,不知为何,中秋那晚的画面突兀闯进他眼前,明望的脸渐渐放大,他双唇冰凉,表情焦急。

习容没说话,站在门口的人像是没了力气一般,轻声说道:“你不用害怕,我高考完就会搬走,不会碍你的眼。”

半蹲在地上的人依旧一动未动,明望弯腰将本子放在雪地上,从始至终都没有靠近过习容,他转身向外走去。

习容好不容易甩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听见明望说要搬走,搬去哪?他抬眼看见他的背影,终于回过神来,问:“你搬去哪?”

明望停下脚步,他低着头,眼尾处微微发红,轻声说:“考到哪就搬到哪。”

那人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一人,他低着头发呆,掌心空空如也,抓好的雪球全融成了水,顺着指缝蜿蜒。

时光匆匆,又一年夏。

周五,习容一个人走在小道上,身后的影子拉的细长,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漂亮的像一幅画。

明望已经连续两个月没有回来过了,虽然他回来,两人也不会呆在一处,但是明望说过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高考将近,说不定以后都见不到了,虽然他走上了歪路,但他依旧没办法把他当成陌生人,习容百无聊赖得从路边随手薅了一根野草,又将叶子扯的稀烂,丢出去。

他心绪不宁,就算明望要走,也应该跟他告别吧,总不能没头没尾就走了吧。

他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

习妈见院子门被推开,习容垂头丧气的进了门,她心道:哟,真稀奇,这小子哪次放学不是兴高采烈,今天居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

“妈,明望回来吗?”习容放下书包,喝了口水。

习妈一手择菜,一边打趣道:“都绝交了还问呢?”这俩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自打新年开始,两人见面就如同陌生人,习妈不掺合这些,俩小孩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习容:“……”

他瘫在躺椅上,眼神木讷盯着天花板。

习妈回过头瞧了他一眼,道:“我中午好像瞧见他了。”

习容一下弹起身,眼神发亮,语气急促道:“真的假的?”

“真的。”

习容拿起书包回了自己房间,他关上门,思索着找个什么理由去找他,不对,怎么是自己去,他怎么不来,做错事情的又不是他。

明望盘腿坐在阁楼的小房间里,他面前放着一个素描本,有的人说着不会再画了,结果背地里还将装备升级了。

少年的身形已然接近成年人,身形挺拔修长,阁楼低矮,光线暗淡,需要略弯着腰才能通行,他年少时略显女相的五官彻底长开,每一笔都恰到好处,精致漂亮,修长的手指在纸上移动,他神情冷淡,向窗外看去,这个高度能直接看见对面院子里的景象。

搬家的事父母已经安排好了,只等着他高考结束便走,只是一想到那个人,他微眸微闪,习容应该不会想见他吧。

周日,习容犹豫着,最终还是敲开了对面屋子的门,林燕见是他,笑着说:“你来晚了,小望高三功课忙,上午就回学校了。”

他面上平静跟林燕道了别,心中却气愤,转身就一阵风似的冲回家,回了房间,将门哐的一声关上了,这家伙还真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习容心里难过,为什么会这样,从小到大的兄弟,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吗?甚至他想要是自己没翻开那个本子就好了,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天气越来越热,放了暑假,习容一直懒洋洋地,不出门,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漫画。

明望走了,连道别都没有,走的利落干净,像是没有他这个朋友,这件事情还是习妈告诉他的,明望自那天周末后就再没回过这里,林燕夫妻退了房子,跟街坊邻居道了别,听说明望考上了首都的一流大学,习容心情复杂,一边为明望高兴,一边又生气对方一句话都没留给自己。

知道明望再也不会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翻过围墙,偷偷进了对面的院里,一切都是熟悉的样子,仿佛下一秒,明望就回从里面出来,向他招手。

他用铁丝撬开了门锁,轻声走进去,屋内未开灯,他摸着黑来到明望的房间,干干净净,除了桌椅家具,任何属于那人的痕迹都消失了,就好像从没来过,他不争气地抹了一下眼,视线更加模糊了,明望的房间在二楼,室内昏暗,阁楼的一扇小窗将月光引进了室内,泼在地面上,犹如一滩融化的银。

他眯了眯眼,往阁楼走去,靠近那扇窗,他摸过窗框,上面有凹凸起伏的不平,他低着头去看,几道凹槽,刻成了一个宀,指尖轻轻摩挲过未写完的字。

有水痕落在上面,他泄愤似地踢了一脚墙面,却不想那砖头松动,竟然凭空掉了一块下来,月光从空缺中泄了进来,一张小纸条静静地落在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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