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宣冲进小青房间时，见白素贞仍抱着小青的蛇身，靠在墙角喘息，脸色白得像纸，嘴角的血迹格外刺眼，连护住两人的灵力光晕都淡得快要消散。
“素贞！”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将守心剑收回掌心，“蜈蚣精已经走了，别怕。”说着，立刻运转真气，掌心贴在她后背，将暖意源源不断渡过去。
白素贞靠在他怀里，感受到熟悉的暖意，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声音虚弱：“官人……你没事吧？刚才那噬魂**……”
“我没事，有守心剑护着，他伤不到我。”许宣打断她的担忧，低头看向她怀里的小青——青蛇身不再发抖，鳞片也恢复了些光泽，只是还没醒，“小青怎么样了？”
“寒气散了些，只是还没缓过来。”白素贞轻轻抚摸着小青的蛇头，眼底满是心疼，“多亏你赶跑了蜈蚣精，再晚一步，我和小青……”
话没说完，许宣就握紧她的手，语气坚定：“有我在，以后不会再让你们受这种罪。”他抱起白素贞，又小心地托着小青的蛇身，“咱们回房，我再给你们运功，彻底把寒气逼出去。”
回到卧房，许宣将两人放在床上，先帮小青渡了些温和的真气——怕她刚受了寒，真气太烈反而伤了她。等青蛇的鳞片彻底恢复光泽，缓缓化作人形，许宣才转向白素贞，掌心贴着她的后背，专心帮她梳理紊乱的经脉。
暖意顺着经脉游走，驱散了最后一丝残留的寒气，白素贞舒服地轻哼一声，眼底的疲惫淡了些。等许宣收功时，她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轻声说：“官人，刚才法海帮了蜈蚣精，他定是还没放弃。”
许宣点头，眉头紧锁：“我知道，往后我会更小心，守心剑会一直带在身边，绝不会再让他有机可乘。”他顿了顿，又笑道，“再说，我还有孙前辈指点，往后修为只会越来越高，总能护好你们。”
白素贞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安稳，靠在他肩上轻笑：“嗯，我信你。”
这时，小青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姐夫，蜈蚣精走了？”
“走了，以后不敢再来了。”许宣笑着点头，递过一杯温水，“快喝点水，你刚受了寒，等会儿再喝碗姜茶。”
小青接过水杯，看着两人相靠的模样，又想起刚才许宣挥剑护着她们的样子，嘴角悄悄勾了起来——原来有姐夫在，再可怕的妖怪，也没那么吓人了。
许宣话音刚落，卧房的门就被轻轻推开，许姣容和李公甫匆匆走进来，脸上满是担忧。许姣容刚靠近，就看到白素贞嘴角未擦净的血迹，连忙上前：“汉文！刚才院里动静那么大，还有打斗声，到底是怎么回事？弟妹这脸怎么这么白，还受了伤？”
李公甫也皱着眉，手按在腰间的刀上：“是不是又有妖怪来捣乱？刚才我在堂屋都听到剑气声了，没伤着人吧？”
许宣怕他们担心，连忙安抚：“没大事，就是老蜈蚣精来了，想用寒气伤素贞和小青，被我用守心剑打跑了。素贞就是刚才挡了下寒气，现在已经没事了。”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只是这妖怪心思歹毒，你们往后要多留意，尤其要保护好碧莲，别让她单独出门。”
李公甫一听是蜈蚣精，眼神一厉，随即又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你放心！碧莲那边有八两和连翘看着呢，刚才打斗声一响，八两就把碧莲护进里屋了，连翘还拿着她的桃木簪守在门口，那丫头现在胆子可大了，妖怪近不了身！”
许姣容也跟着点头，伸手帮白素贞理了理衣领：“是啊，你就别操心碧莲了，我们会看好她的。倒是你和弟妹、小青，刚受了惊，可得好好歇着，我去厨房给你们炖点鸡汤补补，驱驱寒。”
白素贞连忙起身：“姐姐不用麻烦，我们没事的……”
“怎么能不麻烦？”许姣容按住她，笑着说，“你们是家里的顶梁柱，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少让我们担心。你乖乖坐着，我去去就回。”
