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胸口剜心般的痛。
他能感觉到豫王的手抚过自己的后背,力道甚至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血珠顺着床沿滴落在青砖上,与方才咳出的血沫融在一处。
“王爷…… 别费力气了……”
顾衍的声音气若游丝,瞥见豫王抬手,
艰难地摇了摇头,“王妃来了…… 也没用……求王爷让顾衍…… 死吧……”
豫王眸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俯身捏住顾衍的下巴,
“顾大夫就这么想死?想把本王抛下?”
顾衍的泪水终于冲破眼眶,混着血污滑落:
“求王爷…… 成全……”
豫王盯着他涣散的瞳孔看了半晌,“好啊,本王成全你。”
他松开手,指尖滑向顾衍的衣襟,动作慢条斯理地扯开,
“你得记着,是你自己求着去死的,那就得按本王的规矩来,因为你是本王的夜壶!”
顾衍走这具躯体从青涩到驯服,早已刻上他的烙印,怎能容他轻飘飘一句 “想死”
锦被彻底掀开,寒意与豫王掌心的灼热交织
每一次冲撞都让顾衍的剑伤撕裂般剧痛。
“看,这样多好看。”
“放下悬壶济世的架子,你本就该是这副浪荡模样。”
顾衍的意识在昏迷边缘沉浮,泪水早已流干。
“不……疼……”
伤口在不断的冲撞中愈发恶化,血涌得更凶,
释放得越来越多,彻底丢掉了所有伦理与尊严。
顾衍的视线开始模糊,
看见帐顶无数个漩涡在拉扯着他
听见自己的声音与血滴落的声音混在一处。
他突然笑了起来,“主人…… 顾衍……要死了…… 死在主人怀里……”
这句话成了最后的尾音。
豫王的动作停下时,顾衍的嘴角还挂着那抹诡异的笑。
顾衍在极乐中彻底没了气息,像件被精心摆弄过的祭品,散发着颓靡气息。
豫王缓缓抽身,看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画了个残缺的符。
“这才是你最好看的样子。”
“安心去吧,本王会记得你的。”
瘴气林
乌云昙布下的迷烟还在弥漫,让展越喝穆雁月始终在原地打转。
穆雁月手中长剑的剑尖不断颤抖,
“这阵法好生诡异,烟里似有咒力,总让我心神不宁。”
展越早已察觉这烟雾的异动,烟中咒在悄然减弱。
阵法时限已到,自行溃散。
他装作若无其事,看着穆雁月眼底的担忧,握紧了腰间的玉佩,沉声道:“别怕!”
说罢便故意抬手将玉佩按在身前的烟雾上,装作费力破解的模样。
玉佩与烟雾相触的瞬间,迷烟如潮水般退去。
穆雁月眼中一亮,“展郎,还是你厉害!若不是你找,不知要被困到何时。”
展越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他喜欢看穆雁月这般依赖自己的模样,
只有这样,他们是还能并肩破险的夫妻。
两人顺着山路往前走了不过半里,眼前竟是一片荒芜的野岭。
野岭中央
放着一张粉色纱帐床,隐约能看见床榻上蜷缩着一道人影。
“那是……”
两人走近些,床榻上的人浑身蜷缩着,衣物早已被自己的排泄物浸透。
展越看清那人的面容时,瞳孔骤然一缩,“是老五!”
林千山的胸口微微起伏,嘴角还挂着未擦去的秽物,显然是被呛咳时溅上。
展越心头一紧,快步上前,伸手探向林千山的脉搏。
筋脉早已断裂,显然是受了极重的掌伤,又被污物呛堵,此刻已是命悬一线。
林千山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艰难地睁开眼。
瞳孔涣散,视线无法聚焦
直到看清展越的脸,发出 “嗬嗬” 的声音
呼吸都带着痛苦的抽搐。
“老五,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豫王下的手吗?”
穆雁月柔声问道,林千山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似乎想说什么,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再探向林千山的颈侧,温度竟比常人低了几分。
眼底已是毫无焦距,分明已是死亡状态,只剩躯体在支撑。
更诡异的是,林千山的腰间的衣物被扯动
那处男人的标志竟反常地凸显出来。
展越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一股异样突然窜起
“怎么会?自己竟对被摧残成这般模样的五弟有了反应?”
“老五他……还有救吗?”
穆雁月的声音拉回了展越的思绪
她看着林千山浑身的污秽,眉头皱得更紧
“先把他身上的脏东西清理了,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伤处。”
展越本不愿意管这闲事,这荒岭不知藏着多少危险,贸然停留恐生变故。
可他当他又瞥了眼林千山那处诡异,最终还是说出这句话,补充道,
“附近应该有山泉,我先去探路,你在这里等着,别离开我的视线。”
穆雁月应了声,小心翼翼地避开林千山身上的污秽。
展越转身往野岭深处走,脚步却有些虚浮,
他总觉林千山现在的状态太过诡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只能暗下决心,尽快带林千山离开这里。
二人之后用干净的布条将他裹住,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架起来,往山泉的方向走去
“先带五弟回断佞司,找医官看看。”
展越架着林千山的手臂,抿紧嘴唇,将心头的疑虑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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