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狮郎接到了一个新的出差任务。任务地点在瀞灵廷边缘一处名为“净灵溪谷”的地方。这里灵子纯粹而温和,涓涓溪流中蕴含着滋养魂魄的力量,是修复灵压的理想场所。任务本身并不复杂,只是与当地管理者进行一些文书交接与灵脉记录,更多是象征性的巡查。与其说是任务,更像是上级对于雏森桃功勋的奖励与补偿。
冬狮郎带着雏森桃,乘坐着专用的马车,行驶了几日才抵达。溪谷深处,为了方便来往的公职人员,设有一处古朴的旅店。当冬狮郎推开分配给他们的和室房门时,两人都微微怔住了。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却干净整洁。纸糊的拉门外,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几竿翠竹疏落有致,一角甚至还有一口长满青苔的旧水井。夕阳的余晖透过竹叶缝隙,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景象……像极了他们小时候,在流魂街住过的那间小屋的院子。
一种混合着怀念与恍惚的情绪,悄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些刻意维持的、因身份和环境而产生的微妙距离感,在这一刻,似乎被这熟悉的景象悄然溶解了。
“这里……好像。”雏森桃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与怅惘。她走到窗边,看着那口旧井,仿佛能看到当年那个银发小男孩,别扭地帮她打水的身影。
冬狮郎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地将行李放好。他的目光同样落在庭院里,冷峻的眉眼在夕阳下柔和了几分。他安排雏森桃在溪流边灵气最浓郁的地方静坐调息,自己则去完成必要的公务。
傍晚,他回到旅店房间时,雏森桃已经回来了,正跪坐在矮几旁,就着油灯微弱的光芒,翻阅着他带来的、关于灵压温养的卷轴。她穿着旅店提供的素色浴衣,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未干透的褐色发丝松散地披在肩头,散发着沐浴后湿润的水汽和淡淡的皂角清香,混合着溪谷特有的、干净草木气息。
听到他拉门的声音,她抬起头,对他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回来了?公务还顺利吗?”
那一刻,冬狮郎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太过温馨,太过……像一场不敢奢求的美梦。仿佛他们不是来执行任务,而只是一对普通的旅人,在这宁静的山谷中,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淡生活。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在她对面坐下,喉结几不可见地滚动了一下。房间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昏黄而暧昧,将她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柔和。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带来的、夜晚山谷的清冷空气,混合着他本身干净的、带着冰雪气息的味道。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他能数清她微微颤动的睫毛。
“这里的水……好像真的有点用。”雏森桃似乎没有察觉到空气中悄然变化的灵子,依旧沉浸在修复灵压的些许进展中,语气带着一点小小的雀跃,“感觉……身体里暖洋洋的。”
她说着,无意识地抬手,将一缕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浴衣的领口因她的动作微微敞开了一线,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白得晃眼。
冬狮郎的呼吸骤然一窒。血液似乎在这一瞬间加快了流速,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落在窗外摇曳的竹影上,声音却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那就好。”
他想起了小时候,他们也曾这样,在类似的房间里,共处一室。那时心无杂念,只觉得安心。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她是他的恋人,是他渴望融入骨血的人。这熟悉的环境,这昏暗的光线,她毫无防备的靠近,都在疯狂地挑战着他的自制力。
他想伸手,触碰她近在咫尺的脸颊,想将她揽入怀中,感受她真实的体温和心跳,想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来确认这并非梦境。
但他不敢。
她的灵压依旧微弱,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他怕唐突了她,怕吓到她,更怕自己一旦开始,就无法控制那压抑了太久的情感洪流。
雏森桃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同于往常的紧绷感,以及那过于灼热的、落在自己身上又飞快移开的视线。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冬狮郎?你怎么了?脸有点红……是累了吗?”
她的眼神纯净,带着纯粹的关切,让冬狮郎内心那份旖旎的念头更添了几分罪恶感。
“……没什么。”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站起身,动作略显僵硬,“我去看看沐浴的水准备好了没有。”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离开了房间,留下雏森桃独自歪着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夜渐深,山谷里万籁俱寂,只有溪流潺潺的声音隐约可闻。两人分别沐浴后,并排躺在铺好的被褥上,中间隔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的距离。
月光比之前更加明亮,透过纸门,将房间照得一片清辉。雏森桃因为白日的调息和环境的舒适,很快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万籁俱寂,只剩下彼此逐渐清晰的呼吸声,和窗外那不知疲倦的、漏潺的溪流,像是在吟唱着最古老的情歌。
冬狮郎侧躺着,凝视着身旁安然入睡的雏森桃。最初的平静与满足,在长久的凝视中,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带着灼热温度的渴望所取代。指尖残留着她发丝的柔软触感,像是一点星火,落入了早已蓄满干柴的心原。
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屏住呼吸地,再次伸出手。这一次,目标不再是发梢,而是她沐浴后泛着健康粉色、光滑细腻的脸颊。指尖轻触的瞬间,两人似乎都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她的肌肤微凉,却在他的触碰下,仿佛被点燃,传递回惊人的热度。
雏森桃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褐色的眼眸在月光下,迷蒙如林间小鹿,带着初醒的氤氲水汽,直直地望进他翻涌着暗流的碧色深潭里。她没有惊讶,没有退缩,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仿佛早已预料,又仿佛在无声地邀请。
“冬狮郎……”她轻声唤道,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更像是一种催化。最后一道理智的堤坝,在这一声呼唤中,轰然倒塌。
(此处省略2000字)
窗外,竹影摇曳,溪流漏潺,仿佛在为这禁忌而神圣的结合奏响自然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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