李公甫也跟着附和：“对，汉文你也歇着，院里的事我去看看，再让捕快们在附近多巡逻几圈，保证没人敢再来捣乱！”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地忙活起来，许宣和白素贞对视一眼，都笑了——有这样惦记着自己的家人，就算有妖怪作祟，心里也满是暖意。等许姣容和李公甫走后，小青凑过来，小声说：“姐夫，许姐姐和姐夫真好，比我以前遇到的所有人都好。”
许宣揉了揉她的头，笑着说：“咱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小青坐在床沿，手指轻轻绞着衣角，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刚才听许宣说她是亲人，心里暖烘烘的，可又忍不住琢磨，自己总跟着两人，会不会真像话本里说的那样，成了“电灯泡”。她抬头看向并肩坐着的许宣和白素贞，小声开口：“姐姐，姐夫，我要是一直跟你们住在一起，会不会……会不会耽误你们恩爱啊？”
这话一出，白素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丫头，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咱们是一家人，哪有什么耽误不耽误的？”
许宣也跟着点头，语气认真：“你说哪里的话！你也是我的亲人，以前你陪着素贞修炼，现在跟着我们过日子，我们照顾你本来就是应该的。要是没有你，素贞也不会这么开心，这个家也少了很多热闹。”
小青听着两人的话，眼眶悄悄热了，又往两人身边凑了凑，指尖轻轻碰了碰白素贞的衣袖，声音里带着点期待：“那……那我要是跟你们睡在一起也可以吗？我一个人睡，总觉得冷，夜里还会梦到蜈蚣精的寒气……”她说着，头垂得更低，怕自己的要求太任性，“要是不方便，我……我就再忍忍，多盖两床被子就好。”
白素贞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和攥紧衣角的手，心里一软——小青虽看着活泼，可本质上还是怕孤单的，尤其是刚受了寒气惊吓，夜里肯定不安稳。她转头看向许宣，眼神里带着询问。
许宣立刻会意，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当然可以！这床够大，三个人睡正好。你跟我们一起睡，夜里要是冷了，还能帮你渡点暖意，也省得你总踢被子。”
小青眼睛瞬间亮了，像得了糖的孩子，立刻脱了鞋爬到床中央，还特意往白素贞身边靠了靠，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太好了！那我今晚就跟你们睡！”她顿了顿，又看向许宣，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姐夫，我睡觉不打呼的，也不会乱踢人，就是……就是偶尔会往暖和的地方凑，你别嫌我挤。”
许宣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拿起一旁的薄毯盖在她身上：“不嫌弃，你要是冷，凑过来也没事，我夜里睡觉沉，不怕挤。”
白素贞看着两人互动，眼底满是温柔，她调整了下姿势，让小青能更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又对许宣说：“官人，你也早点歇，今天打跑蜈蚣精也耗了不少力气。”
许宣“嗯”了一声，躺在外侧，帮两人掖好被角。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三人身上——小青像只小猫似的蜷在白素贞怀里，呼吸渐渐平稳；白素贞靠在许宣肩头，指尖轻轻搭在小青的手背上；许宣则侧身护着两人，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两个温热的身躯。
夜里，小青果然像她说的那样，睡得很乖，只是后半夜觉得冷，无意识地往许宣那边挪了挪，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许宣迷迷糊糊感觉到，没有惊动她，只是悄悄往她那边凑了凑，让她能更暖和些。白素贞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小青的头靠在许宣臂弯里，许宣的手轻轻护着她的后背，两人呼吸相闻，满是安稳。
