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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吃了仙草,开始修行

白素贞跪在许宣身侧,指尖抚过他尚有余温的脸颊,泪水无声滑落。她猛地转头看向小青,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急切与坚定:“小青,快!用你的灵力护住官人的魂魄,千万别让他离体!”

小青早已泣不成声,闻言连忙收住泪,咬破指尖,将一滴精血点在许宣眉心。青绿色的灵光缓缓散开,像层薄纱裹住他的身体,隐约能看到一缕微弱的白气在灵光中沉浮——那是许宣尚未散尽的魂魄。

“姐姐,这样能撑多久?”小青声音发颤,灵力源源不断输向那层灵光,额角已渗出细汗。

“最多三日。”白素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三日里,你务必守好这里,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能让姐夫姐姐知道。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惊吓。”

她起身理了理衣襟,目光扫过院里的血迹,挥手用灵力抹去:“就说我和官人去城外庄子上看田地,三日后便回。若有人问起,你只管照着这话应付。”

“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小青急道,“那南极仙翁的地方定是凶险万分,我陪你……”

“不行。”白素贞打断她,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这里只有你能护住官人的魂魄,你走了,我就算取来灵芝,也回天乏术。听话,守好家,守好官人,等我回来。”

小青看着她决绝的眼神,知道劝不动,只能狠狠点头:“姐姐保重!我一定看好姐夫!”

白素贞最后看了眼许宣安静的睡颜,像是要将他的模样刻进骨子里,随即转身,化作一道白虹冲天而去,转眼消失在云层深处。

小青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咬了咬牙,转身将许宣的“尸体”轻轻抱起,往他的卧房走去。她用灵力将床铺整理妥当,又在房门外设了层结界,寻常人靠近只会觉得头晕目眩,自会绕道。

傍晚李公甫夫妇回来,见院里只有小青,便问:“汉文和素贞呢?”

小青强装镇定,端起桌上的茶水递过去:“姐夫姐姐去城外庄子了,说那边的麦子该收了,要在庄子上住几日,让我跟你们说一声,不用惦记。”

许姣容不疑有他,点点头:“也是,如今家里有了田地,是该多上点心。只是这天气热了,不知他们带够换洗衣物没有。”

李公甫喝着茶,大大咧咧道:“有素贞在,还能亏待了汉文?放心吧。”

小青低头扒着饭,心里像压着块巨石,连带着饭菜都没了滋味。夜深人静时,她守在许宣卧房外,听着里面微弱的呼吸声——那是她用灵力硬生生维持的假象,只为瞒过可能靠近的人。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许宣脸上,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小青伸出手,想替他抚平眉头,指尖却在触到那层青灵光晕时停住了。

“姐夫,你一定要撑住。”她轻声呢喃,“姐姐很快就回来了,你不能不等她……”

远在万里之外的白素贞,正穿越刀山火海般的雷区,裙摆已被烧焦,手臂上划开了深深的口子,却丝毫不敢停歇。她能感觉到许宣的魂魄在一点点变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官人,再等等我……”她在呼啸的罡风中嘶吼,脚下的云气因她的急切而翻涌不休,“我来了……”

白素贞驾着云气,一路向西疾驰。越靠近昆仑仙境,周遭的灵气越发浓郁,却也夹杂着凛冽的罡风,刮得她衣袂翻飞,脸上被割出细密的血痕。她不敢停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再快些。

就在她穿过一道云雾缭绕的山涧时,前方忽然出现一道青影,拦住了去路。那是个身着绿袍的童子,身侧跟着一头雪白的仙鹿,眉眼间带着几分稚气,却透着仙人的灵秀。

“来者可是白素贞?”童子开口问道,声音清脆如玉石相击。

白素贞心头一紧,握紧了袖中的竹笛——这昆仑仙境的仙人,怕是不会轻易让她取走灵芝。她拱了拱手,沉声道:“正是晚辈。晚辈求见南极仙翁,欲借千年灵芝一用,救我夫君性命,还请仙童通报。”

绿袍童子却笑了,摆了摆手:“家师早已料到你会来,特命我在此接应。跟我来吧,莫要惊动了仙鹤师兄。”

白素贞一愣:“仙童是……”

“我是鹿童子。”童子转身示意她跟上,“家师说,你此行凶险,仙鹤师兄性子执拗,见你是蛇妖,定会拦你,我带你走侧门,能省些功夫。”

