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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蜈蚣精的出现,危险的降临

夜露打湿了窗棂,许宣正对着油灯研墨,准备温一温白日里抄的卷宗。白素贞端着一碗参汤走进来,脚步轻轻的,放下汤碗时,指尖在碗沿顿了顿。

“官人。”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方才看你打坐时气息越发稳了,照这样下去,不出百年,或许真能窥得仙道门径。”

许宣抬头看她,见她眼帘垂着,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不像往日那般含笑,倒添了几分怯意。他放下笔,伸手将她拉到膝边坐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白素贞沉默片刻,才缓缓抬头,眼里蒙着层水汽:“我是妖,修行千年才得人身。可官人是凡人,如今得了灵芝滋养,又肯潜心修行,往后若真成了仙,或是得了长生……会不会觉得,我这妖身,配不上你了?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话没说完,她的声音就带了颤。她见过太多仙凡殊途、正邪相隔的例子,法海的话、金童的呵斥,像根刺扎在心里——她始终是“妖”,而他,正一步步走向“仙”。

许宣的心像被什么攥紧了,又酸又疼。他伸手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沉而坚定:“傻素贞,我怎么会不要你?”

他抬手抚着她的背,指尖划过她衣料下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疤——那是为了救他,被金童所伤的痕迹。

“你忘了?昆仑山上,你为了我闯仙阵、斗仙兽,连千年道行都肯折损;前几日,我躺在这里没了声息,你抱着我的尸体哭到力竭,哪怕知道取灵芝九死一生,也没皱一下眉。”他的声音带着后怕,更带着珍视,“我这条命是你换来的,这身能修行的筋骨也是你求来的。别说成仙,就是成了灰,我这魂儿,也得缠着你,哪能走?”

白素贞埋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可我是妖……”

“妖又如何?”许宣打断她,捧起她的脸,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目光亮得惊人,“在我眼里,你不是什么蛇妖,也不是什么千年修行的大妖。你是白素贞,是那个在断桥给我撑伞的姑娘,是那个为我挡雷劫、守家业的娘子,是我这辈子,唯一想攥着不放的人。”

他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又吻去她脸颊的泪:“往后我成了仙,便带你去瑶池看桃花;若是只得了长生,便陪你在这院子里,看百年的石榴结果、千年的月光落窗。只要你在,是仙是凡,是妖是人,又有什么要紧?”

白素贞望着他眼里的认真,那里面没有丝毫犹豫,只有满满的笃定。她忽然笑了,带着泪的笑,像雨后初晴的桃花。

“官人又哄我。”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闷闷的,“瑶池哪能让妖进去。”

“进不去便不去。”许宣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咱们就在钱塘住,守着这院子,守着小青和姐姐姐夫,过咱们的日子。我修我的行,你侍你的花,每日清晨一起打坐,傍晚一起看夕阳。”

他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摸摸,这里面装的,从来都只有一个白素贞。从前是,现在是,往后,哪怕活成老妖精,也还是。”

白素贞被他逗笑了,抬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握住手,牢牢按在胸口。

许宣捧着白素贞的脸,指尖抚过她带泪的眼角,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素贞,我这辈子,从来没被人这么疼过。为了我,连命都肯豁出去,更别说你生得这样好看,我要是不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着,那才是傻子。”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心里却悄悄泛起一阵酸涩。

想起大学时,宿舍楼下的情侣总在路灯下依偎,室友们打趣他“万年单身”,他嘴上说“耽误学习”,心里何尝不羡慕。那时他总想着,等毕了业,找份稳当工作,攒够了钱,再认认真真谈场恋爱,给她一个能遮风挡雨的家——不必像现在这样有良田大宅,哪怕只是间小屋子,只要踏实安稳就好。

可命运偏不按常理来。他穿越而来,正好落在与她成亲的那个晚上,红烛高照,她穿着嫁衣坐在床边,眼里带着羞怯与憧憬。他顶着“许仙”的身份,笨拙地回应着她的温柔,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不敢告诉她真相,怕她知道眼前的“许宣”早已不是那个与她有过前世纠葛的书生,怕这来之不易的温情会像泡沫般碎掉。

