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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主

“……”

男人默了默。

明凰得以喘息,跌坐回塌边,兀自捂着酸痛的脖颈。

裴熠低头看了一眼她白颈上浮现的那点红痕,“识相的话,你便老实待着。”

说完,大步迈开推门而出。

门重重地合上,将屋内的烛火掀起一阵摇曳。

“狗东西……”

明凰靠回床柱,慢慢平复着呼吸。

裴熠和追风一前一后走出冷松院,春念和冬应两名丫鬟低眉顺眼地候在院门阶上,立时躬身行礼。

“看好她,不许踏出这院门半步。”

“是,大人。”

“此事若泄露出去半分,可不止追究一人那么简单。”

春念背脊一阵发麻,连连应道:“大人放心,咱们定牢记大人的吩咐,小心行事。”

裴熠盯着二人,这两个是从他在公主府时便伺候着的。那时他沾了明凰的光,院中颇多金银珍宝,从没亏待过这些下人。这些人倒也忠心,比起皇帝和他那位正室有意无意想塞过来的下人,还是这些人用得放心些。

“事办得好了,自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如今不是在公主府的时候了,行事要更谨慎。”

难得听到裴熠对她们颇多叮嘱,尤其提到“好处”二字,两人更加恭敬了:“当然,当然。大人向来赏罚分明,咱们就算再蠢笨,也不会认错自己的主子。”

裴熠不再多说,迈步离开。

追风从袖口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春念:“大人赏的,里头那位的衣食住行,不可马虎。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春念虽不懂这样吩咐的含义,可主子的吩咐便是她们的头等大事,况且主子还有赏。脸上的堆出花似的笑意:“是,是。”

但心中到底还是对里头那位多了几分忌惮。

明凰靠在塌边的床柱,径自看着窗框上镂雕的缠枝莲纹。纹路深深浅浅,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淡淡的紫光。

裴熠,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哪怕当年她提了退婚,他的反应也是冷淡的。只转身离开,背脊挺得笔直。在外亦是留给她颇多体面。

突然想起从前的日子,裴熠第一次到公主府的时候。小小少年的眼中尽是警惕和防备。

后来那小小少年渐渐长大,眼中的情绪虽多是淡漠,却也会在看向她时,多出一丝温情。

不过,明凰从来都不认为裴熠对她有爱。毕竟,她一直都觉得和裴熠订婚是自己年幼浅薄、太过任性的一个决定。

才会在慕容君烨说吃醋自己和裴熠太过亲近时觉得不可思议。

现如今,世事难料,一切都变了。

明凰彻底明了,裴熠对她。爱是肯定没有的,倒是有许多许多的恨意。

也或许,他一直都是恨她的吧。

只是从前皆碍于她的身份,不得不伪装。否则怎能解释今夜,他对她所做的种种。

想到今夜的一波三折,令明凰莫名地恼怒。

明明前几日在街上流浪时,她对被人辱骂这件事已然变得平静。

可裴熠的所作,让她对他的那点愧疚和少时情谊,皆转为了怒意。

一个念头缓缓浮上心头。

要杀了他。

-

夜色如墨,石子小径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的幽光,太湖石堆叠的假山群在岸边而立。

裴熠和追风主仆二人穿过假山孔洞,走过幽深的湖边小径。

“她来做什么?”

“夫人……不,公主说大人日夜劳累,忧心大人贵体,实在是不放心,便亲自前来看看。”

裴熠面无表情道:“她如今如愿住进公主府,不在府内享清福,倒会给自己找事。”

“大人,”追风小心翼翼地劝着,“自大婚后,您已半月未回公主府上住了。即便回去,不过匆匆待一会便走了。您好歹住一晚不是?”

“什么时候竟轮到你来多嘴我的事了?”