白素贞又惊又喜,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心里对南极仙翁生出几分感激。鹿童子引着她绕过一片云雾缭绕的石林,脚下忽然出现一条蜿蜒的石阶,阶旁长满了开着金色花朵的仙草,灵气逼人。

“往前走便是灵芝园,家师已在那里等你。”鹿童子停下脚步,指了指石阶尽头的洞府,“只是有句话,家师让我转告你:灵芝能活死人,却也需付出代价。你若取了,往后的劫数,怕是要加倍。”

白素贞毫不犹豫:“只要能救官人,任何代价,我都甘愿承受。”

鹿童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痴情人。去吧,仙鹤师兄正在前山巡视,你只有半个时辰的功夫。”

白素贞深深一揖,转身踏上石阶。洞府内暖意融融,正中央的玉台上,果然长着一株通体赤红的灵芝,伞盖层层叠叠,散发着莹莹红光,正是那千年灵芝草。

南极仙翁坐在蒲团上,鹤发童颜,手持拂尘,见她进来,缓缓睁开眼:“白素贞,你可知此灵芝乃天地精华所聚,维系着这昆仑一隅的灵气?”

“晚辈知晓。”白素贞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玉石地面,“但晚辈夫君因我而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魂飞魄散。求仙翁慈悲,赐我灵芝,晚辈愿以千年道行相抵!”

南极仙翁抚着胡须,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悲悯:“痴儿,你为报恩而来,却因情劫深陷,本是逆天而行,如今又要为他折损道行,值得吗?”

“值得。”白素贞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犹豫,“他待我真心,我便以性命相护。哪怕日后魂飞魄散,我也不悔。”

仙翁看着她眼中的决绝,轻叹一声,拂尘一挥,玉台上的灵芝便飘到她面前:“罢了,你既如此执着,便拿去吧。只是记住,万物皆有因果,今日你取走灵芝,他日必有偿还之时。”

白素贞颤抖着接过灵芝,那温润的触感仿佛带着生机,瞬间驱散了她一路的疲惫。她重重叩首:“多谢仙翁成全!”

“去吧,莫要耽搁了时辰。”仙翁闭上眼,不再多言。

白素贞不敢停留,揣好灵芝转身疾奔。刚出洞府,就见鹿童子正焦急地张望:“快!仙鹤师兄回来了!”

她连忙跟着鹿童子钻进一片密林,堪堪避开了一队巡山的仙鹤。那些仙鹤羽翼金光闪闪,喙爪锋利,显然不好相与。

“从这里走,能直接出昆仑境。”鹿童子指着一道隐蔽的山缝,“一路保重。”

白素贞再次道谢,化作一道白虹,从山缝中穿了出去,转眼消失在天际。

鹿童子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情之一字,真是磨人啊……”

洞府内,南极仙翁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玉台,喃喃道:“劫数难消,只盼她能渡过此关吧……”

而此刻的白素贞,正抱着怀中的灵芝,用尽毕生修为往钱塘城飞去。她能感觉到,许宣的魂魄还在等她,她必须赶在最后一刻,回到他身边。

白素贞刚冲出密林,就被一道凌厉的金光拦住了去路。仙鹤童子身着白袍,手持玉笛,身后跟着数只羽翼如金的仙鹤,目光如电,死死盯着她怀中的灵芝草。

“大胆妖孽,竟敢盗取仙翁的千年灵芝!”仙鹤童子怒喝一声,玉笛直指白素贞,“速速放下仙草,束手就擒,否则定让你魂飞魄散!”

“仙童误会了!”白素贞急声道,“此灵芝是南极仙翁亲口赠予晚辈,并非盗取!我夫君危在旦夕,需即刻赶回,还请仙童让路!”

“胡说!”仙鹤童子哪里肯信,他素来看不惯妖精,见白素贞一身妖气,更认定她是盗仙草的贼,“仙翁慈悲,怎会将至宝赠予你这蛇妖?定是你用了什么魅惑手段!看打!”

玉笛一挥,数道金芒如箭般射来。白素贞怀中抱着灵芝,生怕有所闪失,只能狼狈躲闪,却不敢还手——这里是昆仑仙境,对方又是仙翁座下童子,她若动手,反倒坐实了“妖孽作乱”的名头。

“仙童住手!听我解释!”她一边闪避,一边急呼,肩上却还是被金芒扫中,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白衣。

仙鹤童子步步紧逼,玉笛化作一道金鞭,狠狠抽向她的手腕。白素贞吃痛,灵芝险些脱手,她死死抱住仙草,被金鞭抽得连连后退,灵力在体内翻涌,喉头一阵腥甜。

就在她即将支撑不住时,一道温和却带着威严的声音传来:“仙鹤,住手。”

南极仙翁踏云而来,拂尘轻轻一挥,便挡下了金鞭。仙鹤童子见仙翁驾到,连忙收了手,躬身道:“师父,这蛇妖盗取灵芝,弟子正欲擒她!”

