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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见到夫郎了

实际上,当闻景元跟着出了门那一刻,他差点被冻成狗。

幸好,最后凭借着一腔毅力。

他硬生生给坚持了下来,并且走着走着,感觉也没那么冷了。

外面的雪中午就停了,走之前闻大还说了句,这是好事,老天都不扫这桩婚事的面。

当时闻景元配合着假笑了一番,但心里想的可和他作出的表情截然相反。

一路上的景色全被寒冬腊雪盖住了,路上倒遇到了几个村民,不过闻景元一律不眼熟。

他也没想着要打招呼,别人眼里现在他,估计还是个头脑不清楚的。

最多有人碰上了问大嫂一句作甚去。

“这不大元快要成婚了,俺都先去相看上一眼。”不知道这是何翠翠说的第几遍了。

每当这句话说完,村民脸上表情就变得奇怪的很,也没继续扒着问。

最多说句,卖豆腐那家啊,然后摇摇头一个比一个走得快。

闻景元看了这幅场面,自然察觉出不对,只是大嫂倒一如既往,一点表情都不带变的。

又一个问完就接连摇头的村民走了,闻景元心下思索,难不成定亲的对象有什么?

越想越是这么个事,要不然以先前的条件,也没哪家人会定给他吧。

这样的话,提退亲的事就不成了,至少闻景元说不出口。

本来他是想跟人私下聊一聊的,毕竟他先前是个傻子,正常人应该都不会想嫁。

所以他猜测定亲对象也定不是自愿的。

但如果是对方有疾,然后他再上前说这么一句,要是个心灵脆弱的人,闻景元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是一个唾沫星子能淹死人的时代。

前方传来大嫂的提醒声:“马上就得走桥了,那桥晃得很,你前几天便掉了进去,一会跟在我后面,小心着走。”

闻景元应了声,连忙跟上。

亲眼见到这条桥,闻景元突然觉得原身落水不是个稀奇的事了。

因为这座桥简洁的可以用两个词形容,吊绳,木板。

吊绳和木板搭起来的桥梁,走上去的那一秒,闻景元把自己下辈子的事情都想好了。

木板与木板间距不大,但实打实的镂空,如果一脚没踩到位,那就可以和河面上的大冰块说了。

清早刚下过一阵雪,但桥面上却几乎没什么积雪,显然是被人打扫干净了。

怪不得这种天气,大嫂还能想着来一趟。

其实闻景元不知道,这一趟,无论风雪大或不大,他都得来,或者家里都得见一眼。

不是规矩使然,村里人没那么多规矩。

最重要是,闻家不知道对方还认不认婚约。

虽然早一年就去知会过,但不亲眼看看,去一趟,总是心里没谱的。

况且之前因为闻景元脑子不太好的事,闻大也不好意思老提醒,总觉得自家是占大便宜的那个,所以就一直耽搁了。

现如今,闻景元也好了,昨天两口子搁外面便商量着。

择日不如撞日,好了就赶紧领人去看看,把婚结下来,做大哥的也能松口气。

过了浣河,便是渔家村了,闻景元跟着又走了几里地,终于停了下步子。

“你先搁这等嫂子一会,我去娘家一趟,就在不远处。”

闻景元还没来得及应一声,何翠翠就跑没影了,他手里拎着的篮子同样被挎了去。

见人走得又快又急,闻景元便压下了要问的话,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并没有听大嫂的话留在原地等着。

先不说冰天雪地傻站着有多冷,就论闻景元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这一茬都被记的无比清晰。

没个半小时何翠翠都赶不回来。

这还是闻景元往快了的说。

他准备去原身掉下去的那条河看看,刚刚精力都用来过桥,也没敢往下瞅两眼。

往河边走的路闻景元刚才就记下了,并且记得很清。

不仅因为离得不远,还有一点便基于他过目不忘的能力。

对于有心记的事情,他都忘不了。

这也是闻景元能从小山村考出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越往河边靠人烟越稀少,冬日人本就不多,若不是有些想捞点鱼肉,打打牙祭的人家,都没人往这边跑。

不过现在河水都结冰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鱼也不是很好吃的东西。

所以闻景元一路走过来,竟也没遇见什么人。

走了十几分钟,闻景元看见了那条静静躺着的小河。

浣河称不上小,甚至能说得起一个大字,宽且长。

只是,冬日寂寥,如今连带着河水也缺了流动的劲头。

落在人的眼里,便少了几分争涌的气势。

较人来说都矮了许多。

连接成片的冰属实没什么好看的,就在闻景元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破冰声。

随后是河水汹涌流动的哗然。

闻景元抬眼看过去,是有人正在舀河水,一桶一桶的往盆中倒。

不时还有几条鱼从盆中想跃入冰面,但,一条也没能逃脱少年的魔爪。

刚开始,闻景元是被精湛的捕鱼技术吸引的。

后来,当他看到少年就着河水洗衣服的时候,他又觉得奇怪不解。

这大冷天的,把手从袖口里伸出来都对不起自己的天气,眼前的人居然已经进化到就着冰水洗衣了吗?

