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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流放

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响在殿内。

苏云卿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赵珩。

他是废太子的遗孤?他接近自己,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赵珩见身份败露,知道再狡辩也没用,猛地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怨毒:“是又如何!

我父皇被你们冤枉,我流落民间多年,受尽屈辱!今日我就是要报仇!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禁军立刻冲上前,将赵珩制服。赵珩挣扎着,朝着苏云卿怒吼:“苏云卿!你这个蠢货!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还不自知!你和你爹一样,都是我的垫脚石!”

苏云卿看着他狰狞的面孔,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屈辱和悔恨。

她想起自己对赵珩的信任,对墨尘的忽视,想起父亲的警告,想起那些被她撕毁的纸条……

所有的一切,都像耳光一样狠狠打在她的脸上。

皇帝看着眼前的闹剧,气得浑身发抖:“将赵珩打入天牢,严刑拷打,彻查所有同党!苏敬之……”

苏敬之连忙磕头:“臣在。”

“你虽不知情,却管教不严,纵容女儿引狼入室,险些酿成大祸。”皇帝闭了闭眼,语气疲惫,

“朕念你多年操劳,为官清廉,暂不追究你的重罪。但宰相之位即刻罢免,贬为庶民,发配皇陵守墓。”

“臣……谢皇上恩典。”苏敬之深深叩首,声音里满是无奈。

皇帝又看向苏云卿,眼神冰冷:“苏云卿,你骄纵跋扈,识人不清,为祸京中,更间接助纣为虐,朕判你流放极北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流放……极北……”苏云卿瘫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从云端跌落泥潭,只用了短短一个时辰。

走出养心殿时,天已经亮了。

苏敬之扶着浑身发软的苏云卿,看着宫门外的天空,叹了口气:“云卿,是爹对不起你,没教好你。”

苏云卿摇摇头,眼泪无声地滑落:“爹,是我错了……是我害了您,害了整个宰相府……”

就在这时,苏云卿瞥见了人群外的墨尘。他站在阴影里,玄色的身影微微颤抖,眼神里满是痛惜和焦急。

看到苏云卿望过来,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深深垂下了头。

苏云卿的心猛地一揪。她终于明白,墨尘说的全是真的。

他一次次警告,一次次守护,可她却一次次忽视,一次次伤害他。

现在,她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禁军很快过来押解他们。

苏云卿回头望了一眼宰相府的方向,那里曾是她的家,是她嚣张跋扈的底气。

而现在,一切都没了。

她被戴上镣铐,推上囚车。

车帘落下的瞬间,她仿佛看到墨尘的身影跟了上来,一直跟在囚车后方。

苏云卿闭上眼,眼泪汹涌而出。

她不知道极北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但她知道,有一个人,会一直守着她。

哪怕,她已经不配了。

囚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刺耳的声响,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苏云卿的神经。

她蜷缩在冰冷的木板上,镣铐磨得手腕脚踝生疼,可这点疼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她瞥见熟悉的宰相府大门,此刻竟已贴上了封条。

几个昔日对她阿谀奉承的下人正背着包袱匆匆离去,眼神躲闪,生怕与她扯上半点关系。

苏云卿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原来所谓的依附,从来都只依附于权力,而非她苏云卿这个人。

“小姐……”青黛的哭声从旁边的囚车传来。她执意要跟着苏云卿流放,可禁军只当她是无关人等,正推搡着要将她赶走。

“青黛!别跟着我!”苏云卿嘶哑着嗓子喊,“回乡下老家去,好好过日子,忘了我!”

她如今自身难保,怎能拖累这个陪了自己十几年的丫鬟?

青黛却哭得更凶:“我不!小姐去哪儿我去哪儿!我伺候您一辈子!”

可禁军哪里容得她纠缠,拖拽着就往巷口拉。

苏云卿看着青黛挣扎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这是她身边第一个离开的人,却不是最后一个。

不多时,苏敬之也被押上了另一辆囚车。

他穿着粗布衣衫,头发已有些凌乱,却依旧脊背挺直。

路过苏云卿的囚车时,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心疼:“云卿,别怕,到了皇陵,为父会想办法托人照拂你。”

“爹……”苏云卿哽咽着说不出话。

是她,是她亲手毁了父亲的一生清誉,毁了整个家。

车队缓缓驶离京城,街道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唾骂,那些曾经不敢说出口的怨恨,如今都随着她的跌落而肆无忌惮地倾泻出来。

“看!那就是苏云卿!抢了多少良家少男,终于遭报应了!”