追风低着头闷声赔不是,“小的错了。”

“罢了,今后我受这婚约限制,行动恐多有不便。冷松院这边,你仔细着。”

听到裴熠的吩咐,追风立刻专注十足:“大人放心,往后小的会把那位的一言一行皆记录在册,每日呈给大人查阅。”

从前明凰还是公主的时候,裴熠作为她“未来的夫婿”,每日都需翻阅她的起居录。追风此言便是根寻于此。

裴熠冷下脸,“我看这东西作甚?”

追风只得赔罪,“大人息怒。”

两人走过湖边小径,再穿过几道回廊,便到了前厅。

屋内灯火通明,照得整个院心都暖融融的。

裴熠前脚刚迈上台阶,里头那位金玉堆出来的极富贵的美人儿便迎了出来。

容貌是一等一的容貌,如同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只是这清丽的面孔放在这许多的金饰中,倒显得有些落俗了。

慕容姝纤纤玉手往裴熠臂膀间一搭,眉目间尽是柔情似水的温柔,唤道:“夫君。”

和那呲牙咧嘴的明凰简直天壤之别。

裴熠停下脚步,颔首应道:“公主。”

“夫君这几日尽在外头查案了,必定辛苦极了。我望着夫君都消瘦了。”慕容姝玉手一挥,“我知你素来不喜吃辣,便亲手做了些粉韵荷花酥和湘莲子汤,夫君尝尝。”

两名衣着鲜丽、梳着宫中样式发髻的宫女提着三层鎏金黑漆食盒款款上前。

慕容姝掀开盖子,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公主有心了,臣不胜欣喜。”裴熠拍拍她的手背,“外面风大,进去说。”

慕容姝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到底还是记着自己向来为人称道的端庄,面上浮着笑意,追着裴熠的脚步进屋。

厅内并无金彩眩目之饰,仅以沉实为上。

地上铺着暗紫色氍毹,踏之无声。正中的两把颇讲究的是主人的椅子,两侧各设四张紫檀木扶手椅,椅间配以云纹小几。东侧悬一幅墨笔山水,装裱素净。

梁间垂着两对素纱宫灯,烛火透过细纱,将厅内器物都蒙上一层朦胧光泽。

整个厅堂虽不华贵,却自有一种端凝气度。

裴熠自顾自坐在主人的位置,端起温度正适宜的茶盏,抿了一口。

慕容姝缓步行至他身侧那把坐下,捻着宫绫帕在唇间轻轻咳了咳。

放下茶盏,裴熠侧目看她:“这茶也是出自公主之手吧?”

慕容姝放下手帕,惊喜道:“夫君如何得知?”

“公主的茶艺向来是锦都数一数二的,我一尝便知出自行家之手。果然,和平日里那些丫鬟的手艺比起来,当真是大家。”

慕容姝笑眼弯弯,漂亮的眸子映着屋内的烛光,“夫君过誉了,要是觉得尚可,我便每日给夫君备上。”

“这让臣如何当得起?”

“你我夫妻二人本是一体,夫君实在无须如此客气。”

慕容姝满眼柔情地看着那侧的男子,他凌厉的眉眼在此刻柔光笼罩下显得柔和许多,低垂着喝茶的眼睫十分好看,心中细细密密泛出暖意,这便是她从年少初见时便爱慕的男子。真真是世间第一流。

从前碍于那位嫡公主的存在,她即便夜夜梦他,也只能远观而不可接近。谁曾想天道好轮回,竟也有让她这个从前在那颗耀眼明珠下蒙尘的宝珠得以现世。

世人这才发觉,原来她才是史书记载的仪态万千、蕙质兰心的公主。

而不是明凰那般——成何体统?

只是,她虽已和心上人成婚,遗憾的是始终没有行至那一步,迟迟未坐实夫妻之实。

大婚那夜自己的夫君醉了一整夜,她虽遗憾,却也欢喜。

欢喜这位平日滴酒不沾的谪仙般的人儿和她成婚竟如此高兴。

不过,到底在婚前便听了嬷嬷许多教导,对夫妻之事已然了然于心。况且,任天下哪个女子和心上人成婚,都想把自己托付出去吧?

