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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敲打

彩云苑

任婉云立在廊下,见沈清下轿时鬓发散乱,左颊三道血痕蜿蜒如赤练,

饶是见过宅斗风浪的当家主母,指尖也不由得攥紧了鲛绡帕。

“清儿……” 她迎上去要扶,却在触到女儿袖中硬物时猛地缩回手 —— 那是块带血的金翎,边缘锋利如刀。

沈清低头避过母亲探究的目光,任由丫鬟青鸾扶着跨进暖阁。

香炉中龙涎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她望着镜中自己苍白面容,忽然轻笑出声:

“母亲瞧这血痕,可是女儿特意求王爷留下的。”

任婉云闻言瞳孔骤缩,身后屏风上的墨竹在烛光下晃出细碎阴影。

她挥手屏退丫鬟,亲自替沈清卸下金翎步摇,声音压得极低:“豫王那等煞星…… 你怎敢拿身子作饵?”

“不作饵,怎钓得金鳌?”

沈清任由母亲在血痕上敷金疮药,指尖却摩挲着袖中豫王赐的鎏金令牌,“今日广文堂的事,母亲可听说了?”

“你五妹妹……” 任婉云顿了顿,将浸了药酒的棉布轻轻按在伤口上,“倒真是好手段。三房嫡女沈玥原想在定王面前献艺,却被她抢先一步,看来以前是小瞧了她。”

沈清闭着眼哼了声,脑海中闪过沈妙在西苑裁衣时故作温婉的模样。

指尖忽然攥紧母亲手腕,触到那枚翡翠镯子时忽而松了力道:“大伯父外放三年,如今携着肃州军报返京……”

“母亲可还记得,当年他与豫王在鹰嘴崖的旧怨?”

任婉云的手猛地一抖,药酒泼在沈清衣襟上,洇开深色水痕。

她望着镜中女儿眼尾未褪的嫣红,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初入沈府,也是这般在血雨腥风中笑着替夫君谋划。

“你是说……” 她指尖抚过沈清发顶,“豫王与你大伯父,必有一战?”

“何止一战。” 沈清睁开眼,烛火在瞳孔里碎成金箔,“大伯父若想坐稳兵部尚书的位子,少不得要借豫王立威。”

她忽然按住母亲欲言又止的唇,“女儿自有破局之法,定要让他这旗子,插不成!”

任婉云望着女儿面上尚未结痂的血痕,忽然想起她周岁抓周时攥紧的 “权” 字玉佩。

窗外雨势渐急,檐角铜铃与远处更声相和,竟似豫王府夜枭的啼鸣。

她轻轻替沈清拢了拢披风,袖中暗纹与女儿腕间令牌纹样悄然交叠:“明日晨起,我让周嬷嬷去库房提三箱江南云锦。”

她在女儿耳边低语,“就说…… 是给豫王妃准备的添妆礼。”

未待丫鬟通禀,三房嫡女沈玥一袭茜色织金披风,裹挟着满院湿意闯入彩云苑。

她鬓边累丝嵌宝步摇随动作乱颤,恰似她眼底翻涌的嫉恨 ——

这玉佩原是老夫人赐给沈清的及笄礼,上月被她以抄经为由借走,至今未还。

任婉云见此,眉间微蹙,指尖无意识摩挲鬓边银丝。

“玥娘这阵仗……”

话音未落,沈清已抬手止住,镜中女子指尖轻扫过敷着金疮药的面颊,

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眼尾红痣在烛火摇曳间,妖冶如凝血。

“请三妹妹进来吧。” 沈清对着菱花镜重整金翎发饰,声若春莺啼柳,“我这副模样,可别惊了妹妹。”

沈玥踏入暖阁,绣鞋在青砖上碾出细碎水花。瞥见沈清面上三道狰狞血痕,

她忽而嗤笑出声:“二姐这是遭了哪般罪?莫不是在豫王府失了宠?早知今日,何必推了广文堂比试?原以为你有多大能耐,不过是个临阵脱逃的……”

“三妹妹这话,倒教我委屈。” 沈清旋身而起,金翎流苏扫过沈玥腕间翡翠串珠,“我若去了,岂不误了妹妹出风头?听闻你精心准备的《百花宴》,被五妹妹的《一只金菊》比得……”

她拖长尾音,指尖轻点下颌,“黯然失色?”

沈玥玉指紧攥,“你休要得意!那《一只金菊》不过是……”

话至喉间戛然而止,她陡然拔高声调,“旁门左道!定王殿下说了,闺阁女子当以女红为要!”

“哦?” 沈清挑眉,丹蔻轻点眉心,“不知定王殿下还夸了妹妹什么?簪花小楷娟秀,还是烹茶技艺精妙?”

她忽地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尽是戏谑,“倒是五妹妹献图时,定王殿下亲手斟了三杯茶,传得满府皆知呢。”

沈玥面色瞬息万变,怒而前踏半步,却被沈清袖中滑落的鎏金令牌惊得身形骤滞。

令牌上 “豫” 字苍劲如刀刻,边缘暗红血渍未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二、二姐…… 你竟有豫王府的通行令?”

沈玥声音发颤,先前的盛气荡然无存。

市井传言中,豫王仅凭一道令牌便能取人性命,此刻如惊雷在她耳畔炸响。

沈清俯身拾起令牌,指尖缓缓摩挲刻痕,朱唇轻启,声如毒蛇吐信:

“妹妹既知这令牌的分量,便该明白 —— 有些话,烂在肚里才好。比如…… 你房中的《明齐杂记》,从何而来?”

沈玥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哗啦” 一声撞倒身后青瓷花觚。

任婉云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当家主母的威严:“玥娘想必乏了,先回房歇息。你二姐受了伤,不宜多扰。”

“是、是……” 沈玥盯着令牌,福礼未行便仓皇转身。

跨出门槛时,又被沈清唤住:“对了,双鱼佩记得早些归还。莫要等我遣人来取,届时…… 可就不好看了。”

雨势渐急,沈玥的脚步声消失在雨幕中。任婉云望着女儿手中带血的令牌,轻叹道:“何苦与她计较?”

沈清拾起地上锋利的瓷片,在烛光下反复端详:“母亲看这瓷片,用来划开账本墨字,倒是称手。”

说罢,将瓷片抛入炭炉,看它在烈焰中扭曲变形,“三房总以为攀上定王便能高枕无忧,却不知……”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高枝,可不是谁都攀得稳的。”

任婉云默默添了盏蜜水,窗外夜枭长啼,与更夫 “小心火烛” 的喊声混在一起。

沈清望着跳动的烛火,想起沈玥方才惊恐的眼神,笑意渐深 —— 深宅之中,想要活命,

总要学会藏锋于柔,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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