如果他没看错,这个人上半身就穿了一件麻布做的衣服吧,别说御寒了,估计连防风都做不到。

闻景元本想着算了,又不关自己的事情,他不必多管这种闲事。

但脚却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好几步。

然后,他就被人叫了名字。

“闻景元?”面前蹲着的少年冷声问。

被人喊住名字,闻景元还愣了几秒,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眼前的人认识的他。

当然认识的此他非比他。

喊了声名字后,少年也没继续说什么,照旧搓着冰水冲洗衣物。

虞知春先前就看到了闻景元,但是感觉又与他记忆中的人不太像。

怎么不像他也形容不上来。

硬要说的话,就像稻穗,是那种被虫子啃过又奇迹活起来了的,长势甚至变得更好的稻穗。

如果之前只有一半的把握,但在人走近了,看清那张淡淡冷冷的脸,和不说话的样子。

虞知春就确定了这是那个他要嫁的人。

“你认识我吗?”闻景元凑近,蹲下身开口道。

对方拧了把正沥水的衣服:“你是来找我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

他明明是来……电光火石间,闻景元想到了一个人。

眼前这张被冻的通红的小脸,似乎正一步不错的往他的脑海深处挤。

仿佛要牢牢的涂抹在他如白纸般新生的记忆里。

“我不会逃婚的,哪怕你是个傻子。所以你不用特意来一趟瞧我,过几天我便嫁过去了。”

虞知春说完,把盆里的脏水就近泼掉,又舀了盆水,倒进了桶中,桶里的鱼呼吸到新鲜的水气,终于停止了不断的扑腾。

听到这句话,闻景元莫名有点尴尬,这样很显得他是逼迫良家人的恶霸啊喂!

他有心解释,结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难不成说我现在不傻了?

不行不行,更说不清了!

这句话在如此情景下,很像在推销自己啊。

他的目的是断了这条婚约,闻景元总算想到了这一茬。

他伸出手,想拉住要走的人,正好趁着只有两人在的地界说清。

“我不是怕你逃婚,我是想......”

“大元,你怎么跑这了!知不知道你嫂子我找了你多久!”

远处传来何翠翠的叫骂声。

嚎亮的嗓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哎呀!这不是窦家那小哥儿,我说呢,大元平常最乖,今儿大事怎么乱跑了,原来是来找夫郎了,那便能说通了。”

闻景元心下一凉。

看来他还是被当成一个傻的对待了。

因为大嫂不仅堂而皇之、又大大咧咧的打趣两人,还没对他会出现在这里表现出一点质疑。

不过最让闻景元在意的不是这些,他最在意的是何翠翠刚说出口话。

这句全然断绝了闻景元即将实施计划的话。

闻景元心里拔凉拔凉的,此刻要比浣河的水还要凉。

那桶被小哥儿拎着的冰水,不时四溅而出,里面的鱼似觉察出了生命的奥义,正不住的扑腾着。

但如刚出花果山的猴子,哪怕使出百般武艺,都跳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直到最后进了一方小院子,那桶水都被小哥儿稳稳的提着,然后进了一个的偌大的褐色水缸中。

闻景元现在很懊悔,如果他的嘴能再快点好了,如果记忆里能有这张脸就好了。

明明眼前的哥儿漂亮的很,为什么原身的记忆中一点也没有呢?

无论闻景元如何想,此刻都没有用了,因为他已经坐到了窦家的板凳上。

“婶子先坐,阿娘还没回来,去村口卖豆腐了,招待不周。”

虞知春倒了两碗热水,碗里的的颜色微微发红。

闻景元端起碗喝了一口,甜滋滋热乎乎的,里面放了糖块。

“没事没事,我们两村就你娘的手艺好,都拖如此我们才能吃上块豆腐,要不然大冷天馋了,还得跑镇上,银钱光坐次牛车都划不上。”

虞知春点点头:“那明天我给婶子送几块过去,今个不行了,冬天吃豆的人家多,出一次摊剩不下。”

何翠翠一点不见外:“那感情好,这天就适合吃汤豆腐,说着你瞧我都馋的很。”

“你们喝着糖水,我去把衣服晾起来。”虞知春去忙了。

这间土坯房不大,窗户开得也很小,只留了一条缝隙透风。

所以想知道外面的人在做什么,除非耳力好点才能得点响动。

例如,闻景元此刻正支着耳朵听那甩衣服的声音。

他琢磨着是不是该趁此机会再去跟人聊一聊。

屋里柴火烧的正旺盛,一身的寒气被驱散了不少,闻景元默默地想着门外的小哥儿。

看来对方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身患残疾。

但,过得艰辛这一点是不错的。想来,是被卖给他做媳妇的。

哦不对,是夫郎。

闻景元还不太习惯这么叫。

小哥儿穿的衣服过于薄,仅是一件麻布做的长衣,那种东西在他记忆深处,春天穿都很冻人。

何况,还是冰天雪地。

闻景元思来想去,他都说不出口要退婚的话。

而且,现在见了人,他也不是那么想退婚了。

说不出口是一方面,更有一方面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

他静静的瞧着碗里红褐色的糖水,想,大概是小哥儿太过可怜。

如果他再退婚,对方的命运实打实要比嫁给一个傻子还要惨。

世道如此,闻景元不得不考虑这一方面。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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