“灵芝是我赠予她的。”南极仙翁淡淡道,“她有苦衷,并非盗抢。”

仙鹤童子愣住了,脸上满是不解,却不敢再质疑。

白素贞忍着剧痛,对着仙翁深深一揖:“多谢仙翁解围。”

“去吧,莫要误了时辰。”仙翁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她流血的肩头,“此去路途遥远,这枚护心丹你且收下,或能助你一程。”

一枚莹白的丹药飞到她面前,白素贞接过丹药,含泪道谢,转身化作一道白光,疾驰而去。

仙鹤童子望着她的背影,不解地问:“师父,这蛇妖……”

“万物皆有灵,因果自有定数。”仙翁望着远方,轻轻叹了口气,“她既肯为凡人舍命,这份情,便值得一份机缘。”

白素贞不敢有片刻停留,将护心丹含在口中,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驱散了大半伤痛。她拼尽最后一丝灵力,化作一道流光,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日傍晚,看到了钱塘城的轮廓。

小青守在许宣卧房外,早已心急如焚。结界内的青灵光晕越来越淡,许宣的魂魄几乎要散了,她的灵力也即将耗尽。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一道白光破窗而入,白素贞踉跄着落在床边。

“姐姐!”小青喜极而泣。

白素贞顾不上说话,颤抖着取出灵芝草,将其捏碎,和着自己的精血,一点点喂进许宣口中。灵芝草一入喉,便化作一道金光,顺着许宣的经脉游走,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眉心那缕微弱的魂魄白气,也重新凝聚起来。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许宣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缓缓睁开了眼睛。

“素贞……”他声音沙哑,眼神还有些迷茫,却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

白素贞看着他睁开的眼睛,积压了一路的恐惧、疲惫、伤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她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官人,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许宣被她哭得心慌,抬手抚着她的背,才发现她浑身是伤,白衣上血迹斑斑:“素贞,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

“我没事……”白素贞摇着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掉,“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小青站在一旁,看着相拥而泣的两人,终于松了口气,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笑着笑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许宣看着她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渗着血,心头一紧,挣扎着要坐起来:“你受伤了!”

“我没事。”白素贞连忙按住他,声音哽咽,“你刚醒,身子弱,快躺好。”

“怎么会没事?”许宣固执地拉住她的手腕,目光扫过她衣袍上的焦痕与血迹,忽然想起昏迷前的画面——金童的金环、她挡在身前的背影、还有那撕心裂肺的痛……他猛地想起现代看过的那些情节,虽有出入,却都是因他而起的劫难。

“是那两个仙童伤的你,对不对?”他声音发沉,带着后怕与心疼,“快,你赶紧运功调息,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上药。”

白素贞一愣,脸颊瞬间涨红:“官人……这……”

“都什么时候了还害羞?”许宣眉头紧锁,语气却软了下来,“你为我闯昆仑取灵芝,九死一生,我给你上点药算什么?听话。”

他说着,挣扎着下床,从柜里翻出白素贞平日里用的金疮药。那药瓶冰凉,握在手里却觉得滚烫——他想起她独自穿越罡风、对抗仙兽的模样,心口像被什么堵住,又酸又涩。

白素贞看着他苍白却坚定的侧脸,终究抵不过他眼里的执拗,红着脸转过身,轻轻解开了外袍的系带。素白的中衣上沾着大片血渍,后背那道被金环擦过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肉外翻,还带着淡淡的佛光灼烧的痕迹。

许宣倒吸一口凉气,指尖颤抖着蘸取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她伤口上。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让白素贞疼得闷哼了一声。

“弄疼你了?”他立刻停手,满眼自责。

“没有。”白素贞咬着唇,声音带着气音,“官人……我没事。”

药汁触到伤口,带来一阵清凉,却压不住那深入骨髓的疼。可背后传来的温度,他指尖的小心翼翼,却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过四肢百骸,比任何灵丹妙药都管用。

许宣一边上药,一边低声道:“以后不许再这么傻了。什么灵芝,什么生死,哪有你重要?”

