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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擂台

翌日清晨,归云宗演武场。

朝阳初升,将中央那座高耸的汉白玉擂台映照得熠熠生辉,擂台四方各自矗立着雕刻祥云瑞兽的石柱。

台下黑压压挤满了前来观战的弟子,人声鼎沸,所有目光都聚焦于台下等候抽签的六十四名晋级者。

云微静立一隅,素白衣袂随晨风微扬,神情是一贯的清冷。

她目光极轻地扫向左侧,未作停留,却已将那处情形尽收眼底——谢澜忱正站在那儿,与她、宁兮河恰好围成个不大的圈。

少年周身弥漫着生人勿近的冷意,眼下那抹淡青尤为扎眼,明眼人一看便知,定是熬了整宿,一夜未合眼。

宁兮河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试探着轻声问道:“谢师弟,你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因同尘镯之事……”

少年掀开眼皮,钴蓝色的眸子冷冷扫她一眼,语气硬邦邦地,带着毫不掩饰的烦躁:“托宁师姐的福,好得很。”他这话虽冲宁兮河,眼角余光却狠狠剐了云微一下,仿佛昨夜所有憋闷都是因她而起。

云微接收到他这记眼刀,心中平静无波。

他素来如此,情绪反复无常,她早已习惯。

只是如今同生共契,又被这莫名法器纠缠,他的烦躁倒也情有可原。

她只盼此事能尽快解决,不至影响今日擂台之战。

宁兮河被他噎了一下,神色转为凝重。

她沉默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同尘镯的事,我思索一夜,或有一法可试……但需冒险。还请你们将戴镯的那只手伸出来。”

云微与谢澜忱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抬起了手。

两只手腕上,同尘镯正散发着淡淡的荧光,隐隐有灵力流动其间。

宁兮河伸出双手,分别虚按在两人腕间,闭目凝神。

片刻后,她睁开眼,秀眉紧蹙,摇了摇头:“果然不行。这同尘镯与你们二人的气机已完全缠绕,近乎共生。若强行剥离,恐会引发剧烈反噬,伤及你们神魂根本。”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迟疑:“除非……有一方自愿承受绝大部分灵力逆冲,主动切断自身与镯子的灵络联系。但那样做,施术者修为会暂时大损,于今日擂台战极为不利……”

云微闻言,眸光微闪。

“我来。”她冷声道。

修为暂损,总好过她与谢澜忱皆被束缚,无法全力施为。

“不行!”少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左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紧紧盯着云微,钴蓝色的眼底翻涌着怒意与一丝极快掠过的慌乱,“你疯了?今日擂台关乎我们……关乎你能否继续走下去!倘若修为受损,你拿什么去争?拿什么去……”

他想说“复仇”,却又硬生生刹住。

云微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却并未挣脱,只是眸光清冽地回视他,语气淡然:“拖延下去,你我皆无法上场。权衡利弊,这是最优解。我自有分寸。”

她心中想的却是,谢澜忱身份特殊,若他修为受损,必会引起宗主和更多人的关注与猜疑。

而她,一个“来历不明”、甚至“失忆”的女子,即便暂时失去部分修为,也不会有人过多深究。

“开始吧,宁师姐。”她转向宁兮河,语气平平。

宁兮河看了看脸色铁青、还想说什么的少年,又看了看云微,终于点了点头。

她指尖凝聚灵光,捏了一个法诀,小心翼翼地点向云微腕间的同尘镯。

霎时间,一股剧痛从手腕直窜心头,仿佛有无数根针同时刺入经脉。

云微垂着眼,只有额角迅速渗出的细密冷汗与骤然失血的唇色泄露了此刻正承受的痛苦。

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另一股温和的灵力,正悄无声息地从谢澜忱紧握她的那只手传来。