“官人……”白素贞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往他怀里缩了缩,“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就是这么好。”许宣收紧手臂,将脸埋在她发间,闻着那股淡淡的草药香,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往后有我在,定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法海也好,仙童也罢,谁要是敢再来扰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他想起自己如今日渐增长的力气和敏锐的感官,想起白素贞教他的吐纳法,心里多了几分底气。哪怕他现在还只是个刚入门的“修行者”,哪怕他从前只是个普通的现代青年,可只要能护着她,他什么都愿意学,什么都愿意扛。

白素贞听着他的话,只当是情到深处的誓言,却没察觉他语气里那份不属于“原身”的执拗。她抬手环住他的腰,轻声道:“有官人这句话,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红烛燃尽了一截,灯花“噼啪”轻响。许宣抱着她,感受着怀里的温软,心里默念:不管我是谁,不管来自哪里,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许仙,是那个会用一生护着你的人。

那些关于现代的记忆,关于单身的落寞,都成了上辈子的事。这辈子,他有她,有这个家,就够了。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般低语:“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练功呢。”

白素贞“嗯”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便呼吸均匀。许宣却睁着眼,望着帐顶的流苏,心里一片清明。

许宣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白素贞,她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还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他伸手轻轻抚平那点褶皱,指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强烈的笃定。

他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那个叫许仙的男人,面对法海的威逼利诱,竟真的动摇过;面对素贞的蛇身,竟吓得落荒而逃;甚至在她为他诞下孩儿后,能狠心抛下一切去金山寺出家,美其名曰“赎罪”,实则不过是懦弱的借口。

那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她的情深义重?

“傻子。”许宣低声呢喃,替她掖好被角,“你放心,我不是他。”

他来自一个没有妖魔鬼怪、却同样讲究“担当”的世界。在那里,他见过为了生计奔波的夫妻互相扶持,见过吵了架却依旧会为对方留一盏灯的伴侣。他知道,爱从来不是嘴上说说的深情,而是危难时的不离不弃,是哪怕怕得发抖,也会站在你身前的勇气。

现在,他成了“许仙”,这个名字便有了新的分量。

他不会在她被污蔑为妖时退缩,不会在法海搬弄是非时动摇,更不会在她最需要依靠时,选择逃避。她为他闯昆仑、抗仙童,为他舍弃修行、甘受劫难,他便要为她撑起一片天,让她不必再独自面对风雨。

怀里的人似乎被他的动静惊扰,嘤咛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许宣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睡吧。”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以后有我呢。”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许宣抱着她,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与温热的体温,眼皮渐渐沉重。

在彻底坠入梦乡前,他最后一个念头是:这辈子,定要让她做这世间最被疼惜的人,再不让她尝半分电视剧里的苦。

他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这样,就能将所有可能到来的风雨,都隔绝在外。帐内烛火已灭,唯有两颗紧紧依偎的心,在寂静的夜里,跳得格外安稳。

晨光透过窗纱漫进来时,白素贞先醒了。

许宣还睡着,眉头舒展,呼吸平稳,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她静静看着他,昨晚他说的那些话又在耳边响起——“我怎么会不要你”“你是我唯一想攥着不放的人”。

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下颌,她忽然想起初遇时的光景。

那时在西湖断桥,雨下得绵密,他撑着伞站在船下,见她淋湿了衣袍,递过来的伞都带着点笨拙的局促。她那时还对小青说,不过是了结前世恩情,断不会贪恋红尘。

可后来呢?

