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夜之后,那个在感情上总是带着几分隐忍和羞涩的少年队长,如同被春风彻底吹融的冰雪,显露出了内里炽热而直白的一面。
依旧是那片灵子纯粹的山谷,依旧是那家古朴的旅店,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却与初来时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截然不同。
“桃,走了。”
清晨,冬狮郎处理完简单的文书,极其自然地朝坐在廊下看溪流的雏森桃伸出手。不再是等待,而是主动的邀约。他的语气依旧带着他特有的清冷,但那双碧色的眼眸里,却漾着清晰可见的、如同被溪水洗过的明亮光采。
雏森桃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脸颊微微泛红,随即便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他的手指立刻收拢,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裹住,力道坚定而温暖。牵着她走在溪边的碎石小路上,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刻意保持距离,而是让她紧挨着自己身侧,肩膀不时相碰,传递着无声的亲昵。
“尝尝这个。”
午间在溪边休息时,冬狮郎从随身的食盒里拿出一颗用溪水镇过的、红艳艳的野果。他没等她反应,就直接递到了她唇边,眼神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像是献宝般的期待。雏森桃就着他的手,小口咬下,清甜的汁液在口中蔓延。
“甜吗?”他看着她,目光专注。
“嗯,很甜。”雏森桃点头,心里比果子更甜。她看到他嘴角几不可见地向上弯了一下,带着点小得意,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任务。这种直白的、带着少年气的关怀,让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甚至开始“得寸进尺”。
傍晚回到旅店房间,雏森桃正跪坐在矮几前,试图整理白天记录的灵压波动数据。冬狮郎走到她身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对面,而是直接俯下身,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看什么?”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雏森桃的身体瞬间僵住,脸颊“腾”地红透了。他……他以前从不会在她做事的时候这样突然靠近……
“就、就是一些数据……”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心跳快得不像话。
“哦。”他应了一声,却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就着这个姿势,陪她一起看了一会儿卷轴。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存在感强得让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冬、冬狮郎……”她忍不住轻轻动了动,示意他松开些。
他却低低地笑了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了些,侧过头,在她泛着粉色的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然后才像只偷腥成功的猫一样,若无其事地直起身,走去倒水喝了。
留下雏森桃一个人捂着被亲过的脸颊,心跳如擂鼓,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主动了?还带着一种孩子气的、毫不掩饰的欢喜和一点点赖皮,让她完全招架不住。
夜晚,并排躺在被褥里时,他也不再是规规矩矩地保持距离。他会很自然地侧过身,面对着她,手臂横过她的腰间,将她揽向自己。有时候,雏森桃半夜醒来,会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完全窝进了他的怀里,被他如同守护珍宝般紧紧拥着。
一日午后,阳光暖融融的,两人在旅店后院那棵巨大的、开着淡紫色小花的古树下小憩。冬狮郎靠着树干,闭目养神,雏森桃枕在他的腿上,拿着一片草叶,看似无意识地、轻轻划过他自然垂落的手背。
微痒的触感让冬狮郎睫毛颤了颤,却没有睁眼,只是反手精准地握住了她作乱的手,低声警告:“别闹。”
雏森桃偷笑着,却没有抽回手,反而用指尖,在他温热的掌心,极轻极慢地画着圈。一圈,两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握着她的大手瞬间收紧,他的呼吸也似乎乱了一拍。
她抬起头,看到他依旧紧闭着眼,但喉结却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原本放松搭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也悄悄握成了拳。
雏森桃玩心更起,她撑起身子,凑近他,用气声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模仿着他昨夜在她耳边的低语:“冬狮郎……你睡着了吗?”
“!”