她微微抬头,眸光瞥了少年一霎,却见少年紧抿着唇,视线固执地偏向别处,侧脸线条紧绷,仿佛那偷偷渡来灵力的人不是他。

片刻后,光芒散去,两人腕间的同尘镯光泽尽失,“咔哒”一声轻响,自行脱落,被宁兮河迅速收回。

束缚尽去,云微却只觉得周身灵力仿佛被抽空了一半,经脉隐隐作痛,一种虚乏感蔓延开来。她暗自深吸一口气,强行运转心法,压下不适。

“你怎么样?还能撑住吗?”谢澜忱立刻松开手,下意识想上前扶住她手臂,但瞥见宁兮河还在身旁,众目睽睽之下,他又硬生生止住动作,只焦灼地低声问道,目光紧紧锁住她苍白的脸。

“无妨。”云微淡淡应道,正要细说,却被高台上传来的声音打断。

众人望去,只见段长老与吴长老已并肩立于擂台前方的高台。

段长老目光扫过台下六十四人,尤其在云微略显苍白的脸上停顿了一瞬,方才朗声道:“擂台较技,现在开始!规矩如下:抽签决定对手,两两对决,胜者晋级,败者淘汰。不得故意伤及性命,不得使用禁术邪法,违者重罚!”他袍袖一拂,一个刻有隔绝符文古木签筒出现在众人眼前。“无名,你昨日表现最佳,由你先抽。”

云微微微颔首,缓步上前。

未等她指尖触及竹签,一道劲风骤然袭来,将她面前的签筒打得粉碎,竹签哗啦啦散落一地。

全场哗然。

云微眸光一凛,抬头看向高台。

只见吴长老缓缓收回手,面色冷厉,环视众人,最终目光落在面色骤变的段长老身上,扬声道:“此次擂台战规则临时变更!为免某些人再利用规则漏洞,或仗着些小聪明、甚至私下手段侥幸晋级,本轮对手,由我亲自指定!”

段长老脸色难看:“吴长老!此举不合规矩!抽签对决乃是历来传统,岂能因你一人之言而废?”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是宗主的命令。”吴长老冷笑道,语气咄咄逼人,“还是说,段长老想违抗宗主之令,包庇某些来历不明之人?”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云微一眼。

云微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

果然如此。

吴长老刻意刁难,废除抽签,必是要为她安排一个极强的对手,意图在第一轮就将她剔除。

也罢,便让他看看,他精心挑选的对手,能否阻她之路。

只见吴长老走下高台,越过云微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冷哼,然后径直走向那六十四位参赛者面前,踱步审视,最终停在了谢澜忱面前。

云微心中微沉。

莫非他想……

少年抬眸,与吴长老对视,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冷得渗人。

吴长老与他对视片刻,似乎权衡了一下,终究没敢直接指派宗主义子去对付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以免落下话柄。

他目光移向谢澜忱右侧,沉吟片刻,忽地抬手一指。

“林风羽!”他高声道,“云阳宗高徒,年少有为,剑术超群,乃青年才俊之翘楚!便由你来打这头阵!”

云微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那是一名身着锦蓝劲装的青年,面容俊朗,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傲气与自恋,仿佛周遭一切皆不入他眼。

此人名声在外,据说剑法花哨华丽,很得一些弟子欢心,但真实实力未必如传闻中那般了得。

林风羽轻笑一声,姿态潇洒地一撩额前几缕不羁的墨发,身形一晃,飘然掠上擂台,动作确实颇为利落漂亮。

他居高临下地看向台下的云微,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无名姑娘?请吧。放心,在下向来怜香惜玉,定不会让你输得太难看。”

自大轻浮,徒有其表。云微心中瞬间做出判断。

此人气息浮华外露,剑势未出已露骄狂之态,内力根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扎实,破绽暗藏。

“吴长老。”谢澜忱上前一步,声音冷冽,“临时变更规则,亲自指定对手,是否太过儿戏?若此战有失公允,恐难服众!”

吴长老摆了摆手,语气不耐:“澜忱,你不必多说!此乃宗主之令,旨在杜绝宵小手段,选拔真正实力之辈!莫非你要质疑宗主?”