白素贞背对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却笑着说:“胡说,你若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许宣没再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更轻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将那些伤痕与泪水都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他忽然明白,那些电视剧里的情节再曲折,也抵不过此刻——她为他踏遍千山,他为她洗手作羹汤,哪怕劫数重重,只要能这样守着彼此,便是人间最好的光景。

上好药,他帮她系好衣衫,扶着她躺下:“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白素贞望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知道他刚醒,身子还虚,却拗不过他,只能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官人也睡,陪着我。”

“好。”许宣躺在她身侧,紧紧回握住她的手。

小青守在门外,听着屋里传来许宣低哑的关切声,还有姐姐带着哭腔的回应,一直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她悄悄往门缝里瞟了一眼——许宣正笨拙地给姐姐上药,两人的手紧紧握着,月光落在他们脸上,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温柔。

她想起姐姐出发前决绝的眼神,想起自己守着许宣“尸体”时的惶恐,想起昆仑方向偶尔传来的灵力波动里夹杂的痛苦……心口忽然一酸,又跟着一暖。

转身时,竹鞭在掌心轻轻敲了敲,像是在替她松气。她放轻脚步往自己房里走,路过正堂时,瞥见那幅早已化作飞灰的童子图残留的痕迹,忍不住啐了一口:“什么仙童,分明是棒打鸳鸯的混球!”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这场劫难,姐夫怎会如此直白地疼惜姐姐?姐姐又怎会把藏在千年修行里的软肋,坦坦荡荡地露给姐夫看?

她走到院子里,抬头望着昆仑方向的夜空,那里星辰璀璨,像极了姐姐取回的灵芝草散发的光。

“去这一趟,值了。”小青轻声说,嘴角扬起个释然的笑。

风吹过石榴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她的话。她知道,往后姐姐和姐夫的日子或许还会有风浪,但只要他们像现在这样,握着彼此的手不肯放,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许宣是被一阵奇异的暖意唤醒的。

起初只是丹田处微微发热,像揣了个小暖炉,那暖意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漫延,所过之处,原本因魂魄受损带来的滞涩感尽数消散,连带着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舒泰。

他悄悄起身,不想惊动身边熟睡的白素贞。月光下,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原本因常年抄写文书而略显苍白的指尖,此刻竟透着淡淡的莹润光泽。

试着握紧拳头,只觉一股从未有过的力气涌上来,指节发出轻微的脆响,竟比从前练过的力道还要足。他走到窗边,无意间望向院外——平日里只能模糊看到巷口的轮廓,此刻竟连街角那棵老槐树上停着的夜鸟,都能看清它羽翼上的纹路。

侧耳细听,院墙外李公甫夫妇起夜的低语、远处更夫敲梆子的声响、甚至是几里外运河上货船摇橹的水声,都清晰地传入耳中,像在耳边响起一般。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只觉眸光清亮,看什么都比往日透彻了几分。

“官人?”身后传来白素贞惺忪的声音。

许宣转过身,见她醒了,连忙走过去:“吵醒你了?”

白素贞坐起身,借着月光打量他,忽然“咦”了一声:“你的气色……”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带着一股蓬勃的生机,再探他的脉搏,原本微弱的跳动此刻沉稳有力,竟隐隐透着些微的灵力波动。

“是灵芝的缘故。”白素贞又惊又喜,“仙翁的千年灵芝不仅救了你性命,竟还滋养了你的体魄,让你隐隐有了修行的根基。”

许宣这才明白过来,难怪浑身都透着劲,连感官都变得敏锐异常。他握住白素贞的手,笑道:“这样也好,往后再遇到什么凶险,我也能护着你了,总不能一直让你挡在我身前。”

白素贞看着他眼里的光亮,那光亮里有欣喜,有坚定,还有对她的珍视,心头一暖,眼眶又有些发热:“傻官人,你平安就好。”

“平安是福,能护着你,才是我的福气。”许宣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带着月光的清辉和劫后余生的珍重。

白素贞指尖划过他腕间的脉搏,感受着那股新生的灵力缓缓流转,轻声道:“官人可知,你这体魄经灵芝滋养,已非同常人。若肯潜心修行,假以时日,不仅能习得法术,更能延年益寿,甚至……求得长生。”

“长生?”许宣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从未想过,自己一个寻常书生,竟能触及这等只在话本里见过的境界。

脑海里忽然闪过现代的日子——因为新冠免疫力下降,体检单上偶尔出现的小箭头,还有亲友谈及“老了怎么办”时的怅然。那时的他,最大的奢望不过是无病无灾,平安活到白头。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他能长生。

