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你耳边一遍遍低唤着你的名字,不再是“陛下”,而是那个带着禁忌亲昵的“阿琰”,声音沙哑破碎,充满了痛苦与极致的欢愉。
“阿琰……”
“你是我的……”
“是我的……”
他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确认那份扭曲的“最喜欢”,确认这具身体、这个灵魂的归属。
而你,在这灭顶的浪潮中,除了破碎的喘息和迎合,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紧紧攀附着他,如同藤蔓缠绕乔木,在这场由恨意与爱欲共同浇灌出的、盛大而畸形的仪式中,共同沉浮,直至灵魂深处都刻上彼此的印记。
长夜终尽,晨光熹微。
养心殿内弥漫着**与龙涎香混合的靡靡之气。你在他怀中醒来,身体酸痛,精神却有一种饱食后的慵懒与餍足。江迢依旧沉睡,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但那份紧绷的戾气似乎暂时平息了,沉睡的面容甚至透出几分难得的平和。
你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日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这一刻,竟有种诡异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注定短暂。
殿外传来细微的响动,是内侍准备好盥洗用具和早膳,却不敢贸然惊扰。你轻轻起身,动作惊动了他。
江迢倏然睁开眼,初醒的迷茫瞬间被警惕取代。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你,昨夜所有的记忆回笼,那双沉静的眸子里迅速掠过一丝复杂——有片刻的温存,有深刻的屈辱,有未消的恨意,也有认命般的无奈。
他沉默地起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官袍,背对着你,一件件穿回身上。那动作间,又恢复了臣子的恭谨与疏离,仿佛昨夜那个在他耳边嘶吼着“你是我的”的疯狂男人只是幻影。
“陛下,”他穿戴整齐,转身,垂眸行礼,声音沙哑,“臣……告退。”
你靠在榻上,懒洋洋地摆了摆手。
在他即将退出殿门时,你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今晚,朕想吃青州的米糕。”
江迢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脊背似乎更僵硬了一分。他低声应了句“臣……会想办法”,便快步离开了。
数日后,早朝。
你高坐龙椅,听着下方的奏报。江迢立于刑部官员队列中,神色肃穆,就一桩牵扯到太皇太后母族旁支的贪墨案,提出了严惩不贷、追查到底的主张,言辞犀利,证据确凿,引得朝堂之上暗流汹涌。
太皇太后虽未临朝,但她的党羽纷纷出列,或迂回求情,或指责江迢手段酷烈、有伤国体。你冷眼旁观,末了,只淡淡说了一句:“江爱卿所奏,依律而行。”
这无疑是给了江迢极大的支持和一把锋利的尚方宝剑。也意味着,你与他,在朝堂上正式捆绑,共同站在了太皇太后的对立面。
退朝后,你回到暖阁。影卫送来密报,岐王拓拔玟在潭州加快了私兵的操练,并与几位边关将领往来密切。而太皇太后宫中,近日亦有不明身份的江湖人士出入。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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