云微瞥了谢澜忱一眼,心下微动。

他不必为她出头的。

吴长老明显是针对她而来,谢澜忱越是维护,只会让吴长老越发疑心他们的关系。

即便修为暂损,她也有自信应对任何对手。

思及此,云微没有多言,足尖轻点地面,翩然跃上擂台,与林风羽相对而立,一身素白衣裳在晨风中微微拂动,气质清冷出尘。

台下弟子见状,个个引颈翘首,神情兴奋。

他们都想看看,这个昨日在幻阵中表现惊人的女子,究竟能否在实战中击败云阳宗的天才弟子。

林风羽假模假样地抱拳道:“在下林风羽,请教了!”话音未落,他手中长剑已然出鞘,寒光凛冽,速度快极,碧蓝剑气呼啸破空,直刺她面门。

这一剑来得突兀且狠辣,全然不像他口中“怜香惜玉”所为。

云微身形微侧,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迅猛狠戾的一剑。

那道凌厉剑气擦着她的衣角掠过,竟失了控制,直冲擂台下方围观的人群而去。

“小心!”

“快躲开!”

台下顿时一阵惊呼骚动,站得靠前的弟子慌忙后退,险些被那剑气所伤,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而他却毫不在意误伤旁人,反而手腕一翻,挽了个华丽却无用的剑花,自得一笑:“啧,差点误伤。不过想必诸位也能理解,高手过招,剑气纵横,难以收发由心,难免的。”语气洋洋得意,毫无愧意。

云微蹙眉,心中对此人观感更劣。

她冷冷瞥向台下的吴长老,声音清越:“吴长老,擂台剑气无眼,为免误伤同门,是否应让围观弟子再退开十丈,或由长老出手布下防护结界?”

吴长老却嗤之以鼻,似巴不得她速败:“若是怕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比武较技,岂能畏首畏尾?”

云微眸光一沉,心中冷意蔓延。

长老为剔除我,竟不惜罔顾他人安危。

她并指如剑,在空中迅速划出一道符文,一道淡蓝色、半透明的巨大水幕状结界以她为中心骤然张开,如同倒扣的巨碗,将整个擂台笼罩其中,彻底隔绝内外。

林风羽见状,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无名姑娘,维持这般大范围的结界消耗不小吧?啧啧,自身灵力怕是已耗去三成,你还拿什么跟我打?”他摇头晃脑,语气轻佻至极,言语间极尽贬低,“要我说,女子嘛,何必打打杀杀,与人争强斗狠?寻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才是正途。这剑道魁首,岂是尔等女儿家该惦记之物。”

“放肆!”台下的谢澜忱厉喝出声,眸中寒光凛冽,已有实质般的杀意涌现。

若非场合不对,他早已出手将这口无遮拦之徒斩于剑下。

云微并未因这番侮辱而动怒,只是静静地看着林风羽,目光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剑道之上,何曾镌刻性别?她自幼握剑,深知剑心唯诚,唯坚,唯纯。

她的路,从来只在自身脚下,在手中剑上,何须他人置喙?

她存于此,本身便是答案。

云微缓缓抬右手,“铮”然清越剑鸣响彻结界,断尘剑应召而出,飞落掌中。

长剑斜指,薄唇轻启,吐出二字:

“三招。”

见林风羽发怔,复又淡淡开口:“三招之内,你会输。”

全场有一瞬间的寂静,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三招?她说什么?三招打败林风羽?”

“疯了吧!林风羽可是云阳宗最出色的弟子之一!”

“这无名也太狂了!”

“可是她昨天在幻阵里就很厉害……”

谢澜忱紧盯着台上,薄唇抿紧,眼神复杂无比,既有因云微修为受损而生的担忧,又有一种莫名的笃定。

他知道她很强,比任何人都强,只要她说出口,便一定能做到。

云微根本不等林风羽反应,在其尚咀嚼“三招”之意时,身影已化模糊白影,疾掠而出。

林风羽只觉劲风扑面,仓促举剑格挡,双剑相交,一股巨力远超预料自剑上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长剑几欲脱手,整个人失控般连退三步方勉强站稳,体内气血翻涌不止。

“第一招。”她清冷的声音响起。

林风羽脸色瞬间涨红,羞怒交加:“偷袭不算!”他强自辩解,剑势陡然一变,手中长剑幻化出十数道虚实难辨的碧蓝剑影,铺天盖地朝她罩去。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杀招,寻常人根本无法分辨哪一剑是实,哪一剑是虚,往往未战先怯。

然而在云微眼中,这华而不实的剑招处处都是破绽:灵力流转不畅,虚影缺乏韧劲,实招轨迹分明。

她甚至没有花费心神去分辨虚实,在那漫天剑影及体的瞬间,足尖一点,手中断尘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不偏不倚,剑气扫向他握剑的手腕脉门。

林风羽只觉腕部一麻,内力尽失,剑影瞬间消散。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脸上已露出骇然之色。

“第二招。”云微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令人心寒的压迫感,一步步摧毁着他的自信。

林风羽狂吼一声:“休要得意!接我云阳贯日!”话音未落,他双手握剑高举过顶,剑身骤然迸发出灼目刺眼的炽烈白光,以开山断岳之势,朝着她当头猛劈而下。

声势骇人,确有其独到之处。

云微眸光一凝。

这一招倒是得了云阳宗剑法几分精髓,可惜他内力虚浮,根基不稳,致使此招空具其形,后继乏力。

她不退反进,身形微侧,于电光石火间避开正面最盛锋芒,同时断尘剑自下而上顺势撩起,发出龙吟般清越啸音,一道凝练无匹、宛若实质的湛蓝剑气后发先至,剑气激荡,即便隔着结界,台下众人亦觉劲风扑面,呼吸为之一窒。

“锵——!”

刺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炸响,灵力猛烈碰撞,气浪如潮向四周狂涌,撞得结界光壁剧烈荡漾,涟漪阵阵。

众人只见双剑一触即分,云微手腕看似轻巧一旋一引,剑柄撞向林风羽的胸口。

“第三招。”云微声音冷冽,左掌已跟进而至,打在他右肩。

林风羽离地飞起,后背狠狠砸在擂台边缘的结界光壁上,继而又被光壁弹回,摔在地上。

他挣扎了数下,竟一时难以爬起,只顾咳血。

整个演武场陷入死寂,足足过了三息,震天的惊呼与哗然方才爆发。

“三招!真的只用了三招!”

“这无名到底是什么来头?!也太强了!”

“天啊,下一轮要是能和她组队该多好!”

谢澜忱紧盯着台上那道清冷身影,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因过度紧张,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松开手时,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渗出血迹。

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望着云微,眼神复杂。

她果然……从未变过。

一直留意着谢澜忱的宁兮河将他这番情状尽收眼底,眼神微微闪烁,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云微收剑而立,气息虽因灵力消耗而略有不稳,但很快便调整过来。

此人剑术华而不实,心浮气躁,败不足奇。

她心无波澜,缓步走向倒地不起的林风羽。

“可认输?”她垂眸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声音冷淡。

林风羽咳着血,眼神怨毒至极地死死盯着她。

就在云微靠近他的瞬间,他竟借着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长剑狠掷而出,剑身划过一道歪斜的弧线,直奔她双目而去,显然是想拼个两败俱伤。

“小心!”台下惊呼再起。

云微反应极快,侧身旋步,轻巧避过这垂死一击。

林风羽本就气血翻涌,此刻掷剑耗尽最后力气,闷哼一声便彻底昏死过去。而那柄被他掷出的长剑失去目标,其附着的剑气却恰好擦着云微颊边飞过,将她覆面素纱的系带斩断。

素纱坠地,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庞显在众人眼前,纵有晨光落在脸上,也只觉清冷淡漠。

“云…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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