她忍不住笑了，悄悄往三人中间凑了凑，将小青的另一只手拢在自己掌心。窗外的风还在吹，可卧房里，三个人相拥而眠，暖意从相触的肌肤间蔓延开来，没有丝毫拥挤的局促，只有一家人相依相靠的踏实。
晨光都爬满窗棂了，卧房里三人还睡得很沉——许宣靠在床头，手臂被小青枕着；小青蜷在中间，半边身子贴在白素贞怀里；白素贞侧躺着，手还轻轻护着小青的腰，呼吸均匀。昨夜折腾半宿，又挤在一张床上取暖，谁都没醒得早。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许姣容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汉文，弟妹，小青，太阳都晒屁股啦，我把早饭送过来了。”
敲了好几下都没动静，许姣容只好又喊：“再不起，粥该凉啦！”
许宣这才迷迷糊糊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不小心惊动了身边的人——小青哼唧了一声，往白素贞怀里缩了缩；白素贞也睁开眼，眼底还带着睡意。许宣轻手轻脚地下床，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往门口走，低声对两人说：“你们再躺会儿，我去开门。”
刚拉开门，许姣容就端着食盘站在门口，笑着说：“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们……”话说到一半，她的目光越过许宣，落在了床榻上——小青露着半张脸，白素贞还靠在床头，三人同床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许姣容手里的食盘晃了一下，粥碗差点洒出来，她瞪大了眼睛，语气都变了：“汉文！你们……你们三个人睡一张床？这怎么行！”
许宣脸一红，连忙挡在门口，压低声音：“姐姐，你别喊，她们还没醒呢。”他顿了顿，连忙解释，“昨夜小青怕黑，又刚受了蜈蚣精的惊吓，不敢一个人睡，我们才让她跟我们挤挤的，没别的意思。”
白素贞听到动静，也连忙坐起身，拢了拢衣襟，对着许姣容不好意思地笑：“姐姐，是我让小青过来的，她夜里总做噩梦，跟我们一起睡能安稳些。”
小青这时也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许姣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跟两人睡在一起，脸颊瞬间红了，连忙往被子里缩了缩：“许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冷……”
许姣容看着三人窘迫的模样，心里的惊讶渐渐散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食盘递到许宣手里：“罢了罢了，我知道你们是心疼小青。但毕竟男女有别，汉文是姐夫，总挤在一张床上也不是长久之计。”她顿了顿，又软了语气，“等会儿我让李公甫把隔壁房间的炕烧热点，再给小青添两床厚被子，往后她单独睡，也暖和。”
许宣连忙点头：“好，都听姐姐的。”
白素贞也跟着应：“谢谢姐姐费心，这样也省得小青总怕黑。”
许姣容看着他们，又忍不住笑了：“行了，快趁热吃早饭吧，我去看看碧莲醒了没。”说完，便转身走了。
等她走了，三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许宣端着食盘，把粥碗递给两人：“快吃吧，不然真凉了。”
小青接过粥碗，小声说：“都怪我，让许姐姐误会了。”
白素贞揉了揉她的头：“不怪你，是我们没考虑周全。许姐姐也是为了我们好。”
许宣端着碗筷走进厨房时，许姣容正忙着刷洗灶台，见他进来，便停下手里的活，拉着他走到角落，压低了声音：“汉文，姐得跟你说句正经的。”