她被法海刁难,是他挡在身前,红着脸却字字坚定:“她是我娘子,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她显出原形吓晕了他,醒来后他非但不怕,反而拉着她的手问“是不是吓坏了”;金童动手时,他更是扑过来护着她,连死都不怕。

这样的人,哪里是老实,分明是骨子里带着一股执拗的温柔。

白素贞忽然笑了,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柔情。或许从前世他救下那条小白蛇开始,缘分就早已注定。不管是前世那个懵懂牧童,还是眼前这个会说“要缠着你”的(许仙)许宣,都是上天派来护她的神。

她俯下身,在他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像啄食的鸟雀,轻柔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

许宣被这微凉的触感弄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对上她含笑的眸子。

“醒了?”白素贞的声音带着晨露般的清润。

“嗯。”许宣还没完全清醒,伸手就把她拉进怀里,嘟囔着,“再睡会儿。”

白素贞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一片安稳。她抬手圈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点霸道:“官人,你只能是我的。”

许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宣告逗笑了,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本来就是你的,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是。”

“那法海再来捣乱呢?”

“打出去。”

“仙童再来呢?”

“骂回去。”

“要是……”

“没有要是。”许宣打断她,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我说过,谁也抢不走你,自然,谁也抢不走我。”

白素贞看着他眼里的光,那光比晨光更亮,比星辰更暖。她忽然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窗外的石榴树抽出了新的嫩芽,露珠顺着叶片滚落,滴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帐内的气息渐渐变得温热,那些关于前世今生的纠葛,关于人妖殊途的顾虑,都在这个清晨,被紧紧相拥的温度融化了。

白素贞想,管他什么天道轮回,管他什么仙佛戒律。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往后的路,不管是平坦还是坎坷,她都要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下去。

许宣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裹得密密实实,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唇齿间是她带着点急切的温度。他起初还有些发怔,随即放松了身体,任由她抱着、吻着,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背,指尖摩挲着她顺滑的长发。

晨光在她发梢跳跃,映得她侧脸的绒毛都泛着金边。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微颤,那不是羞怯,倒像是一种怕失去的紧张。

这样的白素贞,带着点小女儿家的执拗,和平时那个从容温婉的模样判若两人,却让他心头一软,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

不知过了多久,院外传来小青清亮的喊声:“姐夫!姐姐!太阳都晒屁股啦,许姐姐把早饭都做好了!”

白素贞这才像惊醒般,猛地松开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神有些闪躲,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襟,舍不得完全放开。

“都怪你。”她小声嘟囔,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反倒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懊恼。

许宣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忍不住低笑:“怎么怪我了?”

“就怪你……”白素贞别过脸,不敢看他,心里却乱糟糟的。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了,方才那一刻,竟生出想把他锁在怀里、一辈子不让外人看见的念头。

以前他是个寻常书生,她只需护着他平安就好;可如今他成了钱塘城人人称羡的许员外,家境殷实,性子又温和,难免会被旁人惦记。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若是看上了他,怎么办?

她越想越心焦,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许宣看出了她的不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想什么呢?脸都皱成包子了。”

白素贞抬头瞪他,眼里却藏着点慌乱:“官人如今不同往日了,要是……要是有别的女子对你好,你会不会……”

话没说完,就被许宣打断。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别说只是富裕了些,就是成了仙,也变不了。”

他想起现代那些关于“有钱就变坏”的戏码,忍不住失笑:“放心,我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再说了,这世上哪还有比你更好的女子?又漂亮,又能干,还能打(虽然不舍得让她动手),谁能比得上?”

白素贞被他逗得“噗嗤”笑了出来,心头的阴霾散了大半,却还是嘴硬:“就会说好听的。”

“是真心话。”许宣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快起来吧,不然小青该闯进来了。”

白素贞这才松开手,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又替他理了理皱巴巴的领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

两人走出卧房时,小青正趴在石桌上,百无聊赖地用竹鞭划着地面,见他们出来,眼睛一亮:“可算舍得出来了!许姐姐做了糖糕,再不吃就凉了。”

许姣容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打趣:“素贞今日气色真好,看来是汉文把你照顾得好。”

白素贞的脸又红了,拉着许宣在桌边坐下,目光却时不时往他身上瞟,像只护食的小兽,连许宣夹块糖糕给她,都要先警惕地看看四周,生怕谁来抢似的。

许宣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心里发痒,趁人不注意,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白素贞身体一僵,随即反手握紧,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彻底安了心。