冬狮郎猛地睁开眼,碧色的眸子里像是瞬间点燃了两簇幽深的火焰,灼灼地锁住近在咫尺的、带着狡黠笑意的她。那眼神,充满了危险的信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拆吃入腹。
“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克制。
雏森桃却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飞快地在他紧绷的唇角啄了一下,然后迅速退开,重新躺回他腿上,装作无事发生般闭上眼睛,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阳光真好,我再睡会儿。”
冬狮郎看着她那副“我什么也没干”的无辜样子,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只能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哑声道:“……晚上再收拾你。”
晚上,沐浴过后,雏森桃穿着一身浅粉色的浴衣,坐在镜前,慢条斯理地梳理着半干的长发。冬狮郎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矮几旁看书,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镜中那道窈窕的身影。
浴衣的领口有些松散,露出她纤细优美的脖颈和一小片精致的锁骨。带着水汽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黑白分明,有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雏森桃从镜子里捕捉到他游离的目光,心念一动。她放下木梳,转过身,对他招了招手,语气软糯:“冬狮郎,我好像有点够不到后面的头发,有点打结了,你能帮我一下吗?”
冬狮郎不疑有他,放下书走了过来。当他站在她身后,手指触碰到她那柔顺微凉的发丝时,才恍然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么暧昧。他比她高出许多,从这个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她浴衣领口下,那若隐若现的、更细腻的风景。
他的动作瞬间僵住,呼吸也变得沉重。
雏森桃却仿佛毫无所觉,甚至还微微向后靠了靠,将更多的重量倚在他身上,仰起头,从下往上看着他,眼神纯净,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怎么了?很难弄吗?”
她的气息拂过他下颌,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梅香。少女柔软的身体毫无防备地靠着他,浴衣的布料单薄,几乎能感受到其下的温热……
冬狮郎的脑子“嗡”的一声,理智的弦绷紧到了极致。他能感觉到自己血液奔流的速度在加快,某种冲动在疯狂叫嚣。他年轻的身体,面对心爱之人如此“刻意”的无心诱惑,几乎毫无抵抗力。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几乎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勉强将注意力集中在她所说的那缕“打结”的头发上,动作略显笨拙和急促地帮她梳理。
“好、好了。”他几乎是立刻宣布,声音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随即像被烫到一样迅速退开两步,转身抓起桌上的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仰头灌下,试图压下喉咙和身体里那股莫名的燥热。
雏森桃从镜子里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和那微红的、线条紧绷的侧脸,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她的笑声,冬狮郎动作一顿,放下水杯,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地看向镜中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女。
“你是故意的。”他语气肯定,带着点被捉弄后的委屈和咬牙切齿。
雏森桃转过身,眉眼弯弯,像只偷吃了灯油的小老鼠:“哪有?我是真的需要帮忙嘛。”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她的话语和眼神,充满了挑衅和鼓励。
冬狮郎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泛着水光的唇瓣,和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意与调皮,最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里间的被褥,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浓烈的渴望和一丝“报复”般的狠劲:“……看来是平时太纵容你了。”
雏森桃惊呼一声,随即埋首在他颈间笑了起来,手臂却更紧地环住了他。
……
…………
净灵溪谷的灵子滋养,终究没能创造奇迹。回到瀞灵廷后,经过技术开发局与四番队的联合复诊,结论依旧残酷——雏森桃的灵压本源受损过重,几乎不可能恢复到足以胜任队长职务的水平,甚至连维持普通死神的战斗水准都希望渺茫。
这个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高层会议上引起了一些波澜。尽管山本总队长和几位老牌队长念及雏森桃过往的功绩与牺牲多有犹豫,但瀞灵廷的规则终究是现实而严苛的。最终,一番权衡后,中央四十六室下达了正式指令:免除雏森桃五番队队长职务,保留其死神身份,转入文职序列或后勤部门另行安排。
通知送达十番队队舍时,雏森桃正坐在廊下,安静地看着庭院里冬狮郎为她移栽的那株梅树。她接过那份盖着鲜红印章的指令,手指只是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随即脸上便露出了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些许释然的微笑。
“我接受这个决定。”她轻声对前来传达指令的副队长说道,语气温和,没有一丝怨怼。
然而,站在她身旁的冬狮郎,却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如同流星般迅速陨落的黯然。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紧。
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的坚韧,也了解她藏在坚韧下的敏感与脆弱。他怕,怕这份看似平静的接受背后,是又一次将他推远的开始。怕她觉得失去了价值,怕她再次萌生“不拖累他”的念头,怕她某一天,又会像上次那样,悄无声息地选择离开,独自承受一切。
这种恐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几乎成了冬狮郎的心魔。
他开始变得异常紧张。只要雏森桃离开他的视线稍久一些,哪怕是去一趟隔壁的房间,他都会坐立不安,下意识地用灵压感知确认她的位置。队务会议上,他会因为感知到她灵压的微弱波动而瞬间分神;夜晚,他常常会从浅眠中惊醒,第一时间确认身旁的人是否还在,然后才能再次安心入睡。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总是掺杂着浓得化不开的担忧和后怕,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琉璃,稍不注意就会消散。
他的异常,雏森桃如何会察觉不到?
