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雁在幻境的城池下轰然倒地时,嘴角还凝着胜利的笑意。
怀里的长枪滑落在地,乌发间那枚银簪是沈信送的定情物。
乌云昙从帐后阴影里走出,确认她呼吸绵长,已进入梦乡。
便转身掠向沙丘后的战场,在沈清的指令里,收尾比布局更重要。
沈信与沈丘陷在更深的迷障里。
床榻铺着西域进贡的羊绒毯,沈信的铠甲被软剑挑落在地,里衣被撕开道大口子。
赤焰提着个描金陶罐,将‘牛奶’猛地泼在他胸口,黏稠的液珠顺势往下淌
“威武将军驰骋沙场,杀敌无数,怎好缺了‘牛奶’补身子?”
“这玩意儿比起罗将军炖得鸡汤,哪个更够劲?”
云琅用铁刃撬开沈丘的嘴,另一只手举着羊脂玉皮囊往他喉间灌‘豆浆’,
“小将军年纪轻,筋骨还没长结实,该多喝‘豆浆’长力气。”
“你看威武将军,都开始补充养分了,小将军咋就这么犟呢?”
他故意将皮囊往沈丘嘴角多送了送。
沈信猛地偏头啐出液体,眼中怒火熊熊:“狗贼!我杀了你们!”
赤焰将陶罐口狠狠怼到他唇边时,那股甜腻的异香顺着鼻腔钻进脑子里,
沈信反抗的力道竟莫名软了几分。
陶罐与皮囊交替着倾斜,液体泼溅的声音在锦帐里格外刺耳。
沈信起初死死闭紧牙关,铁第一口“牛奶”滑入时
他浑身都在颤抖,既是屈辱也是失控
帐外的更鼓声与床榻的摇晃重叠,耳边还响着赤焰的粗话:
“威武将军多喝点,喝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沈丘的挣扎比沈信更烈,膝盖猛地撞在池心妍腰侧,
云琅的皮囊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淌,“豆浆”浸湿了他的衣襟,
少年人的哭腔里还带着倔强:“放开我……我是沈家大郎……岂能受此屈辱!”
“沈家儿郎就不该补身体?”
池心妍笑着扯掉沈丘的发带,乌发铺散在锦毯上,
“你爹都开始咂嘴了,小将军何必装清高?”
赤焰将陶罐底朝天扣在沈信脸上,
剩余的 “牛奶” 顺着他的脸颊往嘴里灌,反抗的力道越来越弱。
云琅把皮囊递到他唇边时,沈信竟主动含住了皮囊口。
赤焰见状,笑得更欢了:“威武将军这就开窍了,早这样不就少受些罪了?”
“这才对嘛,”
乌云昙进入迷幛,语气里满是戏谑,
“两位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就得有吞得下一切的肚量,这点‘豆浆’和“牛奶”算什么?”
沈丘鼻腔里满是甜腻的奶香与豆腥。
床榻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在锦帐里撞出回音,像极了沙场上传来的号角。
池心妍戏谑道,“这才是真男人的模样,让奴家好生钦佩!”
驼队的铃铛声在远处响起时,锦帐里的 “牛奶” 与 “豆浆” 已见了底。
沈信和沈丘的两人在幻境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沙漏
最后一粒沙落下,沈清轻叩折扇。
锦帐中的床榻、描金陶罐与羊脂玉皮囊瞬间化作雾气。
军帐内,沈信趴在案上,铠甲未解;
沈丘蜷缩在行军榻上,手紧紧攥着佩剑;
罗雪雁仍趴在兵书旁,
三人呼吸均匀,仿佛只是经历了一场冗长的梦境。
池心妍褪下钗环,露出谢长武原本的眉眼。
他对沈清屈膝行礼,声音里带着压抑的亢奋:
“多谢王妃成全,沈丘那身子骨,倒是比想象中紧实。”
谢长朝提点过自己
豫王妃的玉容丸确实能助他得偿所愿
池心妍这身份是方便行事的利器。
“你们这模样,大伯和大哥的滋味,就这么难忘?”沈清轻笑出声
赤焰瓮声瓮气地说:“罗雪雁倒是干净,就是一身沙场气,硌得慌。”
云琅附和:“还是威武将军父子带劲,不过咱们也不想伤那女将军,毕竟是正经厮杀过的。”
沈清听罢笑出声,笑声在空帐里荡出回音:“放心,伤不了大伯母的。”
她走到帐门口,望着远处操练的士兵,
“人家的女儿可是要做‘大女主’的,女儿家的体面,战场的荣光,一样都不会少。”
“大伯母永远不会知道,大伯和大哥的体面,早就在梦里被咱们嚼碎了!”
谢长武理了理水绿色裙摆,“王妃说得是,有些羞辱不必见血,却比刀割还疼。”
赤焰与云琅相视一笑,眼里的意犹未尽渐渐化作期待。
沈清带着四人悄然离去,驼队的铃铛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载着的不仅是边疆的风沙,还有搅乱整个沈家的秘密。
帐外的号角声响起
罗雪雁睁开眼。
案上的烛火早已燃尽,她揉了揉发麻的肩膀
昨夜的梦境太过真实,竟让她生出浑身浴血的错觉。
“沈信!丘儿!”
她扬声喊道,掀开帐帘时,正撞见沈信从案上惊醒,父子俩脸色潮红,像被烈酒浇过。
沈信猛地拍向桌面,兵书哗啦啦散了一地
“混账!那些狗贼……”
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帐内空无一人,只有他和沈丘的呼吸声在回荡。
他踉跄着起身,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企图找到昨夜的痕迹。
“爹……”
沈丘下意识拢了拢衣襟。低头时,看见靴底沾着的沙粒,忽然想起梦境里那滩“豆浆”。
罗雪雁大步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怎么了?昨夜我梦见杀退了敌兵,正想跟你们说说战术。”
“你们父子莫非也做梦?”
她眉梢飞扬,眼底还闪着沙场胜利的光,浑然不觉父子俩交换的眼神里藏着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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