她看着许宣，语气带着几分认真：“小青虽说是你们的妹妹，可终究是没出嫁的女儿家，总跟你们夫妻俩挤一张床，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街坊邻里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说些什么闲话，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许宣手里的碗顿了顿，随即轻轻放下，语气也变得郑重：“姐姐，我知道你是为小青好。可小青不一样，她无父无母，只有我和素贞两个亲人，我们早就把她当成一家人了——她会陪我们一辈子，不会出嫁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我们真的没发生什么，就是夜里怕她冷、怕她做噩梦，才让她一起睡的，只是单纯想照看她。往后等隔壁炕烧好了，就让她单独睡，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许姣容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的顾虑消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叮嘱：“话是这么说，可男女有别，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你是姐夫，往后跟小青相处，多注意点分寸，也是为她好。”
“我知道了，姐姐。”许宣点头应下，拿起抹布开始擦碗，“你放心，我心里有数，绝不会让小青受委屈，也不会坏了她的名声。”
许姣容这才松了口气，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这就对了。你呀，就是心太善，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行了，你把碗放这儿，我来洗，你去看看弟妹和小青，别让她们等久了。”
许宣应了声，转身走出厨房。刚到堂屋，就见白素贞正帮小青梳头发，小青靠在她怀里，手里还拿着块桂花糖，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亲昵得像亲姐妹。
许宣看着这一幕，嘴角悄悄勾了起来——他知道许姣容的顾虑，也明白分寸，可在他心里，小青早已是家人，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只要彼此心里坦荡，那些所谓的闲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素贞刚帮小青绾好发，抬头就见许宣走进来，便笑着开口：“官人，方才许姐姐说，隔壁房间的炕已经烧好了，我和小青晚上就搬过去睡，省得总让你和姐姐操心。”
小青也跟着点头，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糖：“是啊姐夫，隔壁炕烧得暖烘烘的，我一个人睡也不怕冷了，往后不跟你们挤啦。”
许宣却摆了摆手，走到两人身边坐下，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搬去隔壁倒也暖和，可我忽然想到个更好的法子——要不咱们去火焰山吧？”
“火焰山？”白素贞和小青都愣住了，小青手里的糖都忘了嚼，“就是话本里说的，常年着火的那座山？”
“对。”许宣点头，指尖在桌上轻轻划着，细细解释，“我前阵子听孙前辈提起过，火焰山虽常年烈焰冲天，可山脚下有片缓坡，温度不似山顶那般灼人，反倒像春日暖阳，常年温热。你们本就怕寒，尤其是到了冬天，总受寒气侵扰，要是去了那里，既能避开寒冬，又能免受蜈蚣精这类阴寒妖怪的算计，岂不是两全其美？”
白素贞眼睛亮了亮，却又很快皱起眉：“可火焰山离临安城太远了，咱们走了，许姐姐、姐夫和碧莲怎么办？总不能带着他们一起去吧——那里气候燥热，凡人怕是受不住。”
“这点我早想过了。”许宣笑着说，“咱们不用长住，就去待上一两个月，等过了最冷的腊月，开春再回来。姐姐和姐夫这边，我会跟他们说清楚，就说带你们去南方避寒，他们也放心。再说，姐夫在衙门里有威望，碧莲有他们照看，不会有事的。”
小青凑过来，眼睛里满是期待：“那火焰山脚下，是不是真的像姐夫说的那样暖和？冬天也能穿薄衣服吗？会不会有好吃的果子？”