这天傍晚,冬狮郎结束了一天的队务,回到队长室,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属于雏森桃的日常用品也似乎少了几件。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慌如同冰水般将他从头浇到脚,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转身就要冲出去寻找。
“冬狮郎?”
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冬狮郎猛地顿住脚步,霍然转身,只见雏森桃正端着一盘刚洗好的水果,从连接着小厨房的侧门走进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煞白的脸色和一副要往外冲的架势。
“你……你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急切。
“我去洗点水果啊。”雏森桃将果盘放在桌上,走到他面前,仰头看着他写满恐慌的脸,心中又是酸涩又是柔软。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紧蹙的眉头,“冬狮郎,你在害怕什么?”
被她一语道破心事,冬狮郎身体一僵,所有强装的镇定在瞬间土崩瓦解。他猛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窒息,声音哽咽地埋在她颈间:
“我怕……我怕你又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怕我再也找不到你……桃……”
感受着他身体的微微颤抖和话语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恐惧,雏森桃的心疼得无以复加。她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傻瓜……”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她稍稍退开一些,捧起他的脸,让他能看到自己眼中毫无阴霾的真诚。
“冬狮郎,你听我说。”她注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我最初想要变强,想要成为死神,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保护你。”
“现在,你已经变得这么强大了,强大到足以保护自己,也保护我了。我的愿望,其实已经实现了。”她的唇角漾开一抹温柔而释然的笑容,“所以,能不能继续当队长,有没有强大的灵压,对我来说,真的没有那么重要了。”
“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她踮起脚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是能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平安喜乐。请你相信,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她的誓言,如同最温暖的阳光,一点点驱散了冬狮郎心中的阴霾和恐惧。但他心底那份因差点失去而产生的、根深蒂固的患得患失,却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全消除。
几天后,冬狮郎向总队长和中央四十六室提交了一份正式申请。内容大意是,鉴于前五番队队长雏森桃身体状况特殊,仍需观察与保护,且其本人熟悉队务,经验丰富,特申请将其调入十番队,担任一名普通的文职队员,由十番队负责其后续的安置与安全。
理由冠冕堂皇,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日番谷冬狮郎,这是要将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牢牢地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亲自守护。
他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用十番队的力量,用他日番谷冬狮郎的全部,为她构筑一个绝对安全的世界。哪怕她失去了力量,哪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流魂,他也要让她在他的世界里,安然无恙,岁月静好。
这份申请,很快得到了批准。
当雏森桃拿到十番队的队章和新的文职制服时,她看着身旁那个虽然依旧表情冷峻,但眼神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温柔的银发少年,心中最后一丝因职务变动而产生的怅惘也烟消云散。
她明白,这不是怜悯,也不是束缚。这是他爱她的方式,是他用他的全部,在向她许下一个关于“永远”的承诺。
她伸出手,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以后,请多指教了,日番谷队长。”她笑着说,眼中闪着细碎而温暖的光芒。
冬狮郎回握住她,力道坚定。
“嗯。”他低声回应。
午后的阳光透过十番队队长室的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雏森桃抱着一摞刚整理好的文件走进来时,正看到冬狮郎站在书架前,微微踮着脚,去够最上层的一卷档案。
他的身姿挺拔,手臂因为用力而伸展,勾勒出流畅而结实的肌肉线条。死霸装妥帖地衬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阳光在他冰色的发丝上跳跃,仿佛镀上了一层浅金。
雏森桃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就那样静静地望着他的身影。
“怎么了?”冬狮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取下了需要的卷宗,转过身来。见她站在门口,抱着文件,只是看着自己笑,不由得有些疑惑,走上前问道。
他的靠近带来一阵清冽的气息,带着阳光和冰雪的味道。雏森桃回过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询问神色的俊脸,那双碧色的眸子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倒影。一个狡黠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她微微后退半步,双手捧着文件,做出一个极其标准、带着些许疏离的部下姿态,微微躬身,用一种清晰而恭敬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日番谷队长。只是您需要的文件已经整理好了,请问放在哪里?”