是啊,他是她的。从断桥那把伞开始,从昆仑那株灵芝开始,就注定了。谁也抢不走。

她抬眼看向许宣,正对上他含笑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情意,比桌上的糖糕还要甜。

早饭桌上,许宣给白素贞夹了块刚出锅的糖糕,又细心地帮她拂去嘴角的碎屑,动作自然又亲昵。白素贞低头咬着糖糕,脸颊微红,却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李公甫看得直乐,端起粗瓷碗喝了口粥,咂咂嘴道:“汉文啊,你这对弟妹,真是疼到心尖上了。以前没见你这么会疼人,如今倒成了个护妻狂魔。”

许姣容也笑着点头,给白素贞盛了碗豆浆:“可不是嘛。我这做姐姐的看着都羡慕,素贞啊,你真是好福气。”

白素贞被夸得不好意思,往许宣身后缩了缩,许宣却揽住她的肩,笑着对姐夫姐姐说:“素贞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疼她是应该的。再说了,这么好的娘子,不疼着护着,被人抢了去怎么办?”

“你这小子!”李公甫被他逗笑,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沿,“谁还敢抢你的人?有素贞在,怕是老虎来了都得退三分。”

许姣容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就你嘴贫。”又转向许宣,“不过话说回来,看到你们俩这么好,我和你姐夫也就放心了。以前总担心你性子软,成家后受委屈,现在看来,是我们瞎操心了。”

许宣心里一暖。穿越到这里,姐姐姐夫待他如亲骨肉,这份亲情让他在陌生的时空里有了根。他握紧白素贞的手,认真道:“姐姐姐夫放心,我会一辈子对素贞好的。”

白素贞抬头看他,眼里亮晶晶的,像落满了星辰。她轻声道:“我也会对官人好的。”

小青在一旁扒着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天天撒狗粮,我这碗饭都要变甜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院子里的气氛热闹又温馨。阳光穿过石榴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这一家人的笑语声裹得暖暖的。

李公甫看着眼前的光景,心里感慨万千。想当初许宣刚到钱塘,还是个怯生生的书生,如今不仅成家立业,更有了担当,身边还有素贞这样好的女子相伴,真是应了那句“否极泰来”。

许姣容偷偷抹了抹眼角,又笑着给两人夹菜:“多吃点,素贞身子刚好,汉文又要去衙门,都得补补。”

许宣和白素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幸福。或许日子总有风雨,但只要身边有彼此,有家人,再难的坎,也能笑着迈过去。

饭罢,许宣要去衙门,白素贞送他到门口。许宣替她理了理鬓发:“在家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知道了。”白素贞替他整了整衣襟,“路上小心,傍晚我让厨房给你留着汤。”

看着许宣远去的背影,她站在门口,心里踏实得很。有他,有家人,这人间红尘,她是无论如何也舍不下了。

王道灵躲在街角的茶棚里,看着许府门口那对依依不舍的身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皮般粗糙的脸上满是怨毒。他怎么也想不通,那锁妖咒加上观音经,竟没能困住那蛇妖,反倒让他们愈发恩爱,真是气炸了肺。

“废物。”

冷不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王道灵吓得一哆嗦,回头见是法海,顿时炸了毛:“老秃驴!你还有脸来?若不是你那破画没用,我怎会功亏一篑?”

法海面无表情,紫金钵盂在袖中隐隐发光:“一点小挫折便气急败坏,难怪成不了气候。”

“少废话!”王道灵梗着脖子,“你上次骗我去送画,差点被小青那丫头发现,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样?我可不上当了!”

法海嘴角勾起一抹阴恻的笑,缓步走到他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单打独斗不成,便换个法子。我听说,你与城西那只蜈蚣精交情不浅?”