许宣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孙前辈说，那里就算寒冬腊月，山脚下也能看到野花，果子虽不多，却有很甜的沙枣。最重要的是，那里的温热是从地底散出来的，不像炭火那样燥，你们待在那儿，不仅不怕冷，连修炼时的寒气都能驱散，比在家里打坐效果好多了。”
白素贞看着许宣认真的模样，心里满是感动——他不仅记挂着她们的冷暖，还连细节都考虑得这般周全。她握住许宣的手，轻声说：“官人能为我们想这么多，我都听你的。只是去火焰山的路，会不会不好走？”
“放心，有守心剑在，咱们可以御剑过去，用不了多久。”许宣拍了拍她的手，语气笃定，“我再准备些干粮和伤药，咱们后天就出发。等从火焰山回来，正好赶上碧莲的生辰，到时候再给她带些山里的新奇玩意儿，她肯定高兴。”
小青听得心花怒放，蹦起来就往门外跑：“我去跟许姐姐说！就说咱们要去暖和的地方避寒，让她别担心！”
看着小青欢快的背影，白素贞靠在许宣肩头，眼底满是温柔：“有你在，真好。”
许宣揽着她的腰，笑着说：“咱们是一家人，自然要让你们舒舒服服的。等去了火焰山，我每天陪你们晒太阳、修炼，再给你们摘沙枣吃，让你们这个冬天，再也不用受一点寒气。”
小青刚跑到堂屋，就拉着许姣容的手叽叽喳喳说开了：“许姐姐！我和姐姐、姐夫要去火焰山啦！那里冬天也暖和，还能看到野花，等开春再回来给碧莲带沙枣！”
许姣容愣了愣，转头见许宣和白素贞走出来，才笑着问：“火焰山？那地方不是常年热得很吗？你们去那儿避寒？”
许宣走上前，把去火焰山的打算细细说了一遍，末了补充：“那里山脚下温度正好，素贞和小青怕寒，去了能少受些罪，等过了腊月就回来，您和姐夫放心。”
许姣容听他考虑得周全，又想到前阵子蜈蚣精来闹的事，便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去暖和地方待着，我也少惦记。我这就去给你们收拾行李，多带两件轻便的衣裳，再装些碧莲做的桂花糕路上吃。”
李公甫从外面回来，听说这事，立刻拍着胸脯：“你们放心去！家里有我呢，每天让捕快们在附近多转两圈，保证没人敢来捣乱。碧莲我也会看好，等你们回来，保准让她胖上两斤！”
接下来两天，大家都忙着准备——许宣去药铺买了伤药和驱蚊虫的草药，白素贞整理了两人的修炼典籍，许姣容则塞满了整整两个包袱的干粮和衣物，连碧莲都把自己攒的糖糕偷偷塞进小青的包里：“小青姐姐，这个给你路上吃，记得给我带好看的石头回来呀！”
出发那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许宣背着包袱，手里握着守心剑，对许姣容和李公甫说：“姐姐姐夫，我们走了，开春就回来。”
“路上小心！”许姣容拉着白素贞的手，反复叮嘱，“要是冷了就多穿点，别省着干粮，有事就托人捎信回来。”
李公甫抱着碧莲，挥了挥手：“快去快回，等你们回来喝好酒！”
许宣点头，一手揽住白素贞，一手拉住小青，运转灵力催动守心剑——剑身泛起金光，托着三人缓缓升起。小青趴在许宣肩头，低头看着越来越小的许府，挥着小手喊：“许姐姐！姐夫！碧莲！我们开春见！”
等临安城的影子彻底消失在云端，小青才收回目光，看着下方连绵的山脉，兴奋地说：“姐夫，御剑飞好有意思！比坐船快多啦！”
许宣笑着调整方向：“快了，孙前辈说，往西边飞三个时辰，就能看到火焰山的红光了。”
白素贞靠在他身侧，感受着风从耳边掠过，眼底满是憧憬——她能想象到，火焰山脚下的暖阳，松软的土地，还有和许宣、小青一起晒太阳、修炼的日子，那一定是这个冬天最温暖的时光。
三个时辰后，远处果然出现一片红光，越靠近，越能感受到空气中传来的暖意。等落到山脚下的缓坡上，小青立刻松开许宣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开：“好暖和呀！一点都不冷！”
许宣和白素贞跟在后面，脚下的土地带着微微的温热，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不远处还有几丛开得正艳的野花。白素贞伸手摸了摸身边的石头，都是暖的，忍不住笑了：“这里真的很好，比我们想的还要舒服。”