“……”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冬狮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微妙。他看着她那故作正经、眼底却藏着狡黠笑意的模样,听着那声久违的、带着明确上下级界限的“日番谷队长”,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别扭和不是滋味的感觉弥漫开来。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很久以前。
小时候,她总是“小白”、“小白”地跟在他身后叫个不停,那时候他觉得这个昵称太过孩子气,总想让她改口,显得自己更成熟稳重一些。
后来,他们先后成为死神,她开始称呼他“日番谷君”,带着同辈的礼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再后来,他成为队长,她成了副队长,她理应称呼他“日番谷队长”。他曾一度觉得,这代表着秩序与认可,是她对他身份的尊重。可是桃还是坚持“日番谷君”的亲昵称呼,他不厌其烦地纠正说要叫“队长”,内心却窃喜于这份亲昵。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她因为蓝染而与他产生隔阂,生疏地称呼他“队长”时,他内心是失落而冰冷的。
可现在……
当她真正属于他,当他习惯了她在私底下温柔地唤他“冬狮郎”,当她带着全然的信赖与亲密倚靠在他怀里时……这声突如其来的、带着戏谑意味的“日番谷队长”,却像一根细小的刺,轻轻扎了他一下。
他忽然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从她口中出来。太生分了,太有距离感。将他一下子从“恋人冬狮郎”的位置,推回到了需要保持威严的上司身份。
他想要的,是那个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她一人的、带着童年记忆和无限亲昵的——
“小白。”
这两个字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委屈和执拗,从他唇间低低地逸了出来。
雏森桃愣住了。她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碧眸里,没有了平日的冷冽,也没有了身为队长的威严,反而像蒙上了一层薄雾,带着点孩子气的、别扭的渴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她,仿佛在无声地祈求着什么。
她瞬间明白了。
心底那片柔软的角落被彻底触动,酸酸甜甜的暖流奔涌而出。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那点故意捉弄他的心思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柔软与宠溺。
她放下文件,走上前,伸出手,像小时候那样,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发现需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了。她转而轻轻拉了拉他冰色的发梢,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和纵容:
“怎么了?我们威风凛凛的日番谷队长,难道还想听我叫你‘小白’吗?”
冬狮郎被她戳穿心思,耳根迅速漫上红色,有些狼狈地别开脸,却依旧固执地低声嘟囔:“……不行吗?”
看着他这副难得一见的、带着少年般别扭和依赖的模样,雏森桃的心软得一塌糊涂。那个她从小守护到大的弟弟,即使长成了顶天立地的男人,在她面前,似乎永远都保留着那一份独属于她的、柔软的內里。
她踮起脚,凑到他泛红的耳边,用气声,带着全然的亲昵与温柔,轻轻地、清晰地唤了一声:
“小白。”
如同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冬狮郎紧绷的嘴角瞬间软化,一抹清浅却真实的笑意从眼底漾开,如同投入湖心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满足的涟漪。他伸出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低低地“嗯”了一声。
阳光温暖,岁月静好。称呼的改变,兜兜转转,最终回归原点。
他的桃,她的小白。
这便是他们之间,最甜蜜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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