王道灵一愣:“你提她做什么?那娘们毒得很,跟我也只是互相利用。”

“利用?正好。”法海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蜈蚣精修炼百年,毒术精深,最恨白素贞抢了她的地盘。你去联络她,许她事后平分白素贞的千年道行,让她在暗中出手,扰得许府鸡犬不宁。”

他顿了顿,继续道:“届时我再亲自出面,以‘除妖’为名困住白素贞,你我里应外合,不愁她不破功。”

王道灵眼珠转了转,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蜈蚣精的毒确实厉害,若能借她的手对付白素贞,自己既能报仇,又能坐收渔利,倒是笔划算的买卖。

“可那蜈蚣精向来多疑,凭什么信我?”

“这你不必担心。”法海从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瓷瓶,扔给他,“这里面是‘化灵散’,无色无味,能暂时压制妖力。你设法让蜈蚣精觉得有机可乘,她自会动心。”

王道灵接过瓷瓶,掂量了掂量,又看了看法海手中的紫金钵盂,想起被佛光镇压的滋味,打了个寒颤,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好!我就信你这一次!但若再出岔子,休怪我跟你鱼死网破!”

法海冷笑一声:“若成了事,白素贞的道行,你我各分一半。若不成……”他掂了掂钵盂,“你该知道后果。”

王道灵攥紧瓷瓶,狠狠瞪了许府方向一眼,化作一道黑影窜进了巷弄。

法海站在茶棚下,望着许府的朱漆大门,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白素贞,许仙,你们这对人妖孽缘,断不可留!这一次,定要让你们魂飞魄散!

王道灵揣着那瓶化灵散,一路摸到城西乱葬岗深处。阴风卷着腐叶掠过,隐约能听见骸骨摩擦的声响,他却毫不在意——比起蜈蚣精的毒,这点阴气算得了什么。

“老弟,别来无恙啊?”他对着一块布满蛛网的断碑拱手,声音透着几分刻意的热络。

断碑后忽然传来“嘶嘶”的轻响,一道黑影闪过,落在他面前。那“人”穿着件破烂的黑袍,面色青黑,嘴角总挂着丝黏腻的涎水,十指指甲泛着乌光,正是修炼百年的蜈蚣精。

“王道灵?”蜈蚣精歪了歪头,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什么风把你这老□□吹来了?”

“这不是想你了嘛。”王道灵嘿嘿一笑,凑近了些,“看老弟最近气色,修为又精进了?”

蜈蚣精嗤笑一声,舔了舔嘴唇:“精进?离千年道行还差得远呢。倒是你,上次被那白蛇精打回原形,怎么,养好伤又想找不痛快?”

“嗨,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王道灵故作愤慨,“那白素贞仗着有观音撑腰,在钱塘横行霸道,我这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嘛。听说老弟也被她抢过地盘,咱们可是同仇敌忾啊。”

蜈蚣精眼中闪过一丝阴毒:“那蛇妖确实碍眼,不过……”他上下打量着王道灵,“你来找我,总不是光来叙旧的吧?”

王道灵搓了搓手,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我有个法子能除掉白素贞,到时候她的千年道行……”

“千年道行?”蜈蚣精眼睛一亮,青黑的脸上泛起红光,“你有这本事?”

“单打独斗自然不成,”王道灵凑近一步,“但我有帮手。只是那蛇妖防范甚严,需得老弟你助我一臂之力。”

蜈蚣精歪头看着他,忽然笑了,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滴:“帮你?可以啊。”他伸出指甲乌黑的手,“我最近修炼到了瓶颈,正缺些童男童女的心头血滋养。你去给我抓十个来,等我功力大增,别说一个白素贞,就是她那小跟班小青,我也一并替你收拾了。”

王道灵心里咯噔一下——抓童男童女可是伤天害理的勾当,若是被法海那老秃驴拿住把柄,怕是又要被算计。可转念一想,只要能除掉白素贞,报了仇,这点风险又算什么?

他咬了咬牙,拍着胸脯道:“没问题!不就是十个童男童女吗?包在我身上!只要老弟你到时候说话算数,咱们共享那蛇妖的道行!”