“还有苏敬之!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清官,原来也和逆贼勾结!”

“流放极北!那地方能活人吗?真是活该!”

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来,苏云卿死死咬着嘴唇,逼自己闭上眼。

她从前何等嚣张,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可现在,她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苏云卿下意识地掀起车帘一角,看见一个玄色身影正骑马跟在车队后方,距离不远不近,正是墨尘。

他怎么会来?他是父亲的暗卫,如今父亲被贬,他大可以离开,另寻出路,何必跟着她这个罪臣之女去受苦?

苏云卿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涩又温暖。

在所有人都离她而去的时候,只有这个被她忽视,斥责过无数次的暗卫,还守在她身边。

她看着墨尘的身影,想起从前的种种,他默默处理掉的仇家,悄悄销毁的状纸,深夜清理的尸体,还有那些被她撕碎的警告纸条。

原来他一直都在,用他自己的方式,把她护得严严实实。

是她,是她瞎了眼,把珍珠当鱼目,把豺狼当良人。

“墨尘……”苏云卿喃喃自语,眼泪又涌了上来。

车队行至城外驿站,需要歇息片刻。

禁军解开苏云卿的镣铐,让她下车活动。她刚站稳,就看见墨尘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负责押解的校尉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又塞了一锭银子过去。

校尉掂了掂银子,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却还是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快点回来,别耍花样。”

墨尘立刻走到苏云卿面前,垂首道:“小姐,您还好吗?这是属下买的干粮和水,您吃点。”

他递过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壶水。

苏云卿看着他冻得发红的手指,又看了看周围禁军鄙夷的眼神,喉咙发紧:“你……你不该来的,跟着我,没有好下场。”

“属下的命是小姐救的,此生唯小姐是从。”

墨尘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无论小姐去哪里,属下都跟着。”

十二年前的画面突然闯入苏云卿的脑海,大雪纷飞的街头,她递给一个瘦小男孩一锭银子,那孩子冻得说不出话,只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原来,是他。

原来,他追随自己这么多年,是因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意。

苏云卿接过馒头,指尖触到油纸的温度,心里却更凉。

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相待?

“你走吧。”苏云卿把馒头塞回他手里,语气生硬,“我现在是罪臣之女,不需要你的保护,你留在我身边,只会被连累。”

墨尘没有接,只是固执地低着头:“属下不走。”

“你……”苏云卿还想说什么,却被校尉的呵斥声打断:“磨蹭什么!赶紧上车!”

墨尘把馒头和水强行塞到她手里,低声道:“小姐,保重身体。”

说完,便迅速退到一旁,重新骑上马。

苏云卿握着温热的馒头,看着墨尘的身影,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她知道,自己劝不动他。

这个沉默的暗卫,比她想象中更固执,也更深情。

重新上车后,苏云卿小口吃着馒头。

这是她落难以来,吃的第一口热食。

馒头很普通,却比她从前吃过的山珍海味都要香甜。

车队再次出发,一路向北。越往前走,天气越冷,景色也越荒凉。

苏云卿裹紧了身上单薄的囚服,心里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极北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可每当她掀起车帘,看到那个不远不近的玄色身影时,心里就会生出一丝微弱的希望。

或许,有他在,她能活下去。

不知走了多少天,终于到了分岔路口。

苏敬之要往皇陵方向去,而苏云卿则要继续往北,前往流放之地。

临行前,苏敬之隔着囚车对苏云卿道:“云卿,到了那边,好好活着,爹会想办法的。”

“爹,您也要保重。”苏云卿泣不成声。

父女俩就此分别,囚车朝着不同的方向驶去。

苏云卿一直掀着车帘,直到父亲的囚车消失在视线里,才缓缓放下。

就在这时,她看见墨尘勒住马,似乎在犹豫。

一边是被贬的前宰相,一边是流放的罪臣之女,他要选哪一个?

苏云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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