能陪着身边这个为他闯过刀山火海的女子,看遍人间的春花秋月,度过一个又一个百年。不必担心岁月催老,不必害怕生离死别,他们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怎么,不愿吗?”白素贞见他发怔,轻声问道。

“愿意!当然愿意!”许宣回过神,紧紧握住她的手,掌心都有些发烫,“素贞,我不是不愿,是……是觉得像在做梦。”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昨日还冰冷僵硬,今日却充满了力量;这具躯体昨日还濒临死亡,今日却能触摸到长生的可能。

“现代哪有这等好事。”他喃喃自语,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那时能有个健康的身子就谢天谢地了,哪敢想什么长生。”

“现代?”白素贞不解地眨眨眼。

“没什么。”许宣笑着摇摇头,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我说,能和你一起长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想起那些被金童打得濒死的瞬间,想起她抱着他尸体时绝望的哭喊,心里忽然无比坚定——他要修行,要变强,不仅是为了长生,更是为了能在下次劫难来临时,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下所有风雨。

“那往后,我教你吐纳之法?”白素贞眼里闪着笑意,“只是修行辛苦,官人怕是要受些累。”

“累怕什么。”许宣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却笃定,“只要能一直陪着你,再苦再累,我都认。”

窗外的月光悄悄移过床榻,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个是千年蛇妖,为情舍弃修行;一个是凡尘书生,因爱触及长生。

三日后,许府的炊烟又准时升起,仿佛前些日子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过。许宣照旧提着公文袋去衙门当差,只是路过巷口时,能清晰听见早点摊老板在后厨切葱花的脆响,连隔壁王婶在院里晒被子时的轻哼都听得一清二楚。

每日天刚蒙蒙亮,院中的石榴树下便多了两道身影。

白素贞盘膝而坐,指尖凝聚着淡淡的白光,耐心指点:“吸气时意守丹田,呼气要绵长,像风中的芦苇,看似轻柔,却有韧劲。”

许宣跟着她的节奏调整呼吸,起初总不得要领,胸口憋得发闷,额角渗出细汗。白素贞便伸手覆在他后背,将一丝温和的灵力渡过去,引导他体内那股新生的气息顺着经脉流转。

“对,就是这样……”她的声音轻柔如晨雾,“不必急着求快,先让气息在体内扎根,就像种下的种子,得慢慢浇活水,才能发芽。”

许宣闭着眼,感受着那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游走,原本因抄写文书而僵硬的肩颈渐渐舒展,连带着白日里伏案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五感越发敏锐——能闻见墙根下青苔的潮气,能看见晨光里浮动的微尘,甚至能听出小青在房里翻书的页码声。

练完功,白素贞会递上一碗温热的莲子羹:“这是加了茯苓的,能帮你稳固气息。”

许宣接过碗,看着她鬓角的晨露,笑道:“辛苦你了,每日起这么早。”

“看着官人进步,我高兴还来不及。”白素贞替他擦去额角的汗,“只是这基本功要日日练,不可懈怠。白日里在衙门若得空,也可悄悄调整呼吸,积少成多。”

许宣点头应下,心里却暖烘烘的。他知道,这份“长生”的机缘,是她用九死一生换来的,每一次吐纳,每一次运气,都牵着她的心血。

白日在衙门抄录卷宗,他试着将白素贞教的吐纳法融入日常,提笔时气息沉稳,手腕竟稳了许多,连字迹都比往日更显风骨。有同僚打趣:“许文书这几日气色真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许宣笑着摇头,心里却明白,最大的喜事,是能握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长久。

傍晚归家,他会把白日里修行的感受说给白素贞听,哪里滞涩,哪里顺畅,她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症结,再教他新的法门。小青有时会凑过来,托着腮帮子看他们一个教得认真,一个学得专注,嘴角忍不住偷偷上扬。

月光爬上墙头时,许宣坐在灯下看公文,指尖偶尔无意识地划过书页,能感觉到纸张纤维的纹路。他抬头望向窗外,白素贞正在院里侍弄花草,素白的衣袂在晚风里轻轻摆动。

他忽然觉得,所谓长生,或许不只是活得长久,更是能这样,在每个清晨一同吐纳晨光,在每个黄昏分享琐事,把寻常日子过成细水长流的模样。

他低头继续看公文,嘴角却忍不住扬起——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慢慢学,慢慢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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