蜈蚣精满意地笑了,黑袍下隐约传来甲壳摩擦的声响:“爽快!我就在这等你消息,三日之内,我要见到人。”

“一言为定!”王道灵拱手,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为了报仇,管他什么天理报应,先把这蜈蚣精哄到手再说。

看着王道灵离去的背影,蜈蚣精舔了舔指甲,阴恻恻地笑了。童男童女的心头血?不过是试试这老□□的诚意罢了。至于白素贞的千年道行……他舔了舔嘴唇,那才是真正的大补之物。

衙门里的卷宗堆了半尺高,许宣正核对账目,就听见外堂传来一阵喧哗。李公甫怒冲冲地摔了令牌,粗声粗气地骂着:“岂有此理!三天丢了五个孩子,都是七八岁的童男童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要翻天不成!”

许宣心里咯噔一下,放下笔走出去:“姐夫,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李公甫烦躁地扒着头发,“城西、北关接连丢了孩子,街坊都说看到黑影夜里在巷口晃悠,我带弟兄们搜了三天,连个脚印都没找着。”

旁边的捕快也叹气:“许文书,您是不知道,那些家长哭得肝肠寸断,都说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可咱们把全城的窝点都抄了,连根毛都没见着。”

许宣皱起眉。人贩子?可接连丢五个孩子,还专挑童男童女,未免太蹊跷了。他想起白素贞说过,有些妖精修炼需得童男童女的精气,心里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傍晚回到家,白素贞正在院里浇花,见他回来,笑着迎上来:“官人今日怎么回来得晚了?”

许宣握住她的手,脸色凝重:“素贞,城里出事了。”

他把孩子失踪的事一说,末了道:“姐夫他们猜是人贩子,可我总觉得不对劲。那些孩子失踪得太蹊跷,而且……”他压低声音,“都是童男童女。”

白素贞浇花的手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童男童女?”

“嗯。”许宣点头,“我想起你说过,有些妖精修炼需要这个,会不会是……”

“不好说。”白素贞放下水壶,眉头紧锁,“钱塘城里的妖精大多安分,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但不排除有外来的邪祟,或是……”她顿了顿,想起王道灵那张阴鸷的脸,“或是有人故意为之。”

“故意?”

“嗯。”白素贞沉声道,“童男童女的精气最是纯净,若被邪修或妖精吸收,确实能助益修为。只是这般伤天害理,定会折损阴德,寻常妖精不敢轻易为之。”

许宣心里更沉了:“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看着更多孩子出事。”

“你别急。”白素贞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今晚我让小青去查查,她身法快,夜里探查方便。若真是妖精作祟,我定不饶他。”

正说着,小青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气道:“姐姐姐夫,你们听说了吗?城西又丢了个男孩!街坊都在传,说是有吃小孩的妖怪!”

“果然又出事了。”许宣脸色更差。

白素贞对小青使了个眼色:“小青,今晚你去城西和北关一带看看,留意有没有妖气聚集的地方,尤其是乱葬岗、废弃宅院那些地方。”

“放心吧姐姐!”小青握紧竹鞭,眼里冒着火,“要是让我抓住那妖精,定要他好看!”

晚饭后,小青化作一道青影消失在夜色里。许宣坐在灯下,心里却静不下来,总想着那些失踪孩子的父母该有多心急。

白素贞端来一杯热茶:“别担心,小青办事稳妥。”

“我知道。”许宣接过茶,指尖却有些凉,“只是我在想,若真是妖精所为,会不会和之前的王道灵有关?他上次被打跑,说不定怀恨在心,勾结了别的妖精。”

白素贞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很有可能。那王道灵本就心术不正,若真勾结了邪祟,倒是做得出来这种事。”

她握住许宣的手,声音坚定:“官人放心,不管是谁在作祟,我都不会让他再伤害百姓。只是此事凶险,你在衙门要多加小心,莫要轻易涉险。”

许宣点头,心里却暗下决心。他如今已有修行根基,虽不及她们神通广大,但也不能只看着她们冒险。若真遇到危险,他至少能护着身边的人。

窗外的月光渐渐暗了,像是被乌云遮住。一场关乎无辜孩童性命的较量,已在钱塘城的夜色里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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