许宣放下包袱，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咱们先在这儿歇会儿，吃点东西，再找个能遮风的地方搭个简易的棚子，晚上就能住下了。”
小青跑回来，手里拿着几颗红色的小果子，递到两人面前：“姐夫姐姐，你们看！这是不是孙前辈说的沙枣？我尝了一颗，好甜！”
许宣接过一颗，咬了一口，果然又甜又软：“对，就是沙枣。往后咱们每天都能摘着吃。”
阳光洒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没有一丝寒冬的凉意。白素贞靠在许宣身边，小青坐在两人对面，手里捧着沙枣，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白素贞看着周围空旷的缓坡，虽有草木却无遮拦，便拉了拉许宣的衣袖，轻声问：“官人，咱们总不能一直露天歇着，晚上要是起风了怎么办？住哪里好呢？”
许宣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山壁上，笑着说：“这山壁看着厚实，说不定有天然的山洞，找个洞住下来就行——既挡风又能避雨，还能借着山体的暖意，比搭棚子舒服。”他转头看向白素贞和小青，眼底满是信任，“你和小青对气息最敏感，又是修行之人，找洞肯定比我厉害，不如你们去前面找找看？”
小青立刻来了精神，拍着胸脯：“找洞我最拿手！以前在青城山，我天天钻山洞玩！”
许宣却连忙拉住她，语气严肃了些：“别大意，这可是火焰山，不比青城山。我听孙前辈说，牛魔王夫妻就住在火焰山附近，他们修为高深，又护着这片地界，你们找洞时多留意，别误闯了他们的地盘，也别惊动了其他妖怪，都要小心。”
白素贞点头，握紧小青的手：“放心，我们会留意的。我会用灵力探查周围的气息，要是有妖力波动，咱们就避开。”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护身符咒，递给许宣，“官人，你在这儿等着我们，要是有情况，就捏碎符咒，我能感应到。”
许宣接过符咒，揣进怀里：“好，你们也别走远，有事随时喊我。”
看着白素贞和小青的身影消失在山壁旁，许宣才放下包袱，将守心剑放在身边——虽让她们去探路，可心里还是有些惦记，握着剑的手始终没松。
另一边，白素贞和小青沿着山壁慢慢走，白素贞指尖泛着微光，不断探查周围的气息：“这附近没有强妖的气息，都是些小妖怪，不用怕。”
小青眼尖，忽然指着一处隐蔽的凹口：“姐姐你看！那里好像有个洞口！”
两人走过去，才发现那洞口被藤蔓遮着，拨开藤蔓，里面果然是个宽敞的山洞——洞不深，地面平整，还带着淡淡的暖意，角落里没有蛛网灰尘，像是偶尔有小动物来过，却很干净。
白素贞用灵力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才松了口气：“就这里吧，又干净又暖和，正好住下。”
小青蹦进洞里，转了一圈：“比我想的还好！晚上咱们可以在洞口生堆小火，烤点干粮吃！”
两人折返回来，小青老远就喊：“姐夫！找到洞啦！又大又暖和！”
许宣见她们平安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下，跟着她们往山洞走。进洞一看，果然如她们所说，宽敞又干燥，忍不住笑着点头：“你们真厉害，这么快就找到这么好的地方。”
白素贞靠在洞壁上，感受着淡淡的暖意，嘴角带着笑意：“往后咱们就在这儿住下，白天晒太阳修炼，晚上在洞里歇着，再也不用怕寒气了。”
小青已经开始规划：“明天我去摘些沙枣回来，再找些柔软的干草铺在地上当褥子，姐姐你可以在洞口种些藤蔓，挡挡太阳……”
许宣看着两人兴奋的模样，心里满是踏实——有安稳的住处，有牵挂的人在身边，就算在远离家乡的火焰山，也像在家里一样温暖。他靠在白素贞身边，轻声说：“等会儿我去捡些枯枝，晚上生堆火，咱们烤着干粮吃，就像在临安家里一样。”
山洞里的暖意裹着三人的笑声，远处火焰山的红光映在洞口，连风都带着温柔的暖意。这样安稳的时光，正是他们想要的——没有妖怪侵扰，没有寒冬刺骨，只有家人相伴，岁岁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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