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武躺在自己的卧房里,锦被下的身子仍不时泛起隐痛。
回到宅邸已有半月,可那日在明心阁西殿受的罪刻进了骨头里。
稍一翻身,身下便传来针扎似的疼。
他请了城中最有名的调理大夫,只道是骑马伤了筋骨,连药渣都要亲自销毁,生怕被人瞧出端倪。
午后,管家领着三个货郎模样的汉子进来。
说是二公子特意寻来的,会些推拿手法,能帮三少爷尽快复原。
谢长武掀起眼皮,三人穿着粗布短打,袖口挽着露出结实的小臂,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领头的叫墨影,左边的是秦渊,右边的名屠苏。
“三少爷,咱们这手法可是走南闯北练出来的,保管让你舒坦得直哼哼。”
墨影嗓门洪亮,手里还提着个沉甸甸的木箱,打开来竟是些瓶瓶罐罐,
“你这细皮嫩肉的,不经折腾,得好好按按才能把伤养利索。”
谢长武刚想摆手让他们出去,后腰却被人轻轻按住。
秦渊不知何时绕到了床后,按在伤处竟奇异地缓解了疼痛。
“三少爷试试就知道,咱这手艺,比你府里那些娇滴滴的丫鬟强多了。”
“这身子,软得跟棉花似的,摸着真舒坦。”
谢长武嘴里骂着 “大胆狂徒”,身子却没挪动半分,
秦渊按得舒服,他竟不自觉地往对方手边靠了靠。
起初还是规规矩矩的推拿,
渐渐地,那双手便不安分起来。
谢长武浑身一僵,嘴上怒喝 “滚开”,身体被抽走了力气,
他心里暗骂自己没骨气,身体迎合着那双手的动作。
墨影倒出颗蜜饯似的东西递到他嘴边:“三少爷尝尝?这是西域来的果子,能安神。”
见谢长武偏头,他咧嘴一笑,“咋?还信不过我们?二公子可是千叮万嘱,让咱们好好伺候你。”
谢长武的舌尖却先一步尝到了甜味,紧接着眼睛不受控制地往墨影健硕的胸膛瞟去,
心里暗骂自己下贱,可却移不开。
床后的秦渊加重了力道,谢长武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等回过神时,嘴里已被放进了别的东西,让他羞耻得闭上眼,嘴里呜咽着 “不要这样”,
微微张开了些,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
屠苏在一旁笑,手里把玩着个小银壶,时不时往谢长武颈间喷点凉水,
“三少爷,嘴上说不要,身子倒是挺老实。”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装啥清高?”
“我们三这手法,比那些娇娘强多了吧?”
谢长武想拍开他的手,心里嘶吼着 “放开我”,溢出的声音却带着喘息。
汗水很快浸湿了里衣,他在迷蒙中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水里,心里想着 “快滚”,
身体却诚实得很,紧紧挨着他们,不愿分开。
折腾到日头偏西,墨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笑着说:“二公子吩咐了,明儿再来给少爷‘调理’。”
谢长武一听,嘴上硬气道 “别来了,看见你们就烦”,手不自觉地拉住了墨影的衣角,
心里舍不得他们离开。
三人对视一笑,离开后,谢长武瘫在床上,浑身是汗。
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该这样,“真是疯了……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心阁
谢长朝站在二楼回廊,楼下传来隐约的嬉笑声,夹杂着谢长武压抑的喘息。
“二公子,三少爷那边……” 下人低声禀报,话未说完便被谢长朝抬手打断。
“知道了。”
“连这般纵情声色的性子都能磨得服帖,看来这法子确实有用。”
谢长武在三个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模样,透过窗缝落在他眼里,他终于露出了顺从的意味。
思绪却飘到谢景行身上。
那个总爱斜倚在醉春楼栏杆上的小侯爷,折扇上的墨梅总沾着酒气,见了谁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从前谢长朝只当他是真的纨绔,如今想来,那玩世不恭的眼底藏着的,分明是与大梁永乐帝像上如出一辙的锐利。
云筝那日在茶楼递来的纸条还揣在袖中,
“嫡兄已逝,梁谍窃位” 八个字墨迹早已干涸。
难怪谢景行从不涉足朝堂,难怪他对兵权避如蛇蝎
一个顶着谢家嫡子身份的梁国人,自然要藏起锋芒,在京城的脂粉堆里掩人耳目。
“呵。”
谢长朝低笑出声,捻碎一片飘落的梧桐叶,
“所有人都被那副浪荡样子骗了,连皇上都以为谢景行是块扶不上墙的料。”
他想起广文堂辩论时,定王傅修宜看向自己的眼神,忽然觉得这盘棋越来越有趣。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谢长朝转身走向内室,途经书房时瞥见墙上挂着的《江山万里图》,
画中北疆的关隘正被夕阳染得通红。
他伸手抚过画轴,轻声道:“看来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烛火在他身后跳动,将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头蛰伏的猛兽,正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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