“殿下。”男人出声。

她心头一紧,轻声应道:“哎。”

“夜深了,臣让追风送你回府罢。虽是暑季,到底夜风寒凉,当心身子。”

慕容姝征了片晌,手指绞着绫帕,慢慢地开口:“夫君,不一同回府吗?”

裴熠伸手揉了揉额心,似乎十分疲惫烦扰,“亡国余孽尚未抓到,臣总是心中不安。公主是知晓那人的,若她蓄意报复,哪日伤到了你……”

慕容姝扶着丫鬟的手起身,缓缓行至裴熠身侧,挽袖轻轻揉着他两侧的太阳穴。

“我知你是为我着想,可夫君也得仔细身子。若为一个亡国余孽而伤了身子,那才是不值呢。”

“公主的嘱咐,臣都记下了。”

-

裴府前院,慕容姝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着。

檐下的灯笼泛着暖光,她心中却总有一丝若有似无的不安。

看着前方带路的追风,她出声喊道:“追风。”

追风转过身来,恭敬行礼:“公主大人,您有何吩咐?”

“本宫知你在驸马身侧多年,可有些事,本宫却不得不提上一提。”

追风身子弯德更低了:“殿下哪里的话,奴才谨听您的吩咐。”

“查案辛苦,要劝驸马多休息,切不可因小失大。”慕容姝想起方才留在正厅的食盒,“你留意着,他用哪种食物最多,仔细向我回禀。若驸马不在府上,我也好做了派人送过来。”

“殿下真是厚待驸马,真乃天家楷模,奴才谨记于心。”

慕容姝这才流露一点笑意,“你好好侍奉着,自然少不了本宫的好处。”

“殿下抬举了,原是奴才的本分。”

一行人行至门口,追风好生候在门前送着,直至公主起驾,才垂首立在原地,恭敬地送别。

华贵的马车内,氤氲着袅袅梅香。

慕容姝身侧的大宫女看着自己主子闭目养神,却皱着好看的眉头,不禁开口道:“方才奴婢瞧着,您真是为驸马考虑颇多。”

慕容姝仍闭着眼,“本宫本想找个他身边贴身的人问问,他这些天在府上都做了什么,竟也没半分机会。”

大宫女宽解道,“您不必太过忧心,这些天驸马爷去了哪、做了何事,那些暗子都跟得紧着呢。驸马终归是要到公主府上生活的,您迟早能常伴左右,届时也不必为此烦心了。”

慕容姝支着手肘靠在案几,轻叹了一口气,“本宫本来对明凰心怀愧疚,可一看到裴熠又为她的事冷落了我,我这心中便……便难安。你说,本宫是不是太过歹毒了些?”

“殿下,您可是世间最温良不过的女子了。她占了您心上人数年有余,您的心酸,这些年奴婢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间的。况且,那位的遭遇,又岂是您能左右的?朝堂的局势,咱们女人家如何做得了主。”

朝堂上的事,咱们女人家如何做得了主……幼时,她也曾听母亲说过同样的话。也正因如此,她做了这世俗标准下,人人称道的女子。

只是,刺绣无聊时,也曾羡慕过在大场上骑马射箭的明凰公主。

但母亲到底还是说准了,明凰是仗着永和皇帝的宠爱,否则换作世间任何女子,如她这般恣意妄为,是很难有好结果的。

慕容姝缓缓睁开美目,“她从前那般蛮横,连夫君这般好的人儿也不懂得珍惜。但说到底,是她退了婚,还主动给我和夫君制造机会,也算功德一件了。如今啊,我只望她逃得远远地,永远别再回来了。”

大宫女看着自家主子,怜叹不已:“您啊,向来都如此心善。奴婢从小侍奉在您的身边,最是知晓您的纯良。”

转而又笑得暧昧,“等驸马爷查案归来,发现娶的女子竟是如此心善,又这般地体贴入微、无半分架子,必得当珍宝似的捧在手心呢。”

慕容姝低头笑了笑,带着